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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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認同道:那倒是。 英姐也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說是這次應該不會大興cao辦,請的賓客不多。凡楚玉思索片刻,一五一十地講著,辦席的酒店定在了碧云坊,好像之后還要回鄉(xiāng)祭祖,各種規(guī)矩還挺多,陣勢搞得很大。 明舒不感興趣,對這些封建舊俗更是聞所未聞,僅僅說:還行。 暗暗觀摩一番她的細微反應,凡楚玉試探地問:她還找過你嗎? 明舒回道:之前找過一次。 新疆那回? 嗯啊。 凡楚玉:上次你們回來,老曹私下里就講過,說你倆那時候就奇怪得很,明顯有問題。 明舒:當時早分了。 凡楚玉:難怪年初那會兒你就有點不對勁,明姨還問我了,以為你遇到了什么事。 明姨,明義如女士。 明舒對此一概不知,聞言,不解地扭頭:我媽問你什么? 還不就是那點事。凡楚玉回答,告訴我你那幾天在家里吃飯都走神,擔心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不僅打電話給我,還問了老曹。 她沒問我。明舒說,當面沒提過。 凡楚玉說:還不是怕你難過,擔心真出了啥事。 明舒好笑,能有什么,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可不就是天塌下來了,不然你一天天都心不在焉的。凡楚玉拆穿她,怕你想不開。 明舒解釋:心不在焉也不是因為這個,跟感情問題沒關系。 凡楚玉:那是什么? 明舒說:設計稿出了問題,大過年加班心煩。 凡楚玉不相信,你這是辯解。 明舒一本正經(jīng):真的。 哦。 不騙你,真是設計稿。 凡楚玉輕挑眉毛,以懷疑的目光睨著她。 明舒認真地說:可能有點受外界的影響了,但主要的原因真是畫圖導致的,跟紀安黎沒多大關系。 凡總也不繼續(xù)戳她心窩子,回道:行吧,信你了。 明舒說:我倆年前就鬧過這些事,早就吵過了,不是過年期間才有的矛盾。 這點倒是讓凡楚玉意外,真沒想到。 明舒實誠道:她以前就提過這些,問我怎么辦,問同不同意。 凡楚玉接道:然后呢? 我肯定不同意,都出柜了,哪可能點頭。 她就這樣了? 明舒:也不是,一開始不這樣,那時候還好,基本能達成一致共識,沒到后來的程度。 凡楚玉嗯聲,識趣不再亂問。 明舒說:后來遇到了一些事,再就是去年年底那會兒,她mama去世了。 凡楚玉臉色變得凝重,一時寡言少語。 熟悉明舒她倆的朋友,基本也清楚紀家什么情況,都知道紀安黎那個親媽怎么回事。總之就是老掉牙的狗血劇情,家境優(yōu)渥的白富美遇上了年輕且高學歷的鳳凰男,兩個人攜手沖破家庭反對而在一起,隨后男人借著女方家庭上位并鳩占鵲巢從而白手起家,再是外遇、私生子、家庭大戰(zhàn)及爭奪財產三百回合。 悲催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旁人不好評判,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兩個人的感情與各自的家庭難處本就不能混為一談。凡楚玉沒發(fā)表無用的個人觀點,只拍了下明舒肩膀,說:不要太在意。 明舒坦然:不會,都放下了。 凡楚玉背抵椅子,真的? 明舒不解釋,反問:看起來不像么?我要是沒放下,那你上次干嘛給我介紹別人? 凡總煞有介事地說:那是怕你走不出來,想找個人帶帶你,試一試。 明舒無奈:這是歪理。 凡楚玉:前陣子你也不跟我們聊這些,以為你還惦記著人家。 明舒:怎么可能。 這不是你一直瞞著,一個字都沒跟大家說么。 我那是不想你們總是問,嫌煩。 會嗎?凡楚玉疑惑,兀自猶豫了下,又舒展開眉頭,似乎確實是,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問你倆咋回事,只是不當面向你打聽。 明舒嗯了一聲。 凡楚玉說:算了,不提這些。 