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寵美人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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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昀一想到這點,眉目間頓時軟化了幾分,連上次虞晚對他的頂撞都沒心思計較了。 李福聽完了暗衛(wèi)的密報,在一旁笑呵呵地開口道:“陛下,沒想到虞嬪主子貌似無情,卻更勝有情,她這是心里有您呢?!?/br> 魏昀揮手讓暗衛(wèi)退下,表面上一言不發(fā),可翹起的唇角已經暴露了他的心思。 李福見魏昀這般表情,便繼續(xù)說了下去:“老奴估摸著,虞嬪主子這幾日都不會來找您了,陛下您可得想想辦法……” 不料話音方落,門外便傳來小太監(jiān)的聲音:“啟稟陛下,虞嬪主子求見?!?/br> 李福笑容一僵,抬眸覷了眼陛下的神色,只見方才還流露出幾分笑意的年輕帝王,此刻面容已經全然陰沉下來。一時間李福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在心中打鼓,想著虞嬪可千萬別謀害陛下,這可是大罪! 魏昀抬眸看了眼門口,他倒要看看虞晚今日是來干什么的,便冷聲道:“宣?!?/br> 第56章 【056】 求天公開眼,今晚陛下就從…… 話音落了沒多久, 便見虞晚帶著貼身宮女云袖走了進來,云袖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盒。 虞晚如今有了解決之策,心中稍安, 她并不知魏昀已經得到了消息,只當作尋常吵架后示好那般,朝新帝露出一抹甜笑, 徐徐福身道:“嬪妾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魏昀黑眸直直盯著虞晚, 通身氣勢尚未收斂, 顯得有些駭人冷漠。 他看著虞晚這般討好的姿態(tài), 心中一片冰冷, 可魏昀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并未發(fā)作,只淡淡道:“平身, 你們都先退下?!?/br> 李福擔憂地瞧了眼陛下的面色,然君命不可違, 此刻他帶著一眾宮人手腳麻利地退了出去。 云袖連忙將食盒交給虞晚,隨后也一同出了養(yǎng)心殿。來之前她已得到那方假死藥, 并將藥粉涂抹在了虞晚的脖頸上, 想來應當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然而虞晚不知為何新帝會這般下令,她沒由來地有些心慌, 想起二人先前不歡而散,興許新帝還在氣頭上, 于是她轉身打開食盒,將里面的各色菜肴親自擺了出來,笑道:“陛下,嬪妾吩咐御膳房, 給您多做了幾道愛吃的菜肴,你快嘗嘗合不合口味。” 這算很明顯的在示好了。 魏昀不為所動,漆黑的眸子毫無波瀾,他望著虞晚罕見勤快的樣子,沉聲道:“若是朕記得不錯,前些日子虞嬪還從養(yǎng)心殿落荒而逃,今日怎這般有興致,是要與朕和好?” 說到最后,想起虞晚今日的意圖,魏昀的聲音愈發(fā)陰沉,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虞晚動作一僵,回眸望著新帝神色莫名的面容,她心里咯噔一聲,心想新帝莫不是看穿了她的計策? 可這事兒只有她和云袖二人知曉,虞晚當時說的時候聲音很低,殿內又沒有第三個人,因此旁人是萬萬沒機會清楚的。 想到這兒,虞晚穩(wěn)住心神,朝新帝嫣然一笑道:“嬪妾這幾日好好反思過了,先前都是嬪妾的錯,今日專程來給您賠不是了?!?/br> 說罷她福了福身,可男人出乎意料,愣是一言不發(fā)。 虞晚直起腰身,便見魏昀滿臉冷漠,她正有些不知所措,卻聽他冷不丁開口道:“你想如何賠不是,就憑幾道菜?” “當然不是?!庇萃磴读算叮X得新帝今日的脾氣當真是難相與,可她已別無選擇,明日便該服用解藥了,是以依舊硬著頭皮,自袖中取出上次的荷包,被她從花盆里撿了出來。 其上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這是她繡了許久的得意之作。 虞晚輕輕撫了撫,頗為愛惜地遞給新帝:“陛下,嬪妾還給您繡了一只荷包,您看,和嬪妾腰間這只是一對?!?/br> 說罷,虞晚有意無意地抬起上身一角衣擺,展示她那只荷包,中間繡了醒目的芍藥,其他紋樣都和魏昀那只差不多。 與此同時,她纖細的腰身顯露無疑,虞晚特意穿了緊窄的衣裳。若是換作往日,男人早將她一把撈入懷中,在那腰上肆意作亂,可今日他一點動靜也無,虞晚不禁心生納悶,怎就偏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了差錯。 魏昀面無表情地接過荷包,他略略一瞥,便將荷包收入袖中。 男人并非看不出虞晚刻意的勾引,線條分明的喉結上下一滾,啞聲道:“還有呢?” “……”虞晚瞪大雙眸,心中不禁疑惑,她都已經含蓄地表達了那等意思,他怎還要她賠不是?