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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見 第19節(jié)

    溫蕪只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懶得和他生氣,轉(zhuǎn)身走出了套房。沒有注意到她轉(zhuǎn)身后立刻沉了臉的男人。

    朵朵盯著陸珩禮,一手拿著果汁,十分老成的樣子說:“珩叔叔,不能對老婆這么兇的。你看,jiejie都被你氣走了?!?/br>
    說是他老婆,喊他叔叔,喊溫蕪jiejie。人小鬼大,陸珩禮幾乎氣笑了。

    “好好吃飯?!?/br>
    話落,他徑直往門外走去。

    此時溫蕪剛回到房間,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是沒問陸珩禮自己接下來的行程,接了一個孩子就什么都忘了。

    溫蕪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現(xiàn)在要過去肯定又要被陸珩禮誤會了,說不定就說她欲擒故縱了。畢竟在他眼中她應(yīng)該算是“聲名狼藉了”。

    正想著事情,門外忽然響起清晰的敲門聲。溫蕪以為是服務(wù)員,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是剛剛對她莫名其妙冷臉的男人。

    溫蕪有些意外。

    想著這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秉著不問白不問的想法,正要問他接下來自己的行程,才剛張口,面前的男人忽然就說:“準備一下,今晚回上京。”

    溫蕪聽得一臉懵:“???”

    “不想回去?”

    “回。”溫蕪立刻說。

    陸珩禮又說:“我現(xiàn)在有個視頻會議,沒有時間陪朵朵吃飯,麻煩溫小姐代勞陪著朵朵?!痹捖渌娃D(zhuǎn)身回了房間。

    溫蕪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

    陸珩禮直接進了書房,看起來的確像是有十分重要的會議。溫蕪關(guān)上房門,不去想他的莫名其妙,笑著去到餐廳,陪朵朵吃飯。

    書房里。

    陸珩禮坐在電腦前,打開電腦點開郵件,里面是莫杰早上發(fā)來的策劃部重新休整好的策劃案,已經(jīng)能夠達到他所需要的程度。

    早上應(yīng)酬的時候不免喝了些酒,現(xiàn)在才看了幾分鐘的文件,腦袋就開始酸疼起來,他伸手揉了揉,眉宇間泛著隱隱的疲憊。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陸珩禮看了眼桌上的手機來電人,單手劃了接通,也沒拿起手機,直接點了免提。

    “有事?”

    “怎么了這是?”裴錦敏銳的察覺到他語氣里的不對勁,十分驚奇的問:“怎么這么大火氣?”

    “掛了?!?/br>
    “別掛,我話還沒說?!?/br>
    陸珩禮沒掛電話,等著他的下文。裴錦笑了笑,這才好好說話:“你最近怎么老往臨廈跑?聽說你這次只帶了一個翻譯?”

    “你很閑?”

    “珩禮,你不會真要和自己侄子搶女人吧?”據(jù)他所知,那女人陸承鈺也是喜歡的不行。

    “誰的女人?”

    “你侄子陸承鈺??!”

    “溫蕪不是他的女人。”

    第18章 我們都是成年人,對你有感覺……

    聽到陸珩禮這句話,裴錦先是愣了半晌,而后笑了笑:“珩禮你可以啊!還以為你一輩子清心寡欲。”

    “嗯?”

    “那女孩叫什么來著?姓文?還是溫來著?”

    “我的事情少打聽,自己身邊的鶯鶯燕燕還不夠你知足?”

    “這哪能一樣,世上的女人千萬,能入你眼的女人自是無比非凡。珩禮,你還沒告訴我她叫……”

    “嘟嘟嘟……”電話傳來忙音,那頭的人直接掛了他電話。

    裴錦一愣,看到被掛了的電話,不由得輕笑著搖了搖頭。

    身邊清冷如月的男人聽了裴錦從頭到尾的電話,放下酒杯,黑眸意味深長:“冷心冷情的陸董這是動了凡心了?”

    裴錦笑得沒心沒肺:“還是自己侄子喜歡的女人,要不我們猜一猜,任導(dǎo)覺得這叔侄倆誰更勝一籌?”

    “是個聰明的女人都應(yīng)該選擇陸珩禮?!?/br>
    “噢?”

    任韓森朝他舉杯,兩人輕輕碰杯。他說:“裴少不也是這樣認為的?”

    “沒意思?!迸徨\一副十分無聊的樣子,將酒一飲而盡:“任導(dǎo)總要給我留幾分面子才對。沒有懸念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br>
    任韓森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酒。

    兩人周圍站著不少或美艷或清純的女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十足的頂尖美人兒。

    見兩人喝著酒聊了起來,仿佛沒有那么難以接近,一位可純可艷的女人才敢上前,雙手挽上任韓森的手臂,笑容惑人:“任先生,我還是頭一次見您來這里?!?/br>
    “放手?!?/br>
    女人一愣,任韓森語氣冷了下來:“聽不懂人話?”

    女人被嚇的臉色一白,連忙松開手,被周圍的人看著頓時覺得自己沒了顏面,連忙起身跑開了。

    裴錦笑的完全沒了風(fēng)度:“我看咱們?nèi)螌?dǎo)才是真的不憐香惜玉?!?/br>
    任韓森嫌惡的用紙巾擦了擦被女人碰過的手臂,然后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將潔癖落實個十成十。

    裴錦想了想,笑容微揚:“我說任導(dǎo),你看上的女人現(xiàn)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心里想的可多了。倒是你,難為了這么守身如玉。”

    任韓森眸色一暗,語調(diào)生冷:“總有她求我的一天。”

    …

    陸珩禮原本去書房只是臨時托詞,剛好看到公司那邊發(fā)來的郵件,順便就給處理了,結(jié)果一時忘了時間,等他反應(yīng)過來看向窗外時,已是落日時分,晚霞幾乎染紅了半邊的天際。

    垂眸看了眼腕表,已經(jīng)快下午五點了。陸珩禮沉思半晌,拿過手機撥通莫杰的電話。

    那頭的人很快接通,語氣恭敬:“陸董。”

    “ur那邊什么說法?”

