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嬌 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熊貓崽崽寄養(yǎng)日記、合歡功法害人不淺(NPH)、近我者甜、咱倆撞號啦、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咸魚飛升(重生)、高冷同桌有點甜、御寵美人、Beta不能被標(biāo)記怎么辦?咬他、攻略那個光明神!
。。。。。。。。。。。。。。。。。。。 最后兩個人去那家店里買了幾刀黃紙,又備了香和蠟燭,直接就回了河西村。 駱家的祖墳因為那些特殊原因,被破壞的很徹底,很多年代久遠的墓碑被人打碎,橫七豎八的倒在一座座墳包上,看起來一片狼藉。 而駱川父母合葬的墳?zāi)挂驗轳樌蠣斪拥南纫娭?,修的十分低調(diào),倒是幸免于難,就是淹沒在了叢生的荒草堆里,十分難以辨認。 但駱川卻父母和爺爺?shù)穆窆侵亓巳挥谛?,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位置,然后手腳麻利的將周圍的荒草除去,又將買來的祭品擺到墳前之后,他望著歷經(jīng)風(fēng)雨已然朽壞的一塊薄薄的木制墓碑出神,連背影都透著一股蕭索和孤寂。 顧遲遲看不得他這副模樣,于是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和他并排站著,柔和又強硬的踏進他的領(lǐng)域,將他從悲傷的氛圍里拉了出來。 “我爺爺就埋在旁邊,”察覺到她的心思,駱川終于開口了,聲音又沉又澀,將不堪回首的往事說給顧遲遲聽,“當(dāng)時我還小,家里又是那樣一種情況,沒人敢在那種時候幫我,我一個人背著爺爺,花了一個晚上給爺爺挖了一個墳,將他偷偷的埋在了這里,誰也沒告訴?!?/br> 聽著他這么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么沉痛的事,顧遲遲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難以想象當(dāng)初只有十二三歲的駱川是怎樣度過那個充斥著絕望和痛苦的夜晚的。 她只能緊了緊握著駱川的手,將聲音放到從沒有過的柔和,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哥哥,都過去了,這種事以后不會再發(fā)生了?!?/br>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隔了十年的安慰蒼白無力,于是她故意擠出輕松的笑意,蹲下身掏出火柴將線香和蠟燭點燃,一邊做著這些事,一邊對駱川嗔道:“我是第一次見咱爺爺和爸媽,你就這么傻站著,不介紹一下我?” 從她嘴里自然而然的說著“咱爺爺”、“咱爸媽”這種話,極大的取悅了駱川,他心中的陰霾就像被一陣柔和的春風(fēng)吹過,瞬間一掃而空。 于是他也蹲了下來,果真順著顧遲遲的話頭,一本正經(jīng)的介紹起顧遲遲來。 “爺爺,爸,媽,我?guī)眿D來看你們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鄭重的點燃了手里的黃紙,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顧遲遲一眼,繼續(xù)道:“我們現(xiàn)在很好,你們不要擔(dān)心?!?/br> 顧遲遲有些羞窘,但也沒阻止他往下說,被他的態(tài)度感染,在她說完之后,她還小聲的補了一句:“我們以后也會越來越好的,會經(jīng)常來看你們的?!?/br> 等黃紙燒的差不多了,駱川掏出那份加蓋了大紅公章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氣,湊到火堆里點燃了,聲音發(fā)緊的對虛空道:“爺爺,爸媽,咱家平反了。” “縣里發(fā)了文件,之后還會開正式的平反大會,徹底恢復(fù)咱們家的名譽...” 說到這里,連駱川都沒辦法在保持平靜。 過去十年中,他曾無數(shù)次奢望著這件事,但當(dāng)一直祈禱的事真的實現(xiàn),他卻又不太敢相信。 