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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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在廚房里抽不開身,讓寧知幫忙喊明舒出去吃飯,寧知就過來了,敲了兩次門,站外面等了會兒。 屋內(nèi)有人,不時有聲響傳出去,可就是沒回應(yīng),她便將半掩著的門稍稍推開點,也沒打算進去,只是不清楚到底咋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孰知會撞上這一幕。 明舒也是累過頭了,睡醒后有些昏沉才會泡澡,為了放松又聽了許久的舒緩音樂,整個人都放空了,躺水里都快落進去,所以才不知情。 若是知道對方來了,她肯定不會進浴室耽擱那么久,早出去了,不至于這么沒防備,隨便穿一件薄薄的袍子就散漫出來了。她是到臥室里找換洗衣物的,中途出來一趟,離開浴室前就沒怎么用心收拾,不僅頭發(fā)是半干不濕,腿上還沾著水,頸間也有。 房間里拉了窗簾,開著燈,光線柔和。 真絲材質(zhì)襯顯身段,舒適貼合著,隱隱勾勒出內(nèi)里凸凹有致的曲線,尤其是系帶子那一截。明舒腰細(xì),又光著修長的腿,即便是帶子沒系緊,可瞧著也很是惹眼,比例完美。 在瞅見門口的身影后,明舒有那么一瞬間都心頭一跳,抓著毛巾的手停住,同樣愣了愣。 她轉(zhuǎn)頭對上那人,微微詫異。 寧知卻不看了,幾乎是同時挪開眼,可曲縮著的手仍放在門把上,指節(jié)一點點收緊。 這小鬼還挺會裝腔作勢,現(xiàn)在倒是正經(jīng),裝作方才什么都沒看到,硬生生壓下所有情緒,像個沒事人一般,抿抿唇,片刻后低聲從齒關(guān)里擠出一句:吃飯了 算是解釋,也是遮掩。 但也僅只這句,沒別的了。 氣氛凝滯,十足的怪異。 明舒后知后覺回過神來,側(cè)身背過去,趕緊一只手?jǐn)n了攏領(lǐng)口。 門外那位慣會招人嫌,不待她回話,當(dāng)即又淡定地說:林姨讓我叫你。 語調(diào)平緩,簡直從容不迫。 明舒亦平靜地扯著衣領(lǐng)口子,半晌不出聲,克制住了,擔(dān)心會驚到廚房里的林姨,被發(fā)現(xiàn)了更尷尬,只動了動嘴皮子,醞釀了許久才沉聲說:出去 對方很是自覺,佯作不經(jīng)意地嗯聲,下一刻直接把門重新合上。 咔嗒 里外隔離。 明舒顧及那么多,立時轉(zhuǎn)進衣帽間。 廚房內(nèi),林姨對此毫無察覺,連聲音都沒聽見,一門心思都在灶臺上。 菜都做好了,裝盤弄一下就可以端上桌。回頭見寧知出來了,林姨笑瞇瞇的招呼她坐下,和藹說:這兒坐,挨我旁邊。 寧知過去幫忙,我來吧。 不用,沒什么要做的了。林姨說,又往房間門口的方向瞧了瞧,輕聲問,她起了嗎? 以為明舒還躺床上休息呢,一下午在廚房里忙昏了頭。 寧知上前端湯,面色不改,只字不提剛剛的事。 起了。 林姨說:她最近工作多,老是往外邊跑,今天才休息。 怕寧知介意,誤會明舒故意怠慢客人。 當(dāng)著長輩的面,寧知沒表現(xiàn)得太疏離,點點頭。 晚飯豐盛,一大桌子菜,大部分都是本地特色。 明舒十幾分鐘后才出房間,過來恰恰趕上開飯。她換了身寬松的居家服,沒穿睡袍或裙子,而是款式普通的衣褲。 