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見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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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溫蕪就搬離了老宅。 東西不多,年愿跟著她一邊收拾一邊聊著天,自然就知道了溫蕪要去盛景工作的事情,不由得感嘆世事難料。 “幾個月前你不是被盛景莫名其妙拒絕了,現(xiàn)在又因為陸老爺子重新回去。早知道這樣你就不用折騰這么多,還浪費時間去面試那么多家公司?!?/br> 說起這個,溫蕪頓了頓,這才想起來陸珩禮好像還沒回答她那天的問題。 不會給她忘了吧? 年愿也不在乎溫蕪有沒有回答她的話,自顧自的說:“不過這盛景集團當初莫名其妙的把你刷了,還沒給出個正當理由,多少也是有些毛病。” 溫蕪不由得失笑。 盛景集團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進去,這話也就她說得出口,還絲毫不讓人覺得違和。 年愿忽然想起什么,擠眉弄眼道:“我記得大學的時候你不是挺崇拜陸珩禮的嗎?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一起共事了,就問你開不開心?” 溫蕪動作一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br> 以前的陸珩禮對她還算正常,現(xiàn)在的陸珩禮不知道為什么對她偏見那么大,她有什么好開心的,別故意開除她都算好的了。 “真的?” “真的。” 年愿忽然邪邪的一笑,從一個禮品盒里掏出了一本書籍,在溫蕪面前晃了晃:“那這是什么?” 是一本關(guān)于金融的書籍,被翻看的幾乎破舊了,看得出來主人收藏的時間已經(jīng)很久了,沒少翻看。 而這本書的作者就是陸珩禮。 溫蕪神色一怔,連忙伸手去搶。 年愿眼疾手快的將書舉了起來,往后退開好幾步,還隨意翻開幾頁看了看,故作老成的搖了搖頭:“咱們冷心冷情的溫大美人,好好的一個外語系高材生,竟然在一本金融書里做了那么多筆記,哎呦,還有心得體會呢!” 溫蕪走過去,一把搶了回來:“我的業(yè)余愛好不行嗎?” 這業(yè)余愛好是陸珩禮吧? 年愿有些想笑,卻沒有繼續(xù)再拆穿她,過來繼續(xù)幫她收拾東西:“行行行,你長得漂亮,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br> 溫蕪:“……” “不過,這陸珩禮還記得你嗎?” 溫蕪手上的動作一頓,說:“那都是我大一的事了,而且也只見過幾次面,他堂堂陸家掌權(quán)人怎么會記得我這么一個無名小卒?!?/br> 年愿不免覺得可惜:“唉,你說你都去了陸家那么久,偏偏那時候他剛好出了國,好不容易回來,你又走了?!?/br> 溫蕪沒有告訴她,正是因為陸珩禮回來,她才不愿意繼續(xù)待下去。 被自己仰慕了多年的人誤會,沒有什么比這更糟糕的了。 溫蕪去收拾散亂在床上小飾品,手機振動了一下,是一條短信。她邊把飾品擺放好,邊劃開界面點進了信息。 是一個陌生號碼。 ——“周一早上八點,十九樓辦公室報道?!?/br> 溫蕪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是在沒有發(fā)生陸承鈺的事情之前收到這條信息,她現(xiàn)在或許會很開心吧。 … 大一下學期剛開學,還有些倒春寒,溫蕪穿著厚實的毛衣,懷里抱著一沓的資料往他們外語系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剛來到門口,就見教授的辦公室里出來一抹挺拔的身影,淺灰色的毛衣,里面穿著白色襯衫,顯得格外年輕,利落的短發(fā)下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分外清雋矜貴。 比起學校里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男生,他更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氣息清列干凈,舉手投足優(yōu)雅而沉靜。 溫蕪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就見他向她看了過來,視線相對,溫蕪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就是覺得有些心跳加快。 他嗓音溫和:“陳教授的學生?” 溫蕪愣愣的點了點頭。 陸珩禮說:“教授在等你,進去吧。”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 溫蕪進去教授的辦公室,這才知道了這人就是盛景集團的繼承人陸珩禮。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獨當一面,謀略過人,盛景集團也更上一層樓。 教授和他相熟,他才抽空過來看望老教授。 教授對陸珩禮贊不絕口,一提起他就說個沒完,好一會兒才忽然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件黑色的毛呢外衣。 “這陸珩禮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丟三落四的習慣?!?/br> 溫蕪把送資料的任務(wù)完成就打算要走,不想教授看了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那外套拿了過來,對溫蕪說:“那小子應(yīng)該還沒走遠,咱們校長還堵在路上呢,不好好說一番感謝的話,怎么會讓他走。你去給他送一下,下次來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br> 溫蕪有點不想去,奈何教授直接把外套塞在了她手上。 溫蕪只好追了出去,猜想陸珩禮應(yīng)該會去哪個大門,然而她還沒走幾分鐘,就在不遠處的涼亭看到了被他們校長攔下來的男人。 除了校長,此時他身邊多了一個人。 西裝革履,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恭敬的站在陸珩禮身側(cè),看起來像是秘書或是助理的樣子。 