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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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前萌過的古早CP居然成真了,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么辦?直接磕嗎?在線等,挺急的。 *** 次日出工,鞮紅一雙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小嬡也沒比她好多少,兩個人在化妝間一亮相,彌漫在空氣里的崩潰令人窒息,如果目光有形,站在這里的應該只剩下兩具被眼刀片碎的骨架了。 鞮紅被拉去化妝,小嬡則坐在沙發(fā)上承受那一雙雙目光中明晃晃看護不力的指責。 小嬡覺得很冤枉,那是自己能左右的嗎?心長在鞮紅身上,她往上頭綁了根火箭連人帶心都竄人家身上去了,就剩下一具空殼在這,自己就算是通天徹地也召不回魂兒?。。?/br>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鞮紅好歹也算是在鄔澔手下磨礪了幾年,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這一點還是分得清的。小嬡看著鞮紅吃完飯恢復精神,捏著劇本往拍攝地走的時候,懸了半天的心可算是落 落落落落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今天鞮紅就跟劇組的反光板杠上了? 看著鞮紅一臉迷茫和歉意幫著打光小哥一起把被她撞倒的反光板重新布置好,小嬡默默扶額。 去表白吧。 小嬡拉著被勒令過來休息一會的鞮紅,用彼此才能聽到的音量,鄭重其事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515:05:09~2020052910:52: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anbujian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斯卡蒂的小橙子3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8章 鞮紅沒有立刻回答,小嬡以為她是被唬住了扭頭去看,這才發(fā)現鞮紅的面色堪稱冷靜,特別十分以及極其的冷靜。 沒嚇著鞮紅她自己倒是給嚇住了,姐,你還好吧姐? 鞮紅抱住腦袋,額前那幾根被造型師精心挑出來打理好的龍須劉海在她的魔爪之下亂得跟被雷劈過似的,她緩慢往地上蹲去:不行啊,不行啊 小嬡跟著蹲到她身邊:可是鞮紅姐,你現在這個狀態(tài)太差啦。 鞮紅心里仿佛擰了一團亂麻:可我不能因為我自己狀態(tài)差,把她的狀態(tài)也搞差啊。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 鞮紅長長嘆了口氣,手指無意識把玩著箭袖上的朱玉裝飾,我自己會注意的,今天是我狀態(tài)不好。 沒等小嬡再勸什么,鞮紅就回去默戲了。小嬡望著那抹被勁衣躞蹀帶完美勾勒的纖細身影,也不知道該心疼哪個。 我是來磕CP的嗎? 不,我是來當老媽子的。 *** 號脈應該是三根手指并攏,然后平放在脈搏上,食指靠近手掌。 天奇一邊給鞮紅示范一邊講解,劇組本來打算給演員配一名中醫(yī)老師,畢竟整個故事里,男主女主BOSS三人都習過岐黃之術,甚至都還是專家中的專家,一點也馬虎不得。但自從男主定了天奇,景珍就很放心的把兩位女演員交給他了。 鞮紅跟著天奇了解一些中醫(yī)學方面的知識,聽得入神。