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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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吧,下山不睜眼你也不怕跌倒??浊谛睦锓税籽邸?/br> 師父,山路難走,我來扶你。正說著,孔渠身邊突然擠過去一個身影,季千山從他身邊側(cè)身而過,殷勤地伸出一只手去扶住方晏初的胳膊,另一只手在身前引路,師父這邊走。 沒辦法,孔渠只好攙著周幾道在后面慢慢走,一邊走一邊暗搓搓地挑撥凌云殿的門內(nèi)關(guān)系:周掌門啊,你看你怎么不多吃點呢?放一點血就要暈了。 我,我有點暈血。周幾道把手掌牢牢地藏在自己視線死角,一點都不敢低頭看。他怕自己一低頭就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再暈在山上。 哎!我說老方,你也不照顧著你小師侄?人家可是放血了啊。 要是周幾道愿意的話,可以到前面來,我傳點功力給他。方晏初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從山下拐角的地方傳了上來。 不用!周幾道一聽這聲音,立刻活蹦亂跳滿血復(fù)活,頭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一口氣下五樓不費(fèi)勁兒,小師叔你走慢點!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孔渠無奈地?fù)u了搖頭,低聲道:好家伙,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活該你幾輩子給方晏初放血啊。 凌云峰地勢高,但是奈何被周幾道他們開發(fā)得很好,尤其是從半山腰開始就有了纜車,幾個人兩人一組坐纜車有個十幾分鐘就下到了山底。 孔渠坐在后面的那個纜車上,下來的時候還覺得挺興奮的,甚至還想再坐一次。但是看了看手里湖藍(lán)色的石頭,還是跑到方晏初面前寒暄了兩句后準(zhǔn)備道別:得了,我還是先走了,東海之精還是得找啊。 他語氣滄桑,聲音低沉,對自己手里那個疑似東海之精的物什十分失望:哎,居然是塊普通石頭。 等等,就在他作勢要扔的瞬間,方晏初開口攔住了他,誰告訴你那是塊普通石頭的? 那你說它不是東海之精? 方晏初面不改色:它不是東海之精,但也不是一塊普通石頭。 那東海之精是個什么石頭?孔渠快被他轉(zhuǎn)暈了,近乎崩潰地問道。 誰告訴你東海之精是塊石頭了?方晏初撿起他手心的那塊石頭,擱在手心里慢慢地盤,東海之精,顧名思義,是個精怪。但春為石秋為水,現(xiàn)在正值秋日,東海之精應(yīng)當(dāng)是一汪水才對。 所以你剛才看都不看一眼就說它不是,孔渠恍然大悟,有點焦躁地把指甲塞進(jìn)嘴里磨了磨,也是,要是真的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捧個礦泉水瓶子什么的。但是我真的覺得這塊石頭不一般。 孔渠不是傻子,他活了幾萬年脖子上頂?shù)牟皇且粔瘽{糊,用腳后跟想想他也不會做出把李鬼當(dāng)李逵的傻事。他能來找方晏初,說明他最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確實不一般。方晏初隨手把那塊石頭交給季千山,拿著玩吧這塊石頭被東海之精泡過,你這石頭是從哪兒來的? 國外的賭石市場上。 事情還要說回季千山剛進(jìn)山門那天,孔渠收到了自家員工發(fā)來的信息,說他想要的東西找到蹤跡了。 孔渠手底下開著一個國際連鎖酒店,主要是為了方便找東西,其次是方晏初一力提議并為酒店提供了不少財力物力上的支援。他招來了海量員工,每個人都配了一個靈氣探測儀,以考察市場的名義廣撒網(wǎng),在世界范圍內(nèi)尋找?guī)в写罅快`氣的物品。 他甚至贊助了十幾支專業(yè)的極限運(yùn)動和冒險者隊伍,無論是高山還是海底,南極還是北極,有人作死的地方就有孔雀標(biāo)志。 發(fā)來信息的員工當(dāng)時正在國外度假,孔渠緊趕慢趕終于趕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他們家員工正跟賭石場老板推杯換盞,稱兄道弟,儼然下一秒就要跳槽走人。 他趕緊上去表明身份,結(jié)果人家賭石場老板哈哈一笑,拍著自家員工的肩膀道:我弟弟在國內(nèi)多虧你照顧了。 就這樣,孔渠兵不血刃地搞到了一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石頭,還收獲了一個富二代員工。 這塊石頭也就花了三千塊錢,倒是在他們賭石場玩了兩把花了三百萬。孔渠錘了錘手心,我當(dāng)時沒好意思挑最好的石頭開,結(jié)果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放好石頭,最好的那個也就一丟丟靈氣,開了也賺不了,怪不得小張他哥讓我隨便挑呢。 