小變態(tài)受傷/哥哥別怕(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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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站的哄鬧唐醫(yī)生暫時還不清楚,他處理完實習醫(yī)生的疑問,才有時間去辦公室,想要打電話找人把這些花搬走。 這么大的東西,放在醫(yī)院也不太合適。 只不過唐棠一打開門,就看見房間里有三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正在參觀他的辦公室。 文森在窗邊站立,垂著眼翻閱手中的一本醫(yī)學雜志。楚妄坐在真皮座椅,視線一刻都不離醫(yī)生辦公桌上的照片。而庾子煦倚著問診床,低頭擺楞著手中的禮品盒,雞蛋里桃骨頭似的,要給它們包裝的在好看一點。 暖陽撒進窗戶內(nèi),給屋里的人能讓層淡淡的光昏,他們眉眼溫柔,像是好好打扮過了,英俊的相貌即使在這并沒有多寬敞的辦公室,都有一種安適的、點亮整個房間的賞心悅目。 唐棠進門的腳步一頓,自從那天開始,他有好久沒見過這三個人了,回到醫(yī)院后,他和院長道歉,撤回了自己的辭職需求,當初一時糊涂,答應去外國工作,其實他心里還是希望能留在自己的國家,為醫(yī)療資源盡一份力的。 醫(yī)院的工作很忙,他忙起來更是飯都沒時間吃,疲憊的回到家,冰冷冷的房間依舊沒有一絲人情味,他無波無瀾的生活,好像也恢復到了常態(tài)…… 也就是那一天過去,他再去上班,就開始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不動產(chǎn)合同,還有精致的便當,洗干凈的水果。 餐餐不落,不管他什么時候回到辦公室,桌上的便當都是熱的,也都是一些他最喜歡吃的菜。 可能是怕討人嫌吧,送來的東西再多,三個男人都沒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只是小心翼翼的討好,期待著被他原諒的一天。 開門的動靜驚動三個男人,他們向門這邊望過來,待看到門口的冷清醫(yī)生,驀然眼睛一亮,醫(yī)生是好久沒看見他們了,但三個變態(tài)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醫(yī)生呢…… 昨天醫(yī)生回家后又喝了紅酒,換了一套灰色絲綢睡衣,他沐浴的時候肌膚凝著水珠,瑩瑩發(fā)著光似的,蜂腰長腿,骨rou勻停,無一不惹人呼吸急促,但遺憾的是,那些愛欲痕跡已經(jīng)消失了,這讓男人們有些失落。 他們注視著醫(yī)生睡熟,才會輕輕親吻著屏幕,道一句晚安,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三個骨子里偏執(zhí)的男人忍著陰暗的心思,放這朵白玫瑰獨自綻放在山河美景中,而不是被他們囚禁在溫室,黯然凋零。 可冰冷的屏幕和照片,終究抵不過真人啊……他們貪婪的看著眼前的醫(yī)生,心里的野獸在“砰砰”的撞著籠子。 沒人說話,醫(yī)生抿了抿唇,就這么開著門,也不進去,他問:“你們來干什么?” 對待陌生人的語氣讓三個變態(tài)心里一抽,表情也微微變了變,而唐棠半掩著神色,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對待他們。 這一團亂麻的關系…… 他理不清。 “哥……”庾子煦不在倚著問診床,他乖乖的站好,爪子拉著醫(yī)生的袖口,低聲叫他。 文森合上雜志,楚妄坐姿不在散漫,他們看著醫(yī)生,眼眸里仿佛有讓人沉浸的情緒。 