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嬌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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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夢里,他也不能亂來! 她氣鼓鼓的去找駱川算賬,但走到駱川屋門外,竟然還記得放慢腳步,輕手輕腳的摸進去。 剛走到駱川床邊,她彎下腰還沒來得及捏住他的鼻子,沒想到駱川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像猛獸被人侵犯了領(lǐng)地,他眼中殺氣一閃而過,一個翻身大力摁住她的雙手,將人反制在了身下。 駱川睡覺本就警醒,顧遲遲進屋他就察覺了,但他以為是駱老二等人終于按捺不住了要對他動手了,因此一直蟄伏著沒動。 直到顧遲遲伸手,他才猛的暴起一招制敵。 用的力氣自然不會小。 等發(fā)現(xiàn)是顧遲遲的時候,一切都遲了。 看著身下的滿臉茫然、痛的眼圈紅紅的顧遲遲,駱川臉上的殘存著的暴虐一寸寸褪去,緊繃著的身體先是下意識的放松,等意識到身下的人是她之后,又整個的僵住了。 很…很軟… 不知怎的,駱川又想起上次那個荒唐的夢,夢中的她也是這樣躺在他身下,哭的比現(xiàn)在厲害得多,一雙桃花眼里淚水盈盈,一直在求他… 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盯著她的臉出了神。 “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顧遲遲被他掀翻在床的時候,痛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等她從劇痛里換過神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和駱川是這樣一個姿勢,他還盯著自己… 危險! 顧遲遲如同炸毛的小動物,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瑟瑟發(fā)抖,掙扎著想要逃離駱川的鉗制。 聽見她又嬌又嗔的聲音,駱川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像抱著一塊燒紅的金子,抱了很久才察覺到燙般,霍然放開顧遲遲的手腕,猛的立起了上半身。 “你…我…”他看著顧遲遲,思緒亂成一團,張口結(jié)舌半天,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的房間,開口指責(zé)道:“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里做什么!” 這話說出來之后他終于找回了理智,有了作為房間主人的底氣。 然后顧遲遲卻并不回答他的話。 她從床上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將自己蜷成小小一團,握著被他勒的發(fā)紅的手腕啪嗒啪嗒的流起而眼淚。 她好可憐,駱川不僅在夢里亂來,還打他… 越想越傷心,顧遲遲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駱川順著她的動作,看到了她瓷白的手腕上一道刺眼的紅痕。 他心里十分懊惱,有心想要解釋自己不知道是她這才下了重手,但要解釋這個就不可避免的要提到駱老二,他一時有些猶豫。 直到看她越哭越兇,他才慌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想要安慰她,但他哪里是會說軟話的人? 張口就是一句:“誰叫你亂跑的?” 聽見他的話,顧遲遲愕然的抬頭看著他,氣的連哭都忘了,但慣性所在,淚腺還在盡職盡責(zé)的分泌著淚水。 “你什么意思?你覺得都是我自找的?” 她本就是來興師問罪的,現(xiàn)在駱川不僅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打了她一頓之后竟然還怪起了她? 真是豈有此理! 顧遲遲的眼淚還在掉著,但身上的氣質(zhì)卻從剛剛的小可憐搖身一變,成了霸王花。 “好啊駱川,你是不是看不慣我很久了?你不僅出去鬼混,還打我!我看這日子是沒法過了!不如離了算了!” 她氣到口不擇言,胡亂的譴責(zé)起駱川的渣男行為,最后連離婚都說出來了。 駱川聽的瞠目結(jié)舌。 他…他出去鬼混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難道…她知道自己做的那個荒誕的夢了? 想到這個,駱川心里便有些發(fā)虛,他眼神閃爍,偏過頭去不敢看她。 現(xiàn)在的顧遲遲沒理也要攪三分,更何況駱川還是這副神情。 她想起駱川一出去就是十來天,搞不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在外面亂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下子,她沉底炸了。 “我就知道嗚嗚嗚,”她泣不成聲,是真難過了起來,“男人都是騙人的,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是吧,反正早晚你都要和我離婚,擇日不如撞日,咱明早就去民政局把這事辦了吧,也省的你覺得不自由…” 她說著就抹著眼淚翻身下床,傷心欲絕的往自己屋里走。 聽她越說越離譜,駱川頭都大了,不知道她大半夜的不睡覺鬧這一出是為什么。 等看到她抽抽噎噎的往外走,他心里一慌,條件反射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顧遲遲一個踉蹌,坐回了他的懷里。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愣住了。 對上她淚汪汪的眼睛,看著她如夢中差不多的姿勢被自己抱在懷里,駱川恍惚間覺得夢境成了真,這個名叫顧遲遲的女妖精真的半夜來敲了自己的門。 今晚的月色比他夢里的還要明亮,從窗戶里照進來,一縷縷的灑在她的身上,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輕紗,將她濃艷十分的臉模糊了,卻平添了一分嬌柔,更加的動人心魄了… 駱川穩(wěn)了穩(wěn)神,將視線從她微微露出一點的鎖骨上收了回來,沉聲道:“別鬧?!?/br> 顧遲遲吸了吸鼻子,在他的視線下也安靜了下來,只是時不時的抽泣一聲,表示她還沒從傷心里走出來。 