確實不該提那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了,不管當初如何,重新開始就是新的階段,老是揪著不放毫無意義,卸下包袱往前走才是王道。 撇開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不談,凡楚玉提到明晚要請大伙兒聚餐,為明舒和寧知踐行。 明舒好笑,又不是不回來了,踐什么行。 其實是英姐想讓大家一起吃個飯,凡楚玉說,這不是太久沒見面了嘛,正好明晚都有時間。你到時候有空沒,去不? 明舒想了想,有,應該去吧。 凡楚玉提醒:把寧知帶上,別落下了。 行。 各項交接事宜收尾,下午就搞定所有。 明舒早早就下班,過后順路去老兩口那里露個面,送點補品過去,但不留下過夜。 原本是打算留那邊的,可明晚要參加聚會,時間不太夠,晚點還得回去收拾行裝。 老兩口都知道明舒要出差,今晚特地做了頓豐盛的大餐,明義如還為明舒準備了一堆遠行用品,生怕外邊買不到。 蕭何良聽店里的人說了這次是明舒和寧知同行,還好奇地打聽寧知的近況,問一問小崽在店里的表現(xiàn)。 明舒想了想,說:還可以,表現(xiàn)力不錯。 蕭何良慈祥和藹地說:下次等你們回來了,可以帶她回來坐坐。我這也很久沒見過她了,只在電話里聊過。 明舒答應:嗯,改明兒我找個合適的時間。 在家里只待了兩個小時左右,九點前,明舒開車離開,回去抓緊時間收拾。 林姨已經(jīng)幫她把行李箱什么的都找出來的,具體要帶哪些東西還得她自己放,老人家也不懂,擔心搞錯了幫倒忙。 要帶的東西不多,半個小時就全部收好。檢查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后,明舒去了隔壁房子,看一下寧知的進度。 那小鬼太隨性,懶得出奇,今晚壓根不準備開動,計劃明天再裝行李。 明舒過去知會了一下,關于明晚的聚餐,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細節(jié),順便在那邊留一會兒。 這是明老板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到對門房子里打轉悠,早前要么站門口不進去,要么只是進去走兩步,但不會過多停留。 這邊的房子里還是一如剛搬進來那樣,沒有太大的改變,連生活用具都不曾多添兩件,到處都顯得空蕩,要不是客廳角落里布置有一個大型狗屋,還真是看不出半點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像是空置了許久似的。 甚至廚房內還是前陣子的原樣,什么都沒有,別說柴米油鹽這些調味品了,菜刀都不見得有一把,僅僅冰箱里冷藏著碳酸飲品和瓶裝水,以及一大堆為秋天準備的罐頭。 寧知在房間里裝箱子時,明舒到處巡視一圈,打開冰箱拿了一瓶蘇打水,隨即開一罐牛rou罐頭喂秋天。 秋天嘴饞,砸吧幾口就干掉一罐rou,吃完還想再來一罐。 明舒進房間內的那個浴室里洗手,隨口問寧知今天做了些什么。 寧知一板一眼地回道:上午去學校上課,下午在圖書館復習,晚上回來打游戲。 跟家里打電話沒?明舒問。 寧知點頭,打了。 明舒:那就行。 許是因為前兩天晚上那一次,現(xiàn)在她倆之間的對話有些干巴,寧知表現(xiàn)得不夠自然,略顯拘束,見到明舒就總想著那個時候,反而不太能放得開了,不似早先那么從容。 小崽終究是空架子,不管以往有多強勢,是不是她先主動過去賴著不走,可一旦動真格了,到底還是像一張白紙一樣。 明舒不過是給她嘗了點小小的甜頭,這還沒吃出味兒呢,她就先敗下陣來了,完全不是對手。 寧知到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勁來,被那種揮之不去的感受籠罩至今,以至于見到明舒就不知如何反應了,尤其是眼下獨處一室,哪怕看都不看明舒一眼,卻還是臉燙心火燒,總覺得哪兒熱乎乎的,整個人都有點束手束腳不知所措。 這都收拾好久了,行李箱里仍空著大半,只放了一些亂糟糟的小玩意兒,連衣服都還沒有。 明舒垂眸,輕聲說:十月份巴黎那邊應該只有十幾度,天氣不好的話可能更低,記得帶薄外套和長褲。 寧知哦了聲,起身,打開衣帽間找外套和褲子。 小孩兒不講究,胡亂收了一通,也不管款式和顏色,更不搭配一下,抬手就隨便拿兩身裝箱子里。 明舒站一邊守著,有些看不下去。 