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小朋友,誰也不能欺負(劇情) po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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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逢白在家纏了唐棠一上午,一直拖到下午才去公司,他好像并不怕青年趁機逃走,門窗和網線都沒關,也沒打一條漂亮的金鏈子鎖著他。 唐棠嘆氣。 這么好的機會,以他的人設怎么都不可能錯過,他用手機的語音系統(tǒng)給柳溪打了個電話,本來是符合人設讓他回來,商量離婚的事。 但電話響了一聲,便被掛了。 “……” 電話掛的很快,那邊的人似乎想都沒想,眼盲青年坐在別墅內的古典軟榻,拿著剛剛被掛斷的手機,無奈的嘆了口氣,mmp地心說—— 好,挺好。 正巧,我也想讓你多帶幾天的綠帽子! 未了,青年用語音智能,給學弟打了個電話,讓他轉告柳溪有空的話他回個電話,那邊的學弟立馬答應,并且好奇詢問他之前給準備的幾樣見岳父禮物怎么樣?有沒有很有排面。 唐棠:“……”他很不想打擊那邊自豪又得意的……還在夸夸其談的學弟。 掛了電話后,唐棠然后拿起導盲棒,試探著往別墅外面走。 現(xiàn)在初秋,過了中午最熱的那陣時間段,外面的氣溫已經有些涼了,唐棠出去時也沒有人攔著他,甚至保鏢還問了用不用給他安排輛車。 唐棠心里閃過絲驚訝,不知道男人在耍什么花招,他不相信那人能這么輕易放過自己。 但柳家別墅的范圍太大了,他又雙目失明,確實需要人送。 猶豫再三還是應下,禮貌道:“如果可以,麻煩您送我去林潤小區(qū),謝謝?!?/br> “好嘞?!?/br> 保鏢拿出手機,給柳逢白發(fā)了條信息報備,然后把車開過來,帶著唐棠去他說的那個地方。 ………… 林潤小區(qū)是唐棠之前的家,里面也有柳溪的東西,他沒讓熱情的保鏢送他上來,自己一個人走進樓道內,站在一戶家門口猶豫了好幾分鐘,才在黑暗中拿出鑰匙,費力的把門打開。 幾天沒回來,屋子里有一點潮味,唐棠用導盲棒試探進門,這兩天明明發(fā)生了許多很糟心的事,青年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急躁,從容淡定的按照記憶走到窗戶旁邊,把窗戶打開通風。 他屋子里東西不多,磕磕絆絆的……簡單收拾一下衛(wèi)生,才拿著導盲棒下樓。 這兩天太匪夷所思了,青年心里有些疲憊,想著去樓下散散步,調節(jié)自己的心情。 樓下有一個小公園,附近有很多小吃店開張,人群吵吵鬧鬧的前行,屬于生活的氣息撲面而來。 唐棠不敢走太遠,聽著耳邊嘈雜的聲音,步伐略有些遲疑,最后選擇旁邊的公園。 溫潤如玉的青年拿著導盲棒,行走在人群中,路過的人紛紛回頭看他,壓低聲音好奇的問“盲人?”,并且給他讓開路。 在他的身后,一名穿著西服的男人也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這人相貌儒雅,穿著西裝,手腕戴的卻不是名貴的表,而是一串紅色的木質珠串,他目光一直落在前面青年的背影上,像是再守護者他。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青年從容的前行,儒雅男人落后他幾步,像是在放任眼盲小鹿出去見識陌生世界,又忍不住擔心,所以靜悄悄的跟在他后面,保護他不受到傷害的狐貍。 柳逢白不會做囚禁人的事,縱使他金鏈子都打好了,不止一次在夜里,慢悠悠把玩著冰冷鏈條,腦補這顏色搭配起男孩白皙腳踝,一定是最美麗的畫面。 但……后來,他又將金燦的鏈條,關進了書房的抽屜里。 