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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凝著她側(cè)臉,沉邃眸底漾起一絲漣漪,騎馬的動作隨之放緩。 “怎么了?”衛(wèi)九皋的馬越過他,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疑惑回頭。 竟見裴硯盯著路邊兩位姑娘瞧,多離譜?比昏君突然遣散后宮更讓人難以置信。 沒等他看清姑娘長什么樣,裴硯已跟上,擋住他視線,掃他一眼:“不是要找六公主?” 衛(wèi)九皋這才想起正事:“哦,對,前面有動靜,看看去!” 策馬而上,裴硯未再回頭,腦中小姑娘的樣子卻揮之不去。 小姑娘長高了些,花一般的容顏舒展開,膽子依舊小,看一眼便嚇得發(fā)抖。 偏偏這般怯弱的姑娘,當初在淮興府海邊,卻寧死也不要他丟掉彎刀。 他竟還記得當時情形,簡直不可思議。 裴硯唇角微彎,又覺情理之中,畢竟她是極少數(shù)想要保護他的人之中,最弱小的一個。 不過,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京城?夫家在京城嗎? 思及此,裴硯唇邊淺笑微微一僵,不知哪個臭小子有此福氣。 再思量,又反應過來,她梳得并不是婦人發(fā)髻,仍是從前姑娘家的打扮,所以她尚未嫁人?家人倒是心寬,放任她一個姑娘家,獨自出游。 溫琴心沿著山道往上,腦中想著剛才無意中聽到的話,有些擔心,不由加快腳步。 待在山間觀景亭見到溫曦,才發(fā)現(xiàn)溫曦確實遇到友人,那位友人正是六公主。 “曦jiejie,她是誰?”六公主衛(wèi)瓊儀一身窄袖騎裝,手持馬鞭,指著溫琴心,語氣有些盛氣凌人。 溫曦笑望溫琴心一眼,回道:“是臣女的表姐,從淮興府來,姑母托我娘給表姐說親?!?/br> “住在你們溫府?”衛(wèi)瓊儀語氣不善,目光落在溫琴心身上,滿含戒備。 “是啊?!惫鬟@話問得奇怪,溫曦有些不明白。 “哼,長成這副狐媚樣,給誰看?”衛(wèi)瓊儀忽而揚鞭,泄憤似的甩在亭柱上。 溫琴心面色一白,蜷長睫羽因受驚而顫動,心內(nèi)有種駭人的錯覺,公主的馬鞭原本是想打她吧? 可她第一次見公主,為何會惹公主不快? “公主?”溫曦忙起身,替她收起馬鞭。 溫曦也有同樣的錯覺,驚魂甫定,公主已起身往外走,沖她招呼:“走,打獵去!” 雖沒能和溫曦單獨說上話,可溫琴心能看出,公主視溫曦為友,想必并不會對表哥做什么不好的事,心下暗暗松一口氣。 公主不喜歡她,溫琴心倒不強求,她身份低微,本來也沒什么機會見到公主。 山頂處,裴硯長身而立,將涼亭中情形盡收眼底。 衛(wèi)九皋也看得清楚,口中叼一根草莖,語氣含混道:“方才你刻意避開,眼下六公主離開山道,去林中找人,你可不能不管。除了你,那刁蠻公主可誰都不怕?!?/br> “走吧?!迸岢幪郑忾_纏在樹干上的韁繩。 溫旭獵到兩只白兔,望一眼天色,便把獵物交給隨從,往主道走。 “旭哥哥!”衛(wèi)瓊儀看到溫旭背影,撇開溫曦和護衛(wèi),歡喜地朝溫旭跑去。 溫旭回身,待她沖到近前,不著痕跡退后一步,姿態(tài)謙和施禮:“參見六公主。” “本宮愛吃兔rou,旭哥哥能把獵物送給本宮嗎?”衛(wèi)瓊儀癡癡望著溫旭清俊的面容,心下忍不住緊張。 聞言,溫旭眉心微擰,面露難色。 “公主,您別為難我哥了,至少給我嫂嫂留一只?”溫曦上前,挽住衛(wèi)瓊儀手臂,含笑勸道。 “說得對,是本宮思慮不周。”衛(wèi)瓊儀面頰微紅,嗓音也刻意柔緩,心下卻幾乎在滴血。 若非她年紀小些,哪里輪得到李氏做他夫人! 穿過林子,朝主道走時,衛(wèi)瓊儀一抬眼,瞧見林外山道上的倩影,不是那個狐媚子是誰? 云妃生得只有她五分顏色,便讓父皇鬼迷心竅,這位溫小姐日日在溫旭跟前晃,不定打的什么歪心思! “旭哥哥贈本宮白兔,本宮也贈旭哥哥一樣獵物吧?!毙l(wèi)瓊儀說著,從護衛(wèi)手中取過弓箭。 羽箭搭上弓弦,她將弓弦拉得張開,箭矢朝向溫琴心,眼眸微微瞇起,倏而松手。 山道上,溫琴心似聽到一陣破空聲,隨即是一道脆裂聲,不清晰,很快被風吹散。 “珍珠,你有聽到什么聲音嗎?”溫琴心環(huán)顧四周,不確定地問。 “沒有啊?!闭渲槊H粦S即笑道,“小姐是不是害怕?奴婢聽說山中野獸其實也怕人,通常不會到人多的山道。小姐若是怕,咱們走快些?!?/br> 從前在翠微山,她曾遇到過毒蛇,幸好師父及時灑藥粉,把蛇藥暈,帶回去拿烈酒泡在壇子里。 想起壇中花斑長蛇,溫琴心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還是快些下山吧?!?/br> 林中,裴硯親自將衛(wèi)瓊儀綁起來,交給她從宮中帶出的護衛(wèi):“送回宮去,不得有誤?!?/br> “是!”護衛(wèi)雖不歸玄冥衛(wèi)管,卻待他比禁衛(wèi)統(tǒng)領更恭敬。 “表哥綁我做什么?還打斷我的箭!”衛(wèi)瓊儀掙扎著辯解,“本宮只是想獵鳥!” “是嗎?”裴硯反問,撩起眼皮對上她的視線,眼神冰冷淡漠,凝著透射人心的威壓。 衛(wèi)瓊儀面對父皇母后也未如此害怕,卻很怕裴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