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歿負于身后的手突然揮起, 老祖以靈力追擊,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整個空間內都亮了。 央措猜的沒錯,亮起的部分只是這片空間的五分之一而已。 剩余五分之四的空間, 由巨大的rou墻包裹著,堆滿了小山一樣的魔魅一族。 這些魔魅一族仿佛處于初生階段,沒有衣服, 混身由透明的黏液包裹著,雙目緊閉,他們正處在無聲地熟睡之中。 過了一會兒,rou墻震動。 rou墻上出現(xiàn)了一雙腳,接著漸漸腳上長出了腿,直到一個完整的魔魅被吐了出來。 少年君王雙目圓嗔,錯愕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那種背脊發(fā)涼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游進了你的衣服里,它冰冷的片片蛇鱗輕輕摩擦著你的皮膚,它腥紅的雙叉舌向你吐出冷血動物的氣息。 難怪,魔魅一族的嫡系數(shù)量如此龐大。 神族的嫡系傳承往往一族只能系于一人或者幾人之身,其余的族人無法得到嫡系靈力的傳承。 而嫡系的真正含義,是直接被這rou墻吐出來的,再由嫡系去繁衍旁枝。 難怪魔魅一族的人數(shù)之眾,多到逆天的程度! 這些根本不是天然的種族,是被人為制造出來的怪物。 這些怪物從根源上就不是自然物,又怎么可能善待六界蒼生。 歿看著魔魅老祖,走上前,勾起了他的頭發(fā),“爍,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共用一顆心臟的,我們的心意是相通的,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在說謊呢?!?/br> 歿捻了捻手指,轉身環(huán)視四周,感嘆道,“啊,你不會忘記的,畢竟當年你就是用這個方法誤導我,讓我以為只要我身滅,劫難就會結束?!?/br> “只是你沒料到啊,我竟然還會站在你面前?!?/br> 魔魅老祖低頭,將自己恨毒的表情藏在了陰影之下。 是啊,他怎么想的到,天道寵兒竟然能以神族之身輪回! 這件事情他也是近幾萬年才想通的。 憑什么?!有些人生來就被仇恨,而有些人不僅被偏愛,竟然連生命都能永恒! “歿,我問你最后一遍,你不愿跟我一起是嗎?” “不,我要你跟我一起,跟我一起歸于寂滅,那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 爍的斗篷被紫火燃燒殆盡,露出里面千瘡百孔的靈魂體。 那些數(shù)目龐大的,沉睡中的魔魅一族,似乎有逐個醒來的趨勢。 所有離開了巢xue的魔魅一族,全部都是被爍放棄的。 他真正的底牌,在這里。 歿揭開了央措君身上的法術,“他跟我長得可不一樣哦,這座rou山才是他的本體,不過是照著我的樣子演化出了幻象而已 。 看來我長得挺好看的,讓爍很羨慕?!?/br> “現(xiàn)在不是自戀的時候吧歿大人!” 少年神衹怒吼,恨不得踢歿一腳。 歿總是有一句話就挑動央措君神經的神奇本事。 這rou墻在逐漸縮小,似乎想將他們徹底困死在里面。 魔魅一個接著一個,睜開了紫色的如狼的眼睛,黏液從他們身上掉落,如軟體動物一樣在地上拱著頭前進,然后先支棱起來一個肩膀,再提起另一個肩膀,最后才把垂著的腦袋從背后抬起。 整個過程看得滲人。 歿的手中靈力凝結,逐漸凝實,變成了一只小小的銅鐘。 銅鐘現(xiàn)世后,包裹著rou墻的復年界陣眼碎片仿佛時光倒流一樣,貼回去了好多。 那些怪物將歿和央措君圍住了。 歿竟然還有空向央措君炫耀,“沒想到吧,復年界是我的本命法器。我居然可以讓本命法器離開我還運轉了這么多年,我是不是很厲害!” 央措君一劍砍了一個還沒清醒的魔魅,“大人如此厲害便想想如何保全六界才好!” 歿微詞,“你居然不罵我,沒意思你對付爍吐出來的這些東西,我去找爍。 只要爍死了,所有由他衍生出來的生靈,都會一起滅亡的。六界之危就可解了?!?/br> 央措君愣了一會兒,隨即道,“好?!?/br> 戰(zhàn)役,再次觸發(fā)。 這將是最后一次。 成了,六界平安,敗了,六界淪為怪物蠶食的地獄。 央措君和歿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情。 * 復年界之外,眾神與魔魅的廝殺同樣來到了最后的關頭。 全身無力陷入沉睡的敦敦和溪谷君頭靠頭,躺在一起。 一大一小呼吸均勻。 他們的周圍,不只是誰給他們支起了靈力防護罩,將這兩個離開復年界之后,唯二活著的孩子圈在其中。 各種顏色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滋養(yǎng)著他們。 各種色度的顏色多達上百種,每一種都似涓涓細流一般,并不多,卻是眾神籌措起來的。 長輩們要他們活著,活下去。 安靜的神殿之內,溪谷君和敦敦處于半昏迷半昏睡的狀態(tài),身體沉重得連翻身都做不到。 忽然,敦敦長而濃密的睫毛開始顫抖。 小朋友的大眼睛睜開了,呆呆地望著殿堂的穹頂,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在哪里。 幾息之后,敦敦掙扎著站起來。 第一下沒站好,頭朝下,向后載倒在了溪谷君的胸口,砸得虛弱無比的溪谷君在昏迷中又吐了口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