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嬌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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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開院門, 映入兩人眼前的就是叉著腰的馬文秀、搓著手不自在的駱老二以及躺在床板上死死閉著眼睛的駱榮。 “哎呀!堂弟這是怎么了?”看到這個場景, 顧遲遲捂著嘴驚呼了一聲,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轉(zhuǎn),“他…他別不是死了吧!” 看著駱榮起伏明顯的胸膛和顫動明顯的眼皮,駱川聽著顧遲遲的話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但他很快就收斂住, 皺著眉頭看向馬文秀, 不知道這次她又要鬧什么。 “小賤//貨說什么呢!” 果然,聽到顧遲遲開口就咒她兒子,馬文秀急眼了, 自己兒子明明只是得了風(fēng)寒,怎么在這個賤//人嘴里就成了死了呢? 她叉著腰, 大嘴一張,噼里啪啦的就對著顧遲遲罵了起來。 “我兒子變成這樣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她指著顧遲遲鼻子罵道:“你還不趕緊滾過來給我兒子賠禮道歉?是要等我請你嗎?” 她已然完全忘了先前在顧遲遲和駱川手下吃的虧,開始做出長輩的范兒,理直氣壯的對著顧遲遲作威作福起來。 顧遲遲聞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完全不能理解她這不記吃也不記打的思路。 但她根本沒打算做一個忍氣吞聲的軟柿子, 聽見馬文秀罵自己,顧遲遲收起臉上的假笑,冷哼道:“嬸子,既然你兒子都被我害成這樣了,你不急著給他收尸, 來找我麻煩做什么?回頭等尸體涼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你!” 馬文秀本打算先聲奪人,和顧遲這個小賤/人一照面就開罵,將她的氣勢壓下去,這樣才好逼著她賠錢,沒想到顧遲遲完全不接她的話茬,一口一個“駱榮死了”的,往她心里扎刀子,氣的馬文秀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也顧不得什么計謀了,挽起袖子就要抽顧遲遲耳光。 顧遲遲往駱川身后一躲,嘴里繼續(xù)賤嗖嗖的刺激馬文秀:“嬸子,你有這和我罵架的閑功夫,不如趕快把堂弟送縣城去,說不定還能救回來呢!” 中間隔著個駱川,馬文秀知道他的脾氣,自然不敢駱川他動手,只能試圖繞過他去打顧遲遲。 但顧遲遲又不怕駱川,她心安理得的拉著駱川給自己當(dāng)盾牌,仗著自己動作靈活,一邊躲一邊嘴里拿話懟馬文秀。 見她沒吃虧,駱川自然樂得當(dāng)個道具,甚至還在她避不及的時候主動上前,替她擋住馬文秀。 三個人拉扯成一團(tuán),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閑到在玩老鷹捉小雞呢。 在這鬧哄哄的情況下,一直躺在床板上裝死的駱榮也裝不下去了,他睜開眼睛,看到將顧遲遲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駱川,心里不由一痛,帶著哭腔大喊道:“大哥,你就放過遲遲吧,她都和我說好了,和你離婚就改嫁給我!” 一時間,差點(diǎn)打起來的三個人都停下了動作,轉(zhuǎn)過頭呆滯的看著他。 馬文秀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兒子,心里想著:啥?什么離婚不離婚、改嫁不改嫁的,我們不是自愛要這小婊/子賠錢的嗎? 顧遲遲臉轟的一下就紅了,她抬頭看了一眼駱川,莫名覺得這個場面像自己出墻現(xiàn)場,心里有種要遭的感覺。 而駱川則是眼睛危險的瞇起,嘴角緊抿的看著駱榮,看不出在想什么。 “大哥,你就成全我和小遲meimei吧!”喊出這一句,駱榮好似用光了所有的勇氣,他鼻子一酸,抽抽噎噎的繼續(xù)哭訴道:“我和小遲meimei才是真心相愛的啊,她也早就答應(yīng)了嫁給我,要不是大哥你橫刀奪愛,現(xiàn)在她都是你的弟媳婦了…” 看著他一副黏黏糊糊的訴說和原身“愛情”的樣子,顧遲遲只覺得仿佛有一只鼻涕蟲爬到手背上,她大力的揮了揮手臂,這才將那種惡心的感覺甩開。 “堂弟,”她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從駱川身后鉆出來,對看到她就雙眼發(fā)亮的駱榮道:“你就別為了掩蓋…而說這些違心的話啦,昨晚你和趙四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呢!你為了得到他…竟然不惜買那種臟藥…” 說到這里,顧遲遲好像才意識到這種話不能說出來一樣,夸張的輕拍了下自己的臉,做作道:“看我,怎么能把堂弟的陰似到處說呢?” “堂弟,你的事全村人都知道啦,你也不要勉強(qiáng)自己在這里裝著喜歡我,”她眨巴著眼睛,無辜的對駱榮道:“你放心,人喜歡什么人事自由的,你喜歡趙四,不好意思說出來,我都知道,我也理解你,但請你不要再拉我出來擋槍啦,川哥會生氣的~” 她說著這話,一只手順勢挽過駱川的胳膊,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對滿臉懵逼的駱榮道:“以前是我不知道堂弟你的…你真正喜歡的是男人,是我的不對,希望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和趙四的感情呢!” “咳咳?!瘪槾]忍住,憋著笑咳嗽了兩聲,偏過頭盯著顧遲遲頭頂那個小小的發(fā)旋暗笑。 拖了顧遲遲先前告訴他所有事的福,他現(xiàn)在才能毫無阻礙的跟上她的腦回路,雖然她的話很損,但當(dāng)這份損對付的是自己討厭的人的時候,駱川不僅不覺得她討厭,反而品出她的可愛來。 但在場的另外幾人就完全沒有他的好心情了。 駱榮目瞪口呆的看著顧遲遲形狀優(yōu)美的唇,想不明白柔美的嘴是怎么吐出這么戳心窩子的話的。 他著急的想要辯解:“小遲meimei,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這都是誤會啊!昨晚不是你約我去的嗎?你都知道的??!” “堂弟你可別瞎說!我昨晚老早就睡了,這可都是有人證的!”顧遲遲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他的破事,說完也不再理他,轉(zhuǎn)頭滿臉憐憫的對馬文秀道:“嬸子,你真可憐,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兒子,竟然是個玻璃…” 她眉頭微蹙,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副真心實意為對方擔(dān)憂的樣子:“昨晚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過不了多久,整個大隊部、整個鎮(zhèn)就都知道了,搞不好還要傳到縣上去呢!到時候誰家愿意把女兒嫁給堂弟???你們家,搞不好就要絕后了呀!” 這話一出口,不僅馬文秀的面色變得煞白,連一旁一直沒開口的駱老二也皺起了眉頭。 顧遲遲知道自己打中了這兩口子的七寸,從馬文秀對駱榮這個草包百依百順的樣子就能看出來,她十分在意這個兒子,在意到了卑微的地步。 先前他們一心想著找自己麻煩,根本沒將駱榮和趙四攪和在一起的事想的太嚴(yán)重,經(jīng)過自己這一挑明,知道自己兒子毀了,自家要絕后了,他們還能坐的住? 想到這里,顧遲遲就覺得自己先前的計策并非全然失敗,還是有效果的,她就得開心起來,得意的覷了駱川一眼,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明晃晃的向駱川表達(dá)著一個意思。 看我,厲害吧! 駱川明白她的意思,但不想她太驕傲,于是故意板著臉道:“下次不準(zhǔn)了!” 顧遲遲癟了癟嘴,顯得十分不服氣,但她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和駱川斗嘴的時候,于是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給他記了一筆,準(zhǔn)備以后再算賬。 聽完她的話,馬文秀想起今天自己帶著小榮出門看病,一路上被不少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當(dāng)時沒在意,現(xiàn)在看來,豈不是… 想到這里,馬文秀慌了起來,她哆嗦著嘴唇,對沉默的駱老二求助道:“當(dāng)家的…怎么辦…” 要是小榮娶不到媳婦,自家絕了后,那自己豈不是整個老駱家的罪人?。?