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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靳抬眸看著她,及至此刻,他終于有了將她先前的豪言當(dāng)真的正視。一個女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不懂國事政事,甚至連本國疆域多大,城池幾何,民生如何都從未了解,一個生來就注定為男子后院妻妾,一生都在求得男子眷顧,華服首飾,生兒育女的女子,一個伏在他床榻間令他倍感愉悅的女子,一個妄言要與他爭奪權(quán)勢,要擊敗他,離開他的女子,現(xiàn)如今,她竟真有了令他說不得會可視作對手的資格。 他起身立于她身前,高大的身軀不需費力便將她完全籠罩在他帶給她的陰影下,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一手撫上她的面頰,語氣亦是極為認(rèn)真:“妤兒此計亦不是不可為,不過正如你所說,你時間有限,這個方法短時間內(nèi)絕難以成效。我若是你,便會先從內(nèi)部各個擊破。能左右朝局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剩下的人,自會看清局勢,識時務(wù)?!?/br> 紀(jì)妤童聽得認(rèn)真,不懂就問:“你說的不錯,可這時代重男輕女,男尊女卑,雖我如今身份高于人等,可若真插手政事必會引得官員反對。且你的話,必得有一個前提,皇帝昏庸,那時我再以天后身份主持大局倒才不算突兀。” 旋即,她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歸根結(jié)底,都是我現(xiàn)下根基未穩(wěn),手中無人,空有名頭,而無實際威信罷了。” 繆靳換手放于她另一側(cè)微涼的臉頰上,大掌附上予她取暖,“所以,你現(xiàn)下要做的,便是盡快樹立威望,培養(yǎng)人手?!?/br> “我自是已想到此處,只不知,這威望我要如何樹立,又有何種場合可以為我所用,便是這人手,我亦應(yīng)往何方向?qū)さ???/br> 正如她方才所說,方向她有了,缺的是要如何去施行。 她問的認(rèn)真,繆靳亦回答的認(rèn)真。擁著她仍未見臃腫的身子順著她的步伐于閣中漫步,邊回道:“妤兒到底沒有將自己如今的身份看得明白,你已是天后,普天之下唯你我二人最為尊貴,缺少場合,你可以隨時隨地去造一個場合。威望有了,屆時再以你天后之尊傳鳳旨下去,自會有人主動投來?!?/br> 二人間親密低語,氣氛和諧,男子高大俊美威嚴(yán)霸氣,女子姣美玲瓏清雅大氣,任誰看都是一副夫妻恩愛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卻誰能想到,二人間此刻聊的卻是要如何與帝王爭權(quán)奪勢,一較高下之語。甚至于,教授的一方,便是要被打敗的帝王本人。 古往今來,普天之下,教授別人如何打敗推翻自己的帝王,怕也只有繆靳一人了。 第115章 劫定雙更合一…… 紀(jì)妤童實在是一個聰悟絕倫的好學(xué)生??娊贿^是為她撥開眼前障目之葉,她便迅速學(xué)以致用。 看了眼手中她遞過來的鳳旨上寫的內(nèi)容,他驚訝又興味的抬眼看她:“官陳書?” 此時,紀(jì)妤童正垂眸翻看命宮人搬來歷代皇帝在任間的帝錄,聽到他的話,她便也順勢放下示意宮人收起。 先前他的話令她醍醐灌頂般明白了一個道理,特權(quán)之下,一切皆為合理。她確是要轉(zhuǎn)變固有的思維,要適應(yīng)這個時代,利用她手中的特權(quán),在與他賭約的同時,盡可能的令這個時代發(fā)生一些轉(zhuǎn)變,而不僅僅只是去適應(yīng)它。 “如你所言,這天下唯你我二人至尊,其余人等只需聽從便是。若要質(zhì)疑不遵,且先看看他們是否也曾如此質(zhì)問天帝御令,若無,那便是未將我放于與天帝同尊之位,便是抗旨不遵。若有,便不會有此疑問?!?/br> 繆靳見她眉宇舒展,漆黑的清眸愈見閃亮,說話時的語氣淡淡卻帶著不容輕視的威儀,心內(nèi)不由觸動,眸中的神色亦更加幽深。俯身將她扶起擁著她于殿內(nèi)緩步走動舒活經(jīng)脈,邊了然笑道:“遂你才會特意選在這個時候。” 紀(jì)妤童眸光微動未有直接答話,而是徑直來到殿門處微仰首望著清朗的天空淺淺一笑:“年關(guān)將至不宜大動肝火,待來年,便一切已成定局。” 繆靳側(cè)眸望著她臉上泛著光芒的淺笑,亦升起一抹笑意:“妤兒果真是個好學(xué)生,朕很期待?!?/br> 話落,又移向她不見隆起的腹部,柔色愈深:“不過,你現(xiàn)下身懷有孕,萬事均要以身體為重?!?/br> 紀(jì)妤童下意識抬手撫上去,恰好與里面那活動的胎兒相觸,眸中不由一緊,隨后又緩緩放松,眼神堅定:“我心中自有分寸?!?/br> 盛平二年,二月初三 這一日是朝廷于年節(jié)前最后一日上朝,而這一日,眾臣也于金鑾殿跪聽了一封雖驚異但卻又無法拒絕的旨意,也是這一日,拉開了天后攝政的開端。 “......故,天后有旨,命百官于來年上朝之日,每人呈遞自己為官經(jīng)年之自述,及對日后為官之規(guī)劃,宏愿。欽此!” 龐青立在御階前將背后繡著金鳳凰的鳳旨宣讀完后,心里大大松了口氣,彎下身子對龍椅上看不清表情的天帝躬身行禮后,方退著步子重新站于旁側(cè)。 看著底下眾官個個呆若木雞的反應(yīng)他亦深表理解,想他方才聽天帝之言宣讀鳳旨時還稍稍懵了瞬,先時天帝下令敕造鳳旨他并未覺有何稀奇,畢竟連天后之名都出了,再出一道鳳旨又有何奇怪。 可他于宮中浮沉多年,這還是頭一遭于這商議國事的金鑾殿上宣讀一女子旨意,雖這女子乃天下至尊,可那也是女子啊。更枉論天后竟直接命令朝臣行事,雖與國政之事無關(guān),可這旨意于早朝金鑾殿上下達,又直接吩咐,如何不令人愕然?古往今來,后宮向來無與前朝有所牽扯,而今,這天后,真是屢屢打破規(guī)制啊,就是不知,這百官心中如何作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