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見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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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觀還是不樂觀就幾個字的事情,沒明白為什么要用問號的語氣? 他還忙著告訴陸董這邊的情況呢! … 奢華的邁巴赫內, 此時車窗緊閉,隔斷了里面所有的景象。 女人白皙纖細的手臂緊緊摟在男人的脖頸, 秀致的下顎搭在他的肩窩里, 精致的鼻尖微微泛紅,發(fā)絲散落下來, 微涼柔順的觸感就輕輕落在他的肩膀處。 溫蕪整個人幾乎趴在他身上,像是沒了任何力氣, 額角的碎發(fā)幾乎浸濕,衣裳凌亂不堪,半遮半掩,難掩嬌媚。 剛開始陸珩禮只打算嚇嚇她, 結果忘了她當時的狀況。 沒有害怕、沒有抗拒,甚至比起那晚的青澀膽怯,她泛著淡淡霧氣的雙眸越發(fā)嬌媚入骨,幾乎要望進人的心里去。 他還在想著怎么讓她長點教訓,面前的女人卻出乎意料的忽然仰起頭,整個人順勢傾了過來,因為身高的差距輕輕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陸珩禮眸色一沉,眼中的怒意頓時被深不見底的洶涌情緒所替代,緊接著就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良久,車內的氣氛達到頂端,她眉頭卻忽地一皺,嗚咽道:“疼……” 陸珩禮動作稍滯:“哪里疼?” 看著女人痛苦的神情,就跟兩人第一次的時候幾乎一樣。 那晚她也是喊疼,當時兩人都有些放不開,經(jīng)驗不足難免磕磕碰碰。 而現(xiàn)在因為沒有備用的防護措施,他其實也并沒打算真的就在車上要了她,更何況還是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 他這都還沒動她,怎么就疼了? 轉念一想又以為是她身上有傷,頓時所有的興致都平息下來,俊美的臉仍舊清雋淡漠,微開的領口隱約露出他分明的鎖骨,染著禁欲的清冷氣息。 他撿起落在一旁厚實的風衣,將懷里的女人包裹住。 “……哪里難受?” 溫蕪緊咬著唇,無意識的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整個人越發(fā)的嬌嬌小小,一只手還下意識的隔著衣服捂住了小腹。 注意到她的動作,他問:“腹痛?” 懷里的女人只緊緊皺著眉,縮在他的懷里一動不動,像是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看起來十分無助又可憐。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身上的體溫已經(jīng)在漸漸降下來,顯然是體內那助興的焚香已經(jīng)到了快過藥效的時候。 隔著衣服將她攬緊,陸珩禮騰出手給小陳打電話。 “陸董?”原本玩手機不亦樂乎的小陳立馬正襟危坐。 他嗓音微沉:“回來開車。” 不清楚溫蕪腹痛的原因,只能帶她去醫(yī)院看看。 然而等小陳匆忙回來的時候,他低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懷里的女人已經(jīng)沉沉睡了過去。 纖長的睫毛落下,在眼瞼處剪出一小片蒲扇般的黑影,眉目靜婉,呼吸均勻,唯有眉目間殘留著一縷淡淡的疲憊之色。 她顯然只是累極了。 陸珩禮緊蹙的眉這才松開。 小陳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對車內那還隱約存在的曖昧氣息仿佛一無所知。稍微搖下車窗,發(fā)動引擎,微微側首問:“陸董,是送溫小姐回家?” “回別墅?!?/br> 小沒有絲毫意外,像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連一絲的情緒波動也沒有,平靜的陳述:“對了陸董,剛剛莫秘書讓我問問您,這件事應該和秦家人脫不了干系,您打算怎么處置?” 懷里的女人似乎是夢到什么,好看的眉心微微緊了緊。 伸手替她捂緊外套,同時他含著淡淡諷意的嗓音才傳了過來:“秦氏再怎么作死,需要我親自動手?” 小陳一愣:“可溫小姐……” 微冷的視線瞥了過來,小陳頓時悻悻的將自己后面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陸珩禮沉默了幾秒,冷靜的說:“秦孟固然有短處,這畢竟是他們父女倆的事,你覺得溫蕪會因為我替她解決了秦孟這個蒼蠅從而感謝我?” 小陳頓時一噎,莫名的從陸珩禮平靜的話里聽出了一絲無奈。 陸珩禮看向懷里的人,想起她倔強清醒的性子,很清楚即使是英雄救美也未必能抱得美人歸,更別說這樣多管閑事。 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并不打算做賠本的買賣,沒有利益的事情說服不了他。 小陳:“那莫秘書那邊……” 陸珩禮:“把東西都留著備份,告訴他可以回來了?!?/br> 小陳:“……” 還說不管,這留著證據(jù)不就是為了日后溫小姐可以去秋后算賬嘛? 感情上的事情他是不大懂,他只知道陸珩禮每次提起溫蕪的神情都是不一樣的,就連平常做不出的事情也都一一做了。 就像現(xiàn)在,他嘴上是說不管不顧,可剛才一知道溫蕪過來相親的消息,還不是丟下一堆工作立馬趕了過來。 小陳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公私分明也不是這樣口是心非啊。 … 夜色濃稠,寒夜寂靜。 溫蕪是被手背上一陣陣濕熱的微刺感吵醒的,下意識的揮手驅趕,結果那觸感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往她臉上蹭了上來。 