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公子最乖了(劇情/惡毒主角受說出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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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戲子罷了,也值得你們?nèi)绱睡偪瘢媸怯腥杷刮??!?/br> 自視清高的長衫男人掃過那幾個戲曲迷,略有諷刺的說道,頗有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他刻意提高音量的、唐突又非常欠揍的聲音讓幾個戲曲迷的熱情戛然而止。 被圍在人群里的唐棠不太開心,揣著貓小聲嘟囔:“自古英雄不問出處,而且背后議論人,也……也不是君子所為?!?/br> 他本來膽子就小,怯懦的仿佛來陣風(fēng)就能嚇得慌忙逃竄,剛鼓起勇氣和人爭論這么一句,便咽著口水忐忑不安了起來,雖然沒骨氣的很,但這對從小被欺負(fù)到大的小公子來說,已經(jīng)是好不容易的了。 戲曲迷中,穿學(xué)生裝的女生也反應(yīng)用過來,瞪著眼看向長衫男人,氣鼓鼓的說道:“什么年代還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言論,你憑什么瞧不起人家?就憑著你多讀的那幾本書嗎?呵……笑話。” 女學(xué)生陰陽怪氣的諷刺讓長衫男人漲紅了臉,反駁:“戲子就是三教九流的末尾!古人云七流巫乞奴、八流盜騙搶、九流耍藝娼,甚至比乞丐和盜賊都不如,怎么,我說錯了嗎?” 滿目的鄙夷讓那些戲曲迷恨不得上去抽他丫的,兩伙兒觀念不同的男男女女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不休,唐棠揣著貓還跟著時不時添把火,讓他們吵的更厲害,攛掇這個局的丁嘉熙傻眼了,忙匆匆去拉架,好聲好氣的讓他們不要在爭吵。 可現(xiàn)下早已經(jīng)吵紅了眼的學(xué)生們哪兒還顧得了他?就差沒擼胳膊挽袖子打起來了。幾個氣質(zhì)儒雅的文豪也覺得長衫男人的言論很不恰當(dāng),拉架時言語間多少帶上了些許責(zé)怪。 自視清高的長衫男被指責(zé)的面子上掛不住,他一把拉住丁嘉熙,胸膛劇烈起伏著,粗喘著大聲問他:“熙君你說,我說的究竟是對是錯!” 丁嘉熙被他拉的手腕一痛,微蹙著眉,好脾氣的嘆了口氣,他上輩子便高傲得很,重生后更是自命不凡的認(rèn)為自己是得上蒼眷顧的天命之子,只不過是偽裝的好罷了。他心里其實認(rèn)同長衫男人說的話,一個戲子而已,更別提那位白老板今天還間接性打了他的臉,可這話卻不是能在現(xiàn)在說的。 思索著兩不得罪的話,準(zhǔn)備開口和稀泥。 人群之外揣著貓的唐棠看準(zhǔn)時機,直接扔了一個“直白buff”過去。 【?!寄茚尫懦晒Γㄊ裁词裁??說謊?我們直白家族的人最最最討厭說謊的壞孩子了?。?/br> “?。。 ?/br> 非酋唐棠小聲吸了口氣。 【系統(tǒng)及時發(fā)來賀電:恭喜宿主?!?/br> 這面唐棠和系統(tǒng)正在為第一次釋放技能成功感到不可思議,人群中的丁嘉熙卻直接受到技能影響忘了自己要和稀泥,直白的說出心里的想法。 “我覺得你并沒說錯,戲子憐人始終上不了臺面,就算他是什么名角兒大家,也抵擋不了本身就是個唱曲的事實,而且聽說那位白老板還是個男旦?”丁嘉熙目中盡是嘲諷之色:“頂天立地的男兒身,做什么扮女人以色待人的事?” “…………” 他溫和聲音說出的話讓這場喧囂的爭吵徹底停止,長衫男人揚眉吐氣的抬起下巴,跟他們一樣自視清高的人也覺得沒什么錯,那些戲曲迷和有教養(yǎng)的學(xué)生文豪見了鬼似的看向丁嘉熙。 