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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紀(jì)妤童卻如何也說不出口,她聽得到殿外那些宮人被堵了嘴的痛悶聲,和一下一下被打在身上的沉悶重?fù)袈?。也看出他眼中的殘忍,知道她一旦開口他一定會言出必行。 “你!無恥!昏君!你枉為天下之主!你只會用威脅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你若有本事便沖我來,遷怒他人濫殺無辜算什么本事!我真是,瞧-不-起-你!” “住口!” 這樣的言語對任何一個(gè)男子來講都是極具輕蔑羞辱,更何況是繆靳這般性情極為霸道,又是一國之君睥睨天下的九五至尊! 扣著她的大掌倏地一緊,卻下一瞬又松了開來。便連他臉上被冒犯不敬的怒容都松緩下來,黑眸中帶著看透她故意激他心思的了然,唇角勾起溫柔的笑道:“妤兒如今身子貴重,自是挾龍子以令天子,你便是再有任性,朕都不會如何了你?!?/br> 看著她煞變的臉色,繆靳心中亦是鈍痛,松開對她的鉗制,將怔愣的人兒輕輕攏在懷中,溫?zé)岬拇笳频谝淮喂饷髡蟮穆湓谌彳浀男「股希p而強(qiáng)勢的貼在那,華貴磁性的嗓音啄吻著她冰涼的耳廓親昵道:“朕來猜猜,妤兒今日如此反應(yīng),應(yīng)是知道自己孕育龍嗣以致太過激動,是嗎?” 察覺到懷中的嬌軀猛地一震,身子更是僵硬得好似變作一塊石頭般,驟然散發(fā)出極其強(qiáng)烈的抗拒與憤怒。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眸光發(fā)狠,不給她逃避或是掩飾的機(jī)會,雙臂以她無法掙脫無法動彈的力度圈箍著她。 似是不曾察覺她氣息的變化,繼續(xù)與她耳語:“妤兒如今有了身孕,便不能讓你我孩兒出生不正。翠山時(shí)朕便與你說過,雖你意外昏迷,但朕的旨意并未收回,林州紀(jì)家女品行貴重,朕甚悅之,已正式下了圣旨封為皇后。如今紀(jì)府的嫁妝已快入京都,這幾日你好生將養(yǎng),待得嫁妝一到,便是你我帝后大典之時(shí)。妤兒先前所求,朕也應(yīng)你,娶了你便不會再納她人,如此,妤兒可心愿滿足,安心養(yǎng)身了?” 紀(jì)妤童聽得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她因他的話而怒到極致,又因他的話而冷到極致。張口說話時(shí)甚至連牙齒都在打顫:“瘋子瘋子瘋子!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安排我的人生,我為何要與你成婚,我為何要與你生子!可笑,太可笑了!” 繆靳雖已預(yù)料她的反應(yīng),卻心中仍怒氣盈胸,從沒有人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于他面前如此放肆不敬,便是此種指責(zé)亦不曾有人膽敢說一個(gè)字!似她這般屢屢怒罵甚至動手傷他打他之人,更是早已命喪黃泉。 可唯有她,他終歸舍不得傷她,唯有借力打力握她軟肋加以挾制。 “上次進(jìn)宮拜見你的紀(jì)家夫妻也會隨嫁妝一道進(jìn)京,且日后他們便會在京都長住,朕特命他們時(shí)常進(jìn)宮拜見以解你思親之苦。所以妤兒,你要好好的,你腹中的胎兒,亦要好好的。你們好好的,別人便也能好好的?!?/br> 繆靳親昵的在她冰涼緊繃的面上印下一吻,淡淡笑道:“妤兒身子?jì)少F,只需被朕嬌養(yǎng)著便是,諸事繁瑣累及身心,不利于你修養(yǎng)身子。遂,朕自是要替你安排一切,包括你余下與朕共度的,錦繡人生?!?/br> 紀(jì)妤童如何聽不出他話中威脅,且似此等言語她已聽過不少,卻是屢屢戳她死xue。 “還有,” “......” 繆靳對她的閉口不言不以為杵,黑沉的眸子劃過一抹殘酷,“你我出游兼具尋得龍氣陣眼之事,妤兒應(yīng)還記得,只你昏迷的早了些,便就不知,那陣眼,朕已尋得?!?/br> 抬手扣著她的下頜,用了巧勁迫她仰起頭,他方俯下臉,近距離與她對視,凝著她赤紅憤恨的眸,眸中冷酷口中溫柔說道:“你那翠山,便是最合適不過的地方。且天師已占卜了吉時(shí),你醒來的那日,便是平山落陣之時(shí)。陣眼定,天下安,好妤兒,你替這天下蒼生黎庶,高興嗎?” 話音落下許久,紀(jì)妤童方動了下驚愕空白的眼,卻是茫然的眨了眨,本是漆黑灼亮的瞳眸亦重又變得黑沉一片不復(fù)亮色。 繆靳被她空洞的眼神看得心中驟涼,更是如被攥住心臟猶如窒息,扣著她下頜亦不自覺松開??尚?,他又自虐般強(qiáng)令自己硬下心腸,既已到了此地,便再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他得讓她認(rèn)清事實(shí),得讓她知道她再沒有回去,也再沒有離開他的路。 紀(jì)妤童緩慢的垂頭看著小腹前緊貼著的大手,被修剪得圓潤不傷的手指不知何時(shí)已緊緊掐了上去,他的手背下意識繃起堅(jiān)硬得她把手指扣痛卻都不曾讓他流血。她猛地俯下頭狠狠咬了下去,立時(shí)便有帶著腥意的鮮血沖入口中,她眸中驟亮無有絲毫猶豫便更加用力咬下, 可下一瞬,下頜便猛地一緊,一只大手用了巧勁輕易便將她咬死的牙關(guān)扣開,而她只能遺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手腕上流的歡快的鮮血戛然而止。 “朕喝了妤兒的血,妤兒亦飲了朕的血,從此你我便是血脈相連,永不分離了?!?/br> 紀(jì)妤童眸中的光亮隨著那停止的紅流和耳邊那道惡魔低語暗淡下來,整個(gè)人呆怔著,連唇上的血跡被人細(xì)細(xì)吮去她都沒有反應(yīng)。 片刻后血液里的激狂因子冷卻下來,憶及他方才的話突然勾唇冷哧一聲,他是在警告她,她已無路可退,無處可逃了是嗎?呵,可他不知,早在他在她腹中留下--之時(shí),她便已經(jīng)再無去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