前后才多長時間,她還吹干了頭發(fā),身上的水也擦干了,看不出是洗過澡的,更像是睡醒剛起。 林姨沒發(fā)現(xiàn)端倪,給她端飯盛湯,順帶還夾了一筷子菜,溫和說:坐會兒,睡了這么久,先喝點湯再吃,緩緩神。 睨了某人一眼,明舒到對面坐下,也是當(dāng)做沒那事發(fā)生,回道:沒事,不用管我。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寧知抬抬頭,余光掃過明舒撐在桌上的手,卻不再往上些,有意不瞧人。 她倆相互之間不熟悉,林姨就在中間打圓場,開個頭隨意介紹一番,從自己先說起,再是明舒,最后是寧知。林姨避開了明舒不讓講的那些,只說是上個月才搬過來,算一算也不比寧知早多久。 明舒很少搭腔,聽著她們聊。關(guān)于寧知的到來,她什么都沒問,能猜到是咋回事。 小鬼這次上道,不是空手進門,比之前一回要接地氣了。她帶著不少禮品過來,不要錢一般,名貴的燕窩魚膠那些買了十幾盒,摞成堆放茶幾上了。 心意肯定到位了,就是不知道東西是送給誰的。 林姨不喊明舒的名字,叫的阿舒。 到底一起生活好些年了,日常都是林姨在照顧明舒的生活起居,感情擺在那兒,這架勢搞得還真像是一對母女。明舒不擔(dān)心寧知會聽出哪里不對勁,該如何就如何,行為舉動無不自然。 也許是壓根沒把阿舒與明舒對上號,寧知從頭到尾都沒怎么樣,期間還起身幫林姨添飯。 明舒暗自瞅著,心里有了數(shù)。 小鬼只在飯桌上照顧長輩,不管明舒,連搭把手都不愿意。 桌子太寬,湯勺朝向?qū)γ媪耍魇鎵虿恢?,這人瞥見了也不幫著遞一下。 林姨已經(jīng)知道這位不是外國人了,對她的混血身份有些好奇,拉家常地問了問。 也不是有意想探究寧知家里的情況,沒壞心,隨口一提。 寧知沒瞞著,都如實講了,沒把這些當(dāng)什么不能說的隱私。不過她沒說AURORA集團,隱瞞了一些事,比如為何會離開家里到這邊住,編謊道:學(xué)校那邊還有事,放假了得留下,不能回去。 林姨信了,真當(dāng)這是為了學(xué)習(xí)才留下來,關(guān)切地問:那是沒辦法,讀書更重要?,F(xiàn)在大幾了? 下半年就大三,寧知說,回答煞有介事,要參加比賽。 林姨就喜歡這種能學(xué)習(xí)的,越聽越高興,接道:快了快了,也就兩個月。大三確實任務(wù)重,課程緊,還要為考研和工作做準(zhǔn)備。 明舒不插嘴,到這兒又不著痕跡地抬頭。 小鬼的情況她都清楚,成績的確不錯,能保持全年級前三,考上Z大也是憑自己的實力。這人在讀書上沒利用混血這一身份走任何捷徑,也沒讓家里幫忙,是腳踏實地考出來的。 林姨問:讀的哪個學(xué)校? 寧知說:Z大。 林姨笑著說:什么專業(yè)? 寧知應(yīng)道:管理。 林姨驚訝,哎,我們阿舒也是管理專業(yè),跟你一個學(xué)校。 小鬼掀起眼皮子瞅向這里。 明舒喝口湯,順著說:比你大很多屆。 邊聊邊吃,結(jié)束都九、十點了。 過后是林姨收拾殘局,不讓她倆幫忙,還切了盤水果讓吃。 寧知到沙發(fā)上坐著等,吃不下了,低頭搗鼓手機。 沒打游戲,進群里跟朋友聊天。 明舒沒回房間,留在客廳陪著。 倒一杯溫水,過去。 沒從正面走,由后邊經(jīng)過,順道看一下這人在干什么。 路過對方身后,見她坐沒坐相,明舒輕輕拍了下她的頸后,柔聲說:別一直佝著背。 