最后,楚妄推開椅子站起來,他走到門口,抱住了醫(yī)生,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唐棠一愣,庾子煦也不在拉著衣袖,而是十指相扣的握著醫(yī)生漂亮修長的手。 “好想你啊……”楚妄深嗅著唐棠身上的冷香,語氣懶懶的,又有一種莫名的蠱惑:“寶貝……這幾天想我了嗎?”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籠罩著他,唐棠心里一跳,掙扎出男人的懷抱,他扶了下眼鏡,似乎不知道怎么說,嘆了口氣:“我還要工作,沒時間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那些禮物都在柜子里,離開的時候記得拿走,以后也別再送了。” 他態(tài)度強硬:“別送了,我不會收?!?/br> 楚妄笑容僵硬,文森斂下眸,而庾子煦也下意識握緊唐棠的手,但又怕弄疼他似的,徹底送開。 氣氛沉默了半晌,最后文森放下雜志,把餐盒里的飯菜拿出來,開口說道:“午休快要結(jié)束了,先吃飯吧?!?/br> 庾子煦和楚妄配合著轉(zhuǎn)移話題,不愿意讓小玫瑰繼續(xù)拿刺扎他們的心。 挺疼的。 “對,先吃飯吧?!?/br> 楚妄拉著他過去,將唐棠按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把餐具遞到他手邊。庾子煦擰開果汁,放在唐棠面前。文森拿出濕巾,替有潔癖的醫(yī)生擦拭著手指,一根一根的很是仔細。 唐棠:“……” 醫(yī)生唇瓣動了動,似乎覺得這樣有些太夸張了,但還是沒說話,在三雙期盼的眼神中,拿起筷子,伸向…… 他筷子一頓,說實話,他看不出來這幾個菜是什么,相比之前幾天精致的便當,今天的明顯差了無數(shù)個級別,再看看這三雙期盼帶著微微忐忑的眼眸,唐棠就明白了,這些其貌不揚的飯菜是幾個男人做的。 他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一點感動,同時也疑惑怎么最會做飯的庾子煦把飯菜做成這個樣子? 午休的時間不多了,不去多想,醫(yī)生抓緊時間吃了幾口飯菜,他神色不變,什么也沒說,吃完后便放下筷子,離開辦公室上班去了。 三個望夫石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幾分鐘,還是決定出去看看醫(yī)生,起碼見到他人,都能讓他們覺得心里愉悅。 —— 唐棠出了辦公室,腳步越走越急,最后疾步走到飲水機面前,拿著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后又重復接水,咕咚咕咚的喝干凈,才覺得自己的味蕾在反復自殺邊緣被搶救回來了。 呼……真可怕 他松了口氣,心道可算知道庾子煦為什么訂外賣說是自己做的,黑道文里幾個男人的廚藝,簡直非常匹配他們的身份,他們還是殺人吧,別殺雞了。 他還沒吐槽完,就見幾個病人家屬在護士站門口破口大罵,鐘苒苒都要被氣哭了,幾個小護士也急得直冒汗,不停的解釋著什么,幾個本來就不舒服的病人聽她們大聲嚷嚷,表情難看的不行。 唐棠皺著眉,他走過去,冷聲道:“午休時間都圍著做什么?醫(yī)院禁止喧嘩,你們已經(jīng)打擾到別的病人,再鬧下去就叫保安了。” 鐘苒苒聽到聲音后眼前一亮:“唐醫(yī)生?!彼袷怯窒氲搅耸裁?,趕緊給唐棠使眼色。 唐棠并沒看明白護士的意思,但這句“唐醫(yī)生”就讓幾個病人家屬知道了唐棠的身份,頓時陰陽怪氣起來。 “呦,好好的小伙子怎么是同性戀啊,你爸媽曉不曉得???” “長得還挺俊,怎么像個女娃娃一樣喜歡男人呢。” “你就是唐醫(yī)生對吧,你身為醫(yī)護人員,這么濫交不怕得病嗎?