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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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前輩脾氣不大好,但還是忍著氣問及遲到的原因,讓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寧知實誠得過頭了,不假思索就說是睡蒙了,所以沒趕上時間。 進訓練營的機會不是人人都能輕松得到,其他人都恨不得提早到這邊侯著,從一開始只有漂亮前輩遲到的份兒,哪有學員這么不尊重人。 漂亮前輩與那些散漫成性的普通法國人不同,她時間觀念較強,為此對寧知有些不滿,可到底還是沒有講重話,只說下不例外,告訴寧知要上點心對待自己的事業(yè),畢竟訓練時間不長,沒道理十天都堅持不下去。 寧知自覺理虧,只聽著不反駁。 由于僅有寧知一人遲到了,接下來一天的訓練中,漂亮前輩對她格外嚴苛,比前幾天都要狠,強度明顯比其他人要大很多。 寧知不會喊累,老老實實受著了。 明舒不清楚這事,都是傍晚過去接人才發(fā)現(xiàn)。 漂亮前輩不知道她們有著更深一層的關系,真以為只是普通的老板和簽約模特,見到明舒后便隨口提了兩句。 明舒默默瞅向不遠處的某人,不為之辯解。 接到人出去了,坐上車后,明舒才扔一包紙巾給寧知擦擦汗,問:累不累? 寧知搖頭,一般般,還成。 明舒讓向?qū)「绨l(fā)動車子,又瞄了這位一眼,面色正經(jīng)地說: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別遲到了。 寧知立馬就心領神會,想得通咋回事,漫不經(jīng)意地問:她還向你告狀啊? 不是告狀,明舒說,是讓我監(jiān)督你,怕你再遲到耽擱其他人的進度。 寧知反向告狀,接道:她也沒等我就開始了,哪兒耽擱了 明舒懶得分辨對錯,直言:反正不要熬夜,以后十一點之前就回房間睡覺。 寧知抽紙擦了下脖子,干巴巴說:哦。 此時的對話倒是正常得很,好似昨晚到今早的一切都不存在。明老板比秋天毛團子還善變,眼下清醒了就不認賬,跟那時的態(tài)度大不一樣。 寧知沒往心里去,習慣了自家老板白天晚上的轉變,待車子開出老遠了,忽而說:明老板,我要吃可麗餅。 明舒正在刷微信消息,聽到了,可是不管。 小崽拉拉明舒的打字的那條胳膊,重述一遍:我想吃可麗餅,前面轉角的地方你給我買。 明舒不為所動,淡然回道:晚上出來再買,先回去換身衣服,待會兒還要去斯蒂文那里,時間來不及。 再過兩天就要回國了,今晚斯蒂文再次請她們吃飯,不過這回不是在自個兒家中,而是專門找了個當?shù)氐奶厣蛷d,想請二人嘗嘗本地美食,還準備邀請她們?nèi)ヂ牳鑴 ?/br> 老曹面子大,昨兒特地打電話跟斯蒂文說了,讓一定帶明舒到處轉轉,千萬別讓她成天悶在酒店里。老曹太了解明舒,知曉她到了這邊肯定也還是那個樣,絕對不會單獨出去游玩。明舒的性格向來如此,事業(yè)上太用心了,以至于時常忽略生活中該有的享受和美好,少了諸多樂趣。 斯蒂文熱情,樂意帶她們出去轉悠,準備得還挺用心,提前就告知了具體的計劃,提醒她倆哪個時間就得出門,表示到時到酒店接二人。 明舒不好拂了人家的心意,過去接寧知亦是提早做準備。 回到酒店,寧知先去洗個澡,明舒在外面收拾化妝,晚一點再為寧知簡單描眉涂口紅。 二十歲的崽兒皮膚好,嫩得可以掐出水,日常妝壓根不用涂粉底,隨便上點精華水乳就可以了,整張臉的狀態(tài)簡直好得不行。 寧知其實是不太想化妝的,打算隨便穿一身就出門,覺得又不是重要的場合,沒必要整那么麻煩,但明舒非得把人抓回來,還親自上手幫她弄。 又不是出去約會,化妝也是浪費。寧知說,嘴巴閑不住。 明舒捏著小孩兒的下巴抬起,讓朝著自己,指尖在這位眉心中間點一點,怪認真地問:你什么時候和人約過會? 寧知張張嘴,憋了半晌才說:沒有約過。 明舒還挺意外,問這些也不是吃味了,只是有點好奇,看不出來小崽竟然這么純情。她邊描眉邊說:普通約會也沒有?比如被別人約出去,看看電影吃個飯這種。 沒,寧知說,性子直得過分,不太理解明舒的觀念,又不是什么重要的關系,干嘛要浪費時間看電影? 