    “不出您所料,我們接洽ur的人不過放低了將近一成的利潤,唐總那邊就都沒了任何異議,同意了?!?/br>
    “嗯?!?/br>
    莫杰猶豫幾秒,又說:“陸董,唐總今晚七點的航班?!边@句話說的有些突然,完全沒有根據(jù)。

    陸珩禮微頓:“英國的經(jīng)濟峰會?”

    莫杰也不是十分確定陸珩禮的心思,只是憑借自己這么多年對他的了解作出的一些判斷,猜他特意帶溫蕪出差就是為了讓她避開遇上唐宇的可能性。

    果然,他猜對了。聽陸珩禮這么一問,他這才松了一口氣,說:“是的,我們這邊也已經(jīng)讓代表前去參加?!?/br>
    想了想他又說:“對了陸董,有消息稱寰宇的宋總有意回國內(nèi)投資發(fā)展?!?/br>
    陸珩禮指尖輕敲著桌面,對這個消息并不意外:“可以跟進,不過……寰宇應(yīng)該會比較傾向于娛樂圈,與我們這幾年的發(fā)展傾向并不十分掛鉤?!彼了及肷危f:“算了,你讓盛世那邊做好方案溝通。”

    盛景旗下的盛世娛樂并不由他直接管理,這幾年他忙著在總部,只能讓底下的人多去接觸。

    “好的陸董?!?/br>
    莫杰見陸珩禮沒有其他吩咐,正要掛斷電話,那頭驀地傳來陸珩禮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意味深長的味道:“莫杰,下次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意?!?/br>
    語氣十分平常,甚至就像是說了一句家長里短的問候,偏偏就讓莫杰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應(yīng)了一聲“好”。

    陸珩禮掛了電話,關(guān)掉面前的電腦,起身走出書房。在書房門口站了許久,沒有聽到客廳里傳出任何聲響。

    小孩子大多數(shù)都比較鬧騰,不可能沒有一丁點聲音。

    陸珩禮微微蹙眉,大步往客廳走去。

    走到客廳,卻發(fā)現(xiàn)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沙發(fā)上睡得極香,不遠處的液晶電視上放著動畫片,聲音卻被關(guān)了。

    難怪在書房聽不到一點兒聲響。

    朵朵小小的一只整個人躺在沙發(fā)的一角,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幾乎遮住了整個身子,只有兩只眼睛和額頭漏在外面。

    溫蕪閉著雙眼坐在朵朵旁邊,一只手撐著腦袋,靠著沙發(fā)睡了過去,另一只手隔著被子放在朵朵的身上。

    似乎是有些冷,睡夢中的溫蕪眉頭偶爾會皺一下,睡得并不安穩(wěn)。

    他微微俯身,把溫蕪放在朵朵身上的手挪到她自己的腿上,輕輕拿掉毯子,再小心翼翼的抱起朵朵,將她抱進了臥室。

    安置好朵朵,他又出來,注意到溫蕪放在自己腿上的電視遙控。

    他大概能想象到朵朵睡著后她怕吵到孩子睡覺,就把電視聲音關(guān)了,看無聲的動畫片直到自己也無聊得很忍不住睡了過去。

    陸珩禮拿過一旁的毯子蓋在她身上,想了想,又俯身將遙控拿了起來扔到一邊。正要起身離開,溫蕪似乎是睡得不安穩(wěn)動了一下,身子順勢就往一邊偏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倒下去,陸珩禮驀地伸手,寬大的手掌搭在了沙發(fā)靠背上,溫蕪的頭就勢靠在了他的手臂。

    似乎是覺得有些硬,溫蕪的頭動了動,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了過去。

    偌大的客廳,頭頂?shù)臒艄饷髁粱窝?,陸珩禮高大的身影幾乎遮住了落在溫蕪身上將近一半的光源。

    因為遷就她的緣故,陸珩禮俯身的幅度不小,兩人離得很近,他幾乎能看到她臉上所有的細節(jié),就連她臉上細小的絨毛也清晰可見。

    白皙精致的臉不施粉黛,睫毛纖長,鼻翼高挺,看不見她那澄澈勾人的黑瞳,倒是比往常純良許多。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的錯覺,溫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俊臉,黑眸深邃沉沉,似乎是有些驚訝,她唇瓣微張,直直盯著面前的男人,澄澈的雙眸迷茫又無辜。

    是勾引吧?

    陸珩禮眸色微沉,像是受到了蠱惑,又或是忍無可忍,撐在她腦后的手掌微微收攏,將她的腦袋往上撐起。

    同時俯下身,薄唇吻上了那張近在咫尺的紅唇。

    溫蕪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了下去,兩人順勢倒在了沙發(fā)上,溫蕪嬌小的身子在他高大的身影下幾乎被遮住。

    直到他的侵略加深,灼熱的呼吸交纏,溫蕪才清醒了起來,開始難受的推開他,卻被他反手制止。

    從來沒有過的窒息感受,像是突然溺水,好不容易讓自己清醒,掙扎著浮出水面,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是自己傾慕多年的人,又忍不住同他再次沉入水底,一同沉淪……

    是不是喝醉了?溫蕪不知道,因為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一把推開他,卻在他一點一點的攻勢下失了守,雙手甚至挽上了他的脖頸。

    良久,兩人的呼吸都是十分急促,曖昧燥熱的空氣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