煩不勝煩,睡夢中的溫蕪眉心微蹙,幾秒后迷茫的睜開雙眸。 入目的是一只黑不溜秋的大犬,豎直的長耳,雙眼炯炯有神,見她醒來更是熱情的想要爬上床,長長的尾巴搖的很是歡快,伸長了舌頭過來舔她…… 溫蕪瞬間就清醒了! 書房。 時針正慢悠悠的指向晚上十點,最近集團堆積的事務較多,陸珩禮下班回家后一般都要很晚才能睡下。 此時他正在和海外的分公司開著視頻會議,那邊的人做成兩排,一位黃發(fā)碧眼的英挺男人正站在會議室前方,白板上正在展示著演示文稿,說著一口熟練地道的英語,極其專注認真。 陸珩禮翻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時不時抬頭看向屏幕。 與此同時,半開的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驚恐的慘叫聲。 “??!” 是女人的聲音。 視頻里的眾人頓時愣住,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結果就見陸珩禮動作微頓了幾秒,然后抬手關了語音,起身離開了書房。 聲音是從臥室里傳出來的,離書房僅有幾步之遙。 陸珩禮來到臥室門口,就見原本關著的門敞開著,稍微一想就已經(jīng)猜到了溫蕪驚叫的原因。 正要進去,一抹消瘦的身影頓時掠入眼底,難掩恐慌的跑出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伸出手接住了她。 下一瞬他就被撞了個滿懷,熟悉的清香撲鼻而來,因為慣性還是被撞得生生地往后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wěn)。 一抬頭,就見搖著尾巴的南瓜歡快的從臥室跑了出來。 陸珩禮蹙眉,雙手護著懷里的人微微側身避開南瓜。同時轉頭,看向仍舊十分興奮的南瓜,冷聲警告道:“南瓜?” 南瓜頓時耷拉下尾巴,乖乖坐在了地上,委屈巴巴的看著兩人。 見南瓜安分了,陸珩禮才看向懷里的女人:“沒事了?!?/br> 溫蕪恍若未聞,雙手緊緊糾著他的衣裳,整張臉被嚇的蒼白,唇瓣幾乎毫無血色。 任誰一醒來就看見一只高大威猛的大狗蹲在床邊,還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看,說沒被嚇到那才都是神人。 更何況她對這只狗還有些陰影,上次被它嚇到也還沒過去多久。 感受到她的恐懼,他又重復:“沒事了,它不咬人。” 聽到他的聲音,溫蕪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大腦遲鈍的接收信息,然后鈍鈍的仰頭,率先入目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顎。 強有力的手臂還環(huán)著她的腰身,溫暖明亮的燈光下他輪廓分明,棱角處的明暗對比更襯得他五官堅毅清雋。 “還要待我懷里多久?” 他的嗓音清列低沉,透著一股成年男人莫名的沙啞性感。 溫蕪驟然清醒,這才反應過來她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里。 身上的衣服單薄,纖細的腰身被他緊緊攬著,因為她剛剛猛沖的勁頭,她幾乎是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密不透風…… 溫蕪臉頰驀地燒紅,從耳朵一直蔓延到了脖頸。 慌亂之間她連忙往后退,結果才退開一點距離,攬在她腰身的手臂驟然收緊,她又一把撲回了他寬闊的胸膛。 溫蕪自然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拽住了他兩側的衣服,錯愕的抬頭。 屬于他沉穩(wěn)強大的氣場包圍著她,陸珩禮的雙眼諱莫如深,將她眼底的慌亂一覽無余,嗓音平靜的陳述:“溫蕪,這是你第二次撲進我懷里?!?/br> 溫蕪面頰很燙,對上他頗有威懾力的黑眸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慌亂如麻,因為他的這句話腦子還遲鈍了好幾秒。 “在我這里事不過三,下一次你就沒有考慮的機會了。” 他語氣沉穩(wěn),黑眸平靜無波,仿佛只是說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落在溫蕪耳邊卻聽出了另一層深意—— 再有下次,他就不會放過她了。 第31章 “溫蕪,仗著我對你的縱容,…… 走廊空寂微冷, 白熾燈下,明亮的燈光從兩人頭頂落下,在地板上映出了一小片兩人的黑影。 他充滿暗示性的嗓音在她心底激起了一片水花, 周圍都是他侵略性的強烈氣息,令她心亂如麻,心臟劇烈跳動, 仿佛快要達到了嗓子眼。 對她,他勢在必得。 然而她卻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手足無措, 耳根更是燙得厲害, 連忙伸出手攔在兩人胸前, 抵在他的胸膛上。 正要推開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微涼的手掌驀地握住了她抗拒的手,稍微用力就被包裹進了他的掌心, 握緊。 她試著掙扎,有些徒勞。 他湛黑的眸由上自下, 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腹部,溫蕪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面色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語氣羞惱:“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