而且一點該有的反應都無? 若是李福在此,只怕又要膽戰(zhàn)心驚,可這回養(yǎng)心殿并無其他人,連個提醒虞晚的人都無。 虞晚咬了咬唇,不知所措道:“陛下,您到底要臣妾做什么?” 魏昀見她有些害羞,想起虞晚往日侍寢之時也是這般,鮮少主動,便知她頂多只能做到這一步。 再露骨的勾纏,想來是做不出的。 他瞥了眼她白嫩的脖頸,那處刺鼻的藥味如此明顯,偏生只有她自己聞不出來。 霎時間,殺意在魏昀眼中一閃而過,卻又很快湮滅下去。 虞晚見新帝神色有些不對勁,試探著開口問道:“陛下……還在生嬪妾的氣?” 魏昀黑眸深暗,他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放過虞晚這一回,盡管這女人要謀害他。 他轉過身冷冷道:“朕今日沒興致,你回去吧。” 沒想到虞晚快步繞到他跟前,一臉著急道:“陛下!” 她心想新帝今晚可不能這般拒絕了她,那假死藥十分珍貴,僅有一次的量,絕不能就這般白白浪費,否則她該如何拿這兩全之策去向太后交差? 然而魏昀卻被虞晚此舉氣得不輕,這女人就這般希望他死么?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退下!” 虞晚把心一橫,上前抱住新帝的腰,將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嵌入新帝懷中:“陛下,嬪妾求您了!這般被趕回去,很丟臉的!” “你!”魏昀不敢置信地瞪著虞晚,此刻她身前的柔軟正一起一伏,而他全然能感受到。 這個女人為了害他,竟敢如此! 虞晚眼見新帝的臉色愈發(fā)黑沉,這般近距離之下,那等駭人的氣勢顯露無疑,她嚇得連忙瑟縮了下,將腦袋埋在他懷中,那雙抱在新帝腰間的手卻依然不放。 下回出門一定看黃歷!求天公開眼,今晚陛下就從了她吧…… 魏昀忍無可忍,用了點力氣將懷里那只八爪魚揪了出來,隨后他拎起她的衣領,將虞晚一路提溜到養(yǎng)心殿門口。 李福聽見里頭的聲響,連忙將殿門打開,隨后便見虞晚被魏昀一把扔了出來。 魏昀怒道:“給朕送客!” 說罷將兩扇殿門一關,發(fā)出一聲巨響,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隨之消失在眼前。 虞晚淚眼汪汪的,捂著唇像是快要哭了。 李福見此于心不忍,他見虞嬪和陛下鬧得不愉快,唯有上前安慰道:“虞嬪主子莫急,陛下許是今日心頭不爽,這才多有怒意,您多擔待著點,下回再來吧。” 虞晚盡量收住眼底的濕意,她委屈巴巴地問李福:“今晚真的就見不著陛下了么?” 李福心里為難,唯有賠笑道:“圣意難違,您還是快回去吧?!?/br> 虞晚氣得跺了跺腳,她不禁與云袖對視了一眼,心中滿是無奈,卻絲毫沒有辦法,唯有和云袖一同離開了養(yǎng)心殿。 李福眼見虞嬪走遠,連忙打開殿門入內,問陛下道:“陛下,虞嬪主子可有攜帶毒藥?” “她身上涂了藥粉?!蔽宏雷谥魑?,俊美的面容半遮在黑暗中,顯得陰翳十足,他氣得重重拍了下桌案,“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第57章 【057】 沒人知道他看見方才那一幕…… 李福見主子動怒, 不禁默默地擦了把冷汗,未敢多言。 該說虞嬪是個有福氣的女子,惹得陛下如此生氣, 竟然還能全身而退,偏偏她本人還不知福,真是造化弄人。 虞晚垂頭喪氣地走在宮中小道上, 此刻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她咬了咬唇, 滿是懊惱道:“都怪我。若是早些想到這個法子, 我先前也不會和陛下翻臉, 今日也就不會走投無路了?!?/br> 云袖連忙安慰虞晚道:“主子, 明日之期還未到, 咱們回去再想想法子。” “哪還有什么法子?!庇萃砜迒手粡埬?,頓了片刻說道, “明日若是領不到解藥,我真怕自己沒命活了?!?/br> 事到如今, 她只能寄希望于太后的藥毒性不烈,可是想想又怎么可能呢? 那等心狠手辣之人, 會放過她這顆不聽話的棋子么? 虞晚深吸一口氣, 喃喃道:“云袖,我有事兒吩咐你。悠雨軒那兒還有些陛下賞賜的銀兩, 日后你就去拿給父親……”她想著自己死后那些財物也沒用,不如都留給衛(wèi)國公府。 “你也給自個兒留點銀子, 我離開人世后,你便也離開皇宮,這兒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料身后的云袖許久沒出聲,虞晚喃喃自語了一通, 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不禁回頭看去。 這一看可好,本來該跟著自己的云袖連個影子都無,有個蒙面人從斜刺里冒了出來,上來就拿一條帕子捂住虞晚的口鼻。 虞晚嚇了一跳,下意識掙扎道:“你是何人,怎敢在皇宮……唔!” 帕子含有大量的蒙汗藥,虞晚很快昏迷了過去。 等她睜開眼醒來,發(fā)現(xiàn)自個兒竟身處一間柴房,虞晚第一反應便是有人要害她,連忙掙扎著起身,走到門口試圖推開兩扇木門,卻發(fā)現(xiàn)門被人從外面死死地鎖上了。 虞晚奮力拍著門板,高聲道:“救命、救命??!” 