丁嘉熙在文學(xué)圈的形象都是溫和,端莊,甚至識理的公子模樣,如今真實嘴臉一露出來,形象崩塌,讓莫名而來的人都很不適。 “熙君,你……你剛剛說什么?”女生滿臉懵逼,提高音量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你認(rèn)同他!” “我的天,你是瘋了嗎?什么叫扮女人做以色待人的事兒?”女生心里堵得慌,質(zhì)問的語氣越來越不好:“你是覺得男人就是頂天立地,女人就只配以色待人是嗎?” 丁嘉熙受直白buff影響,微微蹙著眉,語氣高傲的很:“當(dāng)然,女人就應(yīng)該好好在家相夫教子?!?/br> 女學(xué)生眼眶通紅,指著丁嘉熙的手都在抖,其他文豪和學(xué)生看向丁嘉熙的眼神怪異,只有跟他一樣自視清高的男人很是認(rèn)同丁嘉熙的話。 長衫男人得意洋洋:“還是熙君見解深那,跟戲子一流為伍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什么名角兒大家,古時候也不過娼妓一流罷了?!?/br> 另外一個尖酸刻薄的男人也跟著附和:“對,特別是這以前的男旦啊……”他露出一個都懂的笑容,“可是不少仕宦商賈所狎的對象?!?/br> 唐棠:“…………”他低頭瞅了瞅貓苗苗項圈上的金鈴鐺,古怪的抬頭看向人群里沾沾喜氣的三人。 心想你們可真會說話啊。 活著不好嗎? 幾個戲曲迷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素質(zhì)好的文豪也皺著眉,很不贊同。 眼看就差臨門一腳,唐棠悠悠地揣著貓過去,怯懦的挑撥:“哥……你這么說是不對的,我……” 他還沒說完話,便被丁嘉熙厭惡的打斷:“你閉嘴。” 唐棠縮了縮脖子。 “你真以為我有多喜歡你?蠢貨,”丁嘉熙沒了半點兒熙君的端莊,惡毒的仿佛變了一個人,陰測測的說道:“你還真是頑強……我都把你養(yǎng)廢成這樣了,你還能從爛泥里爬起來。呵,也罷,等你母親的遺產(chǎn)被我弄到手,我也該處理你了,等著瞧吧,這輩子我一定會過的比你好一萬倍” 幾個大學(xué)生倒吸一口氣,看向丁嘉熙的目光逐漸透露出陌生,他們深深覺得自己仿佛從未認(rèn)識過眼前這個一臉狠毒的人,就連長衫男人的笑意都僵在了臉上,忙的拉住他的袖子低聲。 “你說什么呢,有什么事兒不備著點人?怎么能當(dāng)面說!” 丁嘉熙被拉著袖子拽回去,身體跟著往后栽了一下,站穩(wěn)后很不以為意的看了他一眼。 唐棠臉色白的讓人心疼,他膽怯的退后兩步,漂亮的杏眼噙著水霧,卻抿著唇不敢讓眼淚流下來。 惹人疼極了。 女學(xué)生直接冷哼一聲,深深地看了丁嘉熙一眼:“沒想到名揚北平的熙君是這么一個不仁不義之輩。行,算我瞎了眼,以后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且走且看吧!” 她拂袖離去,那幾個學(xué)生也撂下幾句話,跟著走了。 熙熙攘攘的丁家散去不少人,其中一個文豪走的時候,還特意問唐棠要不要去他府上做客,免得在這吃人的狼窩出了什么事兒。 唐棠可就盼著出事兒呢,他怯怯的看了丁嘉熙一眼,搖頭拒絕了那位先生的好意后道了謝。 不,他不去,他還沒表演夠。 一家人的事兒也不太好讓外人插嘴,那先生嘆了口氣,見男孩兒怕的臉色發(fā)白,還這么瘦弱,越發(fā)堅定明天應(yīng)該發(fā)報指責(zé)丁嘉熙。 真是不體統(tǒng)! 剩下幾個臭味相投的,帶著丁嘉熙去喝酒,唐棠揣著白貓回房間,又一次上了藥嬌喘給竊聽器那邊的白爺聽,約摸丁嘉熙喝的差不離了,才撤掉了他身上的直白buff。 …… 丁嘉熙醉醺醺的拿著酒杯碰在唇邊,突然動作一頓,他猛的回想起自己剛才都干了什么蠢事兒。 