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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寧左手端著餐盤,右手拿著餐夾,夾了兩只新蒸出來的螃蟹放到盤子里,全程心平氣和的聽小玉在邊上絮叨, 最后說:“你該去問編劇啊?!?/br> 小玉道:“海東葵老師說他不知道,他讓我來問謝老師,說謝老師就是周念?!?/br> 謝霜寧看向他。 小玉端著下巴思索道:“謝老師, 這就是“筆下人物活過來了, 不受自己控制了”的意思嗎?那么身為飾演者, 謝老師覺得結(jié)局會怎么樣呢?” 謝霜寧道:“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是怎么看的?” “我覺得是Happy End?!毙∮裥攀牡┑┑牡?, “當(dāng)年醫(yī)生只是說魏遙可能不會懷孕了,沒說絕對,凡事都有奇跡,所以魏遙后來結(jié)婚生子了,這不就解開周念的心結(jié)了嘛, 罪惡的負(fù)擔(dān)感消失了,倆人完全可以再在一起嘛!即便又過去了十年,他們二人心里依舊深愛彼此,周念沒有拒絕的理由嘛!” 謝霜寧失笑:“你瞧,這不就有答案了?” 小玉別扭道:“可這只是我的解讀呀,我還是想聽官方的?!?/br> 謝霜寧又夾了兩片三文魚,說道:“劇本的最后寫著“時光荏苒,念念難忘”,任時光飛逝,一別十八年,他們依舊念念不忘,情難自禁,周念跟魏遠(yuǎn)是始終如一雙向奔赴的,結(jié)局當(dāng)然是Happy End?!?/br> 小玉糾結(jié)一整晚上就等這句話呢,瞬間開心了。 回到主創(chuàng)人員的餐桌,謝霜寧坐到裴舒身旁,飾演魏遠(yuǎn)外甥的小男孩在mama的陪同下小心翼翼的問裴舒要簽名,裴舒微笑著給他簽了個專屬祝福語,小男孩笑的合不攏嘴:“謝謝哥哥,《畫江湖》超好聽,我們班同學(xué)都可喜歡了!” 《畫江湖》是TOMADO半個月前最新上線的古風(fēng)歌,歌如其名,曲風(fēng)清揚鮮快,充滿了江湖武俠的氣息,前奏響起便引人入勝,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現(xiàn)一簫一劍一竹林、一湖一舟一桃花的唯美景觀。 飾演魏遠(yuǎn)mama的三十歲女演員聽到這個,笑盈盈的參與進(jìn)話題:“你們的那個《畫江湖》還沒拍MV吧,我可是相當(dāng)期待的?!?/br> 飾演魏遙的小姑娘也笑道:“聽說星程傳媒請的美術(shù)組業(yè)界聞名,肯定美翻了!” 下了戲的張西顧也變得話多起來,他一邊熟練的剝麻辣小龍蝦,一邊問謝霜寧:“小寧,去年你在音樂廳演奏的鋼琴曲,是你自己寫的?” 謝霜寧點了點頭。 “曲子的旋律優(yōu)美浪漫,純真美好?!睆埼黝櫴Φ?,“實不相瞞,這是我的起床鬧鈴?!?/br> 謝霜寧端起杯子:“榮幸之至?!?/br> 張西顧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邊上坐著的編劇海東葵說道:“老張,你是不是打算讓謝老師來cao刀《念》的主題曲???”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張西顧笑著拍了拍海東葵的肩膀:“還是你懂我?!?/br> 謝霜寧很詫異,本能的看向自己最親近的人——裴舒也剛好看向他。 謝霜寧問張西顧:“張導(dǎo)認(rèn)真?” 張西顧:“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謝霜寧語氣自然道:“我初出茅廬,怕自己擔(dān)任不了,再給搞砸了?!?/br> 海東葵笑道:“謝老師就別謙虛了,這可是你的強項?。 ?/br> 不等謝霜寧再開口,張西顧笑著說道:“我倒是可以找知名的音樂工作室全力打造主題曲,但他們再能明白《念》的深意,也絕對不會比你這個飾演者更能共情,再說你又極具實力,本身創(chuàng)作風(fēng)格跟這部電影的主題也相當(dāng)契合,現(xiàn)成的金剛鉆不用,我干嘛再找別人??!” 裴舒往謝霜寧邊上貼了貼,小聲說:“張導(dǎo)是真心的,你要是不答應(yīng),他一準(zhǔn)兒天天上門煩你。” 謝霜寧深知問題的嚴(yán)重性,妥協(xié)道:“好,那我試試?!?/br> 張西顧眉開眼笑:“妥了?!?/br> 殺青宴圓滿結(jié)束,所有劇組人員聚在一起拍了張大合照,五個月的片場生活就此結(jié)束。 第二天,謝霜寧和裴舒乘機返回北京。 在頭等艙內(nèi),小松和小玉坐在后排,前者在聽有聲小說,后者在玩單機消消樂。 謝霜寧跟裴舒坐在最前排,只要空姐不過來的話,是沒人能看到他們倆在做什么的。 于是謝霜寧斗起膽子,旁若無人的把頭往裴舒肩膀上一枕,昏昏欲睡。 裴舒忽然感覺到肩上一沉,偏頭看過去,眼底迅速被溫柔填滿:“困了?” 謝霜寧軟綿綿的呢喃道:“有點兒。” 裴舒伸手輕輕撫摸謝霜寧的發(fā)頂:“睡會兒吧!” “裴舒?!?/br> “嗯?” “你說《念》這部電影,真的只是部電影嗎?” 裴舒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就是有種感覺,在拍完周念自殺那場戲之后,這種感覺更深了。”謝霜寧抬起腦袋看著裴舒,“你覺得呢?” 裴舒又把謝霜寧的腦袋按回了肩上:“其實這部電影……” * 張西顧點了支雪茄。 縷縷青煙虛化了他滄桑的面孔。 雨后的天空像水洗過一樣湛藍(lán),空氣中散發(fā)著青草和泥土獨有的味道,一只翅膀沾了露水的蜻蜓飛不動了,精疲力竭的落在墓碑上小憩。 “又被你早到了?!焙|葵常年不運動,走兩步就喘粗氣,他去到張西顧身旁站好,先是沖著墓碑鞠了個躬,然后將手里拿的白菊花放過去,雙手合十念叨,“電影拍完了,一切都很順利,上映的話大概要明后年了,你要保佑它票房大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