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表通民國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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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自己,她亦贏了。 沈青禾只試過將死物從現(xiàn)代帶到民國,卻從未試過帶著活物穿越。決定將周霆鶴帶回現(xiàn)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慶幸的是真的成功了! 一回到現(xiàn)代,沈青禾先就將人送進了一家私立醫(yī)院。等手術(shù)成功,確認周霆鶴的命保住了之后,她才將全副精力投入到了托關(guān)系找人中去了。 畢竟他這傷蹊蹺,在這里想要輕松過關(guān)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你出院了,我們請韓知譯吃個飯吧?!鄙蚯嗪踢厧兔κ帐爸荟Q的衣物邊提議,“你能在這里安穩(wěn)住到痊愈,全靠韓知譯幫忙?!边@家醫(yī)院是韓家的產(chǎn)業(yè),當(dāng)初沈青禾求他幫忙,韓知譯雖然疑惑,但還是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就是上回來的那個年輕人?”周霆鶴問道。 沈青禾點了點頭,“我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他算是我學(xué)長。我告訴他你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回頭記得別說漏嘴了。” “他相信?” “應(yīng)該吧?!鄙蚯嗪虒⒆詈笠患路胚M行李箱,然后拉上拉鏈,推到門口靠墻放下,“反正我從一開始就告訴別人我是在跟人合伙做生意,你的出現(xiàn)正好能幫我圓了這個謊?!?/br> “我?guī)土四?,禮尚往來,你也要幫我?!敝荟Q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幫什么?”沈青禾疑惑。 “出院后要去你家?!?/br> “什么?” 沈青禾有些驚訝的盯著他看了半晌。不是她多疑,實在是自從周霆鶴醒來,某些時候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譬如此時,民國的周霆鶴是絕對不會主動說這種話的,也從來不會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脆弱。 沈青禾反應(yīng)了一會兒,電光火石間,突然想明白了原因。 同樣是穿越,可她和周霆鶴的境遇卻不能同一而論。于自己而言,她早就清楚這世界上是有跟自己同樣的人存在的,她的穿越更像是旅游,不僅能隨意來回,還能因此給自己帶來巨大的財富。因此最初短暫的恐懼過后,剩下的全是驚喜??蓪τ谥荟Q,穿越這件事絕對是顛覆三觀之事,而且還是有來無回。這件事對于他,幾乎全是恐懼和茫然無措。而在他適應(yīng)的這大半年,自己作為他唯一熟悉的人,卻很少陪在他身邊。 是人,就會有恐懼的情緒。即使是周霆鶴這樣內(nèi)心強大的人。從前這樣的情緒他只能獨自消化,而現(xiàn)在,周霆鶴有她了。 沈青禾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內(nèi)心滿是柔軟,輕聲道:“當(dāng)然,出院了就是要回家的?!?/br> 第83章 好好生活 · 直到沈青禾說要去辦出院手續(xù)出去之后,周霆鶴才看著那扇半關(guān)上的房門,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笑意。 生死都經(jīng)歷過了,換個世界生活又算得了什么?即使偶爾也會恍惚,但周霆鶴畢竟是受過最嚴苛間諜特訓(xùn)的人,他的適應(yīng)能力早就非常人能及了。 通過半年的學(xué)習(xí),他已能很好的將自己融入這個世界,這是本能。 不僅如此,他還想明白了一件事。 從前在民國時,他時時驚嘆于沈青禾的特立獨行。他自認為一直在努力的靠近她,但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越想要保護她,她反而越與自己疏離。而現(xiàn)在周霆鶴終于想通了,沈青禾這樣的女孩子放在民國是奇貨可居,但在此時這個時代卻早已是普遍現(xiàn)象。 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幾乎個個都是獨立女性,她們擁有成熟的思想和獨立的人格,絲毫不想受困于男人和家庭。