嗯。方晏初對他的富二代員工和三百萬不感興趣,他對那塊藍(lán)色石頭很感興趣,這石頭是有東海之精的氣息無疑了,只是東海之精的位置恐怕還需要再找找。它流出去也有上萬年了,恐怕也修出了靈智,尋常人不能捕捉。 那我們就去國外找吧!孔渠志得意滿,高高舉了下手,想跟我一起出國玩的舉手!你們怎么不舉?。?/br> 季千山小聲道:我沒有護(hù)照。 作者有話要說: 大人,時代變了。 第二十章 (二十) 我哥去見一個朋友,委屈您幾位先在這兒等等了。 孔渠的富二代員工小張引著孔渠三個人走近一扇門,一邊推開細(xì)密的珠簾一邊跟他身后的方晏初搭話道:方先生從國內(nèi)來一路辛苦了。 他不辛苦,我辛苦。落后一步的孔渠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了自家員工一眼,心說你小子有所不知,這兩位大爺?shù)淖o(hù)照都是我辦的。 方晏初倒是出過國,奈何他當(dāng)時是為了還一個人情跟著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出訪,哪兒用得著護(hù)照啊。再往前,方晏初常出國那會兒還沒有護(hù)照這個玩意呢。 才上戶口上了幾個月的季千山更是不一般了,愣是被出入境管理窗口的工作人員扣著問了十分鐘,才勉強(qiáng)蓋上章。 孔渠忙前忙后地幫他們辦完了證件,還得負(fù)責(zé)買機(jī)票、聯(lián)系對接,要不是方晏初堅決反對,他能把收拾行李也一并包攬了。 富二代小張早就在這兒等著了,他本來找工作就是找著玩的,一看孔渠這兒包吃包住還隨便出差立刻就扎下根來,打定了主意要在孔渠這個冤大頭這兒干到死。這回專門守在家里就是為了給他們家冤大頭老板開門來的。 我聽說方先生對風(fēng)水堪輿頗有研究,您看看我們這兒怎么樣?他頗為自豪地推開了大門,指點著碩大的院子給方晏初引路,據(jù)我哥說這個院子光設(shè)計就花了六百萬呢。 小張從小就出生在商人家庭,家中做玉石買賣的。 一般來說人越有錢就越迷信,他們家也不例外,對自家院子的風(fēng)水局特別講究,小張從小耳濡目染也學(xué)了不少東西。 他最開始入職孔渠的酒店的時候就一個感覺講究。 不僅是裝修用料上的講究,整個建筑的布局、小格局的使用甚至包括顏色的搭配都別具匠心,令人感到一陣舒適之風(fēng)撲面而來。聚財生財?shù)母窬诌\(yùn)用得不動聲色,不但做到了風(fēng)水收益上的最大化,而且還不讓人覺得反感。 原來小張自己家那個聚財?shù)乃窬止苡檬峭苡玫?,就是太難看,求財之心隔著二里地就能看見。 后來小張?zhí)貏e留意了一下每個酒店的設(shè)計師,你別說,還真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這些酒店的設(shè)計師和設(shè)計風(fēng)格都不盡相同,但是設(shè)計團(tuán)隊的最后總有同一個名字的出現(xiàn)。 特別鳴謝:方先生。 這個名字指向性不強(qiáng),中國姓方的人里怎么不得有個幾百萬,誰知道這個方先生是哪個方先生呢? 孔渠這次找他可算是把這個神神秘秘的方先生送上門來了。小張看見方晏初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就是那個方先生了。 要說他們老板孔渠身上的氣質(zhì)就夠獨(dú)特了,一看就知道貴氣十足,就算脾氣稍微有一點急躁也是可愛可敬的。 孔渠身后跟的那個小孩兒氣質(zhì)更特別,臉上看著笑瞇瞇的,但是眼里沒有笑意。小張走在他身邊只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好像有一把刀藏在那個笑容底下,隨時都能抽出來傷人似的。 只有方晏初,讓人忍不住親近的同時又有一絲懼怕。這種懼怕跟面對季千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季千山的可怕是令人覺得危險,方晏初令人覺得威嚴(yán)。 像廟里的菩薩。 小張一邊快兩步繞過抄手游廊,一邊指了指游廊外介紹道:這是錦鯉池,里面養(yǎng)了幾十只錦鯉,各個價值不菲,都是我哥的那些生意伙伴送的。穿過走道前面就是正廳了,我哥存了好些好茶沒喝呢,方先生習(xí)慣喝什么? 不必了。季千山本來被孔渠隔在身后,他還抱著貓不太方便往前擠,但是這會兒湊了上來,不算很禮貌地拒絕了小張,我給師父帶茶了。 他擠上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連個包都沒有,孔渠記得他背著個包來著,下意識地問道:你的茶放哪兒了? 小黑貓拿著呢。季千山往旁邊一指,只見小黑貓脖子上拖著一個黑色書包,一邊在游廊扶手上靈活地跳躍一邊對著錦鯉池作勢下?lián)洹?/br> 一池子錦鯉在水里游的正歡,小黑貓的影子投射在水里,看著水里的魚,眼中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 那個小張有些擔(dān)憂,這只貓不吃魚吧? ?