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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漆金掛飾,精雕細做,垂落著層層粉紫色云紗的千工拔步床上,隱隱可見有一道玲瓏身形安睡其中。 第80章 成劫 紀妤童猛地睜開眼,卻目光無神,腦中一片混沌。不知過了多久,漆黑卻渙散的瞳孔中漸漸泛起漣漪最后凝聚成神,頭頂上方隱在白色輕紗后雕刻精致的紋飾樣透過不甚明亮的光線映入眼中。 好似昏沉許久的大腦也開始運轉,記憶的最后一刻也倏地在眼前閃現(xiàn)。她猛地瞪大眼直直坐起身驚魂不定的大喘著氣,卻因為長時間的昏迷加上劇烈的動作令她大腦一片暈眩,連身體都格外虛弱無力。 忙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捂著頭,顰著眉抿緊唇瓣忍過這一陣眩暈不適。 少頃,她緩緩睜開眼,目光不經意瞥見手腕上滑落下來的透白單薄寢衣,瞳孔驟然一緊,連呼吸都禁不住頓住。抬手將寬松的衣袖撩起,手臂上白凈無暇,無有任何痕跡,又低頭看了眼有些松散的領口,亦是光潔一片,至此,她方猛地松口氣。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東靈寺與靈隱大師見面嗎,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 紀妤童猛地抬眼,驚懼的目光無有焦距的望著前方。 是,靳五,是他...... 那她現(xiàn)在? 來不及細想當時的情況,便猛地聽得一道厚重的嗡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身子下意識顫栗了下,渾身的肌rou都不自控的緊繃起來,僵硬的側過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微微晃動的清眸帶著抗拒戒備的看著層層床帳外,那個越來越近的高大黑影。 仿佛只是一瞬間,輕紗云霧般朦朧遮掩的床帳便被人隨手揮開,就著隱約的燭光,那張意料之中的臉便毫不客氣的闖入紀妤童眼中。 “醒了?!?/br> 繆靳身上仍穿著帝王朝服,本就凌厲懾人的氣勢配著這身霸氣威嚴的天子袍服,更顯得氣勢逼人。他就這般居高臨下的望著床榻上屈腿坐著,仰著玉白的小臉,睜著那雙閃著驚懼之色的水眸,露著無盡羸弱又柔弱至極的一面望著自己的女人。 幽暗的眸子越見深邃,見她不答,他也只是淡淡勾了下唇,高大的身軀慢慢俯下時,帶著極其迫人的壓迫性。 粗糲的指腹時隔近五個月終于再次觸握到令他舒服愉悅的滑膩后頸,而她先前那在他看來微小的閃躲掙扎根本不值一提。 愈見威儀的俊臉與她貼面相望,平靜到令人心驚rou跳,卻能感覺背后翻涌著滔天巨浪的聲音亦貼著她的唇憐憫道:“妤兒,在外面玩得可開心,嗯?” 話落的瞬息,紀妤童渾身一抖,圓睜的清眸驚愣的看著他,只覺得渾身寒毛乍起,巨大的危機感撲面而來將她團團包圍。 身體便先于意識不由自主開始掙扎,只這動作卻好似觸到了某種開關,本來平靜的男人倏地氣息陡變,鋪天蓋地的怒火禁錮住她的思維,有力的大手牢牢圈住她無力柔軟的腰身緊緊扣住,力道重得她下意識痛/吟出聲。 “妤兒躲什么,為何不說話?你不是要朕信你?你不是說要等著朕回來嗎?妤兒可有想過,私逃被抓到了,會有何種后果嗎,嗯?” “既明知我不情愿,那你為何還要糾纏,為何不能放過我!--” 紀妤童推拒著他的動作驀地頓住,愕然的抬眼看他,喃喃的開口:“朕?你...登基了?” 在看到他嘴角噙著的冷笑時,理智終于回籠,猛地閉了閉眼,壓下憤懣與不甘,將目光放在他胸前威武逼人的五爪金龍上,喉嚨滾動,嗓子干澀,卻是緊咬著唇未再多言。 “唔!” 繆靳捏著她的下頜,周身凌厲暴怒的氣息因她的執(zhí)拗倔強而更盛三分。 “那么妤兒,你要拿什么來賀朕登基之喜,又要拿什么,來受朕被你蒙騙之過呢?” 這樣不得已雙手撐床支著上身,仰著頭的姿勢令她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難以堅持。紀妤童想要偏頭離開他的鉗制卻被捏的更緊,便抿著唇抬手抓著他的手臂要借力起身。 只剛一動作,整個人便忽的受力仰躺了回去。她驀地瞪大眼側眸瞪著他冷聲質問:“瘋子!你--既已貴為天子,強迫一女子,未免顯得失了身份!” 瘋子?好好好,她騙他在先,私逃在后,且還與旁的男子共乘一車,同處一室,現(xiàn)下竟還不知悔改,當真是以為自己舍不得治她的罪不成! 繆靳幽深的黑眸越發(fā)冷酷,緊繃的下頜線條越加深刻,面色亦冷沉的可怕,卻周身氣息完全相反,怒火高漲幾欲凝成實質。 殿內看守的宮人自他來后便悄無聲息的退至殿外,否則此刻怕早已被嚇得跪趴在地瑟瑟發(fā)抖了。 便是如此,候在殿外耳聰目明直覺敏銳的靳一等人亦忍不住后背發(fā)涼。自他們跟隨皇上身邊以來,還從未見皇上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現(xiàn)下如此震怒,怕是今日那紀夫人...... 繆靳的手已用力到將她的下頜捏紅,怕是單薄的寢衣下被大掌掐握著的腰肢此刻亦被弄傷。要懲治于她的話已涌到嘴邊,可他仍是舍不得,看著她固執(zhí)的垂著眼簾不愿與自己對視的模樣,不禁又恨上心來。 “妤兒,說你錯了,說你以后不會再騙朕,說你以后會安安分分的待在朕的身邊,你此次之過,朕便既往不咎,原諒你?!?/br> 紀妤童方才就在想,眼下境況,要怎么辦,又要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應對他。如今他愿意后退一步,而她順著臺階下來,無疑是對現(xiàn)下的境況是最好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