群眾演員已經由群頭集結好,正在聽導演講戲。 這時戲份已經進行到中期,冥昭入隊。 竹瀝去馮翼谷稟明志向后,谷主便嘆息著同他說了一件事:霓裳之毒有解。 原來在百年之前,九州大地上也曾出現過這種疫病。那時積尸成疫蟲毒難避,無人再思農桑之事舉目但見赤地千里,走到哪都是四竄的流民,餓殍遍地白骨曝野。就在這樣絕望的時刻,有一戶人家乘扁舟入三峽,只渴望逃離這夢魘般的地方,卻在巫峽遇到天人授書。 天人乘霧而來,惟見廣袖緩帶,不見真容。天書用玉簡編篡,捧在掌上仿佛掬了一洼流霜月魄。書是好書,但是字卻不是什么好認的字,竟是失傳千百年之久的云篆天書。 這書中只有三味藥材用了普通篆體尚能讀懂,但是采摘地點、劑量、煎煮藥湯等文字卻是清一色的鬼畫符。百年來此書無人能破,也正是因此,這卷解讀古方也被馮翼谷束之高閣,無人問津。見竹瀝有此雄心,谷主便將書贈予他,希望他可以拯救蒼生于水火,還天下海晏河清。 結果說來也巧,這種云篆天書,竹瀝竟是認得的。云篆天書分很多種,恰好竹瀝使得的便是這種!因他少年時一段奇遇,便于這種文字結下不解之緣。 經過破譯后發(fā)現,這三味藥材都生在奇絕險阻之地,而且多有重疊迷障,雖然會給出標識提示,也一樣需要熟識云篆的人來破解才能前往。竹瀝自然自告奮勇攜書尋藥,岐飛鸞決意跟隨。 于是兩人歷經千難萬險找到第一處怒海之濱,幾乎是拼了性命才從海底巨鯊口中奪回一株蒼礁珊瑚。此時人間已經哀鴻遍野,伏尸千里,二人片刻不敢停留,立刻前往下一處焰濤山尋碧巖靈薊。路上采辦必需品的時候,忽聽鸚鵡樓頭三兩弦,一襲白衣赤足披發(fā)坐于樓頭,正是冥昭。 一曲終了,二人才回過神來,沒想到竟然聽了這么久。大約是那弦聲終于催出身上疲骨,數月奔波緊繃的神經終于在這曲聲中,在這夕陽下,消散地干干凈凈。 恢復了精神二人正欲趕路,卻發(fā)現問題的嚴重。原來這鸚鵡樓所在的地方乃是繁華城郭,多城相匯的樞紐,水路相接的通衢。人多的地方疫情也重,昔日人聲鼎沸,如今只聞雞犬之聲。竹瀝和岐飛鸞發(fā)現這里的人染上的不僅霓裳一種毒,還有其他的病癥并發(fā)。但是好在,除了霓裳毒素以外,其他病癥都可以通過醫(yī)治得到解除。 竹瀝精通醫(yī)術又是醫(yī)者仁心,哪里能坐視不管。于是在這座曾經的繁華之地落腳,支了個攤子就開始懸壺濟世,來者必醫(yī),不收醫(yī)錢。城民們聽說來了個小神仙,立刻都從緊閉的家門里涌出來,有孩子病重的把孩子抱來;有老人垂危的幾人托著把老人帶來;還有些夫妻相扶,姐妹互拉著來的;亦有藥到病除后提了一籃子時蔬香果來酬謝的。人一多不論疾病會不會傳染都不是什么好事,岐飛鸞便一把劍橫在攤前,直把這群百姓煞到百步開外。 有時候岐飛鸞也會幫竹瀝一同看病診治,不知不覺兩人便在此地待了半月之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眼前人要救,天下蒼生也要救,二人商量下就在次日看病時告知眾人,他們再待五日就重新上路,請前來的人們托為轉告。 不料在最后一日被一宗棘手的疾病絆住腳步,竹瀝岐飛鸞二人一籌莫展,此時一人白袍緩帶,施施而來,正是那日鸚鵡樓頭披發(fā)弦歌的冥昭。 鞮紅把著對面孕婦的脈搏,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蹙得眉心一點微痕,明明是把著別人的脈,耳朵里隆隆如雷的卻是自己的心跳。 渝辭今天沒有抱她的三弦,一頭墨發(fā)依然順肩而下,只在發(fā)尾結了個精巧發(fā)結,拿骨簪固了。她穿的不是的靴子只是簡簡單單的布鞋,踩在地上卻似鼓槌重重擂在鞮紅心尖,呼吸一陣紊亂,鞮紅想要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卻事與愿違,不僅呼吸更亂,連耳廓都浮上一層淺紅。 