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寵美人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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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舒貴妃臉色極不好看,可她念及徐常在的身孕,冷哼一聲便不做多言,反而訓(xùn)斥了葉嬪幾句:“葉嬪,后宮姐妹自當(dāng)和睦相處,你這般挑撥離間,未免太過小氣了。” “貴妃娘娘教訓(xùn)的是。”葉嬪垂下眼簾,貌似恭敬地柔聲說道,“嬪妾只是見有人不識禮數(shù),整日霸占著恩寵、自視甚高,忍不住多說幾句罷了?!?/br> 虞晚挑了挑眉,總感覺葉嬪在指桑罵槐。 先前被關(guān)了禁閉的如嬪,此時陰陽怪氣地開口附和道:“就是,后宮最講究雨露均沾,這好處可不能都讓一個人分了?!?/br> 宜嬪笑著點頭稱是:“新來的妃嬪難免不懂規(guī)矩,各位jiejie體諒著些?!?/br> 常嬪等人紛紛附和,暖閣內(nèi)表面一派其樂融融的模樣,實際上全在擠兌虞晚,這唇槍舌劍的,險些沒把她扎成馬蜂窩。 陸貴人有意為她的晚兒meimei說話,奈何虞晚給她使了個眼色,便生生忍住了。 舒貴妃聽后抿唇一笑:“好了,今日你們說得也有些過了,下次碰見徐常在再說無妨?!?/br> 虞晚抬眸瞥了眼舒貴妃,心里無聲冷笑,倒是裝的好一副大度模樣。這話都讓她們幾個妃嬪給說盡了,舒貴妃這才制止,當(dāng)真是氣人。等待會兒見了陛下,她勢必要好好訴苦,讓陛下親自來修理這些長舌婦。 現(xiàn)在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著,免得弄出些無謂的口舌之爭。 陛下不在這兒,若是虞晚和她們爭執(zhí)起來,吃虧的還是她自個兒。 只是沒料到,此時暖閣外突然傳來一聲慵懶散漫的女子聲音:“這屋子里好生熱鬧,嬪妾這是來得遲了么?” 徐常在輕撫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蓄意提高了音量,致使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來。 在座除了舒貴妃和陸貴人,其余妃嬪們紛紛變色,她們無不震驚地看著門口的徐常在,這女人……居然懷孕了?! 這可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 一時間,虞晚身上感受到的壓力驟然減輕,可她此刻也愣著神無暇顧及,只覺腦袋一陣發(fā)蒙,如同數(shù)萬只蜜蜂在耳旁嗡嗡的響。徐常在竟然懷了新帝的孩子,而她昨晚還曾枕在新帝的臂彎中入睡……也是,她竟然忘了,當(dāng)初進(jìn)宮沒幾日,陛下便曾宿在徐常在的寢宮了,如今徐常在被關(guān)了長達(dá)兩個月的禁閉,懷有身孕也是正?!?/br> 想到這兒,虞晚突然覺得腹內(nèi)一陣惡心,卻被她生生忍住,連半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徐常在用得意的目光掃了一圈在座眾人,半響后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目光鎖定在虞晚身上,她囂張至極地指著虞晚道:“聽聞虞貴人近日頗受恩寵,可惜你跟嬪妾不一樣,如今嬪妾是懷了龍種的人了,自是比你金貴。不如你站起來,給嬪妾讓個座吧?” 第42章 【042】 這還是她第一次當(dāng)著面夸贊…… 陸貴人見徐常在如此囂張, 禁不住冷聲斥道:“徐常在,你未免欺人太甚!虞貴人如今位份比你高,哪有給你讓座的道理?” 徐常在勾唇一笑, 她突然輕輕撫了下自個兒的腹部,便朝虞晚走去。 看這意圖,竟是打算親自把虞晚從位子上拉起來! 而偏偏徐常在此刻懷了龍種, 是最嬌貴碰不得的時候,萬一出了什么閃失, 虞晚拿自個兒的命都不夠賠。 虞晚深吸一口氣, 她閉了閉眼, 起身就要給徐常在讓座。 “這就對了。”徐常在得意一笑, 不料此時斜刺里突然快速沖出一團(tuán)毛茸茸的東西, 直朝著她沖來。 耳邊傳來宮女一聲驚呼:“雪球!” “汪!汪汪!”雪球是舒貴妃養(yǎng)的一只珍犬,通體雪白如緞, 此刻對著徐常在狂吠,小小的身子模樣卻十分兇狠。 