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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娘娘的身子縱有圣藥吊著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且腹中龍子也等不起,她二人無論哪一個出了事,都將是這天下無力承擔之重。. 擰眉思索間,聽得殿內(nèi)傳召,忙收斂心神垂首入內(nèi)。 “臣,參見皇上?!?/br> 繆靳冷眼看著立在殿中躬身長拜之人,少頃,冰冷逼人嗓音方緩緩響起:“今日已到第二個時刻,人為何還不醒來?!?/br> 歸云受天子威壓忙撩起衣袍俯身跪下深拜道:“啟稟皇上,臣今日已能占得娘娘命線,醒來之時就在今日,屆時必會鳳魂歸位,神魂穩(wěn)固。臣斗膽,再請觀娘娘一面。” 繆靳卻是倏地自龍榻起身,迫切的厲眼直射向他:“此話當真?” “臣不敢妄言?!?/br> 繆靳方才就已心內(nèi)狂喜,聽他此言更是龍顏大悅已是喜形于色,“好,便準你所請!” “是皇上。” 她已被自己珍藏于龍榻一個月余,每日里擦洗哺喂皆不假他人之手。雖她不曾清醒,可有她的身子日日夜夜在身邊陪伴,都極大的撫慰到繆靳暴怒撕扯的情緒。 而這些日子以來,他也已習慣她的所有,任何一面都只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如今要被別的男人所見所看,只要一想便讓他難以容忍。 可他太想要她快快醒來,哪怕她醒來后埋怨他,怕他,甚至是恨他,他都想要她能夠回應他。雖然她醒來后不會如眼下如此乖順,可他想要的不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他要的是活生生的她陪伴身側! 歸云自是察覺到天子隱忍怒意的情緒,也不敢離龍榻過近,遠遠站在一個能看得清龍床上女子五官的地方,快速而仔細看了遍便忙收回視線,那明黃色帳幔也在同一時間快速落下,再次隔絕了一切視線。 “如何?” 察覺到天子隱秘的期待焦灼,歸云先是躬身行禮言請恕罪,而后方抬手掐算,不多時,明顯滄桑疲憊的臉上倏地一喜。 “便在今夜亥時一刻--”說完他驀地一頓,今日是十月一十日,而醒來的時辰又恰在亥時一刻,果然如他所料分毫不差,旋即他眼中又閃過眀悟,果然一切都乃天意啊... 現(xiàn)下距離亥時不過五個時辰,再過五個時辰,她便會醒來,她那雙明澈清冷的黑眸里又會盛滿了他的身影。 連帶著她與他的血脈都將會一同于此間塵世徹底扎根,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她醒來的那一刻的到來,便連執(zhí)掌天下都未曾澎湃的心此刻也開始戰(zhàn)栗,渾身的血液仿若被點燃般,在吶喊,在叫囂,在沸騰。 這一日,繆靳放下朝政下了死令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違令者不拘身份,立斬不赦。亦不吃不喝似雕塑般腰背挺直的坐在龍床邊上一刻不曾離開,只用灼灼的幽眸凝望著榻上女子, 等待的時光慢得度日如年,但因如何也看不夠這女子,便又快得好似轉瞬即至。 隨著夜幕降臨,琉璃燈起,寢殿內(nèi)的自鳴鐘敲響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床榻內(nèi)的氛圍便越見濃烈期待而灼熱,外殿候著的眾人的心也不由越提越高。 雖已算得時辰,幾可斷定此算無誤,可歸云在如此逼人緊繃的氛圍中,仍是被冷汗浸透。概因他知道,在娘娘未醒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若娘娘醒來自是和風細雨寒去春來天下太平,可若娘娘不醒,那么帝王之怒,必將生靈涂炭。 一旁垂首恭立的靳一靳五含英等人心中亦跳動失常,唯盼得娘娘能如約醒來,安定帝心。 在無數(shù)人無聲而緊張的期待中,亥時一刻的鐘聲終于敲響,所有人的心在這一刻都緊張到停止了跳動。 保持著一個姿勢僵坐了五個時辰之久的繆靳,在聽到自鳴鐘聲響起的那一刻猛地握緊了手中的玉手,閃著灼烈光芒的鷹眸緊緊逼視下方仍雙目緊閉的女子,久未說話的嗓音干澀沙啞道:“妤兒,紀妤童,你該醒了?!?/br>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自鳴鐘最后一聲敲響停歇,而龍床上靜睡多日的女子,亦在同時應聲睜開了眼。 “妤兒!” 外殿眾人猛地聽到天子一聲驚喜到難以克制的喊聲時,都不約而同大大松了口氣。他們知道,能讓冷血帝王如此情緒外露必是貴人蘇醒,旋即便都朝著寢殿深深跪下,齊聲恭賀:“娘娘鴻福齊天,恭賀皇上大喜!” 平日里若這殿內(nèi)有人敢如此大聲喧嘩,繆靳定當嚴懲,可今日,就在此刻,他卻非但不覺得聒噪,甚覺悅耳至極。 執(zhí)掌玉璽都不曾顫一下大手,卻在撫向靜靜睜著眼的女子時竟有些不自知的輕微顫抖,可他看著她的眼神卻是愛恨交加,有喜有厲。 “妤兒...你終于醒了?!?/br> 足足一個月二十四天,六百四十八個時辰,你要拿什么來補償朕的等待,你當日那般決絕的告訴朕你對朕全無半點情意,可想好要受到何種懲罰,你又準備好迎接朕為你準備的一切了嗎,妤兒。 算起來,自二人從相識到擁有,他一共在她身上體會到四次失而復得,除卻第一次她假死時,他對她尚是遺憾大過執(zhí)念。后兩次她出逃,他雖有怒亦覺有被挑釁,卻并無有會失去她的后怕,概因他知道,以他的權勢,便是她躲在天涯海角,他都能將她捕獲! 卻獨獨這一次,她令他感受到恐慌是何滋味,他雖為天子,掌這世間千萬人之生殺大權,卻在那日他被她與天意咫尺隔離時,方恨自己不夠強大無法與天相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