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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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鏡頭已經(jīng)開拍了。 鞮紅抱著雙皮奶下了地,鸚鵡樓那邊仿佛有什么無形的大章魚,在半空中耀武揚威的舞動著它的大吸盤,噴出致人臆想的迷霧,把毫無反抗之力的人一步一步吸入它的狩獵范圍。 CUT!導演在喇叭里大聲道:再往左邊側一點,噯對對對,這個角度好啊,準備好我們再來一條。 剛才可能是位置不太對,鞮紅走過去的時候,演員和工作人員還在調整位置。她目光隨著眾人一起往鸚鵡樓頭望去 雙皮奶一下子就不香了。 第二十三場鸚鵡樓第二鏡 抱歉請等一下。渝辭在樓上招手,大概是快要下雪了,風很大,她又披著一件廣袖長袍,整個人像是往前走兩步就能羽化飛仙。 怎么了?導演在喇叭里和她交流。 有沒有其他的樂器?渝辭舉了舉手里的長頸琵琶,身后給她拉著衣擺的工作人員接過手腳架上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喇叭,爬上前遞了過去,渝辭冷玉落潭的聲音頃刻響在蒼茫天地之間,琵琶還是華麗了點,有沒有再古樸一點的樂器? 導演想了想,要不給你整把二胡再加個墨鏡? 噗!畫面太美,片場眾人立時笑作一片。 渝辭也忍俊不禁搖了搖頭,二胡配冥昭太正氣了。接著她像是自言自語喃喃,阮偏活潑,箜篌太精致,古琴不是這個意思了三弦吧!她一拍腿,迎風含笑出聲,三弦有嗎? 這場戲演的是竹瀝和岐飛鸞第一次在鸚鵡樓頭遇到冥昭,但是哪怕是在同一場戲里,拍的時候也不一定每個人都會到。這里就單獨只是取冥昭的景。所以天奇和鞮紅可以在此時自由活動。 這場戲在原劇本里只有一筆帶過,但畢竟是冥昭第一次在觀眾面前出場,樂器還是備了一車的。 工作人員立刻就從車上翻出一把大三弦,封著面的蛇皮已經(jīng)泛出舊痕,渝辭拿在手里卻欣喜非常,舊的好,舊的有這個意思。 導演加緊速度立刻就喊了a!。這一聲喊出來,鞮紅也下意識的停止了腰背,仿佛有什么聲音在耳邊低聲呢喃著告訴她,下一刻她將面對她一生都難以忘懷的瞬間。 夕陽殘照,鸚鵡樓頭。 渝辭披發(fā)赤足倦倚高樓。 三弦的音色沒有琵琶鏗鏘,卻似秦時風起,拂過卷了刃的戰(zhàn)甲銀|槍沉落寒水,漾起粼粼波光。 折戟沉沙江湖老。 長風貫袖,冥昭垂眸信手續(xù)彈著方才未盡的古曲,赤足點在鸚鵡樓頭的脊木上,一下一下打著拍。那曲音如歌如嘯,果然古意盎然,蒼韻獨絕。 墨黑的長發(fā)與素白的衣袍在狂風下長舞不休。 恣意中透著一股子幽魅,清雋中又覺出一抹蒼涼。 已慣江湖作浪游,且將恩怨說從頭。如潮愛恨總難休。瀚海云煙迷望眼,天山劍氣蕩寒秋。峨眉絕塞有人愁。 江湖颯沓,角聲孤起夕陽樓。 *** 鞮紅仰頭望著,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作者有話要說: 玉玉也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第95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雙更,剛剛還有一更千萬別忘了看??!很美的一章,渝辭jiejie大放光彩啦??!在上一章??!】【今天是雙更,剛剛還有一更千萬別忘了看!!很美的一章,渝辭jiejie大放光彩啦??!在上一章!!】【今天是雙更,剛剛還有一更千萬別忘了看?。『苊赖囊徽?,渝辭jiejie大放光彩啦!!在上一章!!】