陸珩禮雖然不是從他們京大畢業(yè),卻一直是他們學校最大的贊助商,學校里人人都清楚,也時常覺得他會來學校做一次演講,結(jié)果多年過去了,從未有過。 校長知道他向來低調(diào),看望了教授自然就是要走的,但他作為主人,總覺得這不是待客之道,這才親自過來送送他。 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溫蕪才敢走過去,手上抱著陸珩禮長長的外套。結(jié)果一對上陸珩禮漆黑的雙眸,心下一個緊張,腳下就踩空了一節(jié)臺階,直直往前摔去。 就在她以為要摔在地上的時候,一雙修長的大手進入了她的視線,扶住了她的肩膀,然而因為慣性她還是不免摔進了他懷里。 清列好聞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她,溫蕪頓時整張臉都紅了,連忙從他懷里退了出來,把手里保護得好好的外套遞給他:“陸先生,您外套落下了,是陳教授讓我送還給您的。” 面前的女孩長相十分出眾,于陸珩禮而言卻只能算是個小姑娘,想來是因為剛剛的事情有些尷尬,精致的小臉上染了點紅暈。 他漆黑的眸里染了笑意,伸手將外套接了過來。 “多謝?!?/br> 多謝………… 溫蕪一下子從床上驚醒,窗外微弱的光透了進來,她伸手捂了捂雙眼。 不明白三年前的陳年舊事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 連細枝末節(jié)都十分的清晰。 拿過手機看了眼,才六點半左右,溫蕪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今天是周一,溫蕪吃完早餐正要去盛景報道,陸老爺子就打了電話過來,像是生怕她第一天去盛景上班不習慣。 說了好一會兒,陸老爺子才掛電話。 年愿還沒起床,溫蕪留了早點給她,打車去了公司。 到公司的時候時間還早,大廳里來上班的人陸陸續(xù)續(xù),溫蕪到十九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已經(jīng)到的差不多了。 一位職業(yè)裝扮的女人從一位員工的手里接過文件,正要回自己的辦公室,剛好看見溫蕪,頓了頓,走了過來:“來得還挺早?!?/br> 溫蕪記得她,幾個月前她就是盛景的面試官之一,也是一直比較賞識她的那位領(lǐng)導(dǎo),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還是來到了這個部門。 “林總監(jiān)?!?/br> 林娜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不茍言笑的樣子有些嚴肅,將溫蕪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說:“跟我來吧?!?/br> 溫蕪跟著林娜走進了他們的辦公區(qū)域。 此時的員工幾乎來齊了,他們部門是所有部門里人最少的部門,所以當初林娜才會親自去面試,力求精益求精。 林娜邊走邊說。 “我們部門主要接管的是海外商務(wù),你的日常工作就是翻譯文件。如果有需要,陸董去參加會議或者出差會帶上你,不過這可能性不大。你以后有什么事或者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問其他同事也可以來問我?!?/br> 本來身為總監(jiān)的林娜并不需要專門帶溫蕪,但溫蕪的來歷有些門道,她又剛好碰上了,才會愿意親力親為。 又講了一些事務(wù)和規(guī)矩,林娜才帶溫蕪到了一個新的辦公桌。 “這就是你以后工作的位置,有什么不懂的就問?!?/br> 而后似乎想起什么,又嚴肅的說:“以后你就是我們部門的員工,我不管你是怎么進來的,只要以后努力工作,會有你發(fā)光發(fā)亮的時候。” 她顯然還記得自己面試過溫蕪,又知道溫蕪是高層安排進來的,才說了這番話。 “我知道了總監(jiān)。” 說完這些,林娜給她分配好今天的工作,才把溫蕪的工作牌遞給她,見溫蕪一直認真在聽,語氣溫了不少:“好好做事,不要動歪心思,升職加薪少不了你的?!?/br> 林娜走后,溫蕪戴上工作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了幾個需要翻譯的文件翻看了一下,認真的開始工作。 旁邊辦公桌上的一個女孩湊了過來,扎著高高的丸子頭,很瘦,臉卻是圓圓的很有rou感。她眼睛亮晶晶的,嗓音甜美:“你好,我叫果果,是林總監(jiān)的助理,你叫什么呀?” “溫蕪?!?/br> “你人好看,名字也好聽。” 溫蕪失笑:“你的名字和你一樣可愛?!?/br> 果果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子,憋不住話。偏偏他們這一樓層除了她和林娜全是男同事,林娜又是她的上司,整日一臉嚴肅,平常她都沒有人說得上話。 果果說:“我還以為公司不會這么快招人,沒想到才幾天你就來了。” “嗯?” “我跟你說啊,你頂替的這個位置原本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不過來了沒幾個月就被開除了,聽說是勾引陸董才被開除的?!?/br> 果果滔滔不絕的說著,去樓上送完資料的林娜剛好回來。她連忙回過頭,擺正姿態(tài),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林娜來到溫蕪面前,給她一份資料:“先把這些都翻譯了,下午兩點之前打印出來放到a01會議室?!?/br> 然后看向果果:“果果,你幫幫溫蕪?!?/br> 他們部門的外語能力都不錯,只是沒有外語出身的人那么專業(yè),因而果果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了。 差不多十一點左右溫蕪就翻譯好了,果果就帶著溫蕪去了打印室,因為份數(shù)有點多,兩人就聊起了天。 門口又進來一個人,是他們的男同事。 長相比較斯文,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干干凈凈的,身高腿長。見到兩人便打了聲招呼,然后說:“你們也來打印東西啊,那我等一下再來?!?/br> “遠哥,你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不用出去,你等一下就好?!惫f。 “好…好吧?!?/br> 楊遠走了過來,就看到溫蕪對他禮貌性的笑了笑,他愣了愣,拿著手里的文件站到一旁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