他受過太多來自命運的愚弄,直到此刻,看著被火舌吞沒的白色紙張,他才有了一種真切感。 心中的大事塵埃落定,他的身上一陣輕松,連眉眼看著都比之前要柔和許多。 顧遲遲靜靜的看著他的拿著文件的手從微微顫抖到完全平靜,沒有出言去打擾他,直到他將燃剩下的文件一角扔進火堆里,徹底被火舌吞沒殆盡,她才輕輕的開口道:“哥哥,都結(jié)束了,以后我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br> 她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破敗的墓碑和旁邊不起眼的小墳包,既是對駱川說的,也是發(fā)誓般對駱家三個長輩說的。 兩個人望著還在兀自燃燒的黃紙堆,一時都沒有說話。 直到山風(fēng)一吹,灰白的紙灰洋洋灑灑的飄了起來,駱川才站起身來,伸出手對顧遲遲道:“走吧,下山了?!?/br> 完成了這么一件大事,他的步伐都變得輕松許多。 顧遲遲握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踮起腳尖替他將眉毛上沾染的灰燼捻開,也柔聲道:“正好咱們還能回家看看?!?/br> 先前他們在村子里住的房子本就是屬于駱家的一處偏院,從駱老爺子那一代就沒人住,荒廢了幾十年,十分的破敗,后來駱老爺子去世,駱川一個人沒了住處,就搬去了那個小院,村里人大多數(shù)都受過駱老爺子的恩惠,對這事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沒往上舉報,這才讓駱川有了一處容身之所。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馬文秀迷暈了原身往駱川的屋子里一扔,駱川卻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娶了顧遲,不敢鬧大的原因。 現(xiàn)在兩人故地重游,想起過去的事,心境都有了極大的變化。 顧遲遲還不知道駱川已經(jīng)知道了她不是原身的事,看著這座依舊十分蕭瑟的小院,她隨口抱怨道:“哥哥當(dāng)初還不樂意娶我,對我老兇了!” “如果早知道能遇見你,我肯定就不兇了。”駱川笑了笑,也覺得緣分妙不可言。 他想起那個時候她撞了頭,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敢對他動手動腳,而自己竟然沒有把她扔出去,就覺得不可思議。 而從那天開始,他就不自覺的開始對她讓步,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這些事發(fā)生的太過隱蔽,竟然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回首看去,才驀然驚覺,他的淪陷是有跡可尋。 他笑著搖了搖頭,卻不打算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免得顧遲遲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知道她來歷這件事,于是他走過去牽起顧遲遲的手,溫聲道:“ 沒什么好看的,回家了。” 顧遲遲順從的點點頭,和駱川一起將小院的門鎖上,轉(zhuǎn)身往鎮(zhèn)上去。 卻在出村的路口遇見正從鎮(zhèn)上回來的李保平。 駱川正想掏出準(zhǔn)備好的分子錢,就聽李保平帶著喜意的聲音大聲道:“好你個駱川!這么大個事你竟然瞞著我!昨天我去找你,你居然都不說,是不是要和保平叔生分了?!” 他快步走過來,似乎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的激動,于是大力的拍了拍駱川的肩膀,讓一旁的顧遲遲看的十分牙酸。 “真是太好了??!”李保平忍不住望著駱川感慨道,“我都沒想過竟然有今天!駱老爺子能瞑目了啊!” 說著說著,連他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既然有這樣的喜事,你們急著走做什么?走走走,去我家坐坐去!”