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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陪你一起……”他痛快答應了此事,又抬頭望向窗沿,“你打算什么時候松開我呀?我可是一動也不能動?!?/br> 陸吾眉眼含笑,這種「白明限定」的神態(tài),還從來沒有一人親眼見過,“離上班起床的時間還早,你就讓我再多抱一會兒吧。” 窗外陽光初升,屋內(nèi)逐步明亮,待到陸吾終于起床去刮胡子的時候,白明才能起身,他走到客廳,只見毛毯依舊躺在沙發(fā)上,多余的褥子也安靜地藏在衣櫥里,洗衣機內(nèi)空空如也,就連陸吾昨晚提起的沾滿黃漬的被單,也是果汁灑上去的。 太子在一旁喵喵叫著,似乎在陳述自己的冤屈。 料峭寒風從江北吹來,將流動的浮云吹向海面,換來一望無際的蔚藍晴空,溫煦的光線落在人間,融化了片片冰霜。 白明又一次坐在市公安局支隊長的辦公室內(nèi),他對此地很是熟悉,這里是除了槐安法院以外,他來的最多的地方,陸吾清早去樓下開了晨會,因此屋子里只有白明一人,他獨自望向窗外,光禿的枝椏比以前又長了些,許是因為沒有葉子的原因,所以看得更加清楚,也更加通透。 會議開了兩個多小時,結(jié)束后已將近正午,陸吾回到了辦公室,又開始查閱起手里的卷宗,他的工作總是很繁忙,很少能抽出空來,這卷宗才看了一半,便又有人前來報告。 陸吾也是坐不了十分鐘,就要去各個部門進行談話協(xié)商,哪怕坐了下來,身旁的內(nèi)線電話他也接個不停,然而這只是市局內(nèi)部的工作,有時候各區(qū)分局、派出所,甚至檢察院、法院、司法局等機關(guān)打來電話,他只會更加疲憊。 白明只是坐在這里,就已經(jīng)體會到了公安的忙碌。 等到陸吾好不容易再次坐下,他又繼續(xù)看起了文件,白明給他倒了杯水,看了眼身旁的文書,問道:“陸警官,這些都是沒有破解的懸案嗎?” 陸吾將水一飲而盡,隨便一擦嘴角,將材料放回原位,拍了拍桌子旁的檔案,耐心解釋了起來。 “這些年來案子已經(jīng)少了許多,各大隊、中隊也都偵破得及時,再加上治安管理有了保障,懸賞豐厚,群眾熱心,現(xiàn)在犯罪嫌疑人除了一些年久的在逃人員之外,幾乎都會被抓捕歸案,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目前真正的懸案只有兩個,一個是十三年前的連環(huán)拐賣兒童案,另外一個則是重新翻案后的滄瀾路案,拐賣兒童案自從五年前望江樓掃黑后,就再也沒了線索,而滄瀾路案我們也調(diào)查了三名被害人的背景,眼下也是陷入了僵局。 “這兩個案子小白你都或多或少地參與了進來,所以你是重點人物,有想到什么細節(jié)一定要告訴我,至于槐安分局大隊長周良負責的出租屋藏尸案,我負責的二五六公交車案,媒體大樓恐嚇案,還有江心公園追殺案,現(xiàn)在都還在有序地進行中。 “你別擔心,你的案子就是我的案子,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br> 白明看向他堅定如火的目光,安心道:“我明白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和你說的?!?/br> “好?!标懳釡\淺一笑,隨后又低下頭,繼續(xù)查閱起資料。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開,白明一抬頭,從座位上連忙站起身,只見王倩走進屋內(nèi),他便打了聲招呼。 “白明?你、你沒回白河???”王倩瞪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她又看向連頭都沒抬的陸吾,心里也猜到了什么,“師兄啊,你這是挽留成功了嗎?” 陸吾神情嚴肅,一頁頁地翻閱著,看得格外認真,似乎沒空搭理她這無聊的話題。 師兄不理自己已是常態(tài),王倩又看向白明,以八卦的語氣試探道:“你是和師兄和好如初了嗎?” 白明干笑兩聲,隨即點了點頭,扯到了正事上,道:“王警官,你是來找陸警官談工作的嗎?那我先出去回避一下?!?/br> “不用……”陸吾低著頭,滿眼都是案子,“有什么事直接說?!?/br> 王倩白了她冷漠的師兄一眼,想來此事也與白明有關(guān),便走入屋內(nèi),坦誠布公道:“剛剛報警中心接到來電,說是一個學生打來的,他說他要為槐安法院的法官助理證明,在那一天的256路公交車上,根本不存在暴力執(zhí)法一事。” 白明恍如聽錯了話,整個人愣在原地,而身旁的副支隊長猛地合起卷宗,直接站起身,朗聲道:“學生?是那個江州一中的高中生?” 高中生…… 白明低頭回想,在那日的公交車上,乘客除了一位老伯,一名帶孩子的婦女之外,的確有一個穿著校服,面容如冰的學生。 王倩一撇嘴,仿佛仍對陸吾剛才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表示不滿,“對,就是那個高中生,這案子滿打滿算都要三個月了,他這個時候才選擇發(fā)聲,當初咱們找他問話時,他可是和其他乘客一樣,怕惹事上身,閉口不言,他要早點告訴我們,就不會害得白明你到現(xiàn)在還處于停職狀態(tài)呢?!?/br> “不能這么說……”白明想起那個冷冰冰的高中生,心里倒有一些溫暖,“即使他不想幫助我,那也是他的權(quán)利,況且他還是個學生,害怕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他當初的做法。 如今他有了勇氣,愿意站出來為我說話,不論過了多久,我都已經(jīng)十分感激了,又怎么能埋怨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