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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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遇轉(zhuǎn)過臉看他,香煙上一點紅色的火光在指間明滅:怎么? 林落尷尬得要命:我自行車被偷了。 井遇: 林落自己也覺得怪丟臉的,聲音很?。耗苈闊┠臀一丶颐?? 最終,林落還是坐上了井遇的車。 兩世為人,這都是他第一次坐這樣的豪車。 上車后,就忍不住東張西望,東看看西看看。 這車的內(nèi)飾很漂亮,林落暗暗想著等自己有錢了也得買一輛。 喜歡么?余光里看到林落的表情,井遇出聲問。 林落扭頭道:怎么,喜歡的話你送我一輛? 做夢呢你。井遇騰出手又拍了下他的腦袋,別老想著不勞而獲。 我是想說,你要是喜歡,就好好學習,好好畫畫,憑你的天賦,買輛這樣的車不難。 林落: 他還以為井遇要像冷星闌說的那樣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呢。 原來又是在教育他。 林落翻了個白眼:我知道。 他再怎么說也是一幅畫被炒上近十億天價的國際知名畫家林落,買輛豪車還是不難的。 你怎么一點都不謙虛。井遇笑著搖搖頭,跟他說起了正事,你剛剛在賭場里打了你爸,回家后他說不定會找你麻煩,你想好怎么辦了嗎? 林落悶著不說話。 井遇道:動手之前也不想想清楚,那是什么地方,你就敢打人。就算賭場里不拿你怎么樣,等你回了家,面對你爸,你還能討得了好去? 之前是沒想,林落悶悶地說,有點鼻音,就是太生氣了,先揍他一頓再說。 那現(xiàn)在呢?井遇通過后視鏡看了眼林落。 小孩兒左邊眼眶還是青的,清瘦的臉上這么一道痕跡,看著慘兮兮的。 現(xiàn)在林落道,當然是扯上你井先生的大旗了。 少年轉(zhuǎn)臉對井遇一笑。 第十三章 我說有井先生罩著我,他肯定不敢把我怎么樣。林落笑著道,他那個人,慫得要命,就會欺軟怕硬。 你硬起來,他就軟了。 你要是軟趴趴的,他比誰都硬。 這一番你硬他軟的話聽得井遇皺了眉頭,忍不住多看了林落一眼。 林落原本沒往那邊想,看到他眼神,才回過味兒來。 叔叔,你不純潔啊。林落調(diào)侃。 井遇面不改色道:畢竟我是成年人。 林落撇了下嘴角。 你真未成年?井遇又問道。 不是啊,林落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羞愧,我成年了,剛才是騙他的。 你那個朋友思想太齷齪,得拿洗潔精洗。 井遇被他逗樂。 從林落家到白龍街,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走路或許得走大半個小時,開車也不過幾分鐘。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那棟熟悉的住宅樓下。 井遇為林落打開車門,在他下車前,又開始教育小朋友: 我會讓畫室再給你送畫材過來,以后別再因為這種原因去那里,不安全。你的手也別用來打架,那是用來寫字畫畫的,萬一傷了手,以后怎么寫字畫畫? 林落摸了下自己手背。 剛才揍林元龍時,他自己的手自然也揍疼了,都青了。 乖一點,別跟你爸硬來。 聽到這句乖一點,林落又翻起了白眼。 哦,還有,井遇道,你的自行車既然被偷了,以后怎么上下學? 坐公交。林落道,不勞您cao心了,您自己回家洗洗睡吧啊,管好你自己就行。 我是個成年人。林落著重強調(diào)了成年人三個字。 井遇這人挺好,除了他老是嘮嘮叨叨喜歡擺長輩的架子教育自己之外。 小屁孩兒。井遇削了下他的腦袋。 林落憤怒地躲開他的手,跳下車,準備離這人遠點兒,剛跑兩步,又回頭道:別忘了拍賣行的事! 我知道。井遇沖他揮了揮手。 雖然并沒有找回被偷走的畫材,回家時,林落的心情仍然不錯。 哼著歌打開自家的門,林落剛進去,看到馮娟從窗口回頭看他。 林落心里咯噔一下,就聽到馮娟問: 諾諾,那個人是誰??? 因為擔心,馮娟一直站在窗口等林落回來。 剛才井遇送林落到樓下,兩人說笑的場面,都被馮娟看在眼里。 她認不出什么豪車不豪車的,但在她的心里,開得起車的都是有錢人。 離得遠,馮娟當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只隱約看到車里是個男人。 