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гǔzんаīщǔ.гɡ
書迷正在閱讀:近我者甜、咱倆撞號啦、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咸魚飛升(重生)、高冷同桌有點甜、御寵美人、Beta不能被標(biāo)記怎么辦?咬他、攻略那個光明神!、和星際人民一起種田(穿越)、重生后男主又黑化了
82. 白沐的院子在東峰的半山腰,她在林子里圈了一塊地住,院子里種著一些容易養(yǎng)活的植物。 她離開的時候,院子自動封鎖了,只有她的神魂能解鎖。她把手放在院門上,一層無形的封印緩緩地敞開,露出里面的景色。 因為封印的緣故,屋里的擺設(shè)還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甚至種在院門口的桂花還開著,她一進門,也帶進來了冬季的風(fēng)。寒風(fēng)刮進院門,把幾朵花顫顫巍巍地吹落。 她坐在椅子上,給自己沏了一壺茶,慢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茶。 喝完茶,她從乾坤袋里拿出來那個木偶,把手放在它心口,用靈力摁了一下,它的心口閃爍起淡藍色的光,半晌,它動了動,緩緩地站了起來,把沒有五官的臉朝向白沐。 “居然真的能動。”白沐嘖嘖稱奇,她坐在椅子上,懶得抬頭去看木偶,就朝它招招手,說:“你低一點?!?/br> 木偶聽完,慢慢地半跪下來,溫順地抬頭看著她。 還能聽得懂人話,好智能。 白沐想測試它智能到什么程度,就讓它掃地拖地,鋪床洗衣,它全部都照做了,除了動作不太流暢以外,它簡直像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仆人。 楊千嶺居然還有這種技術(shù),白沐想,她這個師弟要是放現(xiàn)代,簡直能稱得上是一個高級技術(shù)宅了。 白沐玩心一起,更加折騰這個木偶。她坐在椅子上,向木偶張開雙臂,問它:“你能把我抱起來嗎?” 木偶頓了一下,俯下身輕輕松松地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的手臂沒有人類的溫度,白沐坐在上面,覺得像是坐在木頭柱子上,有點硌。又拍了拍,讓它放下了。 “那你能做飯嗎?”她問。 終于,木偶沒有五官的臉注視著她,慢慢地?fù)u了搖頭。 白沐覺得這才正常,一個木偶,什么都會那也太奇怪了??傮w來說,她還是對這個木偶相當(dāng)滿意,她拍了拍木偶光溜溜的腦殼,說:“我要給你取一個名字?!?/br> 她像是給小貓小狗取名字一樣,也給自己專屬的木頭仆人想了個名字,她說:“你以后,就叫做阿木?!?/br> 阿木還是沉默地看著她,然后點了點頭。它的臉一直朝著白沐的方向,像是一直在專注地注視她一樣。 白沐從抽屜里找了她以前戴過的一個面具蓋在木偶臉上,遮住它和別人不一樣的臉,現(xiàn)在它看起來很像一個人,一個有點動作不協(xié)調(diào)的人。 “阿木,你以后就是我的仆人了?!彼嵵氐卣f,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中二,有點不好意思,就沖著木偶笑了一下。 木偶戴著狐貍的面具,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 夏姝在路上耽誤了一會兒。 她在鎮(zhèn)上遇上了一個迷路的小孩,陪她等到了父母之后又被人好一通感謝。等到回到山上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她本來想去后廚摸點東西來吃,沒想到剛進后山的林子,就看見了燃起的篝火。 是什么好日子嗎?夏姝想,大師兄怎么還做烤rou了? 