明舒說:有時候也會和朋友一起出去吧,不看電影還能干嘛? 多了去了。寧知說,一一細數(shù),玩游戲,打桌球,泡吧,打牌,看球賽還可以賽車。 這日子過得簡直豐富,可比明舒她們一堆人精彩多了。 明舒問:你還會賽車? 寧知嗯聲,想點頭又被明舒勾住臉不給動。 說話就說話,不要亂動。明舒語調(diào)輕和,待會兒該畫歪了,小心化完就是高低眉,很難看。 寧知抬起頭,保持先前的姿勢,接著剛剛的話繼續(xù):賽車不是專業(yè)的,比較業(yè)余。 明舒說:我有個朋友就是專業(yè)賽車手。 寧知:誰啊? 不是Z城的,南城那邊的人,你應該不認識。 說說看,名字。 葉昔言,聽過沒? 沒有。 明舒:她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去德國了。 寧知:這樣。 好像后年就退役了,到時候估計會回來。 嗯。 講到曾經(jīng)的老熟人,明舒難免會多說幾句,但寧知顯然不太感興趣了,愈發(fā)寡言少語,明明是她先問起那位朋友,這會兒卻興致缺缺。 沉默了半分鐘,寧知別扭地抿抿唇,忽地再開口:你倆咋認識的,關系很好嗎? 還行,算是可以。明舒沒察覺到這人的變化,隨后解釋,我跟她女朋友更先認識,我倆關系更好點,以前在德國那邊經(jīng)常一起聚會,不過后來就跟葉昔言聯(lián)系多了,她名下也有服裝品牌和設計工作室,平時有合作。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寧知頓了頓,態(tài)度再轉了回去,臉色稍微好些了,轉而問葉昔言那位女朋友。 明舒說:她是個醫(yī)生,很厲害,人還不錯,以后有機會可以帶你去見見。 寧知略微不自在,莫名就拘束起來,口是心非地嘟囔:也不是很熟 明舒不給拒絕的余地,擰開口紅,下一刻就為之涂嘴巴。寧知立馬打住,不說了,稍稍張開嘴巴方便明舒涂這玩意兒。 化淡妝十來分鐘就搞定,換衣服就更快了。 秋裝不如夏季服飾那樣講究,保暖修身就行,怎么穿都好看。 斯蒂文不多時就到了這邊,還帶上了一男一女兩位朋友,之后五個人一同出去。 這晚是來巴黎后最輕松的一晚,大家先去餐廳品嘗特色美食和美酒,飯桌上交談一番,到點了再慢悠悠開車去歌劇院,聆聽這個浪漫之都的藝術。 明舒與寧知變相地進行了一次約會,全程以來的感官與體會都還不錯,真正地放松了一把。 回去的路上,斯蒂文在路邊的店鋪了買了幾束花送給眾位,說是以花結尾,感謝大伙兒賞臉。 到酒店后,寧知手賤地從那束花中折了最大的一朵紅玫瑰,欠不拉幾地將其別明舒右耳上。 明舒不解,伸手碰碰花,干嘛你 小崽頗為滿意地打量著,倍兒土地夸道:人比花嬌。 明舒好笑,嬌什么嬌。 。 余后的兩天還是正常過,所有事情都順遂。 明義如女士遠隔重洋打來電話,關心女兒在法國過得怎么樣,問適不適應這邊的生活。明舒回撥了一個視頻通話,讓老媽親眼看看自己過得如何,并問老兩口有沒有需要帶的東西。 打視頻電話那時寧知不在,還在漂亮前輩那里訓練。蕭何良在另一邊問到寧知的情況,還想著讓寧知過來說兩句話呢。 明舒不好講實話告訴老兩口她倆住的套房,只搪塞寧知不在酒店里,其余的一概不提。 有些話真不好講,明舒自己都沒理清楚,哪會現(xiàn)在就通知老兩口,何況寧知的身份不簡單,光是蕭何良學生這一層就足夠讓人頭疼了。 蕭何良可沒把她倆當同輩看待,在老頭兒的眼中,明舒該是老曹那一輩的人,而寧知則還是在校學生,是孩子,差別簡直大了。 倆老的對同性戀這一點的接受度都才勉勉強強,以后會是哪樣的態(tài)度挺難說。 再者,明舒至今還沒深入思考過她與寧知的各種問題,不曾正視現(xiàn)狀,二人中間始終隔著一道無形的膜還沒捅破。 跟寧知認識的這段時間以來,好幾個月了,這期間還是發(fā)生了許多事,明舒對寧知的接受度還算良好,可能一開始并未想過太多,只是沖著AURORA集團去的,那時候認為寧知興許是個棘手的麻煩,但慢慢的還是有所改觀了,到現(xiàn)在更是有了另一種想法,覺得對方的出現(xiàn)似乎還不錯。 明舒挺喜歡如今的狀態(tài),不管是在玉林苑么時候,還是這次的巴黎出差,那都讓她十分放松,愿意去嘗試。 明舒沒問過寧知的怎么想的,亦不打算問,目前認為這不是非常有必要。 