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暴君之后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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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初是他自己要落入皇帝的圈套。而且若是皇帝執(zhí)意要殺他,天底下又有誰能阻止? 元翊看到謝羨進來了,打發(fā)身邊兩個女子過去,“謝三公子,久仰大名。孤給你叫了兩個花娘,你慢慢享用?!?/br> 謝羨只拱了拱手,冷淡地說:“不必了。太子有話直說,我不方便久留。” 元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揚手讓那兩個花娘退出去,房中便只剩他們兩個人。 “看來謝三公子果然如傳言所說,不近女色。只是所愛被奪的滋味,可好受?” 謝羨臉色微變,很快又恢復(fù)如常,“太子這是什么意思?” “孤是替你不平,年少時就定下的親事,聽說那位王家娘子是位絕色佳人,你定是喜歡她的吧?你們的皇帝覬覦他人之妻,強奪你所愛,你就不想報仇嗎?” 謝羨站了起來,神色不霽,“太子還請慎言!若您只是想羞辱我,并且挑撥陛下與我們幾家士族的關(guān)系,我便告辭了?!?/br> “謝三公子請留步?!痹刺值溃昂雾殑优??孤只想跟你交個朋友,聽說你的好友,前朝的太子被梁帝囚禁在臺城,危在旦夕,你不想救他嗎?孤想獻一計,你不想聽聽看?” 謝羨神色淡淡地看著他,“太子究竟想做什么?” “孤說了,孤沒有惡意,只是看不慣梁帝所為?!痹磁e著酒樽,坐到謝羨的身邊,跟他放在桌上的酒樽碰了一下,“你們南朝士人不是向來講仁義,不絕人脈么?梁帝霸道無情,一意孤行,不得人心。若孤這個法子,能把齊太子救出來,也算是讓梁帝知道,大梁還有士族在,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只是我乃外族,不好插手你們大梁的內(nèi)政之事,所以只是出主意,是否采用在于你?!?/br> 元翊觀察謝羨的神色,見他沒有直接拒絕,就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此計,不會牽連到任何一人,成事在天?!?/br> 元翊說完,揚起嘴角笑了笑。 第57章 海誓山盟。(一更)…… 謝羨只覺得這個北魏太子的心思絕不單純。 他可能看出了皇帝跟士族之間的矛盾, 想要借此機會激化大梁內(nèi)部的矛盾,好讓北魏有機可趁。 對于士族來說,前齊的皇室的確讓他們難以割舍。一個是曾經(jīng)的君臣和親緣關(guān)系, 另一個就是對于當今皇帝獨斷專行的反抗。士族享受了一百多年的特權(quán), 不甘心也不愿意被一個寒門出身的皇帝所驅(qū)使和壓迫。 所以不得不說,魏太子的計策讓謝羨有幾分心動。 這是一個士族展現(xiàn)自身的能力,告訴皇帝他們絕不好欺負的機會。 “什么人!”外面的士兵大聲喝道。 元翊眉頭一皺, 對謝羨低聲說:“你先走,這里交給孤。” 謝羨點頭, 果斷打開后門離去。 元翊開門出去,看到士兵拎著一個內(nèi)侍模樣的人過來,看清楚以后,雙手抱在胸前笑到:“這不是始寧縣主嗎?看來你真的喜歡孤,都追到這兒來了?!?/br> 蕭令嫻掙脫開那個士兵,跑到元翊的身邊往里面看了看, “剛才進去的那個人呢?” “你眼花了, 這里只有孤跟幾個花娘?!痹刺帜笾南掳? “你就別找借口了, 孤知道你喜歡孤,不如乖乖跟孤回魏國吧?!?/br> 蕭令嫻拍掉他的手指, 不想跟他廢話。元翊又一把抓住她的衣領(lǐng), “你不是在宮里嗎?怎么穿成這樣跑出來。你別告訴孤, 你是偷跑出來的?” “跟你有關(guān)系嗎?”蕭令嫻吼道。 “當然有關(guān)系, 你若是偷跑出來的,孤就得把你送回去。否則梁帝向孤要人怎么辦?”他說話的口氣亦正亦邪,讓人很難分辨出他的情緒。 “你敢!我才不要回皇宮!識相的放開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br> 蕭令嫻威脅到。她現(xiàn)在沒空跟元翊周旋, 一心只想找到剛才看見的那個美男子。 元翊很想看看她是如何地不客氣,也有意捉弄她。他見過不少女子,有刁蠻的,有端莊的,有可愛的,也有賢淑的。