酒杯“啪”的一聲落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碎成了幾瓣。 酒桌上剩下幾個半肚子墨水晃悠,沒多大本事的學(xué)生和作家都望過來,紛紛笑吟吟的嬉笑。 “呦,熙君這是怎么了?” “怕不是喝高了吧,?。俊?/br> 幾個男人大聲哄笑。 丁嘉熙卻是半點笑不出來,他臉色不太好看。沒碰杯子的手都在抖。強撐起一抹笑意,隨口找措辭將那些酒囊飯袋的草包哄走,忙的讓管家去準(zhǔn)備禮物,一一拜訪那些文豪大家,急得滿頭都是汗。 管家坐車走了以后丁嘉熙忐忑不安了沒多久,就看見他又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回來了,嘆著氣說:“大少爺,那些先生脾氣好的婉拒了禮物,脾氣不好的就直接把東西扔出了門,說是……說是讓大少爺明天等著他們的聲討書,報紙上見真章?!?/br> 丁嘉熙只覺得晴天霹靂,跌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紅的狼狽。 管家拿了東西退下去,給丁嘉熙思考的時間。這時,胖成球的丁嘉豪趾高氣揚的從外面回來,一進屋看見自己崇拜的大哥喪氣的坐在沙發(fā),立馬嚷嚷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么了?說誰欺負(fù)你了,看老子不打死他!” 丁嘉熙垂著腦袋沉默了兩秒,突然紅著眼睛抬起頭,深深地看向丁嘉豪。 小胖子還在不停的嚷嚷,一點兒都沒發(fā)現(xiàn),他哥哥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和不堪的算計。 酒精逐漸麻痹了丁嘉熙的思維,他心里只有讓唐棠身敗名裂好掩飾過他丑聞的一個念頭。 隨即眼眶驀地一紅,疲憊的垂著眸,嘆氣:“二弟……” …… 唐棠在房間里變著法兒撩撥白卿之,上藥啊,軟聲軟氣的嗚咽,拿自己的手指插xue,還和在貓苗苗的關(guān)注下給白卿之表演一波羞恥PLAY,玩兒累了才停住手,就是不知道白爺聽的開不開心~ 他無聊的躺在大床上擼著貓,等的都快睡著了,門才被敲響。 唐棠好看的杏仁眼陡然一亮,激動的下了床,嘴上確實怯生生的詢問:“誰……誰???” 門外。 丁嘉豪不耐煩,咣咣又敲了兩聲:“我,開門?!?/br> 掉了幾塊紅漆的窮酸木門依舊是關(guān)著的,里面?zhèn)鱽硖铺呐橙蹩只诺穆曇簦骸坝?,有事嗎??/br> 丁嘉豪都能想象的到,里面的小賤種該有多害怕,說不定現(xiàn)在都哭出來了,他滿臉橫rou都帶著得意:“磨嘰什么?讓你開你就開,再不把門打開我就撞門了!” 里面本來“害怕”的要哭了的唐棠無聲打了個哈欠,膽怯的聲音發(fā)抖:“你別……我、我這就開門?!?/br> 他微紅著眼睛把門打開,門外胖的快有門寬的丁嘉豪端著湯,大搖大擺的進了屋,把湯碗“啪”地往小木桌上一放,努了努嘴。 “別說我不照顧兄弟,這可是廚師新熬的干貝湯,鮮靈著呢。抓緊喝,別浪費我一番好意?!?/br> 唐棠又不傻,哪里敢喝他送過來的湯,他忍不住捏住衣服,小聲囁嚅:“我……我不是很餓。” “不餓也得喝!”丁嘉豪粗聲粗氣:“你他娘浪費我好意是吧?你要不喝,就我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系統(tǒng):宿主,經(jīng)檢測,湯里包含烈性春藥,請勿……】 系統(tǒng)剩下的話還沒說全,就見唐棠眼睛一亮,端著碗“咕咚咕咚”喝光了雞湯,它瞬間卡殼。 【請……請勿飲用……???宿主,您為什么要喝點雞湯?!?/br> 唐棠放下空了的碗,擦了下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明顯滿意了的丁嘉豪,在心里回答系統(tǒng)。 