這樣一個人怎么會送林落回家? 額林落一時間卡了殼,眼神有點發(fā)飄,是畫室的老板。 起了個頭,后面的謊言就更容易繼續(xù)下去了。 林落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不是說我去畫室畫畫,被那里的老板看中么,他們覺得我很有潛力,所以就把畫材送到我家來,讓我先自學,以后有空再去他們畫室學習嘛。 那個就是我們畫室的老板。剛剛我出去找我爸,結(jié)果自行車被偷了。路過畫室,他們就把我送了回來。 馮娟皺著眉頭,這樣也說得通,便笑道:那你可得好好感謝他們。 林落:會的會的。 不過,自行車怎么被偷了?馮娟道,就那么一個破自行車還偷,這小偷得多缺心眼兒,這殺千刀的。 因為白天在賣煎餅果子,到這個時間,馮娟已經(jīng)很累了,臉上帶著倦容,說話也不那么中氣十足了。 可能是晚上太黑看不清吧。林落撓撓頭,扶著馮娟道,媽,都這么晚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那你以后怎么上下學啊?馮娟憂心忡忡。 他們家就這一輛自行車,以前馮娟出門去買菜進點貨,也是靠這個自行車。馮娟不用的時候,林落就騎它上下學。 坐公交嘛。林落說。 看到馮娟眼里的憂色,林落寬慰道:媽,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幫你分擔了。我長大了,我能養(yǎng)你,你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去擺攤兒了。 把馮娟送到臥室,哄她睡下,林落也回屋睡了。 第二天,畫室送來新的畫材。 當天晚上回來,林落就開始畫畫。 這是林落打算賣出高價的作品,因此他畫得很認真,務(wù)必要拿出自己十二分的功力來。 當天晚上,林落只鋪了個底色,就鋪了一通宵,當然,絕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只是對著畫布在思考。 因此第二天早上林落出門去上課時,頂著兩個熊貓眼,神情恍惚,覺得自己都快飛升了。 原主林諾是個早睡早起、作息十分嚴格的人,長這么大沒通宵過。 林落一時間有點不適應(yīng)。 于是這天在學校上課時,林落幾乎半天時間都是睡過去的。 晚上回來就繼續(xù)畫畫。 林元龍自從被林落打后,消失了兩天。 直到第三天才又出現(xiàn)在林落面前。 這天林落剛放學回家,打算進房間畫畫時,就看到林元龍正站在他的畫架面前,若有所思地看他的畫。 你干什么?林落丟下書包跑上前,擋在林元龍和畫架之間。 林落看到他就覺得準沒好事。 林元龍沒生氣,也沒找他算前幾天的賬,反而笑瞇瞇地說:諾諾,放學了? 林落擰著眉頭,警惕地盯著他:怎么? 畫畫呢?林元龍看了看林落的畫。 他看不懂,而且林落的畫也沒完成,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不同的色塊堆在一起,仿佛完全不懂繪畫的人的涂鴉。 嗯。林落防備地答應(yīng)一聲,提醒道,這些畫材我都用過了,你就算拿去賣也賣不上價的。 不是,我沒想拿你的東西。林元龍的笑容帶著討好,這是他面對林落時從未出現(xiàn)過的表情。 光看這個表情,林落就大抵猜到了他想說什么。 諾諾,我就是想問問,林元龍道,你跟那天賭場里那個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 果然,林落心道,來要錢的。 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林落說。 林元龍在衣角搓了搓手:是這樣,你爸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我看你跟那個老板好像挺熟的,能不能管他借點錢 第十四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落尖銳打斷:是借還是要? 林元龍仍舊笑著:這有什么區(qū)別?反正他那種大老板,應(yīng)該也不缺這點錢。 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你憑什么管他要錢?林落翻了個白眼,出去。 林元龍紋絲不動:我這不是讓你去借么? 林落都被氣笑了:我跟他不熟,借不到錢,更要不到錢。