不要這兩套,重新?lián)Q。 寧知聽話,立馬就把箱子里的衣物拿出來,問:那要哪些? 明舒走過去些,側身望了望衣帽間里,幫忙搭配了兩身,取下相應的衣服褲子遞過去,這些都帶上,你先拿著,我再找兩件別的。 嗯,寧知說,伸手來接,全然不反對,都聽她的,好。 接衣物時,兩人的指尖短暫相碰,一不小心碰到對方。 明舒今晚穿得少,上身只一件薄薄的灰色亞麻上衣,她的手有些涼,指尖的溫度亦低,冰冰的,比較冷。 寧知清晰感受到,率先縮起手指,乍然又別扭起來。 將這小鬼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明舒不說什么,轉身又拿了件深青色的襯衫,還有一些小配飾。 接著。明舒再伸手遞過去,瞅了瞅衣帽間內其它地方,瞥見那邊的角落里還有首飾柜,柜里一邊放著耳釘?shù)葨|西,另一邊則是名貴的藏表。她從里面挑出一只表,讓到時候戴著,又找了些相配衣服的飾品,把全身上下的搭配都幫寧知做了。 寧知這次倒是不道謝,心安理得地接受。 秋天想進來湊熱鬧,屁股扭扭地往這里面走。寧知不讓進,拖著傻狗出去,將其關在門外,等會兒再回來繼續(xù),把該裝的都裝行李箱里。 明舒還是守在一旁,默默瞧著寧知打包行裝。 收得差不多了,終還是明舒先開口,倏爾沒頭沒尾地問:你那些朋友經(jīng)常來找你? 某人笨得要死,品不出個中深意就算了,還遲鈍地啊了聲,少根筋地說:哪個朋友?李林澤他們? 明舒居高臨下地看著,嗯。 還好,不是經(jīng)常,偶爾才來。寧知回道,打開抽屜摸索一番,這會兒還不忘記要帶上游戲機,找到東西了就隨手放箱子里,又說,更多時候是聚會,約在外面玩。他們大多數(shù)人還住在家里,偶爾喝多了不敢回去,又不想住酒店,只能去別人那里湊合一晚上。 明舒沒說話,只是隨便問問。 寧知抬頭瞅了下,思忖須臾,還是解釋:只有最近才到我這兒找地方住,以前都住其他人那里。 還當明舒僅僅是在問那晚突然被打擾的原因,說了相當于白說。 明舒不再細問,到這兒就打住,默不作聲地擰開蘇打水瓶蓋喝了口,潤潤嗓子。 氣氛稍顯沉抑,沒人說話就非常安靜。 合上箱子拉鏈,寧知站起來,瞧了下明舒擰瓶蓋的那只手,遲疑片刻,還是說:我我和秋天今晚還去你那邊。 明舒說:隨你。 待會兒一起過去。寧知不迭道,平白無故就有些緊張,最后一晚上了,明天我要送它回去,等回國了才會重新接它到這邊。 明舒:知道。 其實上個星期就找到專門到這邊看管照顧秋天的員工了,這次不將毛團子送回城南老宅也可以,但寧知還是不放心,怕自己長達十天時間都不在,秋天可能會受虐待,認為不穩(wěn)妥,因而左右衡量還是送它到寧老太太身邊,請老太太幫忙照看。 秋天本就是在寧家老宅蹦跶著長大的,它更習慣那邊的生活,不會不適應。 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么話,寧知瞅著明舒手上的瓶子,憋了一會兒,忽然說:我也想喝水 明舒掀起眼皮子,對上小崽的視線,明白這是何意,沉默了下,低低說:自己去冰箱里拿。 寧知腆著臉回答:不想去,剛剛收拾行李太累了。 明舒可不打算幫忙,更不會把自己手上這瓶喝過的給她。 那就渴著,什么時候拿什么時候喝。 寧知勾起食指摸了下鼻頭,不在意她的話,生硬說:我想喝蘇打水。 明舒真不搭理了,不上心地轉身出去,邊走邊說:我先帶秋天過去,再過半個小時它該休息了。 語罷,打開門走到外邊,喚秋天一聲,讓傻狗跟著自己走。 先前才吃了一個罐頭,秋天滿眼滿心都是明舒,哪還容得下自家主人的存在,被明舒一喚就立馬頭也不回地跑了,十分爽快地撇下這邊的一切。 這晚依然不是電視夜,外邊不開燈。 秋天又多了一個新玩具,一只柯基狗形狀的公仔,逼真圓潤且可愛。秋天再次被關主臥里了,毛團子興奮地研究地兩三個小時的玩具,咬兩口,舔一舔,再扒拉幾下。 寧知十點左右才過來,已經(jīng)在隔壁房子里洗漱干凈了。 黑沉沉的環(huán)境里,明舒摸著她的臉,捏捏她的后頸。她就是個十足的呆子,木楞得要命,埋明舒頸窩里聞了聞,將唇貼上去,輕輕說:你身上好香 夜色昏沉,近處一片靜謐安寧,遠處的街道上則是燈紅酒綠迷人眼,為城市的深夜所沉淪。 后一日是陰天,溫度持續(xù)下降,已然到了十四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