尤其是像沈青禾這樣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超越同齡人有所成就的女孩子,她的內(nèi)心更是比普通男人還要強大。所以她渴望的是一個能夠與自己并肩而立、心意相通之人,而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要將她護在羽翼之下的男人。 周霆鶴想起自己新學(xué)到的一個詞語——直男,自己之前的行為可不就是妥妥詮釋了這個詞語的含義? 他早就認定她,并且決定無論何時何地,都只要她一個人。所以,改變策略就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而毫無意外,他只是稍稍示弱,沈青禾的態(tài)度就變得與從前截然不同起來。 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能屈能伸這事對周霆鶴來說一點也不難,甚至可以說是得心應(yīng)手。 嘗到了甜頭,周霆鶴更加肯定了自身策略的正確性。 苗月打電話來問沈青禾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沈青禾一邊從護士手里接過出院證明,一邊說道:“明天周五沒課,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下周再說吧?!?/br> “可是關(guān)于網(wǎng)店的新增版塊,我想先讓你看一下方案。因為我們決定下周一正式上線,時間上有些趕……” “那這樣吧,”沈青禾想了想說道,“明天我正好想請韓知譯在家里吃飯,你也過來吧,到時候我們再細談?!?/br> “你請韓知譯去你家?”苗月在電話那頭掩飾不住吃驚,“阿禾,你什么情況?” “收起你八卦的小心思,我只是單純的想謝謝他,前段時間他幫了我一個很重要的忙,再說到時候還有別人呢。” “誰???” “你來就知道了?!鄙蚯嗪虘械枚嘟忉專f完就掛了電話。 周霆鶴一個大活人,瞞是瞞不住的,沈青禾本來也沒有想過要藏著掖著,所以干脆乘此機會介紹給大家也好。 何況他在這里早就有了合理的身份。 這還要得益于周霆鶴在很早之前的一步棋。 兩人相互坦白,是在周霆鶴漸漸恢復(fù)了意識之后。 沈青禾將人帶了回來,深知自己的秘密是再也瞞不下去了,索性選擇全盤托出。作為交換,周霆鶴自然也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的身份——愛國會上海站的站長。 兩人雖然早在私下里互有猜測,可此時面對面的說出來,都覺得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但這種事,周霆鶴受到的沖擊還是要更大一些,畢竟穿越時空這事太過詭誕。他經(jīng)過了幾天的消化和接受之后,在沈青禾冥思苦想如何讓他在現(xiàn)代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的時候,周霆鶴終于開口了。 “去福熙南路382號找一戶周姓人家,他們或許有辦法?” “你的意思是?” “你在上海做了這么久的生意,沈記一向是壟斷之勢,背后恨你之人不在少數(shù)。況且南京之行,你又因我惹上了王致遠,我在時還能護著你,可我們這樣的人,今日說不了明日的事,若我不在了……” 周霆鶴頓了一頓,看沈青禾微微變了臉色,他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繼續(xù)道:“所以,我安排了一個親信,若有一日我不在了,只要我不是暴露,他便可頂替我的身份活下去,如此那些人忌憚于周家的勢力,總會顧忌一二?!?/br> 沈青禾聽的目瞪口呆,“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謀劃?” 她一直以為自己獨善其身,從不惹人,別人雖看沈記眼紅,但也不至于想要將她趕盡殺絕,從不曾想過,自己之所以能一直免于麻煩,是因為周霆鶴的照拂。 沈青禾壓下內(nèi)心的感動,又問道,“你怎么確定那戶人家還在,即使在又怎能確定經(jīng)歷這么多年人家還能守著這個承諾?” “我不確定?!敝荟Q坦白說道,“但依你之言,這個時代即然是我那個時代的延續(xù),他家或許還有后人存在,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青禾拿著周霆鶴的私印幾經(jīng)周折終于聯(lián)系上了他所說的那戶人家后,不得不感嘆人性的可貴。那人雖在民國時期娶妻生子,后來又出國移居倫敦,但傳到現(xiàn)代,幾近絕嗣。家里的長子早在兩年前失蹤,至今了無音訊。 