/br> 馬文秀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雙腿像面條似的軟綿綿的支撐不住身體,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可是小遲meimei,我根本不想娶別人,我只想娶你?。 睕]想到駱榮卻完全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他一心想著顧遲遲,樂觀道:“只要小遲meimei嫁給我,我能讓她生十個!” 暢想著顧遲遲懷著自己孩子的畫面,駱榮甚至發(fā)出了猥瑣的笑聲。 見他當(dāng)著自己的面都說這種話,駱川心里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他走過去揪起駱榮的領(lǐng)子,將人拎了起來,冷聲警告道:“駱榮,你搞清楚一件事,顧遲是我的媳婦!” 聽見他這么說,顧遲遲愣了愣,等反應(yīng)過來時,她的臉便有些發(fā)紅。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rèn)自己是他媳婦呢… “我都說了,要不是意外,小遲meimei根本不會嫁給你,”沒想到駱榮在這件事上卻格外的一根筋,哪怕被駱川的冷臉嚇得渾身發(fā)抖,他仍然在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著駱川:“是你搶了我媳婦才對?!?/br> 但凡是個男人,聽見這種話就不可能忍得住,駱川自然也氣的額頭青筋直冒,他直接將人從床板上拖下來,擰緊拳頭就往駱榮身上揍。 駱榮在他的拳頭下只能護(hù)住頭臉,被打的涕泗橫流/吱哇亂叫。 見到自己兒子挨打了,駱老二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連上前阻止一下駱川都不敢,而馬文秀卻重新爆發(fā)出力量,整個人合身撲上去趴在駱榮身上,替駱榮抗了好幾下打。 “殺人啦!殺人啦!”她嘴里發(fā)出殺豬似的尖叫,手腳還胡亂撲騰著,看起來十分瘆人:“該挨天大霧雷劈的侄子打嬸子了!” 她故技重施,試圖招來看熱鬧的人站在她這邊一起指責(zé)駱川。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村里人又沒聾,自然是聽見了,很快,駱川家的小院子外就圍了一圈人。 “咋滴了!咋滴了!”大隊長聽到信兒,匆匆趕過來,他撥開人群,鉆了進(jìn)來,看到地上抱著駱榮打滾的馬文秀,眉頭瞬間皺的死緊。 “顧同志,你來說說,這究竟是咋回事?”李保平威嚴(yán)的看著顧遲遲,一臉等著她解釋的樣子。 “???我?”顧遲遲懵懵的指了指自己,見李保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才咽了口唾沫,往前走了一步,將滿臉煞氣的駱川擋在身后,并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緊緊攥著的拳頭,滿滿的安撫意味。 接收到她傳來的信號,駱川輕輕的呼了口氣。 看著她擋在自己身前的纖薄身體,駱川眼神變得十分復(fù)雜。 如現(xiàn)在這般的場景,他經(jīng)歷過沒有上百次也有幾十次了。 想到以前,只要自己和馬文秀有了什么口角矛盾,馬文秀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撒潑打滾干嚎,引來一群人圍觀,然后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讓脾氣暴躁不會說話的自己被千夫所指…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這種場景下?lián)踉谒砬啊?/br> 駱川回憶起顧遲遲好幾次將馬文秀懟到跳腳偏偏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心里篤定她不會吃虧,于是嘴角便掛起了一絲笑意,倒是將臉上的戾氣沖淡不少。 而顧遲遲果然沒讓他失望。 