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暴君之后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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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吩咐小二去燒熱水,讓王樂瑤先沐浴,他自己則坐在外間,看桌上的一疊奏疏。這是沈約整理出來的緊急公文,怕耽誤事情,就命人送過來了。 蕭衍起初凝神看著,但聽到屏風(fēng)那邊傳出水聲,還有她舒服的喟嘆聲。室內(nèi)的燈燭不算多,卻有種灼熱的感覺慢慢升騰起來。他過去開了一扇窗,讓外面的冷風(fēng)灌進(jìn)來,吹醒昏聵的大腦。 以前他覺得女色真的是浪費時間的東西,現(xiàn)在卻是每時每刻,都無法控制地想跟她親熱。 甚至有時還會生出些荒唐的念頭,什么都不管,跟她藏到無人能夠發(fā)現(xiàn)的地方,廝守終生。 “二郎,你為何站在窗邊,不冷嗎?”身后有人問道。 明明只是尋常的口氣,卻被他聽出了,嬌滴滴,軟綿綿的感覺。 蕭衍深吸口氣,轉(zhuǎn)過身,看到她只穿了身中衣和小褲。那中衣的領(lǐng)子沒有掩好,漂亮的鎖骨和起伏的玲瓏若隱若現(xiàn)。而且她整個人罩著一層奇異的柔光,頭發(fā)還濕噠噠地包裹在布中,歪著頭,一臉疑惑地望著他,就像朵從水中剛撈出來的芙蓉花。 蕭衍走到她面前,拿過布幫她擦頭發(fā),她卻順勢靠近他的懷里,環(huán)抱著他的腰,小聲抱怨道:“出來還要批閱奏疏,太辛苦了?!?/br> 那柔軟的嬌軀貼著他的身子,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澡豆和她原本的體香混雜的味道。他幾乎是倒吸一口冷氣,雖背后吹著寒風(fēng),但整個人變得越來越燥熱。 他沉聲道:“阿瑤……” 懷里的人忽然抬頭看他,表情有點委屈,“二郎,我好疼?!?/br> 王樂瑤是不習(xí)慣騎馬的,盡管蕭衍一直在照顧她,停停走走,速度慢了很多,但是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還是因為摩擦而紅腫破皮,她先前一直忍著沒說,但剛才沐浴的時候,被水一泡,那疼就被放大了不少,有點難忍。 蕭衍拿了玉膚膏,拉她坐在懷里,然后褪下她的褲子到膝蓋上。 王樂瑤感覺到一陣陡然而來的涼意,手攀著蕭衍的肩背,艱難地說:“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br> 蕭衍沒應(yīng)聲,將玉膚膏挑出一點,在手掌上化開,然后貼了上去,輕輕地揉著。他原本沒有雜念,可纖細(xì)白皙的雙腿猶如嫩藕般俏生生地映入眼簾,懷里的人渾身僵硬,又隱約有些戰(zhàn)栗,那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反應(yīng)。 王樂瑤閉著眼睛,身子蜷縮。他掌中的厚繭,磨礪著她最敏感的皮膚,就好像把她放在火上慢慢烤一樣難受。她的面色由玉雪而至淡粉,然后艷若海棠,眼中也漸漸凝聚著水色,緩而輕地?fù)u頭。 “二郎……” 她的聲音破碎,帶著嬌喘,手抓著他的手臂,如同一條脫了水的魚。 蕭衍終于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好像所有的忍耐都有了一個發(fā)泄口,王樂瑤一手環(huán)著他的肩膀,用力地回吻,一手沿著他的胸膛往下,用力去扯他腰上的革帶??墒浅恫婚_,又有點懊惱地咬他的嘴唇。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笔捬茌p笑,將她抱了起來,一把扯下那已經(jīng)掉到腳踝的褲子。 如同天雷勾動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這床沒有宮中的大,直到王樂瑤脫力,頭一下撞到了床的圍屏,痛呼出聲,兩個人才微微停下。 蕭衍連忙將她抱在懷里,一只手揉著她的頭頂,氣息粗重,嘴唇又貼上她的脖頸。好像只有貼著她才能緩解那種要撐開他的燥熱。 她對他搖頭,示意他停下,卻再度被封住了口。 窗外的寒風(fēng)也絲毫降不下屋里的溫度,數(shù)不清多少次被巨浪淹沒之后,王樂瑤無力地趴在蕭衍的肩頭。本來就沒有全干的頭發(fā),再次濕噠噠地貼在后背上。 蕭衍的手扶著她的腰,柔聲道:“乖乖,有進(jìn)步了?!?/br> “你到底從哪里學(xué)的這些!”王樂瑤有氣無力又咬牙切齒地說。