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主風華絕代,難不成要自卑 pō㈠㈧m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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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的魔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教主兇殘嗜血,在魔教一帶為非作惡多年,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偏他武功極高,正道君無朔此前為妻殉情,短時間內(nèi)竟無人能奈何得了這魔頭。 但這魔頭千般不好,萬般不好,一張臉確實極為的出色,騙得唐棠母親芳心暗許。 受親戚欺凌的孤女遇到來討水喝的俠客,本該是一段美好的風月佳話,可俠客是那沒有心肝的魔頭,他將孤女帶回去便失了興趣,隨手扔在魔教荒廢的后院。 孤女被哄騙出狼窩,又落入毒蛇的蛇窟,在吃人不眨眼的魔教被最大的魔頭棄之如履,這幅好顏色,就成了生不如死的禍端。 孤女想死,卻偶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對勁,她無比厭惡這這個孩子,可準備帶著他赴死時又莫名心軟了起來,只忍疼刮花了自己的臉。 沒人會替她醫(yī)治,那幾人嫌棄她臉上的傷也不再來找樂子。在魔教內(nèi)吃穿也是個問題,她將魔頭給的所有首飾都用來賄賂出去采買的人和廚娘,買了種子,和那些人的殘羹剩飯。 九個月后孩子出生,孤女沒了半條命,她虛弱的躺在血泊看著瘦弱如貓崽的嬰兒,心情百般復雜。 阿厭,是孤女給起的名字,他在母親又愛又恨喜怒無常的日子中長大。孤女時常厭惡的看著他的臉發(fā)瘋,打的小阿厭臉蛋紅腫,胳膊上條條血痕,發(fā)完瘋后又會抱著他哭。 她的銀錢早就花光,自己的吃食都是問題,全靠縫縫補補去換,一兩日才會給小阿厭半塊餅。 八九歲的年紀,常常半夜餓的睡不著覺,接一壺冷水進肚,從喉嚨到胃里都是涼的,他常年一身的傷疤駭人,有母親發(fā)瘋時的打的,也有魔教其他人的孩子,看他不爽時你一拳,我一下惡意欺凌的。 當然小阿厭也會還手,他瘋起來不要這條命,那些孩子漸漸害怕,回去叫來下人教訓他。 ……他受的傷越來越多。 滿身傷痕的狼崽子,今夜餓的受不住了,爬起來出去找吃食,路過荒涼的后山才發(fā)現(xiàn),一樹海棠在月光下綻放,粉紅色花瓣鋪了滿地,小阿厭撿起來幾朵干凈的,狼吞虎咽地吃進嘴巴,淡淡的花香帶著絲甜,落入空嘮嘮的肚子。 這就是甜嗎。他心想。 垂絲海棠花期短,但那一個月內(nèi)小阿厭再也不會半夜餓醒了,九月份果實成熟,小阿厭又有了新的吃食,他喜歡這棵海棠樹。 又過了兩年,魔頭仿佛終于想起來他好像還有個兒子,命人叫來孤女和阿厭,笑瞇瞇的問孤女她給孩子起的名字是什么 孤女跪在地上,忍著心中恨意和恐懼的顫音說完,魔教教主面露一絲驚訝,哈哈大笑和阿厭說。 “阿厭,阿厭,連你母親都厭你至極,你確實配得上這字。” 他這些年放任眾人欺負這一對母子,如今又怎會突然相認。阿厭和他母親一樣,進了毒蛇的蛇窟,但唯一慶幸的是在魔教慘絕人寰的訓練中,他認識了兩個孩子,他們一個活潑一個呆木。 這便是幾年后的魔教護法。 林不聞,林不問。 …… 孤女死了。 阿厭清楚他名義上的父親訓練他不是因為親情,而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得到一本陰毒的秘籍,那天他正忍受修煉后骨頭都被凍住的疼,就聽到了這消息。 沒人知道原因,阿厭打聽了許久才有人給他透口風,孤女有一日去河邊漿洗,回去時不知為何臉色慘白沒有血色,腳步匆匆的離開。 兩日后,她求見教主,在外面跪了好幾個小時,進去后誰也未曾想到一介婦人竟藏起剪刀,想要殺了教主。當然……自不量力的她,就這么丟了性命。 他聽完,沉默不言。 阿厭十六歲時,教主身體越發(fā)的差,魔教眾人蠢蠢欲動,一天教主讓阿厭去面見他,這個是阿厭血緣名義上生父的毒蛇,終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魔教歷任教主修煉魔功活的都不長,那人也將窮途末路,直到在邪典中發(fā)現(xiàn)以至親之人心臟為引,搭配功法便能替換對方的內(nèi)力和命數(shù),才恍然想起了他還有個兒子。 阿厭,是他養(yǎng)的藥。 那天無人知曉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等扇門再次打開,人人厭棄的阿厭,提著一人血淋淋的頭顱信步走出了房門,他穿著一身的紅衣,笑著提起父親的腦袋,輕聲問眾人認不認他。 