她站定之后,立馬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嗓子里帶著哭腔,卻又字字清晰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川哥正修房頂呢,嬸子和二叔突然抬著堂弟過來,罵我…罵我說是我把堂弟害成這樣的…” “可是…”她滿臉不解的望向圍觀群主,輕聲道:“可是昨晚的事大家伙都是親眼看到的??!趙四自己都承認(rèn)了!怎么能說是我害的呢?又不是我…又不是我把他倆捆在一起逼著他們干那種不要臉的事!” 圍觀的村民被她的話勾起昨晚的回憶,又想起趙四和駱榮光屁股滾在一起的樣子,都紛紛對駱榮和馬文秀露出鄙夷的神情,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議論起來。 “這駱二嬸可真是夠了!自己養(yǎng)出這種兒子來,倒有臉來找人家顧同志麻煩?關(guān)人家什么事??!” “就是??!我看她是氣瘋了吧?自己兒子眼看著是廢了,駱川卻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她能忍?”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馬文秀生了兒子這么多年,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現(xiàn)在好了,她兒子是個喜歡男人的!忙活這么多年,白瞎!” “還賴人家顧知青?昨晚大家伙又不是不在!她兒子自己和趙四攪和在一起的,可沒別人逼著他走后門??!” “什么走后門啊,我看是被走后門吧哈哈哈哈哈!” 見這些人都一副看笑話的表情,全然不想自己以為的會去指責(zé)駱川,馬文秀急了,她從地上跳起來想要反駁,但她一個人的聲量怎么抵得過一群人? 不管她再怎么扯著嗓門大喊,聲音都淹沒在了人群里。 這一刻,馬文秀體會到了以前駱川被她這樣對付時的感覺。 看著她滿臉焦急的站在人堆里試圖解釋,但根本沒人理她的樣子,顧遲遲回頭沖駱川一笑,嘴里無聲說道:“哥哥,我給你報仇?!?/br> 駱川愣愣的看著她,明白她的意思后,萬年冰封的心裂開了一條口子,那股名叫顧遲遲的暖流從他心里流過,融化了一地的寒冰。 而顧遲遲不知道他心中的感受,她笑瞇瞇的看著馬文秀做困獸之斗,心里盤算著等下要說的臺詞。 等馬文秀嗓子都喊啞了,人群里的議論聲也平息下來時,顧遲遲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痛打落水狗了。 “嗚嗚嗚~”她委屈的哭聲響起,引起大部分人都注意,顧遲遲繼續(xù)開口道:“我提醒嬸嬸,堂弟這樣的情況是沒有姑娘愿意嫁給他了,誰家愿意女兒去做這種事???大家說是不是?” 圍觀村民聽了她的話,一想還真是! 誰家愿意把女兒嫁給駱榮???!他是個喜歡男人的,嫁過去不是守活寡嗎?! 于是紛紛點(diǎn)起了頭。 于是顧遲遲繼續(xù)哭訴道:“誰知道…誰知道!堂弟竟然讓我和川哥離婚嫁個他,說這樣一來他們家就不會絕后了!” 她滿臉悲憤,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捂著臉哭道:“大家伙想想,要是你們被人當(dāng)著面說讓你們媳婦給他生孩子,你們能忍嗎?!” 這必然不能! 想到她說的那個假設(shè),有不少剛結(jié)婚不久的年輕人都握緊了拳頭,怒視著地上死狗似的駱榮,仿佛背搶媳婦的是他們似的。 她這么掐頭去尾的幾句話說下來,卻是讓在場的人都理解了駱川,甚至還有人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兄弟!不要傷心,我們都支持你!” 駱川:怎么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的樣子... 而更加覺得不對勁的還有馬文秀和駱榮,但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對。 畢竟話確實也是他們自己說的,事也是那么個事,但怎么從顧遲遲嘴里說出來,就好像變得更嚴(yán)重了呢? 被村里人用看敗類的眼光看著,駱榮張了張嘴,有心想替自己辯解幾句,但一開口,吐出來的卻是:“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讓小遲meimei改嫁給我…” 一時之間,圍觀群眾被他直白的話震的沒人開口,但每個人的眼神里都在表達(dá)著同樣的意思: 還說你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