沒過多久,便聽聞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有外頭的宮女朝主子問安的聲音傳來。 虞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后退兩步,一時沒聽清楚她們在喚誰,可當她下一瞬看見來人,頓時白了面色: “舒妃……你為何要捉我?” 兩扇木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領頭之人出現(xiàn)在此,正是先前被降了位份的舒妃。 只見舒妃身著錦衣華服,款款走了進來,她看見虞晚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忍不住得意地奚落道:“虞嬪,你瞧瞧你自個兒現(xiàn)在的模樣,怎就如此狼狽?你跟本宮一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虞晚抿了抿唇,心想她都被人捉到了柴房,儀容能端莊到哪里去? “舒妃,你簡直膽大包天,膽敢在宮中行兇!宮中守衛(wèi)嚴明,我失蹤的消息不久便會傳到陛下那兒,屆時他絕不會輕饒你!”事到如今,虞晚只能搬出新帝的名頭,盡管她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來救自己,可她說話卻是氣勢不減,“你若現(xiàn)在放了我,還有一條生路!” “生路?”這話一落,舒妃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般,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自有生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已故舒將軍之女,陛下的恩人之女,他豈會殺本宮?倒是你,若是本宮找個男人今晚jian污了你,本宮倒要看看,陛下今后還會不會召你侍寢!” 虞晚聽后,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后退了半步,險些就要站不穩(wěn):“你、你敢……我身后還有太后娘娘!” “哼,你當初是怎么進宮的,太后娘娘待你如何,你當本宮不知道?一顆放在陛下身邊的棋子而已,即使廢了,很快就能找到下一個!”舒妃不屑地冷哼一聲,她此時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不懷好意地笑道,“你還不知道,本宮找來jian污你的男人是誰吧?” 虞晚心里害怕得要命,她壓根兒不想知道是誰,此刻拼命搖著頭,仿佛一個撥浪鼓似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舒妃,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我求求你放過我……” 舒妃得意地看著虞晚崩潰的模樣,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放心,這人是你所謂的好父親!” 這話一落,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不可能!父親不會跟你聯(lián)手,他絕不會這般對我!”虞晚瞪大雙眸,滿臉皆是不敢置信,此刻有什么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只可惜她從來都不敢深思,“我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一手把我養(yǎng)大的!況且父親還是衛(wèi)國公,他品行高潔,向來潔身自好,絕不會做出這等違背倫理之事!” “你可真是天真啊。”舒妃卻是好整以暇地繼續(xù)笑道,“本宮不妨告訴你,衛(wèi)國公根本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名義上的那位母親當年更是假裝有孕,隨后的難產其實是被衛(wèi)國公殺死,而你,只是衛(wèi)國公抱養(yǎng)回來的野種而已!” “不會的……”虞晚捂著唇哭出了聲,后背貼著冰冷的墻壁,緩緩滑坐在了地上。 這一刻,她被迫面對世上最殘忍的事實。衛(wèi)國公居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往日那些曾經待她的好,此刻全然崩塌,都成了另一種別有用心。而她連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和衛(wèi)國公有什么關系,這些都一無所知。 這是魏昀曾經派人查到,卻不忍心告訴她的秘密。 舒妃先前捉了衛(wèi)國公府的王管家,她逼以嚴刑審問,王管家沒過多久便全招了,此刻還被關在另一間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