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趕緊出去! 林元龍身上帶著濃重的酒味和煙味,十分刺鼻。 前世也酗酒的林落從沒覺得酒精味道如此難聞過。 見林元龍不肯走,林落推搡著他:趕緊走趕緊走,別打擾我畫畫。 諾諾,林元龍扒著門框,不依不饒,我知道你肯定跟他熟,那天晚上他那么維護你,你就幫你爸這一次,行么? 我賭輸了,要是沒錢還,他們就要剁了我的手。 你總不能看著你爸爸被人剁手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賭錢,林落火冒三丈:你剁不剁手關(guān)我什么事,是我讓你去賭的嗎? 話不能這么說,林元龍道,我好歹也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總不能現(xiàn)在攀上了高枝兒,就不管你爸爸了吧。 你養(yǎng)我?林落諷笑一聲,懶得和他廢話,指著門外道,你出不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就不客氣了。 但林元龍見他這油鹽不進的模樣,林落還沒發(fā)火,他倒先怒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指著林落的鼻子道: 我告訴你,這個錢你不去要也得要!否則回頭人家找上門來,你這些東西 林元龍指指林落那些畫材。 都得被人拿走! 還有你這破畫,林元龍嗤笑一聲,對林落的畫指指點點,你說你畫的這破玩意兒有什么用,老子閉著眼睛都比你畫得像樣。 林落扶額,忍著怒氣,你是不是想打架? 這人除了會給他找麻煩,還會什么? 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畫個畫而已,為什么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地畫? 打架?這簡直就是對林元龍家長地位的挑釁,林元龍冷笑,我看你是想挨打! 林元龍!后面?zhèn)鱽眈T娟的聲音,你敢動諾諾! 林元龍嗤笑:不動也行,你們拿錢來。 馮娟氣得發(fā)抖:我哪兒來的錢,不都被你拿走了嗎? 我讓他拿錢,林元龍指著林落,你是不知道,你兒子現(xiàn)在攀上高枝兒了,跟一個大老板關(guān)系不知道多親,把我這個爸爸都當外人。 前兩天晚上他在賭場鬧事,還是那個大老板幫忙擺平的,他還打了我。 林元龍指著自己腦袋上包的紗布: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你兒子干的好事! 要不是那個大老板,我非得打死這小兔崽子不可! 林落一個字也沒吐露的事,就被林元龍個大嘴巴幾句話全抖落出來了。 賭場,大老板?馮娟被這幾個詞砸得暈頭轉(zhuǎn)向,諾諾,什么賭場,什么大老板? 你還不知道吧,也是,林元龍哼笑,這小兔崽子平時裝得乖巧,這種事當然不敢讓你知道。 林元龍,林落沉著臉盯著他,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個字 我怎么就說八胡說八道了,我可是親眼看見的,林元龍看到林落的表情,笑了,伸出手,你想讓我不說也行,拿錢來。 我看那個大老板不像個缺錢的人,他牙縫里漏一點給我們,就夠我們花的了。 他那么護著你,你去開口,他肯定不會舍不得。 林落揉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xue。 這林元龍也不知道把他和井遇之間的關(guān)系想得多齷齪,偏偏他覺得自己兒子賣身求榮,竟然還能干得出讓兒子去找金主要錢的事。 也是真夠不知廉恥的。 什么大老板啊,馮娟仍在狀況外,拉著林落的手,諾諾,你爸在說什么? 林落深呼吸一口氣,冷笑著盯著林元龍,對馮娟道: 媽,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在敲詐。他說的老板,就是前兩天晚上送我回家那個,你知道的。 馮娟被這兩人說得有點糊涂。 但她本能地相信林落,至于林元龍,為了錢他什么話說不出來? 是那個人啊。馮娟這才了然,沒好氣地白林元龍一眼,你別在這兒瞎說,諾諾都跟我說過了。那個老板是看我們家諾諾有畫畫的天賦,才這么照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