萬一傳染我們怎么辦,實在太過分了。” “對啊對啊?!?/br> 唐棠冷了臉,傾刻間便猜到是安嘉錦又在使壞了,他冷笑一聲,心說,真是不死心呢。 “首先,我們醫(yī)護人員會定期體檢。再者,”唐棠推了下眼鏡框,冷清的聲音沒什么波瀾。 “我是一名醫(yī)生,只管治病救人,至于是否是同性戀,這是我的私人問題,你們無權過問,也沒有這個權利替我父母來教育我,醫(yī)院禁止喧嘩,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建議去院長辦公室投訴?!?/br> 醫(yī)生沒眉眼冷淡,伸出手對她們做了個請的手勢,幾個欺軟怕硬的大媽沒了音,又過了幾秒,才不滿意的嘟囔。 “誰……誰知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哎呦,這讓我們怎么在醫(yī)院待著放心。” “可不是,還白衣天使嘞,就這么糊弄老百姓的嗎?” “簡直帶壞小孩,不知羞恥。” 人群嘰嘰喳喳的越擠越多,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還有自覺活在大清朝,喜歡抬杠的的人向著幾個大媽說話,但大多數(shù)患者和家屬都很明理,替醫(yī)生怒斥她們狗耗子多管閑事兒。 誰啊你?家住太平洋啊,管得這么寬,人家醫(yī)生喜不喜歡男的用你們管啊,還真是不要臉了。 有一個大媽不甘心,死鴨子嘴犟的梗著脖子:“呸呸呸,你們懂什么,”她嫌棄的一撇嘴:“我瞅你年紀輕輕的,也不像有多大本事的樣兒,要不你干脆辭職算了?!?/br> 這邊,王大媽拎著水壺從樓下上來,就聽到這么一番話,她頓時“砰”地把水壺一撂,擼胳膊挽袖的就沖過去,掐著腰吵了起來。 “你放屁!我家老王的手術就是唐醫(yī)生做的,你別在哪以為誰都是你家那個吃喝嫖賭,扶不上墻的爛泥,人家唐醫(yī)生厲害著呢,再瞎咧咧,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 那個尖酸刻薄的大媽背著嘹亮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回頭就跟她吵了起來。 但王大媽以一敵五,強壯的身板兒往那一站!掐著腰就是一頓痛罵,幾個認識的大媽從激情對罵,再到氣的漲紅了臉,最后實在罵不過,都漸漸不敢吱聲了。 尖酸刻薄的大媽氣的喘不上來氣,她明顯也認識王大媽,知道自己罵不過,便欺軟怕硬,灰溜溜的擠出人群。 躲在后面的安嘉錦抿了抿唇,心里暗罵她們是廢物。正好這時候,人群邊緣突然鉆過來一個中年男人,安嘉錦不經(jīng)意看到后便眼睛一亮。 —— 李勇軍是之前七床李大爺?shù)膬鹤樱敵跆铺奶胬畲鬆斀恢尾≠M,只交了一半兒便不再交了以后,他們一家都恨上了唐醫(yī)生,覺得這個醫(yī)生特別虛偽,既然都交了錢,為什么不幫他們把錢交完,送佛送到西? 后來,安嘉錦擅自更改醫(yī)囑上的藥物劑量,導致李大爺最后癱瘓在床,他們家氣的不行,還準備找記者曝光安嘉錦,狠狠訛上一筆錢。但誰想到安嘉錦家竟然是混黑道的,李家人被安父派人收拾了一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也就不敢在找安嘉錦麻煩。 李父癱瘓后家里花錢如流水,李勇軍連喝酒的錢都沒有,心癢癢的跑去賭博,又欠了一大筆債。后來是債主派人上門剁他手的時候,安嘉錦找上了他,天無絕人之路的給了他一次豐厚的報酬,讓他裝作醫(yī)鬧,殺了唐醫(yī)生。 安嘉錦說,會讓人趁混亂將他帶走,李勇軍捧著一大箱鈔票,想起安嘉錦家的黑道勢力,咬了咬牙,決定干了! 