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里的魔教教主(劇情) pō㈠㈧m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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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嵐城客棧。 春末雨水多,如今外面下著毛毛雨,成絲地打濕了風(fēng)景如畫的嵐城,城內(nèi)一間客棧擠滿了江湖人士,他們大多都穿著較為精煉的短打,刀劍等武器形影不離。 熱熱鬧鬧的大堂內(nèi),叫小二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燒刀子和鹵牛rou的味道在客棧彌漫,這些江湖俠士不拘小節(jié),哈哈大笑談天說地。 “要我說啊,”大堂內(nèi)江湖人士眾多,這俠士喝了一杯酒,便忍不住感嘆起來。 “這當(dāng)今武林武功最高強(qiáng)的二人,莫過于正道的龍淵劍君離、枯禪寺佛子寂塵,最有名望的,怕是非那神醫(yī)谷谷主溫卿隱莫屬?!?/br> 他音量不小,在座眾人聽他所說不禁點(diǎn)頭贊同,當(dāng)然也有人覺得不滿意,放下杯子與其爭辯:“……閣下說的不無道理,但在下又覺得今武林盟盟主之子寧星宇,也該在其中占一席之地?!?/br> 那人不大贊同,毫不客氣說寧星宇雖是天之驕子,嫉惡如仇的名聲在外,但和那龍淵劍君離,枯禪寺佛子一比較,差得那是一星半點(diǎn)? 之前說話的少年俠士顯然是寧星宇的擁護(hù)者,兩方人都有了火藥味。江湖大多是莽夫,并且嗓門一個(gè)比一個(gè)大,他們幾人吵的臉紅脖子粗的,音量恨不得掀到了這家客棧。 他們快要打起來時(shí),大堂內(nèi)其中一桌獨(dú)行的俠士喝醉了,“啪“地放下空酒碗。他看起來三十出頭,大刀闊斧的往那一坐,一抹嘴巴揚(yáng)聲:“論武功高強(qiáng),那魔教教主可得排上一排!” 客棧里爭吵的眾人逐漸安靜,那人喝的醉醺醺的,聲音倒是響亮夸張:“聽說那魔教教主面容昳麗似妖,殺人不眨眼,常年一襲火紅緋衣……也不知是不是被人血給浸紅的!而且甚是愛挖眼割舌,所到之處一片的鮮血淋淋吶?!?/br> “……甚至江湖有傳聞,如若這魔頭心情不好了,連去魔教投誠的他都不放過!” 江湖眾人接連吸氣。 魔教教主,簡直恐怖如斯! 那人更得意起來,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夸張,仿佛那魔教的大魔頭合該是三頭六臂,吸人精魄的山精野怪,委實(shí)離了個(gè)大譜。 樓下說相聲似的,客棧二樓人少安靜,一間雅間開著窗,林不問聽到下面的聲音,額角青筋狂跳,忍了又忍實(shí)在忍不住了,他把筷子一放,偏頭看向旁邊懶散的緋衣男子。 “您真挖人眼睛了?” 傳說中三頭六臂吸人精魄殺人不眨眼,天天拿人血泡衣服的魔頭坐姿懶散,修長優(yōu)雅的手舉著酒杯,思索地‘嗯……’了一聲:“好像是我干的。” “……”林不問瞬間風(fēng)中凌亂,半晌才伸手一拍額頭,只聽他喃喃自語:“怪不得了,我就說最近怎么不僅正道,連各邪道提起魔教都具是一副聞風(fēng)喪膽,恨不得立刻昏厥的模樣?!?/br> “教主,名聲啊名聲??!這下咱們魔教的名聲,可真是一點(diǎn)都不剩了。” 唐棠狹長的鳳眸含笑,一襲寬松的緋衣,坐姿沒骨頭似的,伸出手閑適地?fù)沃掳?,修長的手把玩著溫潤的白玉酒杯,聲音懶洋洋的纏綿,帶著酒香:“名聲,這東西我們有嗎?” 一直沒說話的林不聞抬頭,露出張和林不問很像的臉,他表情認(rèn)真,誠實(shí)回答:“沒有?!?/br> 林不問瞪他。 正在這時(shí),樓下大堂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一伙武功高強(qiáng)的人從外面進(jìn)來,他們神色高高在上,身穿一樣的服飾,像是那家大門派的俠客。 “閃開閃開,勾陳氏搜尋魔教子弟,閑雜人等速速閃開!”兩個(gè)弟子先上前開路,趾高氣揚(yáng)的趕人,江湖人士大多脾氣不好,被這么無理對待,想要發(fā)火,卻被同行的人給阻攔下來了。 這勾陳氏雖然不是個(gè)東西,但在嵐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走在最前面中年人便是勾陳氏的現(xiàn)任家主,他在江湖上排名比較靠前,與之為敵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只能憋屈的忍了。 索性這伙人此行有別的目的,沒在樓下發(fā)現(xiàn)要找的人,便直接上了二樓,倒也沒太為難他們。 二樓,雅間寥寥幾個(gè),人也不多,大多是外地來的貨商,嫌棄大堂的江湖莽夫太過吵鬧,特意花錢來二樓享受風(fēng)景躲清凈的,勾陳氏一行人幾乎沒怎么尋找,便發(fā)現(xiàn)了唐棠主仆三人。 紅衣妖孽鳳眸微挑,饒有趣味地瞧著他們,唇邊若隱若無的笑勾人。 林不聞低著頭,依舊在安靜用餐,仿佛誰也打斷不了他。林不問的目光在對面幾人身上打了個(gè)轉(zhuǎn),笑嘻嘻的:“呦,這又是哪來的仇家。” 為首的中年人身穿錦袍,戴寶石冠,死死盯著唐棠,熊熊怒火在心頭燃燒著,拔劍怒斥一聲。 “魔頭,你挖我兒子雙眼,割他舌頭,簡直惡毒至極,我今天就要讓你為我兒子受的傷償命!” 身后那些人也沒閑著,拔劍的拔劍,抽刀的抽刀,目光警惕的注視那面容過分妖冶的大魔頭,可看著看著……又忍不住為這人恍惚。 那魔頭緋衣似血,剔透玉簪挽著墨色長發(fā),發(fā)絲松散垂落,冷白修長的手拿起一個(gè)白玉做的小酒杯,他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姿態(tài)看的人心里癢,更別提他五官昳麗,像一朵開放到極致,散發(fā)著靡靡之香的野花。 那些正道人士的視線變了,變的黏膩,惡心,在腦海中勾畫著什么,又或者開始幻想這人如果被抓起來,他們準(zhǔn)備得到的“好處”。 ……下一刻,倒酒聲音戛然而止,魔頭那雙鳳眸淡淡的望過來,似笑非笑,看向他們的目光只有無趣,和對死人的冷。 “不聞,不問。”他笑的好看極了:“殺光他們。” 林不聞放下筷子,豁然起身拔出腰間的重劍。林不問大笑:“好嘞!”他抽出兩把鋒利短刀,踩著凳子一躍而起,沖上勾陳氏的俠客。 椅子桌子噼里啪啦倒了一地,林不聞表情冷漠,古樸重劍猛的和為勾陳氏家主的長劍對上,刀劍相碰震得那人虎口發(fā)疼,眸色具是驚愕。 彎刀快速劃過一人脖頸,那人瞪大眼睛,捂著脖子轟然到地,噴出的血將木板染紅,富商們嚇得臉色發(fā)白,連滾帶爬跑下二樓。 樓上打了個(gè)起來,樓下怕沾染是非的早早跑的沒影了,敢留下來的都是膽大想看熱鬧的,見那鮮血順著臺階往下流,暗自在心里吸氣,對“魔教教主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知。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br> 二樓刀光劍影,只有一張桌子完好無損,濃厚的血腥味夾雜酒香,唐棠嫌棄地眉頭一皺,端著酒起身走到桌子后,緋色袖口探出冷白的手,把對外面的窗戶推開。 外面煙雨朦朧,細(xì)細(xì)地風(fēng)吹進(jìn)屋內(nèi),夾雜著一縷悠然檀香,吹散了一室的血腥味,那檀香很淡混合著雨水,若隱若無好聞極了。 緋衣魔頭立在窗前,發(fā)絲被吹來的清風(fēng)拂過,他拿著白玉酒杯,略微低垂著眸。 細(xì)雨弄濕嵐城的街道,薄霧好似人間仙境,百姓冒著雨前行回家,而一身穿雪白僧衣,頭戴竹笠的和尚,仿佛超脫了般和紅塵擦肩。 似乎是察覺到視線,那僧人步伐停頓,濕潤的竹笠微微一抬,淡漠的眸中撞進(jìn)一道緋色。 偷看的人被抓包,也沒露出一點(diǎn)尷尬,依舊懶懶散散地站在那,目光毫不避諱雨中的僧人,身后在喊打喊殺,他愜意的喝了口微涼酒水。 枯禪寺佛子,寂塵。 他等的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