【我還以為是丁嘉熙狗急跳墻,準(zhǔn)備送我歸西。本來想拖延時間等白卿之過來,可誰想到……】 【他語氣認(rèn)真:誰想到主角受是來助攻的,春藥好啊……我正愁怎么才能讓三個男人互相認(rèn)識認(rèn)識,這不,機會來了?!?/br> 【系統(tǒng):……】 【您、您開心就好,另外,主角攻白卿之已快要到達(dá)丁家?!?/br> 丁嘉豪親自監(jiān)視著唐棠喝光了湯,笑的小眼睛都瞇瞇了起來,他還沒得意多久,就發(fā)現(xiàn)從床邊突然竄過來一道白色如閃電的東西。 貓苗苗好像察覺了這個胖子是個壞蛋,支愣著尾巴沖他哈氣,喉嚨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兇得很。 丁嘉豪白長這么胖,讓這小東西嚇得一激靈,抬腿就要踹,唐棠連忙把貓苗苗抱起來護在懷里,語速又快又抖:“我,我要出去了?!?/br> 說完便抱著貓跑出門口,生怕丁嘉豪對貓苗苗做些什么。 丁嘉豪呆住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跟上??茨莻€小賤種正抱著該死的白貓往被自己買通了的黃包車夫那兒走,才惡毒的哼了一聲。 ………… “呦,小公子您去哪兒???”黃包車夫笑瞇瞇的。 小公子身形單薄,一雙眉眼卻是出奇的好看,他坐上黃包車,小聲:“麻煩去梨園,多謝。” 唐棠說完低頭看向懷里沖他撒嬌打呼嚕的白貓兒,很符合人設(shè)的心想自己不能再把苗苗留在身邊了,他身邊不安全,如果苗苗真的受到什么傷害,該怎么辦…… 所以就算在舍不得,也抓緊把貓苗苗送過去。 ———— 黃包車越走越偏,唐棠身體里突然升起一股難耐的熱流,仿佛有無數(shù)小螞蟻從血管里爬過去一樣,他“嗚”了一聲,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詢問車夫:“這……這是去哪?” “請……請問?” 黃包車夫沒回話,反而加快了腳步,唐棠察覺出來出來不對了,他剛要喊救命,可全身軟的沒有力氣,眼前也霧蒙蒙的一片。 貓苗苗看著小妖精臉頰潮紅,難耐的喘息著,不放心的“喵嗚”一聲,貓腦袋蹭了蹭他的手。 小妖精這是怎么了? 就在唐棠即將要是失去神智的時候,黃包車一個顛簸剎住了車,他身體一歪,漂亮的杏仁眼噙著水霧,誰也看不清楚,只能聽見外面一聲慘叫,然后有人抱住了他。 唐棠害怕的嗚咽一聲,幼貓兒似的,又可憐又勾人。 抱著他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他在害怕,趕忙安撫地吻了吻他的發(fā)絲,淡淡的檀香和胭脂香聞著有些熟悉,男人聲音清悅,語氣溫柔:“乖,不怕了,我是白卿之,現(xiàn)在沒有人能欺負(fù)棠棠了,棠棠別怕?!?/br> “嗚……” 唐棠嗚咽一聲,倒是不在掙扎了,可眼尾依舊紅的要命。 白卿之一把抱起渾身發(fā)抖的男孩兒,看都沒看一眼巷子里不知是死是活的黃包車夫,他幾步走到另一個黃包車面前上去坐好,清悅的聲音冷的駭人:“走,回梨園。” 長相敦厚老實的黃包車夫偷偷瞅了一眼在他們處長懷里扭來扭去的小公子,還沒等看清全臉呢,就驀然察覺一道寒意順著脊骨凍進后心窩,嚇得他一刻都不敢多看,忙的拉著車跑了起來。 “棠棠,別動?!?/br> “唔……” “嘶……棠棠聽話,我的小公子最乖了,等、等回去的好不好?” “嗚……” “棠棠??!別……別亂摸,你、你聽話,呃——” 黃包車夫腳下一個趔趄,雙目中滿是驚恐,他就沒見過有毒蛇之稱的白處長這么溫柔又無奈的說過話,頓感頭皮發(fā)麻,鼓著兩條充滿肌rou的胳膊,跑的虎虎生威。 cao,這也太他娘的恐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