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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師父聞言笑出聲,睨她一眼:“好話不要錢,你上山學(xué)醫(yī),你爹娘可交了不少束脩,你莫要讓白花花的銀子打水漂就成?!?/br> “師父千萬別向爹娘告狀!”溫琴心佯裝求饒,笑鬧一陣,便去院中翻曬昨日新采的草藥。 她模樣生得好,嘴巴甜,阮師父有心對她嚴(yán)厲些,卻不忍心。 若非當(dāng)年那老道負心,入宮伴駕,她該也有一兒半女,像蓁蓁一般討人喜歡。 想到不好的回憶,阮師父面上笑意淡下來,搖搖頭,將記憶拋散,捧起徒弟泡好的銀絲茶。 一年后,京城。 坤羽宮中,荔枝木高幾上,青銅博山爐氤氳重重香霧,裊裊而上。 裴硯坐在鳳座右下首,隨手翻開一份密折,掃一眼,合起來放回身側(cè)方幾。 “這兩年,陛下有意賜婚,皆被你推拒?!迸峄屎髵咭谎勖苷?,頓了頓,嗓音放緩,“如今你已及冠,婚事推脫不得。柳尚書此舉,陛下應(yīng)當(dāng)是默許的,明日早朝或許會提起。子墨可愿娶柳家嫡女?” 陛下生性多疑,裴硯早已領(lǐng)教。 圣心難測,別說是他,陛下對自己冊立的太子也不是全然信任。 “娘娘以為如何?”裴硯沒說應(yīng),也沒說不應(yīng)。 語氣淡淡,抬起眼皮望向上首鳳座。 “柳尚書只有柳曼云一個女兒,膝下沒有兒子,陛下對他最是倚重。若與柳家結(jié)親,陛下對裴家的猜忌,會減輕一些。” 言下之意,裴皇后支持他迎娶柳曼云。 “娘娘可見過柳家小姐?”裴硯望著裴皇后,沉冽的眼眸帶著輕嘲,以及置身事外的漠然,“若娘娘認為,柳家小姐嫁入裴家是好事,便依娘娘所言。” “姑姑并非只是替裴家考慮,當(dāng)初你服下那老道的毒丸,姑姑至今心有不甘。”裴皇后神色凄然。 她明白,毒丸乃陛下所賜,當(dāng)下的裴家并不能承受拒絕的后果,可是裴硯一人扛下所有,她又隱隱擔(dān)心。 “盲婚啞嫁總歸不好,你去偏殿歇歇,姑姑召柳家小姐入宮,你見過再說?!迸峄屎笙胂?,補了一句,“若你不愿,姑姑另想法子勸陛下?!?/br> 裴硯唇角微微牽動,笑意尚未成型,便消散。 玄冥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他尚未坐穩(wěn),司禮監(jiān)的態(tài)度亦不明朗,密折能到皇后手中,必是陛下的意思,讓他迎娶柳氏女,乃是圣意。 他并不問裴皇后有什么法子,站起身,隨手拂了拂衣擺上并不存在的纖塵,朝偏殿方向去。 昨夜月圓,他一宿未眠,去偏殿稍坐,打個盹再出宮也好。 他耳力好,即便宮婢、內(nèi)侍們動作放輕,他仍能聽見坤羽宮忙碌的聲響。 坐在圈椅中,雖未睡著,閉目養(yǎng)神片刻,頭腦倒也清明不少。 裴硯起身,舉步走出偏殿雕花門,立在廊廡下,無意瞥見庭中青石甬路上的身影,腳步微滯。 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婢,步履輕快,領(lǐng)一位緋衣女子往正殿去。 察覺到他的目光,柳曼云側(cè)眸望過去,腳步登時放緩,呼吸也微微凝滯。 她朝裴硯柔柔福身,鬢邊步搖輕晃,心湖也隨之晃蕩。 指揮使夫人的位置,一定是她的,眼前男子豐神俊朗世無其二,她志在必得!娶她,對裴家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他是聰明人,往后更會懂得她的好處。 柳曼云心思千回百轉(zhuǎn),意識到他的打量,忍不住面頰微熱。 女子鬢邊步搖垂著上好的南珠,珠輝瑩然,面容似曾相識。 隔著半個庭院,裴硯恍惚一瞬,記憶回到煙雨后的淮興府,又倏而被理智拉回。 想起那位說不上膽大還是膽小的小姑娘,裴硯唇角微彎。 轉(zhuǎn)眼一年,不知那小姑娘還敢不敢出門,會不會迷路? “大人,那位便是柳家小姐?!币幻麑m婢奉命近身提醒。 裴硯收回視線,沿抄手游廊往坤羽宮外走:“去回稟娘娘,本座無異議。” 第3章 入京如表哥一般,溫潤如玉,進退有度…… 三日后,賜婚旨意降下,裴家和柳家奉旨結(jié)親。 溫琴心一年多沒下山,連除夕夜,也是在翠微山上陪師父一起過的。 丹桂飄香,芳馥滿城。 她接到信,信中說jiejie將與王同知家的長子定親。 “珍珠,收拾一下,我去找?guī)煾?!”溫琴心捏起報春紅彩箋,稍提裙裾,朝上房跑去。 片刻后,她把彩箋遞給阮師父:“師父,jiejie明日定親,徒兒想下山一趟,明日天黑前回來可好?” 阮師父接過信,略掃一眼,重新遞給她:“去吧,若想跟jiejie說私房話,后日再回也不遲?!?/br> “多謝師父!”溫琴心攥著彩箋,剛回身,又忍不住調(diào)轉(zhuǎn)足尖,抱住阮師父,輕柔裙擺絢爛如花。 生得嬌姿艷質(zhì),卻是嬌柔率真的性子,貓兒似的拿側(cè)臉輕蹭師父肩頭,阮師父被她鬧得哭笑不得。 “越長越?。 比顜煾秆鹧b嫌棄,推開她,面上卻帶笑,“下山去吧!” 待溫琴心要上馬車時,又被師父喚住,遞來一枚細頸白釉小瓷瓶。 “這是什么?”溫琴心不解。 阮師父看著徒弟日漸長開,秾麗無雙的容顏,心下感慨,大方直言:“若遇上毛賊,沖對方面門撒過去。” 原來是防身用的,溫琴心歡喜一笑,收好瓷瓶,朝師父的背影揮手,甜甜喊:“師父,蓁蓁會早些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