見她不鬧了,駱川這才輕輕的握起起她通紅的手腕,一邊力道適中的替她揉捏,一邊皺著眉問道:“你剛剛說我…出去鬼混了,是什么意思?” 冷靜下來,他對顧遲遲別的指責(zé)都能想明白,但對于這個,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手膚色深,又大又有力,上面滿布著生活刻印下的老繭,便如同他這個人般,看起來又粗又糙,而顧遲遲的手卻如凝脂般,指甲蓋都透露著嬌氣。 而現(xiàn)在他粗礪的手卻將顧遲遲纖長柔嫩的手捏掌心,黑與白,大與小,對比格外明顯。 顧遲遲看著這一幕,無端的覺得心驚rou跳又口干舌燥,連駱川的話都忘了回答。 “問你話呢!”駱川的耐心不算很好,見顧遲遲舊不回答,他手指一個用力,打斷了顧遲遲亂七八糟的想法。 “啊?哦,”顧遲遲愣愣的看著他在月色下越發(fā)棱角分明的臉,先前那股問罪的勁兒一下子就xiele。 “就是…我,我做了個夢,”說起這個,她有些不好意思,語氣便軟軟的,“夢里夢見你…” 夢? 見她提起這個,駱川心里一緊,生怕自己的夢被她知道了,他面上不動聲色,耳朵卻悄悄的支愣了起來,聽見她說自己夢見了他,他手上的動作都頓住了。 “夢見了我?夢見我怎么了?”駱川怕她真的和自己做了同一個夢,連忙打斷了她的話,一副無所謂的安慰道:“夢都是反的,不管我在夢里做了什么,那都是假的,你不要亂想?!?/br> 這話既是說服她,也是說給自己聽。 “哦,”顧遲遲乖乖的應(yīng)了,又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了句:“哥哥,如果以后,我是說假如,我離開你變壞了,你遇見我,千萬要記得,那不是我的本意,你一定要記得救我。”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她卻直覺今晚做的這個夢就是原身離開河西村之后地經(jīng)歷。 雖然其中有很多模糊的地方,但和原書中的描述也算對的上。 她這么說,純粹是萬一劇情太過強大,她擔(dān)心自己還是逃不脫走上原身的老路,如果遇見駱川,他能救她也算是一線生機。 但聽在駱川耳朵里,卻全然是另一個意思了。 “你要離開這里?”他隱在陰影中的臉晦暗難明,但語氣卻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顧遲,你想清楚了嗎?” 這一刻,駱川突然覺得自己先前想將她納入自己羽翼下的想法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即使自己說服自己不在意她婚前那些不清不楚的事,即使自己已經(jīng)努力的忽視她那些輕佻的言行,即使自己在盡力的包容她嬌縱的性格,她心心念念的,仍然是離開自己… 他冷笑一聲,對顧遲遲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僅不會救你,還會讓你后悔自己的選擇。” 這一刻,他垂頭看著顧遲遲,身上的氣勢和夢里那個對她冷眼旁觀的駱川重合了起來,讓顧遲遲看的心驚rou跳,不自覺的雙腿發(fā)軟。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么他突然就變了。 “哥哥,我是說如果,如果…”她委屈巴巴的想要解釋自己不是想走,是假設(shè),是擔(dān)心自己被劇情裹挾,是有苦衷的。 話沒說完,就被他冷著聲音打斷了。 “沒有如果,我不允許?!?/br> 他盯著顧遲遲,目光危險的落在她形狀優(yōu)美、粉嫩可愛的唇珠上,眼神變幻不定,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在究竟在想什么。 但整個人卻像蓄勢待發(fā)的猛虎,每一塊肌rou都開始發(fā)力緊繃,散發(fā)著驚人的侵略感,美麗迷人卻又致命。 對上他的視線,顧遲遲呆住了。 她就像聽見人魚歌聲的水手,又像被捕獵者鎖定的麋鹿,明知危險臨近,再不逃跑只有死路一條,卻仍然被這艷麗誘惑,著了魔失了魂,茫茫然的往前湊。 理智在叫囂著快跑,但身體卻像像中了蠱,根本不聽她的使喚。 “啊嚏!” 眼看著駱川堅毅的下頜角越來越近,就在兩人即將碰上的當(dāng)口,顧遲遲卻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噴了駱川一臉的口水。 駱川:… 顧遲遲:… 這下子,什么讓人鬼迷心竅的氣氛都消失殆盡了。 顧遲遲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趴到了駱川的懷里,兩人之間近到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她后知后覺的紅了臉,猛的從駱川懷里跳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外跑,邊跑嘴里還喊著:“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哈哈,再不回屋我都要著涼了哈哈哈哈!” 眨眼就跑的不見了人影,徒留駱川還保持著環(huán)抱的姿勢,呆呆的看著房門,一個人品味著尷尬的余味。 第32章 .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二更) 她宣柳的meimei…… 第二天天還沒亮, 顧遲遲就偷偷摸摸的出了家門。 一向?qū)ψ约盒蜗笫衷谝獾乃裉靺s沒洗漱,甚至連屋里的燈也不敢開,摸黑梳了頭, 連自己是個什么模樣都顧不上看,就往宣柳家跑。 早上宣柳開門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在露水中蹲成一座雕像、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頭發(fā)亂七八糟的顧遲遲。 “這是怎么了?”宣柳被她唬了一跳, 將被凍的哆哆嗦嗦的顧遲遲拉進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暖身子,一疊聲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駱川欺負你?她把你趕出來了?” 雖然她在村里的日子不算短,經(jīng)過自己的觀察, 她知道駱川不是傳言中的樣子, 對他的人品十分信任。 但顧遲遲這個樣子實在太像被打了一頓趕出家門了, 蹲在她家門外的樣子,可憐的像只渾身濕透又無家可歸的小貓咪。 要是駱川真的敢這么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