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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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另外兩人震驚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有一腔吃瓜的欲望,但是還是恪守分寸,沒有繼續(xù)追問。 鞮紅也不打算多提舅舅的事,雖然還是有點焦躁但是知道了渝辭的回答,程度也減輕不少。不過雖然渝辭沒有表現(xiàn)出反感的情緒,旁觀別人的故事和落在自己頭上終究有些區(qū)別。 emmm夾起盤子里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魷魚,鞮紅斟酌著開口:那、那這么多年,如果說,有相同|性別的人對你表白,你會怎么應對啊? 這個問題其實問得已經(jīng)很露骨了,基本上和有沒有同|性別的人對你表白過的意思一模一樣,只要稍微有點成熟人士的思想應該就會知道對方在暗喻什么。 結果渝辭一擱筷,一抬頭,秀氣的眉宇間是對朋友坎坷情路的深切擔憂,怎么?你被女孩子表白了?并且對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正在因此苦惱嗎? 鞮紅一拍掌,直接把那塊魷魚拍回了盤子里。 所以,渝辭覺得自己料中了,是劇組里的女孩子嗎? 鞮紅扶額,渝辭眉頭愈發(fā)緊縮,潘配平自從被鞮紅兇過之后就再也不烤什么了,哼哧哼哧吃著他的腦花,但是聽到這里也停了筷子,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比渝辭還認真的盯著她。 鞮紅拍案而起,潘、配、平! 躺著也中槍的潘配平:啊啊?。?? 你快烤!??! 啪呲咕嚕咕嚕呲 *** 在糾結了半天問渝辭要不要一起上廁所這個愚蠢的問題之后,鞮紅作出了智慧的決定倆人去弄堂說。 在弄堂深夜的冷風緩慢結凍的鞮紅終于意識到,有些事情一旦開端是愚蠢的,那之后的選擇也必然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蠢上加蠢,無可救藥。 明明只是想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就這么從溫度適宜的保姆車轉移到燒烤店,又從燒烤店轉到這個烏漆嘛黑夜風瑟瑟的小弄堂里。 造的什么孽呦還不如叫阿姨煮了東西帶回家里慢慢說?。?! 渝辭正好披了件長款風衣外套,夜戲趕多了,對這種晝夜溫差問題早就習以為常,這么多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哪怕現(xiàn)在有人陪著也本能地帶著外套。鞮紅就不一樣了,保姆車對于她來說就相當于仙俠文里修仙人士的隨身空間,外套毛毯什么的全都丟車里。 阿伯回去的時候囑咐過她帶上一件,但鞮紅覺得也就進出燒烤店幾步路,沒必要那么嬌貴。于是現(xiàn)在只能穿著件保溫指數(shù)能同泳衣媲美的清涼夏裝,在小弄堂的寒風里透心涼心飛揚。 忽然身上一暖,鞮紅驀然抬頭,渝辭正在幫她把風衣領口扣緊,若有似無的沉檀隨著她氣息靠近一點點縈上鞮紅鼻尖。 此時的距離很近,近到幾乎可以聽到彼此血液在心脈中奔騰的聲音。 渝辭的風衣很長,鞮紅比她矮兩三公分,風衣足以裹住她大部分|裸|露在外的肌膚。在寒冷中待得久了,身心都會對暖意格外敏感。 一股股暖流自四肢百骸中涌入,燒烤的氣味已經(jīng)在冷風中蕩然無存,而渝辭獨有的沉檀經(jīng)高溫熏過后散逸出的奶香卻像縮在她身體里似的,一靠近便絲絲縷縷纏繞過來,引得鞮紅呼吸都錯了兩分。 傳說有一些獨特材料配以神秘工藝制成的熏香能驅遣人類的神識意志,編造夢幻侵略現(xiàn)實,在虛無之海上建起吊詭陸離的城堡,聳入云天,海霧蒸騰。