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攻打魔教/三攻上門尋無情負(fù)心漢(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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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露水凝聚在草地嫩綠的草葉,兩匹玉蘭白龍駒跪臥在地上,馬車陡然晃動引得白馬抬起了頭,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四周。 沒過多久,一道緋色身影慢吞吞下車,這人姿勢僵硬別扭,雙腿細(xì)細(xì)地打顫,眉眼漾著春意,他下馬車時牽動了傷處,臉色驀然扭曲一瞬,滿身戾氣想要殺人。 馬車的車窗忽然被弄開,一聲低咳傳出來,清雅的男音幽幽接上,有種怨夫的意味:“唐教主就打算這樣走了嗎?” 溫卿隱落坐在軟榻,垂眸去看準(zhǔn)備跑路的人,他雙手被綁在一起,凌亂的衣領(lǐng)下布滿滲血地咬痕和抓痕,甚至白皙的脖頸也有這一道曖昧痕跡。 怎么看都是身子骨不好的良家婦男昨夜被大魔頭欺負(fù)狠了的模樣,誰又能知道,這“羸弱”的良家婦男壓著魔頭進(jìn)進(jìn)出出弄了一夜。 可真是……好羸弱! 教主怕自己等下后悔,血刃了這混賬玩意,索性不回頭,眼不見心不煩的慢悠悠道:“你想如何?難不成還想讓我夸一夸,神醫(yī)谷醫(yī)術(shù)舉世無雙,毒也不相上下?” 溫卿隱被捆綁住雙手,病懨懨地坐在軟榻上,嘆氣:“昨日要了我一夜,竟……不負(fù)責(zé)嗎?” 唐棠:“……” 你再說一遍,誰要誰一夜?! 晨陽散落在樹梢,林中寧靜了一瞬,紫檀打造的馬車開著窗,清雅神醫(yī)眼睫微垂,凌亂的衣衫露出肌膚上深深淺淺抓痕,怎么看都是魔頭抓去被玩壞的大美人。他病弱的咳嗽一聲。 “男人都是沒心肝的東西?!?/br> 緋衣魔頭深吸一口氣,緊緊地握了握拳,背影僵硬地離開樹林,生怕他一個忍不住,這位“醫(yī)者仁心”的神醫(yī)便會血濺于當(dāng)場。 如果不是他先起的心,將這人劫了回來,那么剛才內(nèi)力沖開毒藥時他就會立馬殺了溫卿隱。 那緋色身影運起輕功,幾個呼吸間便沒了蹤跡。溫卿隱目送他離開,垂眸看向自己被綁的雙手。 清晨露水深重,微風(fēng)吹進(jìn)馬車,神醫(yī)聞著那人殘留的體香,唇角輕微勾起,喃喃自語:“招惹了我便想跑?天下那里有這樣好的事?!?/br> 昨夜給唐棠下了藥,藥效本該到今日正午,可未曾料到對方武功高,體內(nèi)還有一些抗藥性。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溫卿隱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清晨最后一次歡好時,那人故意裝作配合,細(xì)小的鼻音動聽至極,直到他沉浸快感,對方才猛地封住他內(nèi)力,將他給綁了起來。 用完就跑,翻臉無情。 溫卿隱閉上眼睛,內(nèi)力沖擊著xue道,針扎似的疼痛席卷身體。馬車周圍逐漸安靜下來。 …… 半個時辰過去,他偏頭吐出一口血,淺色的唇沾染艷麗,似乎有所察覺地抬頭。 林邊的小路上,一身黑衣面色冰冷的君離,和雪白僧衣淡漠出塵的佛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此地。 溫卿隱心想,真是怪哉,他知道君離殺氣騰騰看著他的原因,但這枯蟬寺的佛子又是為何? 他想著事的時候,二人已經(jīng)走過來了,君離擰著眉盯著溫卿隱脖頸處和胸口的抓痕,胸腔里燃燒著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冷氣嗖嗖地往出跑,陽春三月的天氣如同寒冬臘月,他抿緊的唇,也不說話,一掌拍向溫卿隱的肩膀。 溫卿隱堪堪躲過,手背抵著唇咳嗽:“君離,你要做什么?” 君離周身的低氣壓鋪天蓋地,冷冷的看向溫卿隱,對這位后來的可沒有佛子那忍耐度了。 偷心賊沒了蹤跡,一對摯友為其反目,打的馬車噼里啪啦的直響。佛子雪白的僧衣一塵不染般干凈,他眉眼低垂轉(zhuǎn)動佛珠,片刻后動作停頓。 相貌清雋的佛子,道一句“我佛慈悲”,踏著馬車邊緣一躍而入。 不多時,結(jié)實的紫檀馬車劇烈晃動,玉蘭白龍駒躁動不安,在原地來回的渡著步,“轟——”地巨響,馬車陡然散了架,三人被迫分開。 溫卿隱武功最弱,受的傷也最深,他咽下涌上來的鮮血,看了一眼君離脖頸處的毒紋,又將視線移到了同樣中毒的佛子身上。 