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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管亭的病,陸寒江搜集了不少縵維迪斯綜合癥的相關(guān)病例,他很清楚管亭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從虛幻中抽身,于是也不再瞞他,點頭道,“你說的都對。” 一切變得顯而易見,但管亭短時間內(nèi)還是被腦海里的記憶攪得混亂不清,腦袋疼得像是裂開一般。 他難受,陸寒江也不催管亭,他伸手拿起擺在床頭柜上的水杯遞給對方,“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問我。” 管亭接過水,遲疑地問道:“……我不是陸家的家庭醫(yī)生?” 陸寒江點點頭。 管亭一臉可惜。 果然百萬月薪都是假的,不怎么干活還有七位數(shù)的工資,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等好事。 “那小陸總和白先生?” 陸寒江輕笑一聲,“他們大學(xué)就在一起了,含柯和老白都是L大的學(xué)生?!?/br> 他對弟弟和老友的故事不算特別了解,只是知道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陸寒江和白修知約架,被跟蹤他的陸含柯看到,然后陸含柯莫名其妙就和老白糾纏在一起。 不過即便一知半解,陸寒江回憶起來的寥寥幾件事,也足以讓管亭發(fā)現(xiàn)小陸總和白修知兩人與他記憶中大相徑庭的性格,管亭聽著聽著,耳根子越來越軟,心里越來越慌,下一秒就想當(dāng)場挖個地洞鉆進去—— ——等等,這么說來…… ——救命,他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 小陸總和白先生和和睦睦好幾年,感情只增不減,而他卻以為一拳能打兩個小陸總的白修知是個唯唯諾諾的戀愛腦,以為明明白修知說一不二的小陸總是個又蠢又傻的人渣二百五,他居然還一邊樂呵呵地看戲一邊當(dāng)白先生的情感導(dǎo)師! 更關(guān)鍵的是,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事是假的,就一直陪著他演戲! 這也太社死了吧??! 管亭瞬間縮回被子里。 “管亭?”陸寒江愣了一下,趕緊扒拉被子,“別埋進去,悶得慌。” 管亭拽著被子死活不肯松手,悶悶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道:“陸先生,時候不早了我想睡覺?!?/br> 陸寒江忍俊不禁。 他大概猜到管亭為什么不肯鉆出被窩了,不用想都知道,此時此刻躲在被子下面的管亭臉會有多紅。 不過管亭還沒恢復(fù)記憶,甚至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捋一下自己的思緒,陸寒江沒再試圖把他拖出來,他站起身,想了想說:“其實含柯和老白的誤會不怪你,如果你醒來看到他們的時候,含柯沒賣蠢,你也不會把他們套進故事里?!?/br> 這件事陸寒江聽白修知說過。當(dāng)初管亭被隔壁王阿姨送到醫(yī)院,陸寒江在國外,陸含柯和白修知匆匆跑過去,管亭醒來后還有點迷迷糊糊,看到陸含柯就叫了他一聲“老板”,陸含柯居然真隨口應(yīng)下,結(jié)果兩人去找馮醫(yī)生,發(fā)現(xiàn)管亭是患了縵維迪斯綜合癥,瞬間冷汗就下來了,這之后才有管亭一系列的誤會事件。 所以陸含柯和白修知才會盡心盡力陪他演戲,畢竟這個誤會的因就是他們種下的。 管亭對這件事毫無印象,他現(xiàn)在也聽不進任何解釋,一味說自己困了想睡覺,陸寒江無可奈何,只好先行離開。 房門關(guān)上的那刻,管亭磨磨蹭蹭地從被子里挪出來。 想起來了,他之前還以為陸寒江和他是同道中人,拉著他哭訴過,管亭又一次把腦袋縮回被窩。 不止如此,管亭還跟陸寒江吐槽過那兩人詭異的感情關(guān)系、吐槽過陸含柯腦子有問題……救命啊,這簡直是社死日常! 他現(xiàn)在尷尬得腳趾都快摳出一座陸家老宅了!! ……等等,提到陸家老宅,之前去陸家老宅吃飯的時候連陸老夫人也在陪他演戲。 這這這……這更尷尬了?。。?! 管亭默默把自己縮成一團,欲哭無淚。 晨光浸染天際的時候,一個人影背著大背包,鬼鬼祟祟地從房里走出來,他大氣不敢喘,全程躡手躡腳,直到順利走出這棟房子,人影沿著小道一路狂奔,逃命似的離開這片別墅區(qū)。 陸寒江今天心情很不錯。 管亭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算是突破最困難的階段,接下來就是等管亭慢慢恢復(fù)記憶,半年來,這是陸寒江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沒有之一。 他把工作全推給陸含柯,今天休息一天,打算帶管亭再去見見馮醫(yī)生,檢查一下管亭的身體狀況。 順利的話,他還可以帶管亭去約個會放松一下。 至于他們的關(guān)系,陸寒江現(xiàn)在不著急坦白了,管亭既然能夠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出了岔子,隨便想一想就會明白陸寒江對他的心意,之后就是看管亭的反應(yīng)采取行動了。 美好,太美好了。 陸寒江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嘴角的笑意甚至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白修知最近收到來自高中音樂老師前往音樂挑戰(zhàn)賽的邀請,準備去地下的音樂室里練架子鼓,正巧遇見下樓吃早飯的陸寒江。 “早?!卑仔拗裘?,“你心情不錯嘛?!?/br> 陸寒江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美滋滋道:“這么明顯嗎?” 白修知心說你就差在臉上刻字了,他懶得再掰扯,轉(zhuǎn)移話題問:“管亭呢?沒跟你一起下來?” 陸寒江道:“估計還在睡?!?/br> “你倆昨晚沒住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