女妖的歌聲自彼岸而來,徘徊在虛與實的邊沿,邀你與她共赴一場沉淪之約。 鞮紅突然有些后悔,其實似乎和渝辭這樣的人過一輩子,想想也還不錯。念頭一出她連忙晃晃腦袋,冷靜冷靜,怎么又莫名其妙就這樣了,鞮紅啊鞮紅你不能一時沖動害了人家害了自己?。。?! 那個渝辭! 渝辭正幫她系好腰帶,她這套風衣顏色很淺近于純白,衣帶設計的很獨特也很長,如果穿上不系起來很容易拖到地上弄臟。聞言手中不停,道:怎么了? 我認認真真問你個問題啊。 我不冷。渝辭以為她要問這個,先行答道。 啊,這個,啊我其實不是想問這個,不不不我這個問題其實也想問的,但是這不是我現(xiàn)在想要問的問題。 你說。渝辭輕笑一聲,放下手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同樣認真的目光注視著眼前因為著急難得語無倫次的人。 我是想問,鞮紅深吸口氣,再出口已是極其冷靜的語調,昨天晚上我為了更好的沉浸到戲里,喝了不少酒,而且度數(shù)都比我平時喝的要高。我這人有個毛病,喝醉酒以后就會說很多胡話,昨天又是在演戲,情感情緒都很雜亂,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不太合適的話,或者對你做出什么不太合適的事情? 問題問道這種程度已經(jīng)非常明顯,如果她那天晚上真的說出什么不太合適的話,或者雖然不太可能但是也不排除有斷片導致她記不起來,做過的不合適的事情。那么渝辭一定會知道對方的意思。如果無事發(fā)生,那就大吉大利,相安無事。 一口氣說完,鞮紅總算輕松了不少,她長長呼出口氣,拍拍跳動加速的心口,等待渝辭給出的答案。 噗。渝辭突然低頭笑了一下。 這回又嚇得自以為冷靜下來的鞮紅慌了神,怎怎么了?我|去!難道我真的說了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話嗎??! 渝辭輕咳了聲,你這么鄭重我原先還以為你要說什么特別嚴重的事情,原來你今天一整天不對勁,一直在憂愁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來啦~~~~爭取明天多更一點?。。。。?!更新時間玉玉盡量努力穩(wěn)定下來。說實話這兩章,玉玉真的一邊寫一邊饞,這一章之所以寫的這么慢,主要是因為我太饞了,太饞了,一個很久很久沒吃燒烤的人大半夜寫燒烤,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感謝在2020030501:03:58~2020030623:49: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織田信短1個;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雪花熱帶夜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傅晚歌、時光筆墨、雪花熱帶夜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織田信短10瓶;意錯林6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鞮紅原地立正,靜靜地等待著終極審判。 渝辭沉吟片刻,道:你放心,沒有什么。 特么這答了跟沒答有什么區(qū)別啊??!鞮紅一口老血梗在喉頭,我有沒有說過什么哎呀就是,就是臺詞以外的話?? 渝辭點頭,有啊。 鞮紅大腦瞬間當機,血液從前額開始涼透四肢百骸,她咽了咽口水,幾乎是極艱難的、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開口:我說了什、么? 渝辭失笑,你昨晚改的詞還不多?。?