他嘆了口氣,心想那魔頭真是厲害,將正道的領(lǐng)袖睡了個遍,連枯蟬寺佛子都被引誘,讓其為他破了戒律,犯了色戒和妒心。 溫卿隱定了定心,整理好凌亂衣衫,笑著戳他們倆的傷疤:“雖不清楚你們?yōu)楹瓮蝗话l(fā)怒,不過我想……二位貌似還沒這個權(quán)利。” 君離撿起龍淵劍,聞言表情更冷;寂塵手持十八顆菩提的珠串,眉眼間神色冷漠;溫卿隱擦掉唇上的血,病懨懨的笑像小三上位。 寂塵靜靜看了他幾秒,手持著佛珠放在胸前,唇瓣微動道一句佛號,平和:“兩位施主?!?/br> “人生在世,各憑本事。” 君離表情依然是冷的,冰的,凍死人不償命的:“好?!?/br> 溫卿隱笑了笑,他不驚訝佛子的執(zhí)著,那樣的人,就算是滿天的神佛也能拉入這世俗紅塵之中,略微地一點頭,贊同寂塵的話。 他們誰也不想放手。 …… 峭壁拔地,半邊懸空。 林不問從懲戒室出來,擦干凈手上的鮮血,快步走到一間房門前,敲了敲門:“教主?!?/br> “進(jìn)來。” 一聲慵懶的聲音傳出,林不問推開門,濃厚血腥味撲了滿臉,他嫌棄地皺皺鼻子,越過地上被血葫蘆似的快要不成人形的東西,快步走到軟榻旁邊。 ……除卻地上那一灘東西,這間房間裝修的好不奢靡,從花瓶到墻上名貴的字畫,香爐內(nèi)千金難得的名貴香料,盛著茶水的暖玉茶杯。 所有的東西都用在了它們應(yīng)有的用途,而不是被收在庫房把玩。也證實了這房間的主人,吃穿用度究竟有多挑剔精細(xì),多么的不好養(yǎng)。 香爐飄散著淡淡白煙,柔軟的美人榻上,緋衣男子垂眸,懶散地把玩著一枚白色棋子。林不聞?wù)驹诿廊碎脚赃叄鏌o表情捧著個果盤,咬了一口鴨梨。 林不問站在那,目光偷瞄一下林不聞,不客氣地?fù)屵^果盤,從里面摸出來一個黃黃橙橙的橘子,他低著頭扒開橘子皮,塞半個進(jìn)嘴巴里,看著地上痛苦求饒的人,食欲還挺好的含糊不清。 “教主我都問清楚了,正道那些偽君子打算今日來魔教送死?!?/br> 美人榻上,唐棠“嗯”了一聲,白皙指尖輕捻著溫潤的棋子,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語氣似乎帶著笑意:“瞧瞧,我們魔教的孔堂主,本事大的竟會和正道勾結(jié)了……” 他音量不高,地上的人聽到這聲音卻下意識打個哆嗦,虛弱無力滿嘴鮮血的含混低罵,大概再說他殺父奪位,早晚會遭到老天的報應(yīng),各種污言穢語,想激怒唐棠給他來個痛快。 唐棠玩弄棋子的動作突然停下,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樂的眼淚都快出來:“一個魔教堂主,竟和我談什么老天有眼?” 他笑的開心,林不聞和林不問卻冷了臉,看死人一樣看孔友。唐棠一手杵著腦袋,鳳眸笑盈盈的望著他:“報應(yīng)啊……我等著?!?/br> 最后鮮血淋漓的孔友被影衛(wèi)拖走,沾染血跡的地毯,也被仆人們收拾掉。 仆人們剛小心的退下去,影衛(wèi)便大步進(jìn)來,單膝跪在地上:“教主,武林盟出現(xiàn)在魔教百里外?!?/br> 有樂子找上門了,唐棠卻不太想動,懶洋洋的“唔……”了一聲:“不聞不問?!?/br> 林不問放下果盤,林不聞拿起沉重的長劍,站在了美人榻前。他們倆相貌相似,正兒八經(jīng)的時候渾身銳利像兩把吸飽了血的刀。 “去,殺了他們?!?/br> “是!” …… 魔教門口,集結(jié)著黑壓壓的正道人士,這些人跟在寧星宇后面,拿著刀槍劍戟等武器,眉眼間都是除惡揚善,匡扶正義的魄力。 寧星宇站在人群前,眸色沉沉變幻,他本是想說服君離一起來討伐魔教教主唐棠,可到了無妄閣,才發(fā)現(xiàn)君離不知去了何處,等了一天沒見到人,只好獨自起身離去。 他摸著自己腰間的劍柄,思考著從魔教傳出的信息。魔頭仿佛受了重傷,閉門不出修養(yǎng)好幾天了,期間只有林不聞,林不問見過他。 當(dāng)下無疑是最好的時機,如若錯過這次,等唐棠武功恢復(fù)全盛時期,再想殺他便更加難上加難。 “少莊主,我們上嗎?”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手中握著把沉重的彎刀,嗓音粗狂的問寧星宇。 按理說武林盟主閉關(guān)突破在即,他們應(yīng)等到盟主出關(guān),在攻上魔教替天行道,但近期得到消息說那魔頭身受重傷閉門不出,正道絕不能放過機會,在找不到君離的情況下,唯有讓寧星宇頂上了。 他話音剛落下,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一眾正道人士包括寧星宇,紛紛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魔教左護(hù)法林不聞,右護(hù)法林不問,帶著身后魔教的幾位堂主和黑壓壓的教徒,走到門口。 “呦,”林不問停下腳步,笑著看了他們一圈:“知道我魔教蛇窟沒了余糧,特意來慷慨解囊的么?” 正道那邊有人不服,怒瞪著眼睛聲勢浩大:“爾等癡心妄想!我們今日是來替天行道?!?/br> 這話剛一說出去,其他人便一聲聲附和,其中還有自命清高的,冷哼著說了幾句刺耳的污言穢語,大概是詆毀唐棠,內(nèi)容簡直不堪入耳,聽的正道那邊都微微蹙眉。 “找死!” 魔教眾人瞬間怒了,林不問快速拔出彎刀,閃身進(jìn)正道范圍內(nèi),雪亮的刀刃劃過那人脖頸,一道血線瞬間溢出,那人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噗嗤……”鮮血噴射出去,離得近的被淋一頭的血。 正道眾人反應(yīng)過來,刀劍對著他砍了下去,林不聞面無表情拔劍,重劍給他擋了一部分,林不問帶著他,身法利落地回到魔教。 沾血彎刀在掌心轉(zhuǎn)悠一圈,那人捂著脖子轟然倒地,林不問悠閑地嘖嘖兩聲:“蹦跶的這么歡,我還以為你有九條命,怎么就死了呢?切……你們正道的偽君子好沒勁。” 身后魔教眾人哄堂大笑。 還沒等到開打,正道這面就先死了一人,人心已經(jīng)開始散了,寧星宇的臉色難看,剛準(zhǔn)備下令進(jìn)攻,便聽到身后嘈雜激動的喊。 “是君閣主!” “佛子和神醫(yī)也來了!太好了,今日那魔頭必死無疑?!?/br>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三人從最后面,走到正道的最前面。 君離一身黑衣,表情冷硬地拿著龍淵劍。溫卿隱披著披風(fēng),清雅的面容病懨懨的。寂塵僧衣一塵不染,眉眼間淡淡的禪意慈悲。 林不問瞅了瞅這三人,覺得這仨還挺人模狗樣,就比自家教主差了,呃……差了一點點吧。 正道眾人一個個昂首挺胸,斗志昂揚的看著他們,寧星宇也激動的過去,勉強冷靜維持住體面。 他叫君離:“兄長。” 君離淡淡垂眸看了他幾秒,隨后才“嗯”了一聲,寧星宇不介意他的冷淡:“既然兄長在這,那此次圍剿魔道,便交給兄長主持。” 他謙遜有禮,不貪功冒進(jìn),引得身后正道元老們頻頻滿意地點頭。君離眉毛卻皺了起來。 魔教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林不問聽他們這偽君子的滿嘴仁義道德,便頭疼的厲害。 “喂,你們到底打不打?” 正道眾人也不怕,斗志昂揚的喊回去,還沒打呢,就開始幻想慶功宴了。 “打,怎么不打!哈哈哈,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等著瞧吧,不哭著求饒都算你們有幾分血性!” 兩邊硝煙彌漫,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君離終于開口說話了,他瞥一眼寧星宇,聲音冷冰冰的:“誰說我是來打架的?” 正道人士的得意洋洋,和狐假虎威的大笑戛然而止,僵硬的臉溢出幾分迷茫:“???” 另一邊魔道眾人也滿臉古怪,想說你們不打架來魔教做什么?難道是踏青看風(fēng)景嗎? 鬼信吶! 兩邊沉寂之時,溫卿隱拿著白色錦帕,貼在唇邊咳嗽一聲:“今日之事多有叨擾,我們?nèi)说哪康?,是找一名薄情寡義的負(fù)心漢?!?/br> 他眼睫微垂,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真是聞?wù)邆穆犝呗錅I,這一聲嘆息里的信息,讓在座各位都腦補出一本江湖風(fēng)月故事集了。 魔教眾人:“??”噫,三人找同一位負(fù)心漢,這里面的信息好大。 他們表面上或邪或冷,背地都暗自支棱耳朵,想知道是魔教那個風(fēng)流愛玩兒的小妖精,竟拿下來了正道三位領(lǐng)袖! 爭氣,真他媽給魔教爭…… 魔教眾人還沒嘖嘖的感嘆完,那一身病骨的神醫(yī),又低低咳嗽一聲,錦帕下的唇角卻輕勾,淡淡吐出了幾個字:“他叫,唐棠。” “噗……” “咳咳咳咳!” 正道、魔教,響起一片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大家滿眼驚悚地的看過這三個男人。 林不問原本聽八卦聽的美滋滋,直到后面兩個字一出來,他手一抖差點沒握住兩把彎刀……林不聞面無表情地拎著劍,林不問都風(fēng)中凌亂好幾秒了!他才反射弧極長的瞳孔放大。 誰??教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