魔教中人猶豫,當然也不是沒有心懷鬼胎看不起人的,說他黃口小兒也敢白日做夢,最后這些人如何了呢?還不是盡數(shù)被新教主殺了干凈。 四月的相思花落了滿地,樹下再無撿花吃的孩童,魔教自此換了主人,迎來一波大清洗。 “……阿厭這名字不好聽,” 血海中少年一身火紅的緋衣,隱約可見長大后的風華,他瞧著相思樹的方向,歪著頭笑了笑。 “換成棠吧。” “唔,那老頭姓什么我不清楚,母親……算了,吃了這么多的苦,那便叫個甜一些的名字?!?/br> “就叫,唐棠?!?/br> …… 男人們心都要疼死了,不知道前些天,唐棠讓他們叫他“阿厭”時,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是潛意識覺得自己討人厭,惹人嫌嗎? 他們看著唐棠,恨不得立馬將他抱在懷里,輕輕吻一吻額頭,告訴他我們的阿厭從不討人厭,也有人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了。 君離深呼吸一口氣,可心口被堵住的感覺并沒消失,他蹲在唐棠旁邊,拉過他微涼的手蹭了蹭臉,垂著眸低低的叫他:“棠棠……” 空酒壺骨碌碌滾下石桌,啪嘰……落在綠色的嫩草中,唐棠坐在石墩上滿身的醉意慵懶,順手捏了捏君離的臉頰,不滿的輕嘖一聲,慢悠悠道:“誰教你叫這個?不乖……叫阿厭?!?/br> 君離面無表情被他捏著,不高興的抿了抿嘴,就是不肯叫上一句,唐棠便又扯了扯他的臉。 “不聽話……” 寂塵和溫卿隱也在他旁邊,聽到這話后,越發(fā)的心疼。沉默了幾秒后溫卿隱問他:“為何不能叫?” 七日醉醉了教主的神智,他微微一怔,注意到三人看過來的目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說呢,就這一聲嘆息讓寂塵君離溫卿隱的心一下提了起來! 唐棠面容不變,撐著石桌站起身,一聲不吭的往前走著,緋色衣擺隨腳步微動,墨色長發(fā)垂落在背上。瞧著竟有幾分蕭瑟的意境。 寂塵和君離偏頭,前者目光冷漠后者目光冰冷的看著溫卿隱。 多什么嘴?現(xiàn)在怎么辦?! 溫卿隱:“……”悔。 緋衣魔頭走了幾步遠,停下腳步在春日暖陽下回頭,鳳眸中瀲滟的水光,帶著點慵懶的醉意,掃過那邊的幾位男寵,嘴角勾起頑劣的弧度:“……因為年少無知,棠這個字,不符合魔教教主的形象?!?/br> “不然還能為何,”他哼笑:“本教主風華絕代,連正道領(lǐng)袖都傾慕良久,難不成還要自卑么?” 以往替換人物之后,此人物發(fā)生的事無論好的壞的他都會如同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等到結(jié)束才會被封存小世界記憶,直到全部完成任務那天。 這次系統(tǒng)出錯,他穿來的時間早,只能按照原劇情替原主/受了所有的苦,那年殺父奪位,看見海棠花開時不知為何想到了“唐棠”這個沒半分霸氣的名字,后來劇情線開始的節(jié)點他被系統(tǒng)解開記憶傳輸原書劇情,這才明白原因。 唐棠心想,無論是自己,還是按照教主的人設來,他都不會去在意,厭又如何?嫌又如何? 不如去逗逗幾個偽君子。 “……” 聽他毫不知羞地攬鏡自照,傾慕他良久的正道領(lǐng)袖們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該拿這喝醉了酒都要欺負他們的負心漢怎么辦才好。 想歸這樣想,但如果有人仔細瞧一瞧,便會發(fā)現(xiàn)他們看向前面那人的眼神是疼惜的、縱容的,他們包容著小瘋子一切的惡趣味。 今天陽光很好,花園的綠蔭冉冉百花盛開,石桌旁站著三個男人,空了的玉酒壺落在嫩草中。 真好看,唐棠心說男寵們長得可真好,佛子的禪意和慈悲,劍客的冷硬和蕭殺,神醫(yī)的病弱和清雅,唉……弄的他有點想了。 他思考了一下,如果這次主動去撩撥,在電動打樁機的主角攻們身下存活的機會大不大?但微醺的腦袋,已經(jīng)先幫他做出選擇。 天晴了,雨停了,屁股開花癱在床上好幾天的某人又覺得他可以了??!醉酒后更添幾分顏色,讓這張臉濃艷而妖冶,眉眼仿佛藏著危險,輕挑的勾了勾手指。 “來,” 君離三人微微愣怔,看到唐棠已經(jīng)率先進門,沒多想的跟著他進到臥房內(nèi),見緋衣魔頭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狹長鳳眸繾綣多情,語氣帶著幾分溺寵,對他們道:“去,脫了衣服到床上躺好?!?/br> 寂塵君離溫卿隱:“……” 他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