徐常在平時最怕的就是狗, 此時她定睛一看,嚇得花容失色, 立即停住了步子:“快!快把它拿走!嬪妾怕狗!” 虞晚愣在原處, 下意識看了眼方才出聲的宮女,她印象中從未見過, 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替自己解圍。 舒貴妃見她的愛犬出現(xiàn)的暖閣,還被徐常在如此嫌棄, 她臉色也不好看,厲聲朝宮女道:“誰把本宮的愛犬放出來的?還不帶雪球下去!” 宮女們依言上前,不料那雪球身子靈活,它見有三五人圍上前來, 立即撒開腿跑了起來,在暖閣里四處亂竄。宮女們顧及其他妃嬪在場,放不開手腳,一時誰也捉不住它。 徐常在被她的貼身宮女扶著,臉色慘白一片,就差沒暈過去了。 此時暖閣內(nèi)亂得很,舒貴妃見此索性道:“好了,都散去吧?!?/br> 妃嬪們并不是都怕這小狗,此刻紛紛起身,朝外面走去。虞晚淡淡看了眼此刻驚嚇過度的徐常在,她沒理會,和陸貴人一道走過徐常在,便出了翊寧宮。 路上,陸貴人寬慰虞晚道:“你也莫氣了,帝王家難以獨寵,陛下和別的女人有孩子,只是遲早的事兒?!?/br> 虞晚一時無言,只低頭望著地磚上的紋路。 陸貴人心知晚兒meimei沒把她的話聽進(jìn)去,可這事說到底只能虞晚自個兒想通,于是她輕拍了拍虞晚的后背,輕聲道:“你且好好想想吧,想明白此事就過去了?!?/br> “……meimei知曉了?!庇萃砻蛄嗣虼?,方才低低道。 后來她這一整日有些魂不守舍,幾乎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于是到了夜里虞晚簡略用了晚膳,便早早地歇下了。 不料她竟是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即使過了半個時辰,情況還是如此。 虞晚禁不住氣憤地捶了下床板,暗罵自己心胸不夠開闊。 然而徐常在和新帝恩愛親昵的模樣始終在她腦海中盤旋,盡管都是虞晚自己的想象,可她偏偏就是越想越煩躁,心底隱隱升起躍動的怒火??擅髅魉皇切碌酆髮m中的其中一員,她不該,也不能因此事而發(fā)怒。 云袖聽見自家主子在帳內(nèi)的動靜,禁不住輕聲道:“小主,若是實在難以入眠,不妨出來走走?!?/br> “也罷,我起來坐坐。”虞晚靜了靜,最終開口道,話中含著一抹淡淡的疲憊。 云袖聽后掀起帳幔,扶著虞晚半坐在床榻上。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記高聲通傳:“陛下駕到!” 虞晚美眸微睜,她擰了擰眉,還沒想好此時如何面對新帝,便見一抹黑色龍紋的袍角在眼前一閃而過。 魏昀沒給她思考的時間,便徑直向她走來。 男人的面容依舊如往日一般冷漠,仿佛萬古不化的千年雪山,那雙漆黑的瞳孔中卻倒映著她小小的身影。 虞晚先是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后又想起宮中規(guī)矩不可廢,便不情不愿地起身下地,向魏昀行禮道:“嬪妾參見陛下?!?/br> 魏昀一眼便看出了虞晚心內(nèi)的別扭。 只見美人兩道柳眉輕蹙,腰肢纖細(xì),他一手便能掌握,粉嫩的菱唇微微嘟起,顯然她很是不愉快。 他自是知道這是為何,但說實話,這感覺還挺新奇的。之前他幾乎每夜都寵幸她,卻也從沒見過虞晚這般生動特別的表情。 “平身?!蔽宏浪技按?,不禁失笑,連帶說話時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你這是醋了?” 虞晚起身的動作一頓,她乍然被戳中心事,如同一只被踩著尾巴的貓,炸起了全身的毛。虞晚轉(zhuǎn)過身走開幾步,背對著魏昀低聲道:“……嬪妾沒有?!?/br> 魏昀揮手讓所有宮人都退了下去。 虞晚眉心微擰,她今晚不想新帝碰自己,正要離開得再遠(yuǎn)些,冷不防腰間突然纏上一雙大掌。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耳畔傳來,溫?zé)岬臍庀鹨魂囮囁致?,他輕笑反問道:“是么?看來朕是白擔(dān)心了?!?/br> 虞晚被他說得一愣,突然想起這男人曾在纏綿之時對她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莫非…… 不可能的,徐常在若是沒懷陛下的孩子,又怎有機(jī)會活到今日。 魏昀見虞晚不答話,便用大掌上移逗弄著她:“這件事,朕只和你做過?!?/br> 虞晚一下子羞紅了臉,她未曾多想,便“啪”地一下打落新帝在她身上作亂的手。 