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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妄劍尊的白月光 第90節(jié)

    他身旁的狐族美人雖然不滿, 可當(dāng)她的目光向著場中一錯,也同樣呼吸一滯。

    一個俊美少年正好轉(zhuǎn)到她面前,兩人的目光一對上,她美麗的臉上頓時泛起了桃花般的紅暈。

    這樣無視修為、無視等級、無視性別的影響, 就是天魔舞的厲害之處。

    七情谷主坐在上首, 面帶笑容地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

    這支舞本來就是他準(zhǔn)備好的,這幾個少年也是他物色來的, 只不過臨時改了他們的衣飾。

    七情谷從來都是讓人圓夢之地,北堂劍尊找不到他的夢中人, 那自己當(dāng)然不能讓他失望。

    沒有正主,有美麗的影子來替代,風(fēng)流一度,也是不錯的選擇。

    他的目光在場中掃過,見到與宴賓客的反應(yīng)與自己所料想的一樣,心中越發(fā)得意。

    只是,當(dāng)他調(diào)轉(zhuǎn)目光看向坐在左側(cè)的北堂劍尊時,就見到他坐在座中,一雙黑眸猶如寒潭,絲毫不受這天魔舞的影響。

    可以說,除了方才鈴聲在殿外響起的一瞬間以外,這雙眼睛里就再無波瀾。

    七情谷主見狀,不由得有些失望——

    是這支天魔舞排得不好嗎?

    他想著,轉(zhuǎn)過頭去看坐在右側(cè)的好友晏尋。

    晏尋同他一樣,是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最是能夠評判這支舞的好壞。

    原著里,晏尋這個時候帶著傅月舒來六欲七情宴,從頭到尾只給她關(guān)注、對她做小伏低。

    然而被楚倚陽一攪和,現(xiàn)在兩人沒有交集,他獨自地前來,眼睛倒是在看著殿中跳舞的白衣少年,不過反應(yīng)卻是十分微妙。

    七情谷主見他手中拿的酒杯定在半空中,雖然在看著場下舞動的美少年,但卻絲毫沒有在欣賞。

    漸漸的,那雙桃花眼中浮現(xiàn)出了恍然之色,隨即根本不再看場中舞蹈,而是看向了合歡宗的位置。

    七情谷主:“???”

    北堂劍尊也就罷了,怎么連自己的至交好友也不買賬?

    ——他在看合歡宗少主,合歡宗少主有什么好看的?

    受到二次打擊的七情谷主不由得也看向了合歡宗的位置,然后見到了場中第三個不受天魔舞影響的人。

    楚倚陽在這些做著白衣金鈴打扮的少年一登場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白衣飄逸,金鈴響動,無疑是公開處刑。

    徐妄跟晏尋都見過他這身打扮,盡管細節(jié)不盡相同,但卻不難把他跟二者聯(lián)系到一起。

    甚至此刻晏尋已經(jīng)看了過來,在這種意想不到的地方被公開密辛,哪怕只有一兩人能察覺,也足夠窒息了。

    他身旁的徐妄看著殿中這些人,反應(yīng)也是又驚又怒。

    同晏尋一樣,見過楚倚陽白衣金鈴的少年模樣,徐妄也將北堂寒夜先前在皇陵之外的表現(xiàn)跟他如今找人的舉動聯(lián)系到了一起。

    一開始是生氣,可隨即他就立刻伸手,抓住了身旁楚倚陽的衣袖。

    徐妄揪著楚倚陽衣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他就說當(dāng)時劫心為什么要強調(diào)他沒有在青葉秘境里停留過!

    ——他跟北堂寒夜一定是在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想再提的事!

    ——能讓他不想再提的還有能有什么,總不可能是他上了北堂寒夜!

    媽的!

    明明是他先來、明明是他先說要提親、明明是他舍命推出去的人!

    可是他被困在幽冥的時候,北堂寒夜卻捷足先登,搶了他的人!

    黑衣少女的嘴唇顫抖,氣到臉都開始扭曲了。

    七情谷主:“……”

    這支天魔舞跳得有那么糟糕嗎?

    察覺到坐在上面的劍尊對他們這個驚喜毫不感興趣,而且晏尋大人也在走神,目光落在合歡宗的席位上,原本自得于這一舞將成為六欲七情宴新的傳說的領(lǐng)舞少年臉上笑容一收。

    在轉(zhuǎn)身時,他將目光投向了七情谷主跟晏尋大人注意力的方向,結(jié)果——

    合歡宗,又是合歡宗!

    他心中燃起憤怒。

    哪怕這些人不涉足魔域,卻也總是被拿來跟他們相比,而且處處壓他們一頭。

    鼓點越來越急,場中人旋轉(zhuǎn)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少年眼中的一切都變成了模糊的色帶。

    他捕捉到合歡宗那一行人淡漠的反應(yīng),幾乎瞬間就做了決定——

    今日,他就要跟這位合歡宗少主一決高下!

