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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快想到當(dāng)年晉王謀逆,逼宮篡位不成反被太子一網(wǎng)打盡的事來。 而茶園這條通往城外的密道,就藏著當(dāng)今陛下曾經(jīng)丑陋黑暗的手段,若是被揭露出來,無異于給他的賢明摸黑。 孫成周的病,約莫就是為著此事來的。 若新帝想殺人,絕不會只給孫成周下可以救回來的毒,他完全可以直接毒死孫成周,一并將那茶園做成怪力亂神的可怕之地。 可他沒有,也就是意味著,他讓孫家閉嘴。 不是他不想殺,而是孫家和李家聯(lián)合在一起,又是朝堂功臣之后,他不想動他們。 如此,茶園的密道便不能存在了。 “哥哥,需得快?!比硕际锹斆鞯模贿@一句話,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當(dāng)天夜里,孫成周著人暗中將存在庫房的兩桶猛火油帶到茶園,又放了些干燥的柴火,點(diǎn)燃后,沖天的焰火很快將茶園烘照的恍若白晝一般。 這場火燒到翌日晌午,密道里的東西化成了灰燼,那茶園一連遭受多番變故,便是連早先的那些個婆子,也不肯繼續(xù)干了。 揚(yáng)州城都傳,向來精明的孫成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那樣大的一片莊子,權(quán)當(dāng)白扔錢了。 誰都不知道,魏國公府和成國公府這番舉動,是在為自家花錢消災(zāi)。 新帝得知此事時,正在與裴淮商議靈州一事。 馮秋最近屢屢挑事,有恃無恐的侵占屯田,買進(jìn)兵器糧草,周遭幾個州處境很是被動,甚至有人想同朝廷求援,半路竟被馮秋的人截殺。 想來揚(yáng)州城的動向,讓馮秋不計后果的開始籌劃防守了。 “茶園鬧鬼?”裴淮捏著白子,擰眉落下后,新帝從容一笑,落下黑子,吃了他大片后防。 “坊間流言向來如此,總是把有些事傳的神乎其神?!?/br> 裴淮瞟了眼,淡聲道:“這大火來的未免蹊蹺。” “左右礙不著朝廷。”黑子又落下,逼得裴淮不得不棄子自保。 新帝在東宮時便下的一手好棋,幾乎從未輸過,能與之對上幾盤的人里,裴景算的上一個。 人走后,那婆子從暗處出來,盯著門口謹(jǐn)慎道:“陛下,孫家和李家,要不要...”她做了個滅口的手勢。 新帝笑,將那棋子一顆顆撿到盤中,“殺的完嗎?” 孫家數(shù)百口,李家又有數(shù)百口,根深葉茂的權(quán)貴家族,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他既然留著孫成周的命,也就沒打算對他們出手,都是頂聰明的人,稍一提點(diǎn)就都明白了。 密道里的事自然不會外泄,除非這兩大世族不想傳承下去。 “孤想做個好皇帝,少造業(yè)障。” 婆子躬身道:“是奴婢狹隘。” “淮南侯那邊,是否需要奴婢再深查下去。” 新帝登基后,最怕的便是手握兵權(quán)的淮南侯,他與兵部陸尚書又很是交好,若哪一日兩人聯(lián)合起來,少不得是心頭大患。 他用淮南侯不稱手,可卻很是喜歡裴淮。 裴淮年輕,聰明,做事又果斷穩(wěn)當(dāng),關(guān)鍵是,他這個人一旦忠心于誰,便是死也不改的性子。 義氣的人,最好把控。 “盯著就好,孤這個姑父,心比天大,若想謀逆,等不到我即位?!?/br> 能眼睜睜看著先帝占了姑母的身子,卻又咽下悶氣忠心輔佐先帝的人,說他是愚忠,還是老道詭譎,摸不準(zhǔn)。 新帝不敢用這種人。 前頭說孫成周犯太歲的流言還未平息,后腳京城來了人,騎著高頭大馬,后面跟著浩浩蕩蕩的儀仗隊(duì),還有吹打的嗩吶聲,極其張揚(yáng)的來到成國公府。 因?qū)O成周大病初愈,拖拖拉拉到了三月底,故而月寧和李衍時不時回到府里小住,今日他們也在,便隨著父親母親一道去前院聽賞。 朝廷慣會清算,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十幾日后,本想著茶園一事快要風(fēng)平浪靜,卻沒想得來陛下的恩賞,提前有了線人往揚(yáng)州城送信,也只比今日使官早了半日而已。 他們穿戴隆重后齊齊來到前院,便見門外有一人,手里托著一柄金鑲玉的寶劍,通體用羊脂白玉雕琢而成,邊緣以及劍身以精巧的金絲裝飾,劍柄處鏤著顆紅寶石。 月寧在看清來人后,腦中頓時白戚戚一片,她晃了晃,李衍忙從后攬住她細(xì)腰。 這一幕,不偏不巧,正中落到手執(zhí)金鑲玉寶劍的裴淮眼中。 他勾了勾唇,不帶情緒的冷聲說道:“怎么,我是會吃人還是會殺人,竟叫孫二姑娘嚇得面如土灰?!?/br> “還是說,孫二姑娘見了我,心里就虛的厲害?” 他一口一個孫二姑娘,話里話外不把李衍放在眼里。 月寧握著李衍的手,喉嚨里的惡心感絲毫不減,孫成周咽不下氣,手早就攥成拳頭,惡狠狠的瞪著一臉冷漠的裴淮,仿佛他再說一句,他就沖上去與他拼了。 李衍闔了闔眼,掌心覺出月寧在讓他不要計較時,慢慢平復(fù)下來,反手抓住月寧的五指,與自己緊緊合攏一起。 裴淮的眸光,盯著衣袖下看了半晌,遂才移開視線。 “陛下感念成國公于社稷有功,再有半月便是國公爺壽辰,陛下特命我來送上賀禮,御賜寶劍一柄,望國公爺身體安康,壽與山齊?!?/br> 好好的祝語,偏他說來有些陰陽怪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