于是,周霆鶴從此成了周家長子,周念。 “你在想什么?”周霆鶴的聲音將沈青禾的思緒拉了回來。 沈青禾看向他,猶豫問道:“你說巧不巧,周念失蹤的時間竟然跟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間是同一天?!?/br>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敝荟Q從后面攬上了她的肩膀,輕聲道:“天意注定我們會遇上,無論如何我們都逃不掉,只能順從,而我喜歡這樣的順從……” 沈青禾輕笑,“你怎么越來越感性了?從前聽你說句完整的話都不容易。” “嗯……也許是環(huán)境變了,人也就變了。”周霆鶴回答道,“這里的一切都讓人放松。” 兩人正說著話,門鈴?fù)蝗豁懥恕?/br> “我去開門?!鄙蚯嗪烫饋砑泵ε芟蜷T口,周霆鶴笑看了一會兒她雀躍的身影,轉(zhuǎn)身進廚房繼續(xù)往出端菜。 門打開,外面站的竟是韓知譯和苗月,苗月還挽著一個男孩的胳膊。 沈青禾驚訝的叫道:“許弋?” “好久不見?”許弋笑著打招呼,“不請自來,還望見諒?!?/br> “沒關(guān)系,先進來吧?!鄙蚯嗪堂銖妷合履樕系捏@訝之色。待人進了客廳后,她就趁機將苗月拽進了廚房,美其名曰幫著端菜。 “老實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本來也沒有打算瞞著你的?!泵缭乱荒?gòu)尚叩慕忉尩溃熬蜕洗螐哪暇┗貋砗?,許弋主動加的我,剛開始只是瞎聊,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還挺有才,就咱們網(wǎng)店那些方案,有些點子就是許弋幫我想出來的,所以一來二去,我們就在一起了。” “所以你今天專門帶他來的?” “當(dāng)然不是?!泵缭路裾J道:“他本來是開車送我,可到樓底下的時候碰上了韓知譯,沒想到他們竟然早就認識,韓知譯硬拽他上來的。” “好吧?!鄙蚯嗪痰?,“來者都是客,出去吃飯吧。” “哎,等等?!泵缭乱话炎プ∷皠偛懦鋈ツ悄腥耸钦l?也太帥了吧?” “我男朋友。”沈青禾說完,看了一眼苗月由于震驚,越張越大的嘴巴,笑瞇瞇出去了。 餐桌上,眾人落座。 沈青禾率先開了口。 “多謝學(xué)長之前的仗義相助,以后要是有事,我一定義不容辭。” 韓知譯端著杯子朝她晃了一下,說了句“小意思”,然后一飲而盡。 他放了酒杯,將目光轉(zhuǎn)向周霆鶴,“周先生現(xiàn)在恢復(fù)的如何了?” “傷口已經(jīng)拆了線,算是痊愈了。不過后期還是要好好休養(yǎng)?!鄙蚯嗪烫嫠鸬?。 周霆鶴態(tài)度溫和的點頭附和,順便夾了一只清蒸蝦放進了沈青禾的碗里。 “那就好。對了,周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這桌上的人,論年紀,周霆鶴看著最年長,眾人自然不會將他當(dāng)成學(xué)生。 韓知譯這句一出,其余二人亦抬頭看向了周霆鶴。 沈青禾欲言又止,垂著眼皮剝著蝦皮。 周霆鶴頓了一下,溫聲說道,“談不上高就,之前一直在國外,最近打算回國發(fā)展。目前國內(nèi)最重要的生意之一,應(yīng)當(dāng)是跟青禾的合作了?!?/br> “你們是合作關(guān)系?”韓知譯顯得有些驚訝。 周霆鶴點頭,一語雙關(guān),“青禾是很獨立的女孩子,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br> 他說的是兩人民國時期生意上的合作。聽在在坐眾人耳朵里,只以為他說的是網(wǎng)店的貨源。苗月先就笑道:“原來你就是阿禾說的那個神秘的合伙人?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我一直以為是她虛構(gòu)的呢?” 她在兩人之間看了幾眼,又開玩笑似的說道:“這下好了,你們合伙人變男女朋友,對我們的生意倒是大有裨益?!?/br> 沈青禾好笑的給她夾了一個雞腿,道:“難為你替我打算長遠,多吃點,就當(dāng)是我犒勞你了?!?/br> “許先生也是做服裝的?”周霆鶴突然問道。 “是?!痹S弋突然被點名,猝不及防的答道,“去年剛畢業(yè),現(xiàn)在在家里的公司實習(xí)?!?/br> 周霆鶴聽著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飯后,幾人又坐在客廳聊了會兒天,苗月就提出要告辭。 等將所有人都送出去,沈青禾才問道:“許弋……你覺得他有什么不對嗎?” 沈青禾敏銳的注意到,方才在飯桌上,他們兩人說話時,周霆鶴是十分認真的打量了一眼許弋的。 她直覺周霆鶴這么做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