但她們多少都有點女子的自覺,懂得男女之防,還有天生的力量懸殊。這位大梁的始寧縣主,在故鄉(xiāng)聲名狼藉,她是真的混在男人堆里長大的,野得不得了。 王端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北魏太子抓著始寧縣主,始寧縣主在高大的太子面前,就像只小雞一樣被拎在半空,四肢不停地撲騰。 他走過去,行禮道:“太子殿下,我乃宮中禁衛(wèi),奉了皇后之名,特來尋始寧縣主。還請您把人交給我?!?/br> 元翊居高臨下地打量這個人,看得出來應(yīng)是士族高門的子弟,在他面前居然只稱了“我”。魏國也有士族,皇族對他們也很禮敬。但是風(fēng)骨氣節(jié),家學(xué)底蘊跟南朝的相比,還是遜色許多。 蕭令嫻一聽是皇后的人,恰好元翊也松了手,就跑到元翊的身后躲著,“我不回去!” 王端好言相勸:“縣主,您私自出宮,宮里的人都急壞了。您還是先跟我們回去吧?!?/br> 元翊看好戲似地說:“她這一身野性,肯聽勸就怪了。孤給你出個主意,別白費口舌,拿繩索綁了,直接帶回去?!?/br> 蕭令嫻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王端卻不敢真的這么做。 元翊將她推到王端的面前,“孤已經(jīng)把人交給你了,看不住是你的事,別再來煩孤。孤還要繼續(xù)喝酒,誰都不準來打擾。”他說完,就轉(zhuǎn)身回了屋子,關(guān)上門。北魏的士兵肅容站在門邊。 蕭令嫻罵了元翊幾句,還是被王端帶走,塞進門口的牛車里。 王端雖然沒有綁她,但這牛車四面都有人跟著,行進的速度又很慢,她根本不可能逃掉,就這樣一路回到了宮里。 王樂瑤正坐在顯陽殿里看書,見王端這么快就將人帶了回來,還有點意外。 蕭令嫻站在殿上,倔犟地扭過頭,不看王樂瑤。 王端說:“我拿著縣主的畫像在臨川王府和宗正的府邸附近詢問,很快就問到了縣主的下落。她跟蹤北魏太子到了未央居,還與魏太子發(fā)生了一點沖突?!?/br> “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蓖鯓番帨睾偷卣f。 王端行禮,然后就退了下去。 王樂瑤看著蕭令嫻,口氣則變得嚴厲幾分,“為何要私自出宮?你若想出去,大可以跟我或者太后說一聲。” “說了你們就會同意嗎?”蕭令嫻嚷道,“我要回荊州,我不想呆在這里了!每日跟坐牢有什么分別!” “你當皇宮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規(guī)矩都學(xué)到什么地方去了?!蓖鯓番幇櫭?,“我不管你以前如何,在荊州如何,在這里,你是大梁的始寧縣主,代表的是大梁的皇族,就必須有縣主的樣子!來人,押著她。” 立刻有幾個宮女過來押住她。 蕭令嫻大叫,“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阿兄面前裝作一副柔弱無害的樣子,在我這里又?;屎蟮耐L(fēng)!我阿兄根本就不喜歡你,他就是貪圖你的美色,等他玩膩了,睡夠了,他就會像對待郗氏女一樣,一腳把你踹開!” “你再給朕說一遍!” 這時,門外傳來蕭衍的聲音。他沉著臉進來,高大的身軀停在蕭令嫻的面前,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殿上的人立刻向皇帝行禮,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各個噤若寒蟬。 蕭令嫻嚇壞了,她剛才情急之下,口無遮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阿兄,我不是……” 蕭衍抬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蕭令嫻被打倒在地,一只手捂著臉,嘴角滲出血絲,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她的臉頰火辣辣地疼,已經(jīng)腫起來了。蕭衍以前雖然也打她,但做做樣子居多,從來沒有下手這么重過。 “陛下?!蓖鯓番幰矝]想到蕭衍會打蕭令嫻,抓著他的手臂。到底都是女子,知道容貌的重要性。 蕭衍將她摟到懷里,對蕭令嫻說:“你給朕聽好了,皇后是朕的發(fā)妻,也是朕此生唯一所愛。朕生與她同寢,死與她同xue,不會再有別人。