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她又作又嬌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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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他們在羊城?”顧遲遲一邊看一邊念給不識字的李香蘭聽, 念到這里的時候,她詫異的挑了挑眉, 忍不住道:“何大哥的駐地, 不在羊城吧?” 但這個問題李香蘭回答不上了,顧遲遲也不需要她回答,繼續(xù)往下讀著短短的一封電報,“何大哥受傷了, 就近送到了羊城,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清醒了, 宣柳jiejie正在照顧他。” 得到這個消息,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畢竟當初送信給宣柳的人說的可是何磐“危在旦夕,很可能人就沒了”, 現(xiàn)在知道人還好好的,她們也就不擔心了。 現(xiàn)在只需要等著宣柳回來就行了。 卸下這么一樁心事, 顧遲遲上起班來都格外的有勁兒,不再像先前那樣總是神游天外。 就這么安心的等著,中途還回了兩趟村子參加秋收和李保平家兒子娶媳婦的婚宴,直到天氣轉冷, 才把宣柳等回來。 然而宣柳卻給顧遲遲帶回來一個她不想聽到的消息。 “什么?宣柳jiejie, 你想去羊城?”顧遲遲不可置信的看著宣柳,又看了一眼仍舊有些虛弱的何磐,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是啊遲遲,你何大哥這次受了傷,我才醒悟過來, 我們不能再這么兩地分居了,”宣柳滿臉抱歉的看著顧遲遲,語氣卻是柔和又堅定,她解釋道:“現(xiàn)在何磐申請調到了羊城,我也想跟著過去,一方面陪著他,一方面重新在羊城把生意做起來?!?/br> 雖然知道對方兩人才是夫妻,是原書恩愛的男女主,她的考慮在情在理,但一想到宣柳去了羊城,自己就要很長時間見不到她了,她就覺得難過,有一種被拋棄了的委屈。 她癟了癟嘴,肩膀耷拉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都懨懨的。 “好了遲遲,你別擔心,”宣柳走上前來拉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你代言人的身份我還給你留著,等你以后也搬去羊城,我們不就能團聚了嗎?” 說著她看了駱川一樣,想起在羊城遇見的蔣麻子,她抿唇對顧遲遲笑道:“放心,這一天不會太遠的?!?/br> 對上她的眼神,又低頭看了一眼滿臉寫著不開心的顧遲遲,駱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他沒急著開口,直到回家之后才叫住顧遲遲,問起她的意見。 “遲遲,你想去羊城嗎?”他坐在木制長椅上,將顧遲遲抱在腿上,一邊親親碰碰,一邊問道:“羊城...是個很繁華的地方,你應該會喜歡的?!?/br> 駱川想想顧遲遲描述一番羊城的熱鬧與新奇,以此增加顧遲遲對羊城的興趣,但他每次去羊城都是兩點一線、走馬觀花,買完東西就走,根本沒多做停留,要他說出羊城哪里的新鮮貨最多,哪里的東西最齊全,哪家店最厚道,他倒是了如指掌,但對各種娛樂場所就實在是... 因此他憋了半天,也只能說出一句:“那里比新河鎮(zhèn)好玩很多,還能買一套屬于咱們自己的房子。” 原本懨噠噠的顧遲遲在聽見駱川說可以買房的時候,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她猛的抬起頭,瞪圓了眼珠看向駱川,滿臉驚喜的問道:“現(xiàn)在羊城可以買房啦?!” 因此計劃經(jīng)濟的原因,現(xiàn)在的絕大部分樓房都是集體所有,根本沒有商品房這么一說,像他們現(xiàn)在住的鋼鐵廠員工宿舍,就沒有房產證這種東西,只能被轉租,而無法被出售。 如果顧遲遲和駱川想要在新河鎮(zhèn)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的話,除非買別人空出來的自建房,或者等著鋼鐵廠給駱川分宿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這也是他們至今還在租房住的原因。 若要真論起來,單顧遲遲自己手里的錢就夠買房了。 因此聽說現(xiàn)在羊城就有商品房買賣,一心想在這個年代買房等著以后做包租婆的顧遲遲才會這么激動。 見駱川點了點頭,她立馬激動的從他懷里跳了起來,也顧不得傷春悲秋感嘆故人離散了,激動的在屋子里轉著圈。 “真是太好了!我現(xiàn)在就想去羊城了!”