【今天是雙更,剛剛還有一更千萬別忘了看?。『苊赖囊徽?,渝辭jiejie大放光彩啦??!在上一章!!】【今天是雙更,剛剛還有一更千萬別忘了看!!很美的一章,渝辭jiejie大放光彩啦!!在上一章??!】砰,砰,砰。 鞮紅覺得自己要瘋了。 特么的剛才小嬡跟她說了啥?什么炒CP?跟這樣的人炒CP是玷污好嗎!??! 如果這個時候小嬡在一定會皺緊眉頭,循循善誘,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的意思不是要測試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她,所以要弄一個假炒CP的實驗嘛。只是做實驗,你明白嗎? 不,我不明白。 鞮紅手里的雙皮奶已經(jīng)不香了,要不是這么多人看著她能現(xiàn)在就蹲下來當眾撓頭。 cut! 非常好非常好,來來來,我們再補兩條。導演興奮的戳戳手,換了三弦之后果然效果好了不少,他很喜歡渝辭這種對于自己的角色有想法有設定的演員。 鞮紅看著遠處渝辭在工作人員的幫忙下把明顯為了這出戲制作的長袍卷起來再放下去擺好位置,不過鞮紅知道,現(xiàn)在就算怎么辦都是沒有用的,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下雪了,冬天的傍晚持續(xù)時間段,越晚風越大,放得再好一會一陣風一吹什么都沒了。 沒了好 鞮紅暗暗在心里想,還是風吹起來好。 有保鏢很貼心的遞來一個望遠鏡,鞮紅抬手接過被另一個保鏢劈手奪下。在她看不見的背后,兩個保鏢對換幾番白眼,從褲兜里掏出個手機,按開景深,直接放到鞮紅面前。 其實鞮紅的目力一直不錯,剛才就已經(jīng)看得非常清晰,只是現(xiàn)在配上這個鏡頭看得更加清楚,簡直是近景級別的。 這么好的體驗怎么能少了天奇,《子虛劫》劇組每一個鏡頭都是導演和景珍兩個主要領頭人親力親為,畢竟最大的制片人就在這里演著,監(jiān)制什么的職位在這種類似家庭工作模式下也不太需要,所以基本上有演員在鏡頭里之后,其他沒有被點名的演員都是空著沒什么事的。并且哪里在拍攝,只要是今天一起跟著出工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一定是知道的。 天奇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剛才看到渝辭那風華絕代的模樣,他只遠遠看了。畢竟渝辭一彈起三弦來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舍得挪動一步來對自己的觀感打折扣。 這時天奇趁第三鏡還沒有開始連忙就竄到鞮紅身邊。 鞮紅jiejie,鞮紅jiejie,我想和你一起看! 鞮紅很大方的把他拉到身邊,兩個人一起看著景深鏡頭里清晰的渝辭,嘆息不已。 渝辭老師怎么談的這么好啊。天奇和渝辭的對手戲還沒有開始,渝辭平時也不怎么在劇組里出現(xiàn),按照鞮紅平日里對小嬡吐槽的話來講就是渝辭要比她這個大明星還要深居簡出,神秘莫測。所以天奇對這個jiejie還不是很熟悉,提到的時候依然畢恭畢敬一句渝辭老師。 鞮紅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平易近人的告訴他,渝辭是很溫柔的大jiejie,其實和自己一樣叫jiejie就行。因為她覺得,渝辭當?shù)闷疬@一聲老師。 抬手揉揉天奇的腦袋,鞮紅解釋道:渝辭老師學過琵琶,也涉獵過其他彈撥樂器,她在音樂方面也很有天賦,一開始甚至考上了帝戲里音樂學院的演奏專業(yè)。 