你再敢滿口胡言,對她不敬,朕就把你關(guān)到暗牢里去,這輩子你都別出來了!” 滿殿的人都驚住了,陛下這話的意思是,除了皇后娘娘,不會再納新人入宮了?這得是多深的喜歡,才能讓帝王空置后宮,專寵一人。 王樂瑤仰頭看著蕭衍,心中震動不已。 她一直不敢相信帝王之愛,她覺得帝王坐擁天下美人,怎么可能一生只守著一個人。人生還很漫長,哪怕此刻蕭衍說的只是沖動之言,一年甚至數(shù)年之后,他就會移情別戀,但對她而言,這番話所帶來的沖擊不啻于任何的海誓山盟。 至少現(xiàn)在,他是對她專一而用情的。 不是帝王,而只是一個男人付諸于一個女人的感情。 蕭令嫻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跪好,“皇后娘娘,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幫我向阿兄求求情,別讓他把我關(guān)到暗牢里去。” 王樂瑤的性子向來吃軟不吃硬,看她這般模樣,臉也腫得不成樣子了,一把鼻涕一把血的,頗為可憐,就對左右說:“把縣主帶回去,請個御醫(yī)給她好好看看?!?/br> 宮女們就把蕭令嫻帶下去了。 竹君見狀,把其他人也都帶了出去。 殿上只有帝后兩個人,蕭衍沒放開王樂瑤,聽到她在懷里,忽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蕭衍低頭,“被氣糊涂了?她都是胡言亂語的。包括之前在軍營里,朕只是看了許多,但沒碰過那些女人?!?/br> 他其實都知道,只是他這個人行得正,坐得端,不喜歡去解釋。 王樂瑤閉著眼睛,任由他的氣息包裹住自己,濃烈的沉香和龍涎香混雜在一起,是獨屬于他的味道。以前她覺得太過深重,就像他這個人,給旁人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但現(xiàn)在聞著,莫名地心安。 “陛下一言九鼎,以后可別反悔?!?/br> 蕭衍將她抱起來,大步往寢殿走,“朕自是不會反悔。不過為了大梁江山相繼,你得努力點,趕緊給朕生個兒子?!?/br> …… 夜風(fēng)輕輕吹入簾帳,四下靜得無聲。王樂瑤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躺在身邊的男人。 她枕著他一只的手臂,而他的另一只手臂則橫在她的肩側(cè)。 近來他越發(fā)顧及她的感受了,動作也不似剛開始時那般粗蠻。這兩次,她雖然還是很累,完事后幾乎都沒辦法起身,要他抱著去凈房清洗。 但身與心的確都是舒服的。 她靜靜地打量他。 男人沉睡時,表情放松,沒有醒著時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凌厲和威嚴。濃眉壓著一雙大眼,睫毛又短又密,鼻梁高挺,嘴唇薄而顯深色。她一直都不覺得他是英俊的,可看得順眼了以后,竟然覺得他長得還不錯。 他們的孩子,若是男孩,像他會更英氣一些。 她恍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王樂瑤臉微紅,屏住呼吸,又看著蕭衍。大概月色太過迷離,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想碰一碰他的嘴唇。 誰知手指剛觸上他的嘴角,就被他抬手抓住,然后翻身過來,一下壓住她。 蕭衍盯著她紅腫未消的丹唇,大掌揉著她的頭,聲音暗?。骸半藓貌蝗菀追胚^你了,你不好好睡,還敢來撩撥朕?” 王樂瑤的身子一縮,被迫仰頭承受他的吻,最后只能發(fā)出貓兒一樣的聲音。 她是真的后悔了,不該引火燒身。 翌日,她竟然一覺睡到了晌午,而且根本起不來。 她喚了竹君,竹君早就在外面候著了,進來掛起簾帳,輕聲道:“娘娘醒了?!?/br> “今日還未去太后那里請安,你派人去說一聲,我怕是去不了了?!?/br> 竹君笑道:“陛下已經(jīng)去過了。太后身邊的如意姑姑還特意過來一趟,說娘娘不用每日都去請安,好好休養(yǎng)才是?!?/br> 王樂瑤閉上眼睛,蕭衍到底都跟太后說什么了? 竹君扶著她起身,幫她把衣裳穿上。王樂瑤靠坐在床頭,看到自己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吻痕,頸窩那里摸著還有點疼。她叫竹君拿了銅鏡過來看,哀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