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看著兩個小輩,李保平覺得有些丟臉,他抹了抹眼角,對駱川道:“以前是不允許,現(xiàn)在既然你們家已經(jīng)平反了,那我可是一定去給駱老爺子上柱香的,當(dāng)初要不是他,我早餓死了!” 說起這個,李保平也有些迫不及待,拉著駱川就往他家的方向走。 走到大隊部附近的時候,李保平一拍腦門子,對駱川道:“你們等我一會兒?!?/br> 說完也不等駱川反應(yīng),直接一溜煙鉆進了廣播室。 沒一會兒,村頭的大喇叭便響起李保平熟悉的聲音。 “《河灘縣關(guān)于恢復(fù)駱明同志及其家屬名譽的通知》,具體如下......” 第85章 .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三更) “這種說哥哥…… 聽著年久失修的大喇叭里傳來的李保平一句句認真讀著文件的聲音, 顧遲遲和駱川都沒說話,定定的望著掛在電線桿子上的大喇叭,靜靜的等李保平讀完。 他倆看著還挺淡定的, 但還在田地里忙碌的村民們卻紛紛躁動起來。 “駱川一家竟然平反了!” 這個消息就像一陣狂風(fēng),飛快的傳遍整個村子。 “真是沒想到, 竟然還有這一天!”這是受過駱老爺子恩惠并銘記在心的人, 喜出望外的感慨道:“駱川總算是熬出頭了。” “呸!什么平反!我看上面是昏了頭吧!”這是當(dāng)初對駱家落井下石,欺辱過駱川的人,知道這個消息就開始擔(dān)心起駱川報復(fù)自己,忍不住跳腳道:“可別高興的太早, 說不定什么時候啊, 就又被拉去□□了, 咱們走著瞧!” 對于這些因為自己引發(fā)的紛紛擾擾,駱川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他心性堅韌,又去過羊城, 見識過了國家改變的決心,輕易不會為別人的看法所動搖。 但他不會, 不代表顧遲遲能眼睜睜看著別人說他壞話。 駱川一個不注意,顧遲遲就和別人吵了起來。 “收起你見不得別人好的心吧!眼睛都要紅的滴血了!還走著瞧?再瞧你也是陰溝里的臭蟲!” 她氣鼓鼓的叉著腰,脆生生的嗓音連珠炮似的懟著那人,“哼, 你沒聽文件里說嗎?明天就要在鎮(zhèn)上開平反大會了, 你這么不相信,那就明天親自去看一看好了,免得在這里意難平!” 那人本來就是小聲嘀咕,沒想到被顧遲遲聽了個正著,現(xiàn)在她這么大喇喇的罵出來, 倒顯得他枉作小人,在父老鄉(xiāng)親面前丟盡了臉。 他氣的面色通紅,偏偏又礙于駱川在旁邊看著,再加上自家的確不占理,就算和顧遲遲掰扯也占不到上風(fēng),因此面對顧遲遲的反唇相譏,他也只能用草帽擋著臉,默不吭聲的轉(zhuǎn)身逃了。 見那人落荒而逃,顧遲遲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轉(zhuǎn)身看著駱川,得意洋洋的邀功道:“這種說哥哥壞話的人,我見一個罵一個!” 她這么張揚的出了一口惡氣,倒是讓那些以前對不起駱川的人不敢再輕易地開口,甚至遠遠的看到顧遲遲和駱川都要繞道走,生怕被顧遲遲盯上,挨一頓罵。 對于她這種行為,駱川自然不會說什么,他握住顧遲遲的手,靜靜的等著李保平從廣播室出來。 “好了,走吧小川?!?/br> 李保平對外面小小的插曲毫不知情,一路滿面春風(fēng)的帶著駱川回了自己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有什么好事呢。 一進家門,他就對自家老婆嚷嚷道:“春禾!把我的好酒拿出來,再做幾個好菜端上來!今天我高興,要和駱川好好喝幾杯!” 他老婆陳春禾走出來,看見坐在堂屋的駱川和顧遲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還沒等她說什么,駱川就率先站了起來,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遞了過去,話卻是對著李保平說的:“保平叔,之前說好的要給三哥湊份子,這錢早該給你的,就是一來二去的耽擱忘了?!?/br> 看著手里的十張大團結(jié),陳春禾震驚的瞪大了眼,想起之前自己攛掇自家男人去算計駱川的事,心里閃過一絲羞愧,她忙不迭的將手里的錢推了回去,著急的對駱川道:“小川,這可使不得!