鞮紅診著脈,渝辭也不出聲打擾,就這么在她身側站定,看著鞮紅望聞問切,然后按照既定臺詞將那名孕婦頭微微壓下觀察隱藏在對方濃密發(fā)絲中的紅痕??此齽幼饔遛o時而點點頭,時而又眉心微蹙,一臉高深莫測。 鞮紅是看不到這些變化的,但她能從身邊人衣料摩擦的聲音判斷出對方正在做一些細微的動作,她仿佛都能想象到渝辭此時會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冥昭此行前來本就對岐飛鸞摻了千絲萬縷的情緒,她聽聞她的好徒兒竟然轉了性,在城中懸壺濟世,曾斷千百人性命的手居然枕上了病人的脈;曾視尸山血海若無睹的眸竟也會為一條染病狗的逝去而生出惻隱之色;曾行止果決聽從命令的洞虛門七十二香主之首竟也會有朝一日,因一個人停住執(zhí)行命令的腳步。 她是來看看,那個讓自己的好徒兒改變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原來不過是一個,聽首曲子還能聽癡了的小孩子。 冥昭是愛逗徒兒的,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岐飛鸞已經開始發(fā)顫的手指,染上薄汗的鬢發(fā),戲謔、玩味、惡劣優(yōu)哉游哉地爬上她微勾的唇角和攝人的鳳眸。 岐飛鸞心里是怎么想的沒人知道,反正鞮紅已經瘋了。 臺詞從流暢說到磕磕巴巴,面前飾演孕婦的演員不知道這是出了什么變故,神情不變心里焦了個底朝天,該不會NG女王的詛咒要應在她身上了吧!她可不想被景珍和導演那倆金剛羅漢敲打一天??! 姑娘不若,讓我來試試? 那人似乎終于看夠她的窘態(tài),善心大發(fā)出來解圍:這病不是尋常感染途徑導致,多發(fā)毒瘴深林,姑娘一下子窺不破病理實屬正常。只是這位夫人懷胎五月,胎象雖已趨穩(wěn)固,但母子連心,毒攻下懷,怕是一損俱損吶。 她說的是痛徹心扉,腳步卻悠悠然像踩在棉絨鋪成的毯上,每一步都是對土地的流連,如果可以的話鞮紅現在就想翻個白眼,您老這走路速度,等到您試這孕婦就已經入土了。 但她不敢這么做,倒不是因為不能翻白眼,其實岐飛鸞的人設放在這里,這個白眼合情合理。她不敢只是因為,她怕一抬頭就看見渝辭那張噙滿戲謔的臉。 這是奉命下山后,岐飛鸞和冥昭第一次會面;也是拍攝時間里,她和渝辭第一場對手戲。 她從前演魚玄機時,就不敢看鏡頭前氣場全開的渝辭。 見她沒有說話,渝辭只當其默認,拖著白袍子緩步來到交椅跟前,目光在桌上疊著的幾張藥方上掃過,捻了一張放在手里,勾唇緩道:這字是姑娘寫的? 鞮紅別別扭扭撇過頭去,只當是給岐飛鸞作反應,內心瘋狂腹誹:怎么您還要扣個卷面分? 對方似乎被她這個舉動逗樂了,語氣聽上去心情頗佳:我看這幾日來幫你們的小藥童稚嫩的很,一會便由我來抓藥吧。 鞮紅梗著脖子就是不回頭,也不準備搬把椅子來讓她坐,腦子里胡亂想著如果是岐飛鸞,應該也是這個反應吧。這段演之前渝辭還在拍她的部分,所以鞮紅沒有和渝辭對詞,只和導演對了一遍,當時是怎么演的來著? 沒等她再往下想,只聽身邊白袍窸窣,笑語輕落:夫人中毒多時,早已藥石罔替。 鞮紅登時就惱了,正欲拍案而起,渝辭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緊接著道:但我有一法,不知夫人愿不愿意試試? 那孕婦聽聞激動不已,感激涕零:大夫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求大夫救命,救救我?。?!再難的法子我也得一試啊! 渝辭亦同時是冥昭,鳳眸微瞇,有什么東西從幽潭似的眸色下一閃而過,她笑道:倒也不難的,只需我為夫人施針三日,引毒入腹腔,再將病灶一并割除,夫人身上的毒便清了。 第99章 岐飛鸞初時聽著便覺不對,此時聽完身上每一處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不相當于就是把毒素全部都堆到胎兒身上,母親得以解脫嗎?