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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寧當即不敢再開口,只是慌亂的低下頭,腦子全是他硬朗的手臂,結(jié)實的皮rou,還有黏在額上細細密密的汗珠。 思及從前,她忽然意識到,其實,也并非夸張。 第六十五章 裴二郎是狗 成國公府 孫成周從外面回來, 進門就拿起越窯瓷盞猛地灌了下去,胡亂擦了把臉,沖著出去找人的那幾個小廝低聲道:“可有誰嘴不牢靠, 將消息xiele出去?” 為首的那個忙解釋:“這斷不可能,咱們都是府里老人, 出門之前公子就囑咐我們把牢了嘴, 哪里敢出去亂說。 只是找二姑娘時,難免動靜大, 問的場子多了,保不齊有些人別有用心猜測出來。奴才以為, 興許流言就是這么來的?!?/br> 派出去找人的都是生面孔,簽了死契的家奴,生殺都掌握在主子手中, 自然不敢隨意泄密,可近幾日來,月寧被人擄走的消息傳言甚囂。 更有厲害的, 直接說她不是被擄, 而是甘愿跟著人走了。 只因當初嫁到魏國公府之前,月寧曾與京里淮南侯府世子爺關(guān)心親密, 至于有多親密,卻是各有各的說辭。 難聽的話便從這兒開始造謠, 有說月寧幼時走丟后便給裴世子做了小通房, 打小就伺候他吃穿, 早就破了身子, 沒了清白。還有說月寧是裴世子養(yǎng)在外宅的姑娘,連個妾室通房都算不上,床上功夫倒是了得, 耍的裴世子不惜跟爹娘犯橫。 總之流言愈傳愈烈,編排出不少風流韻事。 最后坊間當成了笑談,只道是裴世子心懷恨意,不知從哪聽了自己不要的女人如今轉(zhuǎn)頭成為魏國公府的大娘子,嫉恨之下直接去揚州挾了月寧回京,如今就藏在京中某處別院。 “嘖嘖,那姑娘得有多好看,都給李三郎生了兩個孩子,裴世子竟然巴巴又將人要了回去?!?/br> “好不好看我不知道,定然在那處是服侍周到的。”那人眼里流露出輕佻的模樣,捏著下頜吸了口氣,“可真想看看她那細腰長腿,是不是比旁的姑娘更勾魂?!?/br> 一言落,引得同行的幾個浪子哈哈大笑。 “五郎,小點聲,省的叫人聽去打你一頓?!?/br> 越是這樣說,被喚作五郎的男子越得意,仿佛自己的話得到旁人認可,更加肆無忌憚唏噓:“她既能做的出這般不要臉的事,就不怕別人議論,我怕他作甚,難不成在揚州他李三郎能.....” 話沒說完,生生啞了半截。 他瞪著眼珠子,舔了舔嘴,望著一丈開外眸光森冷的男人。 周遭那幾個跟著回頭,看見來人的剎那皆慫了,默默扭過頭去,鵪鶉一樣縮在桌子上。 李衍穿著一件雪青色襕衫,長身玉立,面上卻不好看,連日來不曾安睡,眼底盡是淤青疲憊,只是方才從城外尋人回來,想喝口茶的光景,就聽見這些登徒子嘴里冒出些下三濫的混賬話,自己珍愛的人兒被他們貶低踩踐,心里壓抑的憤怒與焦慮瞬間掩不下去。 他走到桌前,直直看著越發(fā)心虛的五郎,乜了眼,又打量著與他一起的那三人,隨后淡聲問道:“你是做貨運生意的從家五郎?” 那人訕訕的摸摸后腦勺,尷尬道:“是我?!?/br> 李衍似不經(jīng)意嗤了聲,繼而掏出巾帕擦了擦指間的污臟,眉眼清冷,聲音卻依舊是如往常般清潤朗然。 “從今兒起,我李家碼頭不接你們從家的任何商船,任何貨物,若我沒記錯,從家尚且記在我們碼頭倉庫四件貨,一個時辰內(nèi),若不去取了,我便將其送到街上,任人取拿?!?/br> 他說的四件貨,是兩船木材,因為常有往來,故而商家有時為了方便便將貨物臨時堆放在碼頭,算得上一種默契,卻沒有契約,多半靠的是人情。 李衍剛說完,從五郎的臉就變了。 他噌的站起來,陪著笑臉躬了躬身道:“三郎,你可別啊,是我豬油蒙了心,不該長這么張破嘴,是我嘴賤,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就別跟我計較了,成不?” 說罷,作勢要往自己臉上扇。 李衍卻是冷冷看著他,沒有絲毫要阻攔的意思。 從五郎只得咬了咬牙,啪的一下打瓷實了,復(fù)又捂著左臉,陪著好話勸道:“咱們兩家常年有生意,你生我氣便也罷了,我大伯家的面子總要給的吧,他...” 然后在他們面面相覷中,李衍拂袖而去。 晌午從家就亂了,從家大房恨不能一棍打死從五郎。 兩船的木料,人家不讓放了,限期一個時辰拉走,且不說沒地存放,便是有地放了,往后李家一聲吩咐下去,誰敢收他的木料,商行里頭都認李家,便是水運沿線匪患,也都看著李家的面子,但凡李家出保的貨物,他們都不會動手。 每年李家用了多少銀子維系關(guān)系,此事表面上看是不讓從家放貨,實則是要將從家的生意兜頭掐死。 從家大郎匆匆去了趟魏國公府,捧了一鼻子灰不說,后來豁出去老臉也沒見著李衍,倒是新來的小廝,暗地里給他指了條明道,讓他帶著從五郎趕緊去成國公府求見。 這不,四月的天,他身后跟著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從五郎,已經(jīng)在成國公府后門等了半個時辰,連出來招呼的丫鬟小廝都見不著。 孫成周呸了聲,打開折扇來回在屋里走來走去。 李衍坐在圈椅上,短短一月,他瘦了一圈,眉眼間也仿若老成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