    場中,四散開來的幾個白衣少年身形幾乎消失。

    隨著急促的鼓點一振,空中驟然散下紛紛揚揚的花瓣,仿佛他們身上的白衣散開,帶著惑人香氣。

    座中所有人見到花瓣飄到自己面前來的時候,都忍不住伸手去接。

    楚倚陽垂目看著飄到桌上的花瓣,一個心念就將它推了出去,讓它朝著地板落下。

    最后一個鼓點停在無邊的余韻里。

    那幾個登場獻舞的少年也在紛飛的花瓣中重新現(xiàn)了身。

    “好!”

    “好一曲天魔舞!”

    殿中響起了轟然的叫好聲,所有人都不吝于向這支難得一見的舞蹈送上自己的贊美。

    只不過在他們的贊揚聲中,領(lǐng)舞的少年卻帶著自己身后的人,朝著上首的七情谷主跪了下來。

    周圍安靜了下來,少年低頭請罪道:“屬下跳得不好,還請谷主恕罪?!?/br>
    聽到這話,殿中原本在叫好的人都不由得看向了七情谷主左側(cè)那位不為所動的紫衫劍尊。

    他們沒有忘記,這支舞是七情谷主給這位年輕的一境至尊準(zhǔn)備的驚喜。

    可是現(xiàn)在任誰都看得出來,劍尊毫無興致,這便是獻舞的少年請罪的原因。

    但是這哪里怪得了獻舞的美人呢?

    修殺戮道的修士大多斷情絕欲,就算北堂寒夜心中還有執(zhí)念,旁人也很難將他打動。

    安靜之中,北堂寒夜見著下面半跪的領(lǐng)舞少年抬起了頭,一雙眼睛楚楚地望向自己,說道,“劍尊要找的,定是個絕世美人……像我們這樣的蒲柳之姿,不能入劍尊的眼也很正常,只是枉費了谷主的一番心意?!?/br>
    “絕世美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在一言不發(fā)地喝酒。

    這話說得太過絕對了,要知道北堂本人就已經(jīng)是這個世界的顏值頂峰。

    整個四境三海,除了還沒在楚倚陽面前露過真顏的獄修羅,他相信沒有第二個人能在北堂寒夜面前自稱“美人”。

    只不過楚倚陽沒有想到,這個領(lǐng)舞的七情谷中人在暗暗抱怨完北堂寒夜的不解風(fēng)情之后,又將矛頭對準(zhǔn)了自己,“劍尊心外無物,金鈴公子卻是同道中人,不知合歡宗少主會怎么評價我們這支舞?”

    話音落下,殿中的目光都集中向了合歡宗的座位。

    楚倚陽放下酒杯的動作一頓,然后才將它放在了桌面上,直接地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br>
    朝他挑釁的少年神色微變,北堂劍尊不為所動,那是間接地下了他們面子,但楚倚陽這句話就是直接不給臉了。

    他一挑眉站起了身,原本還想要楚倚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然而后者卻絲毫沒有給他機會。

    眾人見紅衣公子一放下酒杯,那只戴著淡金色手套的修長手掌就立刻抬了起來,指尖射出數(shù)道細絲,直取場中剛剛獻完舞的幾個少年。

    無人預(yù)料到他會突然發(fā)難。

    幾個出身魔域的少年沒來得及反抗就張開了嘴,被送了什么東西進嘴里。

    楚倚陽一擊得手,指尖一動就將傀儡絲撤了回來。

    他放下左手,見到場中這些替代品紛紛捂住了喉嚨,為首那個挑釁的瞪著自己,質(zhì)問道:“你給我們吃了什么?”

    “艷毒?!奔t衣公子慢條斯理地道。

    聽到“艷毒”兩個字,北堂寒夜看向了他,而殿中的賓客——尤其是魔修——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七情谷在人境跟魔域接壤的地方,但論起來也是魔域的地盤,受魔皇統(tǒng)轄。

    因為魔皇獄修羅的禁令,合歡宗的艷毒在魔域絕跡已久,今日在六欲七情宴上,合歡宗少主竟然又再次用了它,實在不知他是無知,還是過于無畏。

    場中,這些中了艷毒的白衣少年已經(jīng)軟了,看楚倚陽都覺得像是紅塵迷障,聽他說話,感覺聲音也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放心,這不是最頂尖的那幾樣,出去那個酒池子泡泡就解了。

    “我們合歡宗想要得到什么人,哪里需要搞這些無用的手段?

    “什么時候你們能制造出勝過艷毒的東西,再來挑釁我?!?/br>
    他的話音落下,這幾個少年就已經(jīng)軟倒在地。

    而殿中一片安靜。

    幸好在這時,外面高臺上的鼎中傳來了一聲輕響——

    里面烹飪的靈食在這時出爐了!

    七情谷主如蒙大赦,一揮手將面前倒下的這幾個下屬送了出去,然后對著眾人宣布道:“開宴,開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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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去補牙了。

    本來只是兩顆補過的被碎骨嗑壞了,想修復(fù)——

    但是一去,就發(fā)現(xiàn)另外兩顆也蛀了,于是最終補了五顆。

    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鉆頭在鉆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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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是壞掉的五顆,四顆都是智齒吧(

    雖然長得很好很正,使用了不少年,但依然是附贈品,大多數(shù)人拔掉才是常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