他的男孩即使看不見,也是未經雕琢的美玉,而不是被折斷翅膀,鎖在只屬于他的牢籠中的……弱小又可憐的金絲雀。 二爺遏制住對青年的控制欲,告訴自己他要做的……只是等青年在外面玩夠了時,帶他回家。 ………… 唐棠正往公園走,導盲棒輕點著地磚,卻忽的撞上了什么東西,一坨黏膩冰涼懟到他褲子,聽見耳邊哎呦一聲,像是個小孩子。 唐棠懵了一瞬,他那雙讓人驚嘆的雙眼看不見東西,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還沒等說出口,就被用力推了一下腿,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 隨后那孩子像是不解氣一樣,起來又踹了他一腳。 “我的冰淇淋!小汽車,小汽車也碎了,嗚嗚嗚臭瞎子!!你把我的的玩具弄壞啦!” 八九歲大的小男孩,穿著富貴,一副被家人寵壞的熊孩子樣兒,用袖子抹眼淚,兇巴巴瞪唐棠。 溫潤青年皺了皺眉,簡單的白襯衫下身軀挺拔如白楊,淺色牛仔褲沾染著冰淇淋,右手握著黑色的導盲棒,一副寬大墨鏡遮擋住那雙好看的眼睛,平添幾分時尚:“小朋友,是你先撞得我。” 周圍路人停留下腳步,悉悉邃邃討論,“里面什么情況?”“那盲人小哥撞到小孩了?”“嗐不是,那小孩撞到人了,還推人家小哥”。 看熱鬧的人太多了,直接把二爺擠到最外面,他皺著眉推開旁邊的人,紳士的說著一句句借過。 但柳二爺擠人的速度,終究趕不上國內大媽,只聽見嗷的一聲“那個王八犢子欺負我大孫子了”,兇惡大媽沖出過去,抱住她孫子心肝rou的叫喚著。 熊孩子仗著有人撐腰,尖銳的哭聲差點送走唐棠:“奶奶,瞎子……瞎子撞我,我的冰淇淋,我的小汽車,哇——” “哎呦,”大媽可心疼壞了,連忙給熊孩子擦眼淚:“哦不哭……不哭……奶奶的心肝兒哎!”她抬頭刻薄的打量唐棠,見他一個窮瞎子,還敢欺負他們家的命根子,簡直活膩了:“挺大個人連小孩都欺負,活該你眼睛瞎了!” 周圍的人越微越多,有人聽到這話,不樂意了,紛紛指責尖酸刻薄的大媽“你孫子先撞得人家”“嘖,果然家長的教育會影響下一代”“嘴這么毒小心下拔舌地獄”“媽的,欺負盲人不要臉啊?!?/br> 唐棠孤零零一人的站是非中間,他看不見,只能聽到耳邊混亂的嘈雜,冷靜的又重復一遍:“這位女士,你孫子不是我撞得?!?/br> “聽見沒,人家沒撞你孫子,但是這個熊孩子把人家褲子弄臟了,不賠人家清潔費,說不過去吧。”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大媽眼睛一瞪:“去去去,你們懂個屁,一群年輕人欺負我個老婆子,喪不喪良心!,哎呦?。 彼粗車腥硕荚趯λ齻冎钢更c點,立馬往地上一坐,拍大腿撒潑:“哎呦我不活了!” “那你就去死吧?!?/br> 人群中傳來聲很冷漠的男音,唐棠微微一愣,偏頭看過去,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大媽嘎的一聲懵了,心想這咋不按套路來??! 人群里不知道誰“嚯”了一聲,小聲嘟囔“我爽了,這是我一直想說的話”,他們讓開路瞅瞅是那位壯士。 于是,當人群中穿著一身昂貴西裝的儒雅男人,步態(tài)優(yōu)雅的走過去時,所有人都滿腦子問號。 “靠,我說哥們你這氣質……跟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也不搭啊!” 有人忍不住呢喃。 不怪他們驚訝,主要是emmm柳逢白身上古典的書香氣,實在太有欺騙力。 大媽坐在地上,也沒想到出來的是個像大學老師的小伙子,瞧著也不像個厲害的,眼珠子一轉悠又開始干打雷不下雨了。 柳逢白沒空理她,直徑走到唐棠前面,拿出手怕彎腰擦拭唐棠腿上黏膩的冰淇淋汁。 唐棠下意識往后撤了下腿,忍了又忍,低聲問他:“你怎么來了。” 