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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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 她表情變換半晌,最終憋出一句:“你可真有自信?!?/br> 聽到這話,陸池舟挑眉, 輕聲反問:“怎么?你不信?” 他眼神大膽又直接,大有“你不信就試試”的意味。 裴恬別過腦袋, 伸手推他胸膛,卻沒推動。 她無可奈何:“我不是來和你談這個話題的!” “好,不談這個?!标懗刂蹜暎陨酝笸肆藘纱?,垂頭專注地看著她:“談結婚?!?/br> 裴恬揪著自己的衣袖,甕聲道:“你到底在急什么?”她小聲嗶嗶:“這結不結婚, 不該干的事都干了?!?/br> “是啊?!标懗刂厶鹚掳? 對上她躲閃的視線, 一字一字重復:“不該干的事都干了。” 裴恬望向他漆黑的眼眸, 心突然跳得有些快。 “想睡我就睡我,吃干抹凈之后, 不想結婚就不結?!标懗刂蹓旱土寺曇? 連名帶姓喊她:“裴恬, 你這是在玩弄我?!?/br> 裴恬瞳孔地震。 她本意是, 人家結婚是為了合法同居,而他們早早地什么都做了,結不結婚并不重要,結果陸池舟竟能這樣曲解她的意思。 “我玩弄你什么了?”裴恬怒了。 “身體, 感情?!标懗刂厶谷淮?。 這他媽,上輩子是個etc吧,這都能上綱上線。 “等八年后,我年紀一大,你就順理成章把我拋棄了?!?/br> 裴恬:“……” 得。 不用等八年,她現(xiàn)在就想拋棄了。 她無語地搓搓臉頰,深呼一口氣:“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樣?” 陸池舟直視她眼,異常認真地說:“我想和你結婚?!?/br> 裴恬臉倏地漲得通紅,她鴕鳥般縮起腦袋,盯著腳尖出神。 “可是,可是我身邊都沒人結婚?!彼Z氣踟躕起來,眼睫也上下翩飛著:“我這也太早了吧?” 陸池舟:“要做就做第一?!背烈髌蹋娌桓纳匮a充:“卷死他們?!?/br> 裴恬:“……” 就離譜。 “而且,我記得嬸嬸一到年紀,就領證了?!标懗刂勐曇粲值陀志?,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恬恬過了年都二十一了,比他們還晚一點。” 裴恬:“可是…” 可是了半天,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陸池舟卻已經(jīng)繼續(xù)往下說:“結婚以后,生活也不會有什么改變,你想住哪我就陪你住哪?!?/br> 他開始吻她眉心,輕啄慢捻,一點點下移,清淺的氣息拂過她面頰。 “恬恬還可以天天看見我?!?/br> 裴恬眼睫動了動,心尖泛起漣漪。 “至于孩子,都聽你的?!?/br> “不生也行?!?/br> 裴恬眼睫顫動得更厲害了,心尖像是被羽毛輕撓般癢。 “在家里,隨時可以親我、抱我、睡我。”陸池舟掌心摟住她后腰,低頭銜住她唇,喑啞嗓音也逐漸淹沒在唇齒間,“對我為所欲為?!?/br> 裴恬怔在原地,屏住呼吸,連眼睛都忘了眨。 “結嗎?”陸池舟額頭和她相貼,“嗯?” 裴恬喉間一片干啞,她抿了抿被親得紅潤的唇瓣,未吭聲。 “結婚嗎?”陸池舟不厭其煩地問她,又輕輕喊:“陸太太?!?/br> 裴恬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紅暈從耳根涌上臉頰,她埋首在他胸膛,聲音幾不可聞:“結?!?/br> 陸池舟笑得連眼睛都彎起,他低眸,藏住眼角眉梢快要壓抑不住的愉悅,一下下親吻著女孩的發(fā)頂。 親一下,他又會呢喃一句:“我的小太太?!?/br> 一聲聲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裴恬聽得連腳底都打飄,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民政局和他領證。 她輕輕閉上眼睛,揪緊男人的衣擺。 為什么有人能這么蠱啊。 不對。 應該是她昏了頭了。 罷了。 昏就昏吧。 她不早就栽了嗎。 - 大年初七之后,新年算是過了大半。家里來往的親戚散了個遍,便是裴勛和凌靜也離開老宅重新開啟了環(huán)球旅行。 一切都開始回歸正軌。 裴恬的假期還有一小半,除了她,別人都重歸忙碌。 裴言之重新早出晚歸,陸池舟更是忙得人不見影。 但結婚的念頭在那天埋下種子后,在這些日子里都宛如藤蔓般瘋漲,特別是在見不著陸池舟時。 從年底到現(xiàn)在,裴恬幾乎天天和他待在一起。 由奢入儉難,現(xiàn)在一天不見,裴恬就有些不適應。 她開始重新審視結婚的意義。 陸池舟說,結婚了就可以天天見他。 裴恬翻書的手一頓,盯著書上的筆記,出了神。 這正是案例賽的資料,也是陸池舟給的那份,她將資料掃描下來,發(fā)了份在群里,沒說是誰的,只說這是寶貴資料,讓何佳佳和周奕一起參考。 從年前到現(xiàn)在,裴恬看了大半,從最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到現(xiàn)在的五體投地。 便是看了小半的何佳佳也驚嘆,問她從哪里開的掛。 裴恬想起,這是陸池舟大一時候的參賽作品。 里面扎實的知識功底和清晰的思維脈絡包括犀利的點評總結讓裴恬望塵莫及。 到此時,她終于對陸池舟的優(yōu)秀有了個更為清晰的認知。 他本該如此耀眼驕傲。 裴恬抱著書,久久未吭聲。 她要是再優(yōu)秀一點就好了。 裴恬又翻了一頁,她盯著書上的筆記,幾秒后,突然坐直了身體。 她可以慢慢變優(yōu)秀,但陸池舟必須現(xiàn)在就是她的。 結婚。 她要結婚。 這個念頭一起來,便消不去。 裴恬全身血液上涌,起了一個尤其大膽的想法。 擇日不如撞日,她今天就可以去領證。 裴恬起了一手心的汗,幾分鐘后,她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間門,又輕輕下了樓。 此時,客廳一片安靜。 裴言之已經(jīng)去上班了,程瑾和老姐妹約好去了美容院。 家里傭人這時候也在各忙各的。 沒人注意她,也沒人會注意,少了一本戶口本。 裴恬心越跳越快,她輕吐一口氣,又重新上了樓,站在裴言之的書房門口。 她知道,裴言之所有的重要文件都在書房。 裴恬躡手躡腳地進了門,腳步放得極輕。 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裴恬的心臟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靠在墻板醞釀情緒,又摸出手機去測吉兇的軟件算了一卦。 焦急等待半晌,裴恬瞅了眼結果。 [大兇] 裴恬:??? 她連忙摁滅屏幕,默念幾句:“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我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不信謠不傳謠?!?/br> 說完這些,裴恬安心了些。她屏住呼吸,跑去了裴言之的桌前。 她猜,戶口本這種東西,應該是藏在柜子里。 柜子上了鎖,裴恬又從抽屜里找了鑰匙。 因為手心滿是冷汗,裴恬試了好幾次才順利打開柜子。 裴恬從滿滿一柜子不動產證中找到了藏在最下面的戶口本。 這樣一看,她更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