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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在桂花園里,外頭的山水長廊間,反倒沒有人影。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無人之地。 邢舒月停下腳步,笑意盈盈地轉(zhuǎn)過身:“紀三姑娘可是找舒月有事?” 紀云汐勾了勾唇,她轉(zhuǎn)身,看向下方的荷花池。 夏日已逝,荷花池里的荷花已枯,帶著幾分凄涼,與桂花園里怒放的桂花,完全是兩幅不同的光景。 紀云汐開口:“其實我一直挺欣賞舒月姑娘?!?/br> 邢舒月笑了下,她一向溫婉,語氣如三月春風:“紀三姑娘欣賞的方式,便是開布莊與我分一羹勺嗎?” 紀云汐沒想藏著掖著,她直接把話挑明:“若不是你和五皇子一直想置我紀家于死地,我不會這么做?!?/br> 邢舒月臉上的笑意消失,她扯了下嘴角:“紀三姑娘是魘住了嗎?這都說得什么話呀?!?/br> “這里沒人。廊口有我的人守著,舒月姑娘就不用和我裝了,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奔o云汐眉目平和,“我剛剛還有半句話沒說完,我欣賞你,除了一點。” 紀云汐彎了彎眉眼,吐出的字卻很冰冷:“你挑男人的眼光,不太行。” 邢舒月嗤笑一聲,根本沒放在心上。 怎么,這紀云汐今日是想挑撥她和殿下的關(guān)系? 那怕是要讓對方失望了。 邢舒月今日本沒想多說。 尖荷已捅出了吳惟安的行蹤異常,她和殿下只需在一旁觀望著,等待此事的后續(xù)發(fā)展便可。 人心很復(fù)雜。 男女間的人心,更是。 邢舒月自認為她一向懂人心,而且她隱隱約約有點直覺。 初十這件事擺到臺面后,紀云汐和吳惟安之間,一定會發(fā)生點什么。 不過既然對方自己找上門來,邢舒月也不介意多告訴紀云汐一件事。 她湊近了一些,低聲道:“紀三姑娘挑男人的眼光,就行嗎?一個寧愿讓你被雞蛋砸中也無動于衷,只為隱藏自己保全自己的男人,紀三姑娘難道還想當塊寶?上回是雞蛋,若下回是刀劍,三姑娘又該當如何呢?” 紀云汐輕輕挑眉。 照對方說這話的意思,那日吳惟安其實早就察覺了有人要扔雞蛋?不過他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任憑雞蛋先砸到她,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也是,吳惟安武功一定不會低。 紀云汐因為自己不會武功,確實沒想到這個層面。 當日她還以為他沖動,想伸手讓暗地的人解決掉面館那一家。 當然事后證明那只是個誤會,那時她還松了口氣。 可今日從這邢舒月口中聽來,她那夫君比她想的還要理智幾分。 不錯,挺好。她真是怕極了分不清主次,不懂輕重緩急的人,無論男女。 砸個雞蛋算什么。 可若是尋常姑娘,知道自己的男人居然不第一時間護著自己,還能冷靜且無情的想著利益糾葛,會是什么反應(yīng)? 紀云汐垂下頭,眉間微蹙,垂在身側(cè)的手下意識抓了點面料。 邢舒月不動聲色打量著她的微表情微動作,笑了下,離紀云汐更近了些,壓低聲音蠱惑道:“三姑娘真的知曉探花郎的所有底細?三姑娘不怕給人作嫁衣裳?最終血本無歸,還搭上家人?” 紀云汐抿了下唇。 她當然會怕,可世間什么事情沒有風險?不能因為怕,就不做,這便是本末倒置了。 各方面評估下來,找吳惟安是她所有辦法中最好的一個。 不過這沒必要和敵人說。 紀云汐沉默片刻,抬頭,深深望著邢舒月。 邢舒月不避不讓,眼里含著笑,一如既往的溫婉。 紀云汐從寬大的袖間,拿出了一小包東西。 邢舒月下意識一退。 雖然紀云汐看起來不像這么沖動無腦,會在這種場合對她下手的人,但邢舒月也怕自己剛剛說的那些,激怒了她。 紀云汐笑了一下:“舒月姑娘不必緊張,這些不是毒,也不是什么兇器。只是一些,小小的禮物罷了。” 她走近,拉起邢舒月的手,將那包東西放進邢舒月的手心:“我和我夫君如何,就不勞舒月姑娘掛心了。不過同樣的話,我倒是想反問你,你真的知曉五皇子做的所有事?你就不怕給他作嫁衣裳?你就不怕,你的家人,已經(jīng)被搭上了?” 說到最后,紀云汐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卻異常清晰。 邢舒月聽在耳里,心忽而跳空了一拍,她有了些不太好的預(yù)感:“你什么意思?” 紀云汐嘆口氣:“若是我說,前頭那位大理寺卿,不是太子的人,而是五皇子的人。舒月姑娘,你又該如何自處呢?” 邢舒月臉色瞬間慘白,猛地退后一大步。 但她意識到什么,深深吸了口氣,將那包東西扔在地上:“我……” 紀云汐直接打斷她:“你信不信都與我無關(guān)了。畢竟那是你的爹娘,日后九泉之下,面對他們的,可是你,不是我?!?/br> 紀云汐點到為止,看了眼地上那包理好的線索,也沒去撿,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邢舒月呆呆站著。 她一步一步后退。 紀云汐妄想離間她和殿下,她不能中計。 不會的,殿下不會的,殿下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可最終,鬼使神差般,她還是撿回了那包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