她撥開樹林里的灌木,走向火堆,隔著好遠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和她記憶里一樣,薄而清瘦,脊梁筆直,總是擋在她面前。 白沐正在幫著大師兄給雞去毛,背后突然被人猛撲了一下,然后腰被人用力抱住了。 “師姐!你回來了!” 夏姝的腦袋抵在她的腰上,毛絨絨的,熱乎乎的,是她熟悉的那個師妹。 白沐滿手雞毛,沒法去摸她的頭,就嘆了一口氣,滿足地說:“嗯,我回來了?!?/br> “夏師姐,你再不松手,”楊千嶺靠在椅背上說,“白沐就要給你勒死了。” 夏姝把下巴放在白沐的肩膀上。“你還知道出來?”她驚奇道,“我還以為你要在山洞里待到坐化。” “好說?!睏钋X笑了一下,“就是半年沒出門,也還比你高一個小境界而已?!?/br> 孟遷正在不遠的地方背對著他們穿串,他把蘑菇穿到一根簽子上,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揚聲說:“不要吵架!” “聽見沒。”白沐微笑著拉偏架,“楊千嶺,說你呢,別吵架?!?/br> 楊千嶺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搗鼓他的小人偶,不再說話。 孟遷這次給白沐辦接風(fēng)宴,直接把師父埋在榕樹下的幾壇子陳年佳釀都挖了,打算和好久不見的師門幾個好好喝一通。白沐給自己滿上了一整杯,和外表不一樣,她其實很能喝酒,也會品酒。她喝了一口,酒液入口有點微辣,喝下去后又會反上來淡淡的果香。 還挺好喝的。 “師姐,”夏姝跟白沐小聲說,“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br> “嗯?”白沐喝著酒問。 “夢見我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有會發(fā)光的盒子,像是高塔一樣可以住人的房屋,還有速度很快的金屬塊。”夏姝說,“我在那里生活了幾天,本來以為是陷入了幻境,但是再一睜眼,我又回到了這里。” 她問:“師姐,你是來自那里嗎?” 白沐飲了一口酒,問她:“你在那里的時候,想回來嗎?” “當(dāng)然?!?/br> “那就好。”她說。 她偏頭,在火光中熠熠生輝的眼睛注視著夏姝的眼睛,她剛要開口。 “我現(xiàn)在就要——打去昆侖!” 一聲怒喝打破了女孩子之間靜謐的氛圍。 白沐抬眼一看,楊千嶺已經(jīng)拔出了劍,搖搖晃晃地要御劍。他剛站在劍上就腳滑,哧溜一下摔了下來,把自己摔得灰頭土臉。 “楊千嶺喝了多少?”白沐問。 “叁杯?!毕逆聊艘粫?,說。 “昆侖老祖那個衣冠禽獸偽君子,笑里藏刀真小人,活該千刀萬剮的——狗東西!”他拿起一根燒火棍,怒氣沖沖地舞,“待我糾集精兵,立刻打到你昆侖的山頂去,把你從你的狗窩里趕出來??!” “不要臉!臭流氓!人憎狗嫌老不死,半截身子都入土!”他一邊舞燒火棍,一邊怒罵遠在昆侖的昆侖老祖,“被我抓到,我先打斷你的第叁條腿!” “昆侖老祖怎么他了嗎?”白沐嘆為觀止。 “誰知道呢?”夏姝很是嫌棄,“別理他了師姐,我們喝酒吧。” “大師兄不去勸勸他嗎?”白沐轉(zhuǎn)頭,看到孟遷坐在一邊,抱著酒瓶,臉和眼圈都紅了。 好,這個也醉了。 孟遷抱著酒瓶,突然開始唱起了含糊不清的山歌,走調(diào)走得十萬八千里,已經(jīng)完全聽不出音調(diào)了。他旁邊的楊千嶺還在虎虎生威地?fù)]舞著一根燒火棍。楊千嶺的佩劍浮在空中,發(fā)著淡淡的白光,像一盞led燈一樣,照亮了這混亂的一幕。 簡直是群魔亂舞。 夏姝嘆了一口氣:“丟人啊。” 白沐點頭,贊同道:“丟人啊?!?/br> 她們倆相視一笑,碰了碰杯子。 “繼續(xù)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