唐棠背對著人,拿起王大媽的水壺,好聲好氣的說著什么,也就在這時—— 胡子拉碴,滿身酒氣的中年男人盯著人群中的醫(yī)生,握緊衣服里的刀,他越過人群,扒出刀大吼一聲:“黑心黑肺的醫(yī)生,去死吧!”冷森森的水果刀揮下去。 唐棠心頭一跳,他沒來得及轉(zhuǎn)身,抬頭便看到前面三個男人面露恐慌,奮不顧身的飛奔過來,緊接著,他被人猛的一撲,一個溫暖的懷抱著他轉(zhuǎn)了過去。 刀刃刺進血rou的聲音混合著男人的悶哼,在耳邊乍然響起,他脊背瞬間僵硬,耳朵忽地落下溫潤的吻,男人很輕的低喃。 “哥,別怕……” “?。⊙瓪⑷肆恕?/br> 人群尖叫出聲,聲音嘈雜的厲害,唐棠腦袋嗡嗡作響,好像聽不清外界的聲音,只劃過“殺人了”三個字,他渾身發(fā)軟。 熱水壺砰的掉在地上,內(nèi)膽全部破碎,水涓涓流出,弄濕了地面,一滴鮮紅的血滴落進去,瞬間暈開…… 唐棠淡漠的表情變了,他強行抬頭,對上了庾子煦有些蒼白的臉,血液從后心滴落,男人低低的叫他:“哥……我錯了,你…你別怕……也別看……”他聲音微弱,輕飄飄的往前一栽,沉重地壓在醫(yī)生身上,血液弄臟了雪白修長的手,洇濕袖口處白大褂的布料。 唐棠瞳孔猛縮,他強撐著輔助這個比他高大的男人,音線發(fā)顫:“快……快推病床,準備急救!” 幾個嚇傻了的護士臉色發(fā)白,趕緊去保衛(wèi)科叫人,剩下的去推病床。文森疾步上前,配合唐棠扶住快要掉下去的庾子煦,讓他的重量往自己這面靠。而楚妄追了出去,在偏僻的地方用槍打穿了李勇軍的兩條腿,中年男人殺豬般的哀嚎澈響整個胡同,不過這里只有一位魔鬼,沒有人會去同情他。 “接著跑啊……” 楚妄紅毒蛇一般眼眸微彎,卻不見一絲笑意,他們才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就見這個中年男人神色不對的往人群中擠,懷里像藏了東西一樣,他們心里咯噔一聲,猛的向醫(yī)生沖過去。 如果最后不是庾子煦快了一步,那這把刀會捅進唐棠的身上,這么想著,楚妄神色陰冷的可怕,他抬手,黑洞洞的傷口透著殺氣,“砰砰”兩槍打在中年男人兩腿的血窟窿,那兩個傷口瞬間飚出血花。 “啊——” 李勇軍慘叫,渾身顫抖的打滾,他瞳孔疼的渙散,迷糊的看著惡魔越離越近,最后蹲下來,用黑洞洞的槍口抵著他的脖子,幽幽地問:“說,誰讓你對唐醫(yī)生下手的?!?/br> 李勇軍嘴唇哆嗦,害怕的尿了出來。 消防通道,安嘉錦慌慌不安的掏出手機,他似乎想給安父打電話,但猶豫了一下,又把手機放回去了,并且不停的安慰自己李勇軍應該沒被抓到,這這么混亂,他肯定早就跑了,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對……對…… 李勇軍也沒有證據(jù),等他被自己的人接走,那這個秘密將會永遠永遠被守?。?/br> 安嘉錦放心了,又開始埋怨庾子煦替唐棠擋刀,獨自做著自己天命之子的美夢,但他不知道,就在他做美夢的時候……安家,被楚妄的一個電話覆滅了。 罪行累累的安父,也被楚妄送給上次中槍后派來醫(yī)院幫忙說明的那個警局,當了答謝禮物。 呃……就不說警局的幾個大佬看到白白送上門的安父,還有旁邊站著等著要獎狀的黑道頭子的副手是個什么感想了吧。 事情搞砸了,安嘉錦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收拾東西回家,他往醫(yī)院門口走。心里卻想著下一個陰毒的計策,嘟囔著要把三個男人救出狐貍精的禍害,身后的圣母光環(huán)茶香四溢,簡直要普照大地。 “哼,他運氣還真好,不過沒關系,我一定會讓這個狐貍精得到他因有的報啊——”安嘉錦走出醫(yī)院,怨毒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男人走到他面前,突然沖他潑了瓶硫酸。 “?。。?!” 