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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馬車已被穩(wěn)住,車簾緩緩垂落下來,旁側許多人皆以看見了新娘子的樣貌,紛紛議論那驚鴻一瞥。 月寧口干舌燥,忙一面撿起紅綢,一面向李衍回道:“無妨,我沒事?!?/br> 樂聲復起,隊伍直直往魏國公府走去。 跨火盆,拜天地,拜高堂,夫婦對拜。 繁瑣而又喜慶的儀式過后,喜娘便在“禮成”的喝聲中,引領夫婦二人去往新房。 喜房內圍滿人群,透過紅綢,月寧能看見她們各色的衣裙鞋子,還有彼此起哄的推搡。 婦人說著吉祥話,李衍在喜娘的指引下,將月寧的紅綢挑開,如花美眷,生動明艷,他看著同樣身穿紅衣喜服的月寧,白凈的臉微微有些guntang,修長的手指攥了攥,隨即與她對上視線。 溫暖如風的笑意,讓月寧忽然放下心來。 她仰著面,腮頰如同染了胭脂,李衍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內的高興歡喜,與她一起用了喜面。 柔軟順滑的綢緞被面,撒滿了花生栗子紅棗桂圓,鋪床的婦人嘴里念叨著“一鋪金玉滿堂,二鋪子女成雙,三鋪幸福安康,四鋪龍鳳呈祥.....” 月寧微垂著眸,聽房內婦人們與她和李衍說著賀語,袖中的手掐著繡著金線的喜服,入耳俱是吉言,入目皆是熱鬧。 在這樣的氛圍中,她不覺忘了路途上的意外,全身心沉浸在這歡鬧的儀式下,身旁的李衍,自始至終沁著溫和的笑,他鼻梁冒出幾顆汗珠,同自己一樣緊張。 他的手指碰到月寧的衣袖,忽然怔了下,月寧能察覺到他陡然僵硬的身體,不過一瞬,李衍舔了舔唇,悄悄伸出手指,勾住月寧的掌心。 月寧心跳如同鼓擂,起先想要往后縮,復又在李衍的強勢下,慢慢接受了他的掌握。 婦人鋪好床,笑著說道:“愿郎君與娘子白頭偕老,和睦長久,舉案齊眉,子孫滿堂?!?/br> 李衍側了下身,便有丫鬟遞上去喜錢,喜娘眉開眼笑的又說了幾句吉祥話,便相繼與幾個婆子一并離開。 房中只剩下月寧和李衍,靈玉在外間候著。 月寧大紅色交領喜服下,層層漸染的襦裙撒開漣漪,白凈如雪的皮膚,此刻迎著微光,仿佛透著瑩潤的美玉,霧鬢風鬟,寶冠上面的珍珠隨著月寧的呼吸輕微搖晃,如同掩映在緋紅火熱里的珍寶,艷/□□滴。 紅唇染上薄光,啟開時,似有千言萬語。 李衍摩挲著她的掌心,抬起手在自己唇邊啄了啄。 如愿看到月寧愈發(fā)嬌艷的面孔,漣漣如同春日的花兒,散著nongnong的誘/惑。 “阿寧...”他嗓音溫潤,卻不難聽出幾分干澀,月寧抬起頭,自掌心指肚傳來的熱度仿佛抵達胸口,讓她渾身止不住的燥熱,臉紅。 “我能抱抱你嗎?” 月寧愣了下,只覺對面那人熱的很,隔著這樣近的距離,噴薄而出的呼吸綿密地落在她細嫩的頸項,將那瑩白暈出粉紅。 她正猶豫的空隙,便被李衍圈在懷里。 很輕,像是極盡細心與忍耐。 掌腹貼著她的發(fā),另一只手圈著她的纖腰,雖有衣物的阻隔,可這樣親密的姿勢,仿佛能觸到彼此的皮膚。 月寧墊著腳,面頰貼在他寬闊安穩(wěn)的胸膛,能聽見清晰持續(xù)的心跳聲,這讓她莫名信任,依賴。 懷里的人軟而香甜,讓李衍不忍松手。 到底前廳還有席宴需要應酬,半晌,他拉著月寧的手,將她送到床榻上,眉眼柔和,聲音淡然:“你先休息,我應付完前頭,便過來尋你。” 月寧赧然的點了點頭,見他并未馬上離開,而是握著自己的手,十指交叉,彼此的皮膚不斷熟悉彼此的溫度,紋理,把那本就濡濕溫熱的掌心摩搓的越發(fā)炙熱。 末了,李衍彎下身去,又挪到唇邊輕吻了片刻,轉身,走出喜房。 房中徹底沉寂下來,饒是如此,仿佛還能聽見前廳賓客宴飲的聲音,窗外貼了喜字的燈籠隨風搖曳,廊下被映照的通紅一片。 透過樹木的光影,落在地上,形成斑駁詭異的碎影。 月寧摘下寶冠,這才覺出肩膀頸子累的酸疼。 寶冠是李二姑娘親自吩咐珍寶閣的師父打造而成,上面綴著名貴繁復的珠寶,好看之余,難免沉重。 靈玉倒了盞茶,遞到月寧嘴邊,然后就利落的繞到她身后,給她捏肩寬頸,不多時,月寧便有了睡意,約莫李衍回來還得有些時辰,她便倚著床欄,合眼休憩起來。 卻是睡不安生的,只消想著過會兒李衍回來,要與之肌膚相處,洞房花燭,她總是緊張忐忑的。 說起房事,因著裴淮的緣故,月寧并不喜歡,甚至是有些反感。 他每回幾乎都是疾風驟雨式的發(fā)泄,鮮少顧及她的情緒感受,花樣更不用說,總能尋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做法,哪怕彼此互不言語,他也總能在身體上讓自己與月寧緊密契合。 只要與他睡過一夜,身上大抵也是沒有好樣,尤其腰間和胸口,掐的指印比比皆是。 月寧閉著眼,忍不住打了個顫。 房中的炭火很旺,又熏著恬淡的香,很快,她就有些迷迷糊糊。 外頭有極小的聲響,月寧以為是靈玉,便沒睜眼,只是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道:“現(xiàn)下什么時辰了?” 少頃,沒有聽到靈玉的回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