/br> 鞮紅: 見鞮紅嚴肅的模樣,渝辭意識到問題的嚴峻,自認識鞮紅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的她這么緊張,甚至已經(jīng)緊張到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地步。難不成,她真的借著酒意說了什么胡話?? 渝辭搜腸刮肚一番,突然一掌拍上鞮紅肩膀,后者被她嚇得一激靈,抬眼便見渝辭變得同自己一樣的嚴肅的神情,鞮紅不禁屏住了呼吸。 放心吧,渝辭用一種沉重到有些肅穆的語氣答道:你沒有罵我。 鞮紅:???特么著更不放心了好伐????! 渝辭想了想,又補充道:也沒有打我。 言落又安撫性的拍了拍鞮紅的肩膀,露出了然的表情,我懂的。 不??!我覺得你沒懂??! 如果條件允許,鞮紅當場就能表演一個吐血三升。 我說的不是這些??! 那還能有什么? 還有 鞮紅猛然噤聲,小弄堂燈光很暗,只有道路盡頭轉角處才依稀有些路燈光亮,映著今夜慘淡的月光,更顯昏沉。但是鞮紅的心卻終于清明起來。 一整天的她到底在糾結些什么呀,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自己對渝辭的感覺已經(jīng)淡化,應該是甚少入戲的自己被強行卷進魚玄機的情感浪潮之中,所導致的后遺癥。 樓澗鳴的方法確實管用,至少現(xiàn)在她可以冷靜地對待這個問題。那么所要憂慮的只有昨夜她迷迷澄澄借著醉意說出的表白。 雖然一晚上她拐彎抹角的探口風并未讓渝辭告知她想要的答案,但是根據(jù)渝辭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可見昨夜自己大概率應該是沒能將這句話說出口? 初晨在枕席間顛倒夢幻,如赤腳漫步在滾滾云海之間,宿醉的不適和昨夜情濃攪混在一起蠶食她的神識,而到了現(xiàn)在她終于從迷霧中把自己撥出來,睜眼看到一絲清明。 即便她真的說了什么不可回轉的話語,以渝辭這樣能清醒分清生活和戲劇的人定然也會理解。而且以渝辭剛才的反應來看,兩人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因為昨夜這個節(jié)點有任何改變。 那么既然如此,她又何須再執(zhí)著糾纏些什么呢? 原來一直困擾著她的,緊緊只是問題的表象而已。 想通關節(jié)后,鞮紅長舒出一口氣,沒什么,是我自己糾結了。 渝辭莞爾,拍拍她的手臂轉身就往弄堂盡頭亮著燈光的方向走。渝辭今天穿的也并沒有很多,冷色調款式簡單的開領白襯衫和將她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完美勾勒的長褲,收至小腿中部的夏款長靴在尚有些潮濕的青石板路上踏出金屬質感的回響。在冷月光輝下拉出一道的清拔卓然的影,仿佛她生來就是如此煢煢立于世,引畫師作者豪情揮墨,牽出一段遐想中的恩怨情仇。 以前曾聽人說的,在厲害的導演面前,再美麗的皮囊都是枉然,他們中意的往往是有故事的靈魂。不論漂不漂亮,往鏡頭前一杵,哪怕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有些演員就能讓人感覺到:她是帶著故事來的。 鞮紅覺得,渝辭就是這樣的演員。更何況,她本身就有著很多故事。 嘆著笑了聲,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文縐縐的,還真是被渝辭這人帶歪了。鞮紅搖搖頭,抬腳準備跟上前方已經(jīng)快消失在轉角的身影 唔! 忽然身后一股勁風襲來,鞮紅腳下一滑,猛然摔倒在地??!她來不及去管撐在地上傳來針扎似銳痛的手掌,一門心思只記掛自己現(xiàn)在身上穿著的是別人的衣服,她搖搖晃晃試圖站起來,方才受擊的后腦勺適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悶痛,路盡頭轉彎處的燈光瞬間變成了無數(shù)點,晃晃悠悠迷亂了原本的視野。 