她倆相差八歲,差距不算太大,可也不小,雙方在觀念等方面必定存在相應的矛盾,只是暫時還未顯現(xiàn)出來而已。二十歲的人談感情時幾乎不會著眼未來,畢竟還小,有大把的青春時光可以揮霍,哪會浪費精力去糾結這些,享受當下才是第一要義。 明舒不愛自尋煩惱,只在心里留了個底兒。 這天明舒沒去接寧知,一直待酒店里窩著,打完視頻電話就再切換到郵箱里,給曾秘書發(fā)點資料過去,讓趁自己回去之前整理好。 另外,明舒還分別給凡總和老曹吱個聲,通知他們東西都買好了,問還有沒有別的需要。 凡總大忙人沒回消息,只有老曹回了。 老曹閑得發(fā)慌,國內(nèi)大晚上了還不睡,上線問寧知表現(xiàn)如何,說是斯蒂文對寧知贊譽有加。 明舒如實告知,表示寧知各方面都可以,這趟沒白來。 老曹瞎咧咧,發(fā)消息夸道:「咱們工作室的崽兒就是全能。」 晚上寧知回來后,明舒講了這個。 寧知說:我給曹哥買了禮物。 明舒問:買禮物給他做什么? 紀念品,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空手回去。寧知回答,也給楚玉姐買了,還有果兒她們。 明舒擰眉,她們讓你買的? 寧知:沒,是我要送。 這么多東西,能裝得下么,少帶點。 裝得下,我都買的小件,塞箱子里綽綽有余。 每天都帶一塊兒相處,明舒壓根不知道寧知什么時候買了那么多禮物,還把每個人都考慮在內(nèi)。她倒是沒說什么,只覺得太費力沒必要。 訓練期的最后一日只訓練半天,剩下的半天自行安排。 倆人都空閑,百無賴聊便再出去逛一圈,隨便吃點買點,最后留念一次。 她們在種有法國梧桐的街道上走了小半個小時,過后又趁著涼爽的天氣去廣場上轉轉,街頭巷尾到處打發(fā)時間。 二人在一家中古店門口遇到了街頭藝術家,站人群里聽了十來分鐘的小提琴。明舒身上沒帶錢,便找寧知借了點,而后將紙幣放地上的帽子里。 因為錢給得多,那位藝術家單獨為明舒演奏一曲。 離開中古店,明舒說:回去還你錢。 不用,寧知開口道,也沒多少。 明舒笑笑,真大方。 寧知厚臉皮順著說:可不是,對你最大方了。 國外人少,巴黎街頭還不如Z城隨便一條美食街熱鬧,快天黑那會兒還有些冷清蕭條,奔走的身影少了許多。 也可能是她們沒去對地方,或是來的時間不對。 晚上是寧知請客,帶明舒去吃法餐,趕在最后的晚上享受一回浪漫。 小孩兒嘴里講不出溫情的話,生硬地說是為了犒勞明舒,辛苦她陪自己到這邊來。明舒欣然同意,非常爽快就答應,還特意換了身長裙出來。 法餐味道還行,主要是吃花樣,一頓飯吃下來已不知過了多久了。 作為回報,明舒送了寧知一份禮物。 不是太貴重的物品,只是一條早就買了的手鏈。前幾天幫老曹找相機時買的,本來準備回國后再給,這下就干脆送了,不必等回去后再找借口。 寧知當面就拆開盒子,抓著那條手鏈看了看,當場給出評價:款式還可以,材質(zhì)和設計都不錯。 明舒說:在店里看到后,覺得應該適合你,于是就買了。 是挺適合我,寧知臭美得很,將其在手上比劃了下,跟我的耳釘很搭,有沒有? 還成吧,好像是有一點。明舒說,對著小崽攤開掌心,給我,我?guī)湍愦魃稀?/br> 寧知把東西遞過來。 明舒問:要不要現(xiàn)在就戴,還是先放著? 寧知:戴吧,拆都拆開了。 明舒三兩下就為其戴上手鏈,再拉著小崽的手反復瞅瞅,說:尺寸差不多,我沒記錯。 飯間的所有經(jīng)過都顯得動人心弦,又自然而然,誰都不會太刻意地做什么,整個過程都只是正常相處。 離開餐廳,等車來的時候,寧知站在街邊就挨上去親了明舒一口。她這回膽兒大,直接親的嘴巴,不是脖子,更不是臉,而且還是抓著明舒的下巴將其扭向自己后再親的。 那個舉動太突然,明舒沒想到會在外面就被偷襲了,以至于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寧知并不是挨挨嘴巴就完事,是正兒八經(jīng)地親的,持續(xù)了很久才退開。 異國街頭時而人來人往,誰都不認識她們,不會忽然出現(xiàn)哪個熟人前來打斷。 明舒站著沒動,短暫地愣了愣,隨即從容地接受。 小崽的吻技還是一如往常的爛,但還是比以前要好上那么一丟丟,最起碼不會火急火燎地亂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