寧知沒注意,冷不丁被一拍就抬手來擋,可在要碰到時又堪堪停住,收回動作。 客廳里的空調(diào)溫度開得低,冷氣充足,明舒指尖冰涼涼的,頸后的觸感難以忽視,分開了也還留有那種瞬間的感覺。 似是不喜歡被不熟的人碰到,這小鬼側(cè)開身,往旁邊退了點,避開的舉動過于明顯。 明舒繞著沙發(fā)走了半圈,把杯子放她面前,又示意地推了推。 知道這是要坐下,寧知讓出些地方。 小鬼心思多,彎彎繞繞的,還記著先前那一出,明舒剛走近就直起了腰背,不太自在。她不領(lǐng)情,水都送過來了還說:不用。 不喝放這兒就行了。明舒不會挨她太近,識趣地空出一些距離,在做什么? 寧知晃晃手機,玩微信。 跟朋友聊天? 嗯。 明舒問:之前那幾個? 狼尾男和粉頭發(fā)女孩子她們。 寧知還記得上次相遇,也不否認(rèn)。 手機沒鎖屏,停留在聊天界面上,群里的消息刷得飛快,一群小孩兒能鬧騰,大晚上沒事干,什么都往群里發(fā)。 還有單獨的聊天,同時聊了好幾個。 明舒正大光明地瞅,瞧見上面有一個備注是男生名字,又問:對象? 寧知也不怕被看,滿不在乎。 不是。 明舒說:上回在酒吧那個? 對方避而不答,只說:沒對象。 這樣明舒說,看你盯手機那么出神,還以為是。 寧知拿開手機不給瞧了,只是朋友,沒那種關(guān)系。 明舒好笑,成心逗弄她,長得還挺帥的。 小鬼懶得解釋了,又變得愛搭不理的。 坐一塊兒自是為了拉近距離,緩和關(guān)系。 等以后徹底認(rèn)識了還得繼續(xù)相處,現(xiàn)在可以熟悉一下。 明舒主動點,說了些有的沒的,等對方肯理自己了,瞥向她臉上淤青還沒完全散掉的那里,問:怎么傷的? 寧知不說實話,敷衍道:撞的。 不疼? 還好。 明舒直白,跟人鬧矛盾了? 沒有,她辯解,都不是。 知曉這人死倔,肯定不會告知實情,明舒也不再問了。 況且林姨還在,一會兒過來了不好說。 明舒起身,讓其坐著不要動,別走了,等一會兒。 言罷,往房間那里去。 沒明白這是要干什么,寧知蹙眉。 再折回來,明舒手上多了一支藥膏,走到跟前了,把東西擱這人手上。 晚點帶回去用。 第8章 家里常備基礎(chǔ)藥物,雜七雜八買了一堆,平時很少用上,放著也是浪費,給一支沒什么大不了。 這么做倒不是為了討好對方,明舒坦蕩,沒那深沉心思,只是看不下去罷了。她不說溫情的話,連關(guān)切都沒有,給了藥膏就完事,不管寧知要不要。 小鬼這回給面子,沒拒絕,也不討嫌了。她低眸看了看,收下東西,片刻后才干巴巴地小聲說:行。 明舒不作弄她了,打開電視,坐沙發(fā)中間。 接下來兩人都沒怎么說話,靜默地等著,一個玩手機,一個看電視,誰也不打擾誰。 寧知還是喝了那杯水,覺得嘴巴干,便不拿捏架子了,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小半。明舒往后抵了低,閑適地倚在靠背上,將這些舉止都收入眼底。 不多時,林姨從廚房出來,到這邊陪著坐坐,有空就繼續(xù)嘮。 離開這里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寧知先走,林姨后一步出門,下樓扔垃圾順帶開車回家。明舒沒出去送人,目送她倆一前一后將門帶上,在客廳里看電視待到十一二點才回房間。 一次相聚并未帶來太大的改變,過后的相處還是那樣,頂多是熟悉了兩分,再次見面時可以打個招呼的程度。 不過這也只是明舒和寧知之間,不包括林姨。