又是一聲擊打rou|體的聲音,鞮紅背部傳來一聲骨節(jié)腔氣體震動聲,脊椎一麻整個人再次摔倒下去,腦海中傳來清晰的兩個字:遇襲! 從未進行過搏擊訓練的身體每一處肌腱骨骼都在叫囂著力不從心,雨點般拳頭全部往脆弱的頭顱招呼而來,鞮紅幾乎是本能的護住幾處致命點,腦中飛速轉動。 瑤縣人民樸實無華,這里雖然荒涼但好歹是居民區(qū),晚上應該都在家吧?。‖F(xiàn)在呼救后果應該不會更糟糕。 救命!!救命?。。?!鞮紅縮起腿護住開始遭受攻擊的腹部,忍著岔氣的銳痛大聲呼喊:救唔唔 冰涼的手掌封住她開合的唇,植物腐爛的氣味混著鐵銹味強勢霸道地鉆入鼻腔,陰冷的聲音如毒蛇般纏繞上耳廓。 住嘴,引來人我們一起沒命。 鞮紅猛然睜大雙目。 這么狠?!咒人還帶咒自己? 看來是遇到亡命之徒了,鞮紅暗暗心驚。 身后的人緊緊箍著她往墻邊挪,他身量明顯比鞮紅高出很多,基本上整個過程鞮紅的腳就沒有沾到地,兩人最終隱匿在一塊凹凸的死角。 有兩束手電筒的光亮伴隨口音濃重的詢問,從弄堂口往這里而來。緩慢的腳步聲暴露了身形的蹣跚,應該是剛才聽到鞮紅呼救聲的老人。 鞮紅心頭猛跳,臉上捂著的手倏然收緊,蒙得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兩位老人找了一路,沒有找到什么蹤跡,只得低聲談論著消失在弄堂的盡頭。弄堂又重歸寂靜,鞮紅僵著身體不敢動,身后的暴徒終于將手上力度放輕了些,只是聲音依然陰冷得像深秋巷尾的泥濘坑里積了三天的水洼。 鞮紅,好久不見啊。 鞮紅心頭猛震,一開始她還不敢冒認,但是這一聲開口她便確定了。男人的聲音很沉,但是聽上去明顯是長期壓聲帶習慣使然,他本音應該很年輕,尚帶著少年時的音色,和聲帶動過手術后遺留下來的沙啞。甚至連發(fā)J開頭的字音時拿舌頭抵住門牙的習慣也還未改變。 但是這個人不應該在這里,他此時應該被困在最深最冷的監(jiān)獄里,日復一日等待死亡的到來。 就仿佛魑魅行于白晝,惡魔顯于人間。 受到極大震顫的鞮紅此時倒是突然冷靜了下來,捂在她嘴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松開,新鮮的空氣大股大股涌入她的口鼻,喘勻了氣,鞮紅才如夢初醒的說出那個,她早先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相遇的名姓。 游千刃。 緊貼著她整塊脊背的胸膛傳來悶聲震顫,是游千刃在笑,鞮紅呼吸微微緊促,胃部開始翻涌一波波作嘔的欲望沖擊著食管幾欲沖口而出。 他居然越|獄這個認知刺激著鞮紅二十幾年來受到良好教育的認知,她從小生活的圈子非富即貴,母親更是遇到機會便會讓她去認識各個領域內(nèi)值得尊敬的前輩偉人。 游千刃的父親是鞮紅母親少年時的同學,因為家境相似,所以二人在成年前就有過幾面之緣。鞮紅雖然知道面前這個看著白凈的少年不愛學習,總是在鉆研一些和主流價值觀相左的事物,甚至有一些叛逆和尋花問柳的花花腸子,但是家庭教育的理念,以及母親的故交這兩個硬性關節(jié)點,一直讓鞮紅無法將對方和那些亡命之徒聯(lián)系到一塊。 其實先前在小嬡搜集到的信息和越瑩父親口中得知對方慘無人道喪心病狂的行事之后,她對這方面的認知也僅僅只是覺得游千刃受人唆使,畢竟大學后離家太久,他的長輩并不能時時刻刻監(jiān)督在他身邊。當然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所以鞮紅只是讓哥哥打聽一下游千刃上大學和畢業(yè)后的交際圈,并沒有明確得知他這件事具體受誰唆使。 因為游千刃本身和鞮紅就不是在一個社交圈子里,所以再往后鞮紅也沒有關注。親手將游千刃送入監(jiān)獄,便已經(jīng)是她愿意主動管的最大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