我們要不了這么多!” “嬸子,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要不是保平叔,也沒有我的今天?!睂τ谶@事,駱川的態(tài)度卻十分堅決且誠懇,他看了一眼李保平,沒將李保平給自己介紹運輸隊的工作這事說出來,但李保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要站起來推辭的動作頓了頓,又坐了回去。 “就是嬸子,給你的你就收下吧!”顧遲遲雖然不知道駱川工作的那一茬,但她對錢財看的不算太重,因此也在一旁脆生生的幫腔。 見他兩口子都這么說,不像是會為了這一百塊打架的樣子,陳春禾抹了抹眼角,安心的將錢收了起來。 “今天小川有喜事,嬸子也替你高興!你們先聊著,我去割點rou,今天咱們好好的熱鬧熱鬧!”說干就干,陳春禾將駱川給的錢妥帖的放好,解下圍裙就拿著零錢出了門。 最后她去找人買了一只肥嘟嘟的老母雞,做了一鍋香噴噴的地鍋雞出來,合著吸飽了湯汁的老面面餅,一大家子人吃了個肚兒圓,氣氛前所未有的熱鬧。 吃完飯眼看著天色不早了,顧遲遲和駱川便起身告辭,回了自己新河鎮(zhèn)的家。 。。。。。。。。。。。。。。 第二天兩個人都起了個大早。 今天就是縣里派人來開平反大會的日子了! 想到這個,顧遲遲興奮的在屋子里打轉(zhuǎn),給駱川換了一套又一套衣服,直到將他收拾的拾綴的幾近美,這才停下了手。 “哥哥,你緊張嗎?” 她自己接受省里電視臺采訪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緊張,但一想到駱川等下就會站上鎮(zhèn)上那個大的集會臺,去面對他生命中重要的一幕,她就覺得心跳加速,緊張的都要結(jié)巴了! 被她折騰了一早上的駱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緊張一點以和她保持一致呢,還是淡定一些免得兩個人慌成一團。 但好在顧遲遲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在給駱川打氣還是在安慰自己,自顧自的道:“沒事的,這點小事而已,哥哥根本不在慌的!” 搞得駱川根本拿不準(zhǔn)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接她的話。 不過她這種心態(tài)也沒有持續(xù)多久,兩人很快走到了鎮(zhèn)中心的廣場,看到了掛著巨大橫幅的集會臺。 因為顧遲遲覺得這是駱川一個人的舞臺,因此沒有跟著他上臺,反而和宣柳李香蘭一起站在臺下,等待著大會的開始。 時間一到,王珂就站了起來,拿起話筒讀起了縣里的文件。 雖然已經(jīng)聽過一遍,但再次聽到,顧遲遲也覺得心潮澎湃,她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臺上的駱川,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哪怕臺上有無數(shù)雙眼睛看著自己,駱川還是準(zhǔn)確的找到了顧遲遲的位置,他對上她的興奮的眼神,沖她笑了一下。 “天哪!以前怎么沒覺得駱川長的還挺周正的?”被他那個笑容閃到,顧遲遲一時沒回過神來,等她捂著心口緩過來時,就聽到身后傳來三個小女生的竊竊私語,“而且他在沖我笑誒!他是不是瞧上我了?” 顧遲遲:??? 她不動聲色的支起了耳朵,沖滿臉怒色的宣柳和李香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津津有味的聽起了身后關(guān)于駱川的討論。 那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沒有注意到前方站在的顧遲遲。 “瞧上你?你在做什么白日夢啊?人家老婆那么好看,瞎了才看上你吧!” 于是顧遲遲就聽見第一道女聲還沒落地,就被她的同伴懟了回去,第二個開口的女生戰(zhàn)斗力十足,將自己的朋友懟的人啞口無言,“我看你昨晚沒睡醒,到現(xiàn)在還在發(fā)夢!竟然肖想起有家室的男人來!你的書都讀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