她用力的握著拳頭在空中揮了揮,高興了一會兒,仰天大笑道:“距離包租婆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駱川搞不懂她對買房的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也不清楚包租婆又是什么,但見她開懷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既然她喜歡,那他就努力賺錢滿足她好了。 從駱川那里知道了這個一個好消息,顧遲遲恨不得馬上出門告訴宣柳她也要去羊城這個事。 但激動了一會兒,沖動褪去,她又開始發(fā)起愁來。 “我要是就這么走了,衛(wèi)生所的工作怎么辦?”在鎮(zhèn)上衛(wèi)生所上了幾個月的班,和趙滿兒他們相處的很不錯,顧遲遲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規(guī)律的生活,現(xiàn)在讓她去提告辭,她又覺得不太好。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 她一向重感情,相處過的朋友一個都舍不得丟下,連遠在h市的安醫(yī)生都會時不時的收到她的信和托人寄過去的東西,更不用說趙滿兒是她在河西村時就聊的來的朋友。 想到去了羊城,就要拋下現(xiàn)在的所有,顧遲遲猶豫了起來。 “如果你實在想他們,以后可以經(jīng)?;貋砜此麄?,”駱川見她兩難,忍不住替她分析起來,“但你和宣柳的生意想要做大,肯定是要去羊城這種大城市的,我...我也有生意在那邊,咱們早晚都要搬過去,現(xiàn)在走,還能和你的宣柳jiejie一起...” 駱川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想要說服顧遲遲還需要扯宣柳這面虎皮,一時之間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起來。 不得不說,駱川將顧遲遲的心理把握的很好,她聽完他的一席話,稍微糾結了一下,就被說服了。 “好,我們也準備起來,等宣柳jiejie要出發(fā)的時候,我就和所長辭職!”她咬了咬牙,撲進駱川懷里,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但聽見她這么說,駱川的心情卻又微妙的不爽起來。 怎么感覺她好像更在意宣柳似的? 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顧遲遲不解的抬眼看了看他,偏頭問道:“哥哥,你怎么了?” 駱川還能怎么說? 他總不能告訴顧遲遲,他是在吃宣柳的醋吧? “沒事?!庇谑撬荒軐⒆炖锏乃嵛堆氏氯?,干巴巴的答了句。 “噗!”然而顧遲遲卻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一下子就笑出了聲,然后再駱川羞惱的眼神里,笑瞇瞇的湊近他的唇角,慢悠悠的吐氣道:“我最喜歡的永遠都是哥哥你啊~” 硬了,駱川的拳頭忍的硬了。 他一把將顧遲遲扛在肩上,在她的尖叫聲里將她扔在了床上,狠狠的鞭笞、教育了她一番。 。。。。。。。。 宣柳知道顧遲遲的決定,自然是喜不自勝。 “我還以為我們得分開一段時間呢!”她愛憐的將顧遲遲的頭抱進懷里,摸著她柔軟的頭發(fā)感慨道:“沒想到竟然還能一起去羊城,或許老天爺不愿意讓我們分開,這才給了我們這樣一個機會。” “是啊,我這么喜歡宣柳jiejie,怎么可能舍得和宣柳jiejie分開呢!”躺在宣柳香軟的懷抱里,顧遲遲舒服的嘆了口氣,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昨天給駱川說過的好話,開始對著宣柳賣乖。 沒想到駱川剛好從外面進來,正巧聽見她這句話。 很好,幾乎原封不動的將給他說過的話又告訴了別人。 他磨了磨后槽牙,決定先不和她一般見識,等回家之后再讓她好、好說清楚。 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走?”心里告訴自己別在意,但他的身體還是誠實的、悄無聲息的站到了顧遲遲身后,然后冷不丁的開口問了宣柳一句。 “!??!” 正在享受宣柳jiejie溫柔愛撫的顧遲遲就像一個剛和正宮說完情話就跑去找愛妃的渣皇帝,心虛的從宣柳的懷里站了起來,看著面色隱隱發(fā)沉的駱川,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我、哥哥,你、你聽我解釋,”顧遲遲也不知道怎么的,看不得駱皇后這副生悶氣的樣子,她張了張嘴,口比腦快的脫口而出道:“我和宣柳jiejie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最愛的還是你?。 ?/br> 不知道氣氛為什么變得怪怪的宣柳:??? 不是,我們怎么就是逢場作戲了?! 她正想讓顧遲遲說清楚,眼角余光卻掃到駱川微微勾起的唇角,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得! 自己寵的meimei,還能怎么著? 她說是逢場作戲,那就是逢場作戲吧! 于是她也懶得再看心虛的顧遲遲,沒好氣的回答了駱川的問題,就連趕帶攆的將兩人送了出去,“別擱我這兒礙眼,趕緊回家收拾行李去!” 