還沒等季千山和方晏初反應(yīng)呢,孔渠先冒出了一個問號,心說自己這個富二代員工有點傻,哪有貓不吃魚的? 它確實不吃。方晏初目不斜視地走了進(jìn)去,身后跟著一只大搖大擺的貓貓,它那不是在看魚。 那是? 季千山緊跟在方晏初身后走了進(jìn)去,從小黑貓身上摘下自己的書包,隨手掏出一個玻璃瓶子放在桌上:他在看水池底下的東西。 話說到這里小張有經(jīng)驗了,他們家之前來的那些大師就是這樣,先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動靜,然后隱晦地說出一些問題,目的就是讓他們產(chǎn)生恐懼感然后繼續(xù)追問下去。 小張順其自然地接了下去:我們家水池底下不會有什么東西吧? 沒有。季千山自如地抄起水壺,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從玻璃瓶里挑了兩片葉子沖了杯茶,捧到方晏初面前,師父喝水。 這個小張也有經(jīng)驗啊,凡是風(fēng)水師父說沒有那一定就是有,風(fēng)水師越是沉著冷靜就說明事情越大。 小先生就不要再賣關(guān)子了,要是我們家的風(fēng)水局出了什么問題您盡管提,我們能改的一定盡量改。 那好啊,季千山封上玻璃瓶隨口答道,先把池塘地下的死尸起出來吧。 媽耶。小張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們家雖說迷信可從來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他哥平時見著只老鼠都怕的不行,怎么會搞出死尸來。他趕緊扶住桌子角,神色急切地望向孔渠,老板,你幫我跟方先生問問,這是怎么回事啊? 現(xiàn)在想起我來了?孔渠吹了吹額發(fā),一點通紅的魔印在額發(fā)間半隱半露,晚了點吧? 不晚不晚,老板我還能再給你打最起碼三十年工,回頭你和方先生在我哥那兒玩兒不花錢怎么樣? 小張的抱大腿姿勢擺的很是不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打動了孔渠,孔渠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千山啊,你跟小張說說吧。 他前輩高人的范兒起得不比小張的抱大腿姿勢差,但是季千山連頭都沒回一下,專心致志地湊到方晏初那兒,把自己的手舉到眼前,可憐兮兮地撒嬌道:師父,你看我的手,都劃破了。 孔渠用他禽類8.0的視力發(fā)誓,季千山手上的傷口最多也就兩毫米,連血都沒怎么見著,再晚說兩分鐘估計自己就好了。 嗯。偏偏方晏初還認(rèn)真地垂下眼睛,從他那細(xì)膩的手上找到了這么一個小小的傷口,然后十分關(guān)切地問,疼嗎? 季千山一聽嘴角就忍不住翹起來了,捧著那個袖珍傷口拉長了聲音:可疼了。 找個醫(yī)院看看嗎? 去醫(yī)院要花好多錢的。乖巧地?fù)u搖頭,季千山撒嬌還不忘給周幾道上眼藥,咱們出門之前周掌門給的錢不多,咱們得省著花。師父給我吹吹就好了。 這師徒倆玩的什么師徒情深play? 孔渠一邊可憐周幾道一邊揉了兩下被傷害的眼睛,很有眼色地不上前打擾。季千山這小子兩三個月之前還跪在山門前呢,這才多久就變成方晏初的親親徒弟了,搞不好以后還能更進(jìn)一步。 就季千山這小心眼的妖妃樣兒,誰得罪他誰倒霉。 但是總有人不太會看氣氛,小張一聽說方晏初沒錢了,連連說道:方先生和季先生的花銷我們家都可以報銷!只要您告訴我,我們家錦鯉池底下埋著什么東西就行了。 那就打擾張先生了。方晏初也沒有出門要自己花錢的覺悟,你見過隨手帶二百塊錢現(xiàn)金的圣人嗎? 那我們家 方才是千山開玩笑的。方晏初佯作嗔怒地在季千山頭上點了點,對外還是一副護(hù)犢子的樣子,千山年紀(jì)小,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千山。 不怪罪不怪罪。 貴府風(fēng)水格局做得很好,就算是我出手也不會做的更好了。方晏初先捧著小張夸了夸,錦鯉池子是神來一筆,院子西側(cè)本不宜布置水池,易成死水之象。但貴府西側(cè)一馬平川,西來的煞氣長驅(qū)直入,有這水池一擋便溫和了許多。水池地下埋了一條金鯉魚,更是聚財?shù)南笳鳌?/br> 喵~小黑貓也舔舔爪子以示同意。他剛剛就是在看地底的金鯉魚來著,上面的再貴也是凡間的魚,能有什么好吃的。 只是方晏初猛地轉(zhuǎn)折道,風(fēng)水一學(xué)重在整體布局,大風(fēng)水為先,小風(fēng)水應(yīng)為大風(fēng)水讓步。我看貴府在細(xì)節(jié)上追求精致,卻是有些忽略了整體布局。 他對房間的整體布局有些不滿意,倒不是說不好,就是太精致的房間住起來不太舒服。 正說著,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咳咳,是誰在此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