天奇不了解這些藝術類院校的規(guī)則,仰頭不解,帝戲里音樂學院演奏專業(yè),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 鞮紅道:帝戲雖然簡稱為帝戲,其實也是帝都音樂專業(yè)的一等學府。他們的音樂學院器樂演奏專業(yè)招生,每種樂器只招一個學生。如果說高考是千萬人擠獨木橋,那每一屆音樂學院器樂演奏專業(yè)招生,就是千帆過盡只取一瓢飲。言而言之,就是她考核的那一屆,在考官老師眼里,她是琵琶演奏第一。 曲罷常教善才伏,妝成每被秋娘妒。 可她卻偏偏一意孤行,瞧不上武陵年少爭纏頭,棄了那一曲紅綃不知數(shù)。轉頭便奔赴了另一場硝煙彌漫,千軍萬馬。七載沉浮,頭破血流也不愿回頭。 渝辭同她講的時候并沒有說的那么詳細,只是隨口說她只是一開始考入的是帝戲音樂學院琵琶演奏專業(yè)。一句話說的極淡極平,輕飄飄落到鞮紅心里,卻有千鈞之重。 誰也不知道她接連數(shù)月求不到一個角色的時候躺在帝都逼仄的出租房里,會不會出神地望著空洞的天花板,想起那曾經(jīng)鮮花如海的少年時光,再看身前惟余茫茫;誰也不知道她在準備一個根本不適合自己,也并不合乎邏輯,甚至不一定能上映的角色時,在浩瀚網(wǎng)絡間搜索資料不經(jīng)意點開網(wǎng)絡直播,穿著漢服的姑娘懷抱琵琶半遮面,指下翻飛五十弦驚塞外聲,數(shù)以百千萬記的點擊播放量背后是能切切實實收到手中的財富,那時她心中是否會動搖,憾悔,回首卻是百年身。 哇好?。。?/br> 好聽好聽好聽! 渝辭老師再給我們彈一首曲子好不好??! 場上不知何時早就拍攝結束,夕陽余暉下渝辭淺笑著從身邊工作人員的手里取回琵琶,思忖片刻,五指弦驚,來上一曲《霸王卸甲》。 攝像師很配合的立刻將這一段拍攝下來以備花絮之用,渝辭白袍凜冽,墨發(fā)翻飛,仿佛用指下弦音蕩出摧金裂石的氣浪,與那盤旋樓頭的風刀霜劍斗得正酣。 雨作弦音霜作舞,颯沓江風鸚鵡樓。 鞮紅遙遙看著那意氣凌霄,風華絕然的人,只覺得她這錢砸得還不夠狠,不夠多。 那個人,值得一切最好的。 七年磨一劍,她已經(jīng)足夠鋒利,只待與眾一觀。 *** 鞮紅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小嬡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連手里的雙皮奶都不知道丟哪去了,差點沒在地上栽出個跟投來。 姐,姐,姐?? 小嬡一把扯住已經(jīng)偏離原本休息十幾步遠的渝辭,姐,回魂兒啦??! 鞮紅猛地一怔,把自己的手從小嬡的手里抽出來,夢游似的回到躺椅上。 小嬡看著她家鞮紅jiejie這模樣,想都不用想,計劃一定失敗了。她搬來小凳子一屁股坐在旁邊,滿臉沒得救了的表情。 露出這種表情就算了,關鍵是鞮紅剛回魂兒意識凝滯但眼睛卻在亂轉,一下就瞥到小嬡那如喪考妣的臉。 你這什么表情? 我,我沒有?。??小嬡摸了摸自己的臉,姐你在我臉上看到什么了嗎? 鞮紅瞇起眼睛,我要死了嗎? 小嬡心道你還有自知之明啊,你魂兒都要被渝辭姐勾走了! 但是說是肯定不敢說的,于是嘆口氣,姐,咱們之前商量的那事,你做的怎么樣啦? 商量的事?什么事?鞮紅這話說出口的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啊那個炒CP啊 身邊還有其他助理和保鏢,鞮紅這一句話出來眾人都驚了,也不怪鞮紅一下子把這種話說出口,只怪她現(xiàn)在神思還沒有完全清明,就如同小嬡說的,一半魂魄還擱鸚鵡樓下游蕩著,這點腦力也不指望她能多謹慎。 助理那邊一下子就亂套了。 鞮紅姐,你要和誰炒CP?。?/br> 這事情澔哥知不知道??? 