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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兄妹小時候都說,紀明雙是最像爹娘的。 等來到這清河郡,見到這人間慘劇,紀明雙就明白爹娘是怎么死的。 就像他,也預見了自己的后果。 他知道有時候該停下歇息,該喝口酒,吃點干糧。 可只要想起,他歇那么一下,說不定就有一人喪生,紀明雙就怎么都不敢歇。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在這世間,生而為人,有些事情總是沒法不做的。 如今這滔滔洪水之下,萬千百姓游離失所,這已經(jīng)無關紀家,無關背后的權謀爭斗。 這是他紀明雙的立身之本。 不過他比爹娘幸運,六哥他們都在,二哥也來了。 而那時候的爹娘,身邊就只有彼此。 紀明雙抹了把臉上的水,視線一掃,便向最近的老人看去。 那老人似乎雙腳被什么困住,雙手死死抓著傾倒的房屋。 水已經(jīng)漫過他的脖頸,再晚些,就要漫過他的頭頂,而后在水中窒息身亡了。 紀明雙眉目一凝,當機立斷飛了過去,伸手就去拉老人。 說時遲那時快,幾近咽氣的老人忽而雙目如電,他伸手,從腰間一握劍就欲趁紀明雙不備,一劍砍過去。 老人出手狠辣,勢必要讓這紀明雙一劍封喉。 可哪想,忽而從背后竄出一人,雙腳朝他背后一踢,然后緊緊從背后箍住了他的脖子。 老人身手矯健,曲肘往后狠狠一推。 紀明焱當即痛呼出聲,嘴巴一張開,水便灌了進來,他嗆得面色通紅。 水里有太多人,紀明焱不能用毒。 可他身手不太好,見此死死從背后箍住老人不放手,努力掙扎著游上水面,對愣怔住的紀明雙呼救:“明、明雙啊——咳咳——” 紀明雙當即回過神,二話不說扎入水中,一腳朝老人拿劍的手踢去。 手一松,劍掉落,兄弟倆還未松口氣,老人忽而從懷中掏出把刀,就往身后的紀明焱捅去。 紀明雙眉眼狠狠一跳,水中一個跟斗拿起掉落的劍,一劍朝老人脖頸橫切斬去。 猩紅色的血瞬間染紅了這一片水域。 水面湍急,掙扎不停。 人群中忽而有人驚呼:“殺人了!殺人了!紀家軍殺人了!!” 驚變就在瞬間,察覺到的剎那,一行人紛紛朝紀明焱和紀明雙所在的位置飛掠而去。 唯獨吳惟安和紀明皓未動。 聽見人群的第一聲,紀明皓鎖定最先出聲的人。 那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似乎被困在樹間,一只手詭異地折起,像是受了傷不能動彈。 紀明皓面色冰冷,提劍飛奔而過,一劍當著那男子的面斬下。 男子死死握著拳頭,大喊道:“救命??!紀家軍殺人了!紀將軍要殺我?。。 ?/br> 紀明皓眉目冰冷,劍劃過,在雨里發(fā)出破空之聲。 周遭不明所以的災民和官兵捕快們,愣愣看著這一幕,心提了起來。 不會罷! 紀家軍居然真的對普通百姓動手了?! 在眾人未曾看見的角落,一枚rou眼難以分辨的飛針藏在風里雨里,悄然而至,目標直指那尖嘴猴腮之人! 吳惟安站在不遠處,看著交手的兩人。 他沒上前,就靜靜看著。 忽而,他耳朵輕輕動了下。 可他目光未曾松動半分,側(cè)放于身前的右手微曲,一團氣流凝聚而成,直接撞開那枚飛針。 飛針偏了方向,朝下方洪水墜落。 紀明皓對周遭一切充耳不聞,他的劍也未曾因那男子的尖叫聲而停滯半分,不避不讓,帶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孤勇。 就在刀即將咬上男子的脖頸之時,男子終于忍不住動了。 他當即飛出數(shù)尺,詭異折起的手從懷里一掏,掏出一把藏著的劍,當即對上紀明皓的劍。 紀明皓身手不錯,這男子居然也不賴。 兩人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飛針上應沾有劇毒,就在針即將落入水面前,吳惟安輕嘆口氣,終究動了。 他身形如鬼影,看在眾人眼里,他幾乎是一剎那間便從另一個方位消失,而后出現(xiàn)在另一方位。 吳惟安隨意一伸手,將那根針握在指尖。 他朝飛針而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兒靜悄悄的,只留下湍急的水面。 人,已經(jīng)走了。 紀明皓一劍而下,砍掉那男子的右手。 男子慘叫一聲,想跑,可雪竹圓管事已經(jīng)飛了過來,他已經(jīng)跑不掉了。 男子望向前方一處,面目緊縮,渾身因為害怕而顫抖。 最終,他閉上雙眼,一咬牙關。 藏在齒間的毒四散,男子毒發(fā)身亡,墜落于滔滔洪水之間。 人群中有人一閃而過,發(fā)出一聲不可聞的嘆息。 遲早都要死,何不在一開始紀明皓揮劍而來之時,就咬毒身亡。 現(xiàn)在,晚了。 災民和追捕捕快再不明所以,也能看出一開始出聲說‘紀家軍殺人’的那人不懷好意。 明明有一身好輕功,能和紀將軍過上幾十招的人,怎么可能會是災民。 這人,是殺手。 他們這些被困的災民中,藏有殺手。 - 兩具尸體被打撈了上來,放在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