她自詡是個還算冷靜自持的人,以前剛同房的時候還好,她可以忍著,就當(dāng)是被他咬了。但近來常會被他的花樣弄到崩潰大哭,還有那些事后她根本難以想象是自己發(fā)出的聲音。 她分明是被教養(yǎng)得很好的大家閨秀,自小讀圣賢書。 不該如此放縱,越來越不像她自己了。 “軍營里?!笔捬芴拱椎卣f,“偶爾喝酒后,會被他們按進(jìn)帳中,看過幾回。你知道我們這種粗人,打了勝仗,便是從閻王殿一個來回,難免放縱。有時候他們興致起來了,拉著招來的女人,就在我面前……你還是不要聽了?!?/br> 他還作勢捂住了她的耳朵。 在他心里,她太圣潔美好了,就像天邊的明月一樣,半點臟污都不能染。 “阿瑤,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蕭衍把她按在懷里,嘆息般地說,“我們之間,似乎總是我在強迫你。若你不愿意,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也并不是,不能忍耐?!?/br> 王樂瑤覺得他這個問題真的很傻,他們都這樣了……但也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安。 這人外表看起來很強大,但內(nèi)心卻孤寂了太久。想要抓得更緊,又害怕失去。 王樂瑤抬手抱著他,柔聲道:“我是一個很被動的人,從小到大,被各種規(guī)矩束縛著,很難邁出那些條條框框,如果你不主動,我們的關(guān)系大概就會永遠(yuǎn)在原地打轉(zhuǎn),不會更進(jìn)一步。你記得我說過,我不喜歡謝羨吧?那不是騙你的。我和他太像了,相識多年,甚至有了婚約,他連牽我的手都不敢,跟我共同用膳,還要征詢我的意見,相處起來太累。不像你,簡單直接。” 還很粗暴。 蕭衍悶笑,胸膛震動了一下,“這不像是表揚?!?/br> “總之你有你的優(yōu)點,不要老揪著謝羨不放?!蓖鯓番幚哿?,打了個哈欠。 他們兩個人好像很少能這樣平心靜氣,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大概是氛圍太好了,有種溫柔繾綣,夜半私語的感覺。 蕭衍忍不住問道:“那你對我,究竟是什么感覺?” 王樂瑤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沒有想過。 她習(xí)慣了這個人,甚至做好了跟他共同守護(hù)江山,一輩子留在他身邊的準(zhǔn)備,可這就是喜歡嗎?她從來都沒有對人動過情,所以不敢肯定。 “算了,睡吧?!笔捬軓乃某聊幸呀?jīng)找到了答案。 “你再給我些時間,也許這趟從行宮回去,我就能告訴你了?!蓖鯓番幇参康嘏牧伺乃谋?。她知道他想聽的是什么,但她是個對感情很遲鈍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連姜景融的心思都沒覺察出來。 她只知道,蕭衍在她心中是特別的,旁人無法替代。 她會依賴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會為她遮風(fēng)擋雨,覺得很安心。 她會對余生有期待。 這樣想著,本來還想再說兩句,可眼皮實在太重,立刻睡著了。 蕭衍下床,拿了布來給她擦頭發(fā)和身子,靜靜凝視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 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愛她,愛到愿意放棄帝王的尊嚴(yán),甚至拋下所有的一切,只想跟她去浪跡天涯。 這兩日的歡愉,是他生平絕無僅有的。 那些瘋狂的,想要帶她走的念頭,被他一遍遍地壓制下去,又如野草般瘋長出來,吞沒他的理智。 所以他絕不會放開她。 第110章 亂。(二更)…… 這一日的都城, 似乎跟以往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時已入十一月,濕冷的寒風(fēng)吹得人臉皮發(fā)麻。路上的行人都換上了厚厚的大衫和貂裘,行色匆匆。 一輛尋常的灰棚牛車從大市駛出來, 在城中走走逛逛, 最后停在位于潮溝北面的一大戶人家門前。 車上下來一個男子,跟看門的家仆說了一聲,那家仆連忙迎他進(jìn)去。 他入門前, 還做賊心虛地往門外望了望,確認(rèn)自己沒有被人跟蹤。 廳堂內(nèi), 謝濩接過來人所遞的藏寶圖,眼中迸發(fā)出精光。 “這就是三娘所說的那半份藏寶圖?” 他的庶女謝三娘,前些日子被選去會稽王府,做了姜景融的妾室。某日謝三娘派人回來傳話,說是無意間聽到姜景融提起有一份仇池的藏寶圖分別在王謝兩家的宗主手中。