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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周沅于是將手機解了鎖。 兩人在光線暗淡的樹林里, 繞了好幾圈, 都沒有發(fā)現(xiàn)關心的人。山民似乎已經(jīng)有了點不耐煩, 于是索性在一棵樹下坐了, 并摘下頭頂?shù)牟菝?,用來扇涼?/br> “先歇會兒吧,那姑娘頂多就是扭了腳或者劃破了點皮,沒多大危險?!鄙矫顸c了煙,吐了口煙出來,眉頭舒展, “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捕獸夾,所以這一帶應該是沒有野獸的,用不著太擔心?!?/br> 厲周沅沒有說話,他靠坐到一顆樹干前,拿出了林嘉樹給他的手機。手機也上了鎖,他因此皺了眉。林嘉樹的手機屏保,是一只灰貓,貓的臉占了整個屏幕。 他試著,輸了林嘉樹的生日數(shù)字來解鎖,不過失敗了。 “……” 他又從山民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機,給周嵐打了電話。 “周沅?你們找到關心了沒有?” “還沒有。你讓嘉樹來接,我有話要和她說?!?/br> “別說太久了,我的手機快沒有電了,就夠打幾個電話了……” 一陣稀疏聲響過后,聽筒里傳來林嘉樹的聲音。 “怎么了?”她問。 “你的手機上了鎖,密碼告訴我?!?/br> “是你名字的拼音,后邊加上你的生日數(shù)字,沒了。” “……” 厲周沅掛了手機,嘴角卻忍不住牽了起來。 山民這時已經(jīng)吸完了煙,他把煙頭掐滅了,站起來拍了拍衣服,“走吧大兄弟,天快黑了,一會兒不好找?!?/br> 因為樹林里的光線變得愈加昏暗,兩人時不時的,還會被樹條給拌了。山民邊走邊和厲周沅搭話,似乎并不在意厲周沅有沒有興趣和他閑聊。 “那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你說哪個?” “給你手機那個啊,就前兩天,我還看見她到那茶園里采茶葉……好像她旁邊還有一個姑娘,掉這樹林子里邊的就是她吧?” 厲周沅的眉目依舊,神情很淡,“應該吧。” ˉ 林嘉樹蹲在路邊,眼睛盯著樹林子里,神情肅穆。她知道自己是看不見里邊的情況的,卻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往里邊看。 周嵐走到她的身后,也朝樹林里頭看,“你在擔心我兒子?” “……” 她回過身,點頭?!鞍⒁屉y道不擔心嗎?” “當然擔心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怎么不擔心?!敝軑辊玖嗣济?,“天都快黑了,本來我可不愿意讓他下去再找人,誰知道這些山民一個個的都有事情忙……”她看了眼林嘉樹,問,“你在擔心周沅,還是在擔心他和關心?” “……” 林嘉樹站起來,思索著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正如周嵐所說,她是在擔心厲周沅,當然也擔心他和關心在一起會發(fā)生的事情,畢竟關心對厲周沅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不可能置若罔聞。 “都有。阿姨,你是知道關心……她也很喜歡周沅的吧?” “當然了,喜歡我兒子的女人多到數(shù)不過來。怎么,你現(xiàn)在……是在質問我?” 林嘉樹搖頭,“阿姨,我知道你喜歡關心,但我覺得,你應該也要給我一個機會?!彼裰樒ぷ运]起來,“在您的心里,我難道比關心差很多嗎?” 周嵐打量她,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我聽過你的一些往事,對你的印象不太好?!?/br> “阿姨,我昨天用自己帶的茶葉泡的一壺茶,您覺得味道怎么樣?”她忽然轉了話題。 “味道還不錯,入口雖然有點澀苦,但有回甘,是好茶?!?/br> 林嘉樹看了眼天色,“可是,我泡過這茶給一個朋友喝,她說味道特別苦,喝不下去。她是討厭喝茶的,所以什么茶在她那里,都是苦的?!?/br> 周嵐沒說話,看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 “同一種茶,不同的人嘗著,卻是不一樣的味道?!绷旨螛涞?。 “的確是這樣?!?/br> 林嘉樹又道:“我不知道阿姨您從什么人的口中,聽到了我的什么往事,不過那不重要了。我希望以后……阿姨您能自己來認識我。” ˉ 天色快要完全的黑了。關心靠坐在一棵樹干前,她看了下手機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的五點十分了。 今天沒有太陽,這樹林里,有點陰森的感覺。她其實是有點害怕的,畢竟,她以前從來沒有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待過。而且這片樹林,是個迷林,這令她愈發(fā)的感到恐懼。 四點多的時候,林嘉樹給她打了電話,但是,她故意沒有去接,以制造自己已經(jīng)失聯(lián)的假象。 為了讓自己的失聯(lián)更有可信度,她故意往林子的深處走了許久,又用樹枝,在自己的手臂上多劃了幾道劃痕。 林子里忽然傳出幾聲鳥叫聲,有些凄涼的意味。關心沉了心,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動靜后,她才舒了口氣。 她但愿自己不要碰到野獸才好。 到天色完全的黑下來后,已經(jīng)是晚間的六點。林子里的某一處,傳來一種像是野狗嘶鳴的聲音。關心感到害怕,握緊了手里的幾根荊棘木條。 一聲低鳴突兀地傳進她的耳朵里,像是狗發(fā)出來的。她驚恐地往一個方向看過去,雙目圓睜。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只毛發(fā)干枯的野狗,正死死地盯著她,發(fā)出低鳴。它的眼睛,看來兇惡異常,和一般的家養(yǎng)狗,完全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