第一次被宣柳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顧遲遲很有些灰頭土臉的,她正想向駱川抱怨幾句,一轉頭,就看到駱川似笑非笑的的看著她。 “永遠最喜歡我?” “你的永遠就是半天嗎?” 第90章 . 晉江文學城首發(fā)(一更) “哥哥,羊城…… 聽見駱川聽不出情緒的平淡聲線, 顧遲遲整個人慫的往后一縮。 她就知道! 男人嘴里說著沒關系不介意,實際上都拿小本本給記下來了! 她苦著臉,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只是隨口說的嘛, 又不算數(shù)...” “那我怎么知道,你隨口說的對象是不是我?”駱川卻發(fā)揮正宮精神, 肅著一張臉, 一副今天非要她說個明白的架勢。 在他專注的眼神下,顧遲遲有一種被逼到墻角的感覺,她閉了閉眼,索性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我只是想給在乎的所有人一個家而已, 有什么錯嗎?” “......” 看著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駱川一陣氣結,簡直像敲開她的小腦瓜看看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的家里只能有我!”他的心里妒意沸騰,讓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于是拎著顧遲遲,風一般的往家里走去。 在被折騰到神志不清的時候, 顧遲遲抓著身前皺皺巴巴的床單,兩行悔恨的淚水流了下來。 早知道惹駱川生氣的結果是這樣,她就不嘴賤了。 。。。。。。。。。。 和宣柳敲定了一起出發(fā)的日子,接下來的日子里, 顧遲遲就像螞蟻搬家似的, 一點點的將家里收拾出來的東西拿出去送人。 一些輕軟好看的物件她送給了趙滿兒,大件的桌子、床等著他們臨走的時候送給李保平剛剛新婚的三兒子,剩下一些顧遲遲實在舍不得送人扔掉的,就提前打包,等著駱川帶車去羊城的時候順道運過去。 就這么一點點的往外搬, 等到出發(fā)的時候,顧遲遲看著住了小一年的地方變得空空蕩蕩的,一時之間有些感慨和不舍。 “走吧,羊城那邊的房子已經(jīng)快弄好了?!笨粗鬟B的神情,駱川關門的手頓了頓,干巴巴的安慰道。 顧遲遲抱著自己的小包包,站在門口,透過不斷縮小的門縫再看了一眼曾經(jīng)的家,無聲的嘆了口氣,之后便順著駱川牽著她的力道,轉身往樓下走去。 她覺得自己穿到書里,驚惶的從床上睜開眼看到他,好像還在眼前,當初那樣兇巴巴瞪視自己的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學會了時時刻刻照顧自己的情緒了。 “哥哥,你還記得...” 她抬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駱川,想問他記不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但又想起對他來說,兩人早就見過了,對她來說記憶深刻的初見,可能就是他眼里平平無奇糟心的一天。 想到這里,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怎么繼續(xù)這個話題,語音生硬的頓了頓,強行轉到另一個問題上:“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交代過你的,羊城那邊的房子要怎么裝修?” 駱川起先沒懂她為什么滿臉悵然的問起這么一個普通的問題,但結合她前后的變化,略一思考后,他就明白過來她原本想說的是什么。 第一次見面啊... 駱川想起當初看到她怯生生的坐在床上,明明怕的手臂都在發(fā)抖,又強撐著裝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當時看她只覺得厭煩,現(xiàn)在想起來,卻只剩下好笑。 但他可不能讓顧遲遲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于是只能裝作沒聽出來她先前的言外之意似的,十分自然的接過她的話頭,含笑道:“都記得的,上下兩層,都按照你的要求裝了?!?/br> 顧遲遲聞言心里松了口氣,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因為要運一些行李,他們出發(fā)的時間特意選了駱川要帶著車隊出發(fā)之前,這樣可以讓廠里的車捎帶著運一些行李過去,能免去了許多麻煩。 到了樓下,看著堆在院壩里那十來個經(jīng)過大力精簡才壓縮出來的行李袋,顧遲遲又想起之前他們從河西村搬到鎮(zhèn)上來那次,因為屬于自己的東西太多,駱川迫不得已還叫了一些人來幫忙,他挑著扁擔,自己走在他旁邊,就這么到了鎮(zhè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