只要謝濩能拿到這份藏寶圖,說不定就可以以此跟王家宗主談條件, 用藏寶圖交換謝家宗主之位。 謝濩早就想取謝臨而代之了, 因此精心布下此局。 “據(jù)說那仇池國歷代販玉, 那寶藏不知得是多少錢?!?/br> 謝濩手拿著藏寶圖, 忽然不想把它交出去,反而想要得到另外半份, 這樣他就擁有無人可敵的財富, 區(qū)區(qū)謝臨有何懼? “什么人!”外面的家仆忽然喝了一聲, 然后似被捂住嘴, 而后一大幫的禁衛(wèi)沖了進(jìn)來。 謝濩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連藏寶圖都來不急收起來,倉皇地四處張望。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是我想問, 叔父到底要干什么。”謝臨從門外走進(jìn)來,面色如鐵。 柳慶遠(yuǎn)跟在他旁邊,看到交藏寶圖那個人想跑,眼疾手快地飛出手中的小刀。刀正中那人的小腿,立刻有禁衛(wèi)上去將人制住,拖下去了。 “侄兒,你這是做什么?”謝濩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話我們關(guān)起門好好說,你驚動宮中禁衛(wèi)做何……” 謝臨上前,一把從他手中扯過藏寶圖,舉了起來,“我看是叔父沒想好好說。先是買通一群山匪,截了三郎,又威逼利誘我的母親,還要殺她。叔父有什么話,還是去大牢里交代吧?!?/br> “大郎,大郎我可是你的親叔父啊!”謝濩跪下來,抱著謝臨的腿,“就算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你怎能如此絕情……對了,我可以告訴你三郎在哪里,換我一命!” “若不是看在父親的份上,我不會秉公處理,而是直接殺了你!三郎我自己會救,你自求多福吧!”謝臨冷冰冰地說完,把腿抽回來,咳嗽了一聲,對柳慶遠(yuǎn)點了點頭。 柳慶遠(yuǎn)就命禁衛(wèi)把謝濩給帶下去了。 “多謝左衛(wèi)將軍幫我清理門戶?!敝x臨把手中的藏寶圖遞過去,拱手道,“接下來就是謝氏的家事,不勞你動手。你只需告訴陛下,我會信守承諾?!?/br> 柳慶遠(yuǎn)拱手回禮,然后帶著禁衛(wèi)走出了謝濩的府邸。 他心想謝臨一個病秧子怎么清理門戶,立刻看到門口有些私兵模樣的人沖了進(jìn)去,謝濩府邸里頓時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果然能做到宗主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謝濩這些年主管度支曹,應(yīng)該是貪了不少,瞅這府邸倒是比烏衣巷的謝家也差不了多少。謝臨這么一抄家,謝濩的家產(chǎn)盡歸他所有,宗主房的實力大增。二房那位也不敢再妄動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抓到的大魚竟然是謝濩,不應(yīng)該是王家才對嗎? 柳慶遠(yuǎn)抱著疑慮,一路騎馬到了宮門外,看到宮門前,沈約好像剛送什么人上了牛車,然后目送牛車離去。內(nèi)侍一左一右地扶著他,他渾身臟污,頭發(fā)凌亂,俊臉上全是泥痕,十分狼狽。 柳慶遠(yuǎn)大步走過去,“你,鬼樣子?!?/br> 沈約手捂著胸口,氣若游絲,“差點沒命。幸好把謝三給救出來了?!?/br> 柳慶遠(yuǎn)疑惑地看著他,他帶了不少兵力,不至于把自己弄成這樣。 沈約沒有多說,問他那邊的情況,他就飛快比劃了一陣。 “謝家的三房?”沈約對這個結(jié)果也很意外,他以為至少能抓到王家的一條魚,挫挫銳氣,看來王家比想象中的更難對付。不過也難怪,百年的大樹,要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就在他們碰頭的時候,余良匆匆忙忙地跑進(jìn)王允的書房,將謝家出事的消息告訴給王允。王贊聞言,驚得倒退兩步,差點沒跌坐在地上。如果此前他出手了,那么現(xiàn)在在大牢中的人,就該是他了! 王允抬手,讓余良退出去。 他將一張紙隨手扔到炭盆里燒掉,火光在他臉上照出一種陰森的感覺。 “我早就說過,蕭衍沒那么好對付,叫你不要輕舉妄動。若不是這個神秘人來信提醒我,及時阻止你,你恐怕已經(jīng)落在蕭衍手里了?!?/br> 王允已經(jīng)敢直呼帝王的名諱。 “阿兄!”王贊跪在王允的面前,心驚不已,“是我魯莽!如今藏寶圖被蕭衍的人拿走,我們恐怕是拿不回來了!” 王允見東西在炭盆中燒得干凈,才拿起桌上的茶碗,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