清脆的巴掌聲在殿內(nèi)響起。 打完新帝之后,虞晚這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他這話究竟說的是何等意思,可她此刻更多的是懼怕,便輕顫著嗓音問道:“真的?” “朕自是一言九鼎。”魏昀倒是沒和她計較,然而他也不準(zhǔn)備向虞晚解釋徐常在的身孕問題,便意欲岔開話題。 不料虞晚突然回過頭,滿臉好奇地問道:“那徐常在這孩子是誰的?莫非是安王殿下的?” 魏昀動作一滯,沒料到虞晚一下子就猜中了,頓時沉下臉色不語。 虞晚見著新帝面上神情,便覺不妙,連忙笑著打圓場道:“一定是嬪妾想多了,安王殿下豐神俊朗,怎會看得上徐常在呢?” 不料這話一出口,新帝的臉色愈發(fā)差了。 魏昀突地挑了下眉梢,語間隱隱帶了幾分醋意:“你說安王豐神俊朗?”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他身為九五之尊,放下身段這般寵她,也沒聽她好好夸贊過他一句。如今隨口一提到安王,竟蹦出來“豐神俊朗”這個詞,莫非在她心目中,真正心悅之人便是安王? 虞晚自知她說錯了話,原本知道徐常在和新帝沒有瓜葛,她便十分欣喜,此刻見到新帝這副表情,虞晚心里更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就彎了彎唇笑道:“是啊,安王殿下他容貌自是不差?!?/br> 誰讓新帝方才故意氣她,徐常在的事兒,明明可以先知會她一聲的。 害的她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連個覺都沒睡好。 魏昀輕嗤一聲,氣得不怒反笑。 這女人竟然還敢當(dāng)著他的面信口雌黃,莫非是嫌她的小命活得太長了。 要知道,這上一個敢如此挑釁魏昀的人,早就去見閻王了。 況且徐常在于眾人面前說她自己有孕的事情,魏昀本沒料到。實際上不過是三個月的身孕,若要瞞還是能瞞下去的,偏偏徐常在急躁得很,迫不及待的宣布了這個消息。 魏昀剛欲開口懲罰,不料下一瞬,卻見虞晚沖他甜笑了下,那嗓音嬌柔十足,仿佛最動聽的黃鶯出谷,婉約之中透出幾分新添的媚意:“可安王殿下還是沒法兒和陛下相提并論,陛下才是虞晚見過的世上最俊的美男子。” 虞晚抿了抿唇,笑得有些害羞,濃密的眼睫微微垂了下來,她此時壓根兒不敢直視新帝,偏生被他抱在懷里,只能這般掩耳盜鈴。 若要認(rèn)真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當(dāng)著面夸贊新帝,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般場景下。 以她的審美和眼光來看,新帝俊美的容貌著實當(dāng)?shù)闷疬@一聲稱贊,只是朝臣礙于他的威嚴(yán),往日里從不敢議論罷了。但私下里,虞晚是經(jīng)常聽見妃嬪們這般夸贊新帝的。 不然她今日也不會如此生徐常在的氣。 總覺得徐常在這等浮躁的女人,實在玷污了新帝那般好樣貌。 沒錯,她的想法就是這般單純。 這話一落,魏昀頓時面色稍霽,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伸手捏了捏虞晚的臉:“還在生氣么?” 虞晚又彎了彎唇,這下針對徐常在的最后一丁點火氣也煙消云散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委屈,便眨了眨水潤的美眸,對著新帝好一通訴苦道:“……徐常在那事便罷了,可不曾想嬪妾今日去翊寧宮請安,舒貴妃等人百般諷刺,表面在說徐常在遲到,實則說嬪妾霸占恩寵,著實是氣人呢。” 魏昀一時倒還未聽說此事,如今見虞晚這般反應(yīng),當(dāng)即冷了臉色。 虞晚見了心頭一跳,她面對太后多次,早已學(xué)會了宮中察言觀色那一套,此刻眼見新帝面色不愉,虞晚頓時心生怯意。 若是她這番話,被新帝認(rèn)定為搬弄是非,惹得新帝不喜,那虞晚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又前功盡棄了。 思及此,虞晚頓時心生后悔,不料下一瞬,便聽魏昀淡淡開口道:“既如此,你以后都不必去請安了。” 他的女人,不是用來受委屈的。 第43章 【043】 “別鬧?!?/br> 聽聞新帝這一番話, 虞晚可謂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