小卷毛一貫區(qū)別對待外人,對林姨又是另一個態(tài)度,出門遇上了不僅會主動喊人,偶爾還會幫忙拎東西。 余后的幾日天氣晴朗,不燥不熱,氣溫適宜。 明舒基本上每天都能見到寧知一次,有時是在樓下,有時是在停車場,甚至有一回是在附近的大型商場。 寧知還是開著最初那輛黑色的牧馬人,日常比較低調(diào),不算太張揚,且多數(shù)時候都是只身一人進出小區(qū),很少帶朋友回來。 在商場遇見的那次,她跟調(diào)酒師一起逛超市,推著購物車置辦各種日用品和食物,買了整整一個購物車的東西,陣勢著實夸張。 這天林姨請假了,回鄉(xiāng)下老家探親,明舒有時間就出來自己買菜,結(jié)果剛到地下超市就撞見了二人。 調(diào)酒師不認(rèn)識她,自是不會對她多加關(guān)注。寧知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她了,隔著一個貨架的距離,雙方對視了一下。但各自都來不及講上話,調(diào)酒師就拉著寧知拐彎了,去了方向相反的熟食區(qū)。 明舒推著購物車往果蔬區(qū)走,不慢不緊地邊逛邊買。 而等買完東西出去,商場的停車區(qū)內(nèi),她又遇見那兩人。 湊巧了,明舒與寧知停車的位子是挨著的,兩相比鄰。 摸出鑰匙,開車,打開后備箱放東西,接著繞到前邊彎身進駕駛座。她瞄了眼旁邊,見那二位正費力往車上搬物品,大件小件地朝車?yán)锶?,也沒打算上前幫忙,差不多了就駛離這里。 寧知還在低頭放東西,仿佛沒發(fā)現(xiàn)這個巧合,直至車子開出老遠(yuǎn),都快沒影了,才放慢手里的活兒,側(cè)頭瞅著那邊。 李林澤將一箱啤酒遞過來,讓接穩(wěn),放后面去。 寧知應(yīng)下,回身幫忙。 晚上寧知沒回去,買完東西就開車出城了。大熱天的,一伙人閑得發(fā)慌,竟約著去野外露營玩,也不嫌累,還一走就是兩天。 明舒對此一概不知,這期間沒見到也不在意,不會特地窺視別人的生活,還是林姨從鄉(xiāng)下回來了,偶然提了一嘴,她才知道這事。 但聽完就過去了,不會惦記太多,到底與自己沒關(guān)系。 同一時段里,明舒自個兒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跑完兩個店,還得抽空見客戶,另外也參加了莊啟年舉辦的晚宴。 當(dāng)天凡楚玉回Z城了,辛苦搞定出差,晚上得陪著一起出席宴會。 莊啟年指名道姓邀請了她倆,少一個都不行,不去就是拂了人家的面子。 晚宴在郊外的避暑山莊舉行,地方找得遠(yuǎn),派了專車接送。明舒一身露背深V青色長裙出場,優(yōu)雅而大方,與凡楚玉一塊兒過去,到了山莊就去見見認(rèn)識的人,合作商,朋友,某某集團的老總 莊啟年在山莊里迎客,沒到大門口接人。 寧爸也來了,同樣的混血模樣,但五官輪廓不是很深,沒那么夸張。 大抵因為不是一個親爸,莊啟年與寧爸長得一點都不像,根本沒有半點親兄弟的模樣。寧爸有著一張英俊的皮囊,濃眉大眼高鼻梁,身材高大,快五十歲了還保養(yǎng)得很好,瞧著才三四十的樣子。莊啟年則反之,四十出頭就疲態(tài)倍現(xiàn)了,面容普通,不丑不帥,身高一米七多點,還比不上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