他尖叫著捂著臉,周圍的人心驚,趕緊要上前幫忙,結(jié)果卻被崩潰安嘉錦大聲吼叫。 “啊啊啊好疼……為什么……為什么不擋住他,你們……你們都沒有同情心,啊啊啊……” 周圍的人臉色瞬間難看,什么意思,這是怪他們沒提你用身體擋硫酸?先不說有沒有人反應過來,就……無緣無故的憑什么啊,這人怎么這么自以為是,還真以為普天之下皆是你爹媽?。?/br> 他們?nèi)讨饸庀胍寻布五\扶到醫(yī)院里面,就看兩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過來,因為安嘉錦一直低著頭哭,他們也只是從外形和衣服判斷了下,道:“安先生,您涉嫌一場兇殺案,請和我們走一趟?!?/br> 本就疼的崩潰的安嘉錦一聽這話徹底瘋了,他尖利的聲音大喊,“我沒有?。。∥也徽J識李勇軍,也沒讓他殺唐醫(yī)生?。 弊员艘院笥衷苟镜脑{咒:“唐棠!唐棠你不得好死?。“““ ?/br> 直到醫(yī)院發(fā)生什么事的病人瞬間嘩然,看一些人還茫然不知情,趕緊捧著瓜,跟他們科普這個人做了什么惡毒的事。 楚妄解決掉李勇軍,斯條慢理的擦拭手槍,直到聽見下屬說了句什么,才“哦”了一聲。 “瘋了?” 下屬趕緊點了點頭,安嘉錦的狀態(tài)不像裝的,很有可能是真瘋了。但楚妄卻笑了,慢悠悠的道:“是嗎,可我覺得他沒瘋……” 下屬一愣,明白了,三爺既然說安嘉錦沒瘋,那他就是沒瘋,還得跟他父親在監(jiān)獄里相會,逃不過去該有的懲罰。 楚妄收起槍支,拿過下屬胳膊彎的大衣穿好,皮鞋踏過凌亂的殘骸,沒一點染血的走出去。他自詡不是什么好人,既然這兩個螞蟻這么想死,那為什么不成全他們呢…… 自食其果罷了。 唐棠臉色白的嚇人,像塊石頭一樣立在走廊,緊緊盯著手術室的警示燈。這次主刀醫(yī)生的人不是他,臨進手術室才發(fā)現(xiàn),他沾滿血得手在抖,實在不能做手術。 文森給他披上大衣,輕輕掰開他緊握著的手,粗糙的指腹摸過醫(yī)生手心處月牙的印子邊緣,嘆了口氣,將醫(yī)生整個人抱在懷里,拍著后背。 “別怕,會沒事的?!?/br> 唐棠額頭抵著男人的肩膀,半晌,茫然地問:“你們……你們喜歡我什么呢……”他聲音很低,并沒忘記在看到有刀揮向他時,三個男人爭相狂奔,眼中如同世界崩塌的恐慌。 “不要命了嗎……” 文森沒說話,蔚藍色的眼睛藏著溫柔,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醫(yī)生的黑發(fā)。 楚妄拎著吃的回來,手術還沒結(jié)束,那把刀捅入了庾子煦的后心,但由于李勇軍第一次殺人,手不穩(wěn),看沒入的尺寸應該沒傷及心臟,但也沒那么快結(jié)束。 今天唐棠忙了一天,只吃了幾口飯,他又舍不得讓醫(yī)生難受,所以還是帶了碗粥,想讓他墊墊胃。 唐棠沒矯情,食不知味的給自己補充完體力,畢竟手術結(jié)束后他還要照顧小變態(tài),草草吃完東西,又去盯著警示燈。楚妄和文森也不多話,默默地陪著他等,提心吊膽了好幾個小時,手術室的警示燈才“唰”地滅了。 他霍然起身,冷靜的問:“怎么樣?” 同事摘掉口罩,眉眼間都是疲憊:“手術很成功,那把刀沒刺破心臟,在醫(yī)院住一段時間,多補補血,年輕人身體好,好好將養(yǎng),等傷口愈合就行了。” 唐棠心里一松,那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謝謝了。” —— ICU病房,儀器發(fā)出輕微的聲音,大男孩臉色蒼白,趴在病床上昏睡,像個小可憐,脆弱極了,一點都沒了往日變態(tài)的模樣。 唐棠穿著隔離衣,纖長的眼睫微垂,就這么注視他好一會兒……才輕嘆一聲,起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