鞮紅老師您,您剛才說的是澔哥指示的嗎?我我今天剛過來的還有點不太明白,您要不給我詳細說說 話音未落全部被鞮紅吼斷,什么有的沒的,沒那事!言罷她像是突然智商回籠,清了清嗓子欲蓋彌彰道:咳你們別亂說出去啊,這事我已經(jīng)都拒絕了,你們要敢在誰面前提,我就直接開了她! 而,而且鞮紅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經(jīng)歷,恨恨道:人家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我都多大了我,你們也真的腦補得了啊!道德還有沒有了! 眾人靜默 突然一個顫抖的聲音哆嗦著響起,鞮紅姐,十八歲在古時候,都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爹了吧? 閉嘴!鞮紅暴跳如雷。 此時,一只十八歲的天奇閃爍著異樣的目光從他們身后飄過。 第96章 天奇:你們在說什么? 眾人: 啊哈哈哈哈我們沒有說什么,我們只是在討論現(xiàn)在這個年輕男女的結婚年齡。 對對對,天奇小弟弟,你不要多想,我們剛才只是拿古代普遍的嫁娶年齡做一個道德主義批判。 天奇歪了歪腦袋:我什么也沒有想啊。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天奇眨巴著眼睛左右看了一圈,突然很沒眼力見兒地搬了把小板凳湊到鞮紅身邊,神秘兮兮道:鞮紅jiejie,我給你說個秘密。 鞮紅本來打算給兩方各自都說點話,緩和一下氣氛。雖然她平時不太管這些,但是鬧僵了她自己也尷尬。結果沒想到天奇小朋友腦回路倒是清正,也放下了心。見他有心和自己說趣事,也很配合的跟著他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問:什么秘密? 天奇嘿嘿笑著,用只有彼此間才能聽到的聲音湊到鞮紅耳邊說:我發(fā)現(xiàn)渝辭老師怕蟲子。 鞮紅不禁睜大了眼睛,哦?真的假的? 天奇道:真的,之前道具小哥哥給我的霓裳有點多,我想著大家都有了,渝辭老師還沒有,就去送了她一只,結果還沒等我全部拿出來,只露一條尾巴的時候她的臉就白了,然后就找了個借口跑掉啦! 鞮紅一陣無語,拍著天奇的肩膀語重心長,小弟弟,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不要隨便拿蟲子給小jiejie們玩,很多人都怵這個的好不好。 天奇愣了一下,隨即騰的一下站起來,一貫從容的他竟有些手足無措。 鞮紅揉揉他的腦袋: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哦~~ 言落她轉身離去,順手在口袋里揣了只霓裳。 *** 鞮紅走到拍攝區(qū)休息點的時候,渝辭正在和劇組請來的器樂老師拿著一把柳琴討論著什么,平素霜雪般清冷的容顏上掛著抹難得的笑意,像一泓春|水流入冰雪,雪化冰融只消片刻之間。 從口袋里摸出那只在天奇那里沒收來的霓裳,鞮紅嘴角掛上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一邊往毫不知情的渝辭那里走,一邊瘋狂滋養(yǎng)著內心的小惡魔,小惡魔活蹦亂跳齜牙咧嘴,瘋狂給鞮紅的大腦灌輸就當是按照小嬡說的試著多接觸,往炒作CP的方向接觸,我這是在做實驗,才不是想嚇唬她呢!的邪惡思想。 直到在渝辭面前三米處站定,盯著渝辭那渾然不知一會會發(fā)生什么的無辜表情,鞮紅嘴角笑意更盛,才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