大媽哭天喊地,那小孩瞅瞅,也有樣學樣發(fā)出尖銳的哭聲罵唐棠瞎子,這么小的孩子,字字惡毒讓人心驚,柳逢白在一片嘈雜中,擦掉唐棠腿上的液體,直起身溫和的笑。 “我來接你回家。” 唐棠抿了抿唇,他被這倆人尖銳的哭聲吵的頭疼,實在沒力氣回柳逢白,那不是他的家。 “哎呦,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明明是那瞎子沒長眼!撞到我大孫子,還有沒禮貌的小年輕,讓我老婆子去死,哎呦喂,我——” 有人看不下去了:“我說大媽你有完沒完啊,我都看到你是孫子先撞得人,人家不讓你賠錢就不錯了,怎么的?你還想碰瓷兩個?” 大媽穿金戴銀,就是見不慣大孫子受欺負,想讓窮瞎子給她的孫孫道歉,撒潑拍大腿:“哎呦,這世道壞呦,你們跟那瞎子都是一伙的!” “嘿,你怎么說話呢……” 他們吵吵個沒完,柳逢白嘆了口氣,直接給在附近的符哲茂打電話吩咐了句什么。 符哲茂辦事效率快,帶著附近商店監(jiān)控錄屏,和兩個警察過來,那倆警察已經了解過原委,二話不說將撒潑的大媽架起來。 大媽一見警察,立馬慌了:“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好哇,你們收了那穿西裝的賄賂啦!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兒子可是大領導!” 民警沒忍住:“大媽您兒子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啊。”主動惹事不說,還偏偏就能惹到柳逢白身上,這不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么。 熊孩子是真熊,對民警拳打腳踢吱哇亂叫:“放開我奶奶!放開……放開,我、我讓我爸爸開除你!” 高瘦民警一只手制住他,樂了:“那你爸挺厲害啊?!?/br> 熊孩子氣鼓鼓的,胡亂揮手要打人:“放開我,我、我爸爸最厲害,他……他能讓你都下崗!還不趕緊嗯……對,跪下求求我。” 柳逢白牽著唐棠手腕,走到那小孩面前,眸色冷漠俯視他,欺軟怕硬的熊孩子被他瞧的一哆嗦,也不揮舞胳膊打人了,梗著脖子瞪他。 “道歉?!?/br> 熊孩子瞪著瞪著,發(fā)現(xiàn)這個大壞蛋不怕他,也不像家里的下人那樣跪下給他騎馬玩,嘴巴一扁,哇地一聲大哭:“奶嗚……奶奶救我?!?/br> 鑒于大媽撒潑拒捕的態(tài)度,名警只能用手銬把她銬起來。尖酸刻薄的大媽被手銬鎖著,一聽命根子哭立馬炸了:“你們兩個王八蛋跟孩子計較什么?哎呦老天不長眼?。∑圬撐覀兝系睦仙俚纳?,呸!我孫子還小,他知道什么??!” 她越說越激動,吐沫星子都噴出去,還要往前撲。 柳逢白拉著唐棠的手腕,將他護在身后,擋住大媽拼命撲過來想要撓人的動作:“……你家的孩子是寶,我的小朋友就是草么?” 唐棠什么也看不見,被柳逢白拽著手,護在身后還沒反應過來,就在尖利的污言穢語的中聽見這句話,眼盲的青年微微愣住。 柳逢白說罷,垂著眼俯視著旁邊囂張的熊孩子,撓人向來溫柔的目光,如今卻仿佛帶著數(shù)不清的針,熊孩子被嚇得直縮脖子。 柳家二爺相貌儒雅矜貴,語氣溫和地說了幾句話,卻聽的符哲茂心里一顫,為熊孩子默哀。 “你還小,叔叔現(xiàn)在不找你麻煩,這筆賬我先記在你爸媽身上,等你長大了,有能力為自己的話付責任,我想我們還會再見……” 他移開視線,望向警察身后惡毒詛咒他們的大媽,一身典雅的格紋西裝紳士儒雅,挺拔的身軀擋在前面,為身后眼盲的青年遮擋住外界風雨,輕笑一聲:“年紀小……便能為所欲為?” “不好意思,我家的小朋友,誰也不能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