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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國王,我守護著整個國家。” “我是失敗者,我無法保護自己的家?!?/br> …… 車駕進入了王庭,直接前往赫爾曼的辦公廳。 阿蓋爾公爵看著視頻上赫爾曼的臉,還覺得很有意思。 “不知道陛下從哪里找的專業(yè)公關(guān)公司,這個演講稿很真情實感嘛?!?/br> 可里維沒有回答養(yǎng)父的話,他越走越快,隱約覺得事情不對。 即使要幫助他擺脫困境,父親這樣說也太奇怪了。 在時局未穩(wěn)之時,這么急著介紹母親,闡述自己軟弱的心聲,好像要把家里的事都全盤托出一樣,是為了什么? 就好像,就好像…… 里維心跳越發(fā)快。 奉雪則一直聽著視頻外放的聲音,她看著眼前在晨光中隱隱浮現(xiàn)的宮殿,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紅光,就像被陽光刺了一下。 整座宮殿就像染上了血色。 視頻中,金發(fā)的國王繼續(xù)說道。 “有人認同里維,有人憎恨他,有人因為他有可能發(fā)色不同,而否認他的地位。” “但無論如何。各位,有錯的不是孩子。他這樣年輕,才開始認識這個世界,要承擔什么罪?” 赫爾曼的語氣輕緩,就像一位溫柔的父親。 “他不是謊言,而是謊言的結(jié)果。” 赫爾曼堅定地說完,隨后他轉(zhuǎn)過頭對著自己的妻子納蒂雅微微一笑。 納蒂雅也同樣微笑著轉(zhuǎn)身離去,好像從剛才開始,她就只會這個表情了。 過了一會,美麗溫柔的王后端來一盆水,她將毛巾浸入水中濕潤之后,就擦在了國王的頭發(fā)上。 一點一點地,就像贗金被擦出了本真,國王那一頭被稱作最后的璨金的頭發(fā)褪去了原本的顏色,變成了純黑的模樣。 …… 阿蓋爾公爵和謝青燃在這時已站在辦公廳外,他們看著辦公廳墻上的大片液晶電視,都失聲驚叫起來! “這不可能!陛下的頭發(fā)……不可能!” 赫爾曼的父母都是純正的金發(fā)種族,而阿蓋爾與謝青燃他們就進入王庭,自小與赫爾曼一起長大,他的發(fā)色與眸色是最接近女神像的純正。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br> 謝青燃輕喘,但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知曉了理由。 …… 黑發(fā)的國王看著自己黑色的發(fā)絲,手指彎著發(fā)尾,眼里透著一絲陌生,但他還是對著鏡頭微笑,如同之前計算好的。 “錯的是我,是我一開始就編造了謊言,欺騙了世人?!?/br> “但是……那又如何!” 赫爾曼站起身,暴怒地一拳捶打在桌上,那憤恨地透著無邊權(quán)威怒意的聲音,直達全國各個角落! “圣斯威與南方沙漠的失地是誰打下來的!誰在二十歲時就鎮(zhèn)守邊境,即使父母死去也不能返回首都,我的朋友,家人全都死在戰(zhàn)場,我付出了一切,阻攔了那些妄圖鯨吞蠶食圣斯威的國家!” “運河,鐵路,海運,是誰堅守著開國時主君的承諾,我等將讓圣斯威成為一片沃土,我所經(jīng)之處,眾人皆能與我共飲!” …… 黑發(fā)的國王歷數(shù)著自己的功績,他展示著自己身上的傷疤,每一條都是血與鐵的榮譽! 他確實做了這么多,他確實是一個擁有豐功的君王! 但說完之后,這位國王卻眼角含淚,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但即使如此,我仍欺騙了你們,冒犯了女神的威嚴?!?/br> “為此,我愿意獻出我的生命,以祈求女神的原諒?!?/br> “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br> “但他一樣聰明,比我冷靜,身邊有無數(shù)向他獻出忠誠的擁護。我死后,他也將如我一樣,鎮(zhèn)守疆土,守護整個圣斯威?!?/br> “我以生命起誓,我保證他會比我更好。” 里維沖入了辦公廳,他第一次失控般大喊。 “父親!我絕不會這么做!” 黑發(fā)的國王卻笑著迎接自己的孩子,他脫下手上的權(quán)利戒指,強行戴在了里維手上。隨后他抽出長劍,劍柄向上。 “接過劍,孩子,砍下我的頭,獻祭于女神面前,祈求她的原諒。” “我,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崩锞S大喊。 阿蓋爾公爵與謝青燃則沖上前,要阻止赫爾曼。 “陛下!陛下——” 最后,黑發(fā)國王親吻著里維的額頭:“也是,對你來說太殘酷了。” 【我愛你,孩子。】 直播的畫面一黑,不,不是黑,而是鮮紅的血液濺射在鏡頭上,暫時阻擋了畫面。 國王用長劍割破了自己的喉嚨,高大健壯的國王陛下,就此死去。 納蒂雅一直微笑著,只是她眼里的淚卻從未停止。 她想起昨天來到這里喝茶,赫爾曼第一句話就是——【納蒂雅,我要和你告別了?!?/br> 納蒂雅明白,他做出了選擇。 她想起年輕時與赫爾曼的初見,她是沙漠之國的流浪民族,而赫爾曼則是流落在沙漠里的貴族。 她一見到這個人就想敲詐,赫爾曼居然也聽之任之。 【我以后只喝你給我倒的茶。】 赫爾曼的誓言,伴隨了她一生。 她親手把心愛之人的金發(fā)染黑,目送著他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