然而岐飛鸞留下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種毒就喜歡攻擊胎兒,那日她與竹瀝正準備上路,卻遇到幾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攔在院門口,醫(yī)者仁心哪里能眼睜睜放著這些婦人一尸兩命暴尸街頭? 但是現在,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要用她們腹中未出世的孩兒做引,她們怎么能經受得住! 然而那些婦人并不知曉冥昭口中的方法具體要如何cao作,還一個勁感恩戴德,求冥昭快些施針救她們和孩兒的性命。為首的婦人撐著腰步履蹣跚著過來,堪堪就要給冥昭跪下,一雙手橫插過來將她扶住。 夫人且慢! 岐飛鸞嘴唇闔動猶豫著措辭,但她天性少言寡語,此時更是不知該怎么勸說,懷中婦人和身后一群孕婦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一個人身上,岐飛鸞霎時恨不得甩袖而去,就不該淌這趟渾水! 戲演到這里鞮紅已經快暈乎了,雖然知道人在戲里,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后人帶給她的壓力太大,竟覺得渾身上下當真沒一處舒坦。各機位鏡頭架著,顧不得抹去額角滲出的薄汗,拽過把椅子還沒坐穩(wěn),肩膀上就被搭上一雙微涼的手。 心好似也被人提溜著提到了嗓子眼。 渝辭的氣息挨得極近:小大夫,你要為這位夫人施針嗎? 小大夫???哪個劇本里寫過這個稱呼!鞮紅一張臉刷的全紅了:這個方法太冒險,要從長計議。 渝辭又笑:可是拖得久了也很冒險呀。 鞮紅神經緊繃,憋著口氣說道:那不、不一樣,這個病人是來找我的,不勞閣下費心。 渝辭這回沒有立刻接詞,又是一陣白袍窸窸窣窣的聲音,等鞮紅終于忍不住扭頭去看,卻見一只針囊在她面前一點點鋪開,金針整整齊齊碼在上面閃著光。 渝辭演戲總有一種魔力,你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這些金針也不會真的扎到孕婦身上去,但就是害怕,就是驚慌,就是覺得整顆心都要沖喉頭蹦出來了。 鞮紅刷的一下站起來就要去搶那針囊,渝辭手比她更快,早將那枚不知何時捻在指間的金針扎入婦人曲池xue中。 鞮紅裂開了:wh我 渝辭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略帶俏皮地沖她眨了眨左眼,這種神情放在任何一個年輕女孩臉上都會顯得青春可愛,但是渝辭此時的扮相和她呈現出來的氣場卻硬生生將它急轉了彎,配合她說出來的話更顯捉摸不透:只需半個時辰,這位夫人和她的孩子就能安然無恙。 鞮紅: 那氣息又湊近了,用彼此間才能感知到的距離,溫熱呵在耳廓被午后的風拂得微涼:為師下針,你還信不過? Cut! 非常好非常好演員老師們都辛苦了。 片場助理小跑上來,把那幾位婦人演員帶了下去,渝辭向為她裹上羽絨服的小嬡道聲謝,跟著同樣裹上羽絨服的鞮紅一起去休息區(qū)休息。 有小嬡在,鞮紅一般就只帶幾個保鏢,有劇組專門負責主角的化妝師和造型師過來幫她整理妝發(fā),渝辭就坐在她旁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看她。就自管自低著頭,讓臉上泛起來的熱度慢慢褪下去。 我們來對下詞? 視線受阻,這句話說完鞮紅聽到紙張翻動聲,想是對方已經準備好了,趕緊騰出手去桌子上摸索自己畫色后的劇本。突然手背被人拍了拍,她渾身跟過電似的劇烈抖了下! 哎呀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