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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止想欺辱她,還曾欺辱過云妃娘娘? 溫琴心指尖緊扣石壁,震驚地望著他,身形微微顫抖。 琉璃燈的光,將裴碩的身影投在石壁上,黢森高大,似惡獸。 短短時日,他能查到她的身世,若再過些日子,他是不是能查到牢里那個是假的,爹爹已被大人救出安置? 若他奏報(bào)圣上,連累大人不說,爹爹也沒命活了,還有阿娘和jiejie。 “你若從了我,我保證瞞住裴硯,還能走門路幫你救出爹爹?!迸岽T繼續(xù)誘哄,肆無忌憚上前圈住她細(xì)腰,“你瞧,小爺是不是比裴硯有良心?” 溫琴心怕極了。 她別開臉,指尖悄悄探入衣袖,嗓音發(fā)顫:“好,我答應(yīng)你,求世子爺救我爹爹一命?!?/br> 略垂首,細(xì)指捏著毒丸往齒關(guān)遞,正欲啟唇銜住,忽而一記迅疾的力道打在她指背,毒丸掉落。 身前散著酒臭的人飛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大口血。 溫琴心抬首,一道頎長的身影帶著森然煞氣走來,琉璃燈光照亮他眉眼,讓人心驚。 后怕又驚惶,她額間滲著冷汗,雙腿發(fā)軟,脊背倚著石壁緩緩下滑。 倏而落入熟悉的臂彎,溫琴心顫然仰面,深凝著他緊繃的側(cè)臉。 出得暗室,天未黑,園中有人喚“少夫人”,嘈雜的聲音全是在尋她。 裴硯抱著她,避開眾人,回到二房的院子,繼而面色陰沉,一言不發(fā)走出去。 浸在浴桶中許久,溫琴心把下頜搓得發(fā)紅。 濕漉漉的睫羽下,掛著晶瑩淚珠,一顆一顆落入水面,驚起淺淺漣漪。 她這個少夫人沒了,還能再娶,裴碩是沐恩侯府唯一的世子,若侯府把污水全潑在她身上,說是她引誘裴碩…… 溫琴心不敢想下去,她才剛得到大人的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還沒見到爹娘,甚至沒告訴他們,她已然成親。 爹娘和jiejie那般護(hù)著她,若她死了,他們會不會撐不下去? 還有師父,她白得師父教導(dǎo)一場,卻一事無成,辜負(fù)了師父。 夢里,她縮在大人懷中狠狠哭著。 醒來卻發(fā)現(xiàn),淚水打濕繡枕,大人卻徹夜未歸。 院門有人守著,裴璇進(jìn)不來。 在門外喚她,溫琴心卻不想出去,蜷縮在美人榻上,望著緊閉的窗欞發(fā)呆。 別人怎么看她都不重要,她想等大人回來,聽大人如何發(fā)落。 直到第二日,暮色漸濃,食案上菜肴涼透,裴硯才披一身寒氣邁入房門。 “怎么不用膳?”裴硯夾起重新呈上的熱菜,遞至她唇畔。 溫琴心愣愣張開嘴巴,聞到他身上不太濃烈,卻讓人無法忽略的血腥氣。 淚珠瑩瑩滾落,她魂不守舍地咀嚼,食物卻像梗在嗓子眼,咽不下去。 “待我死了,大人能不能護(hù)著我爹娘和jiejie?”溫琴心吸了吸鼻子,柔聲央求,“還有師父,她在京中可能有仇家,若她有難,也請大人護(hù)她周全?!?/br> 裴硯默默聽她說完,抬指拭去她面頰淚痕,摩挲著她側(cè)臉。 動作不算溫柔,語氣更是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小東西,你是想要我的命?” “什么?”溫琴心止住淚,心尖莫名發(fā)顫。 裴硯長臂一伸,輕易將她撈至膝頭,緊緊環(huán)住:“裴碩欺男霸女,侵占良田,罪證確鑿,受不住刑罰,剛剛死在玄冥司?!?/br> 裴碩死了?溫琴心胸腔內(nèi)狠狠激蕩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 大人身上的血,是裴碩的嗎?大人為了她,親手殺死裴碩? 若果真如此,他要如何面對整個裴家?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那日為何服毒?”裴硯輕輕在她臀上拍了一記,“多少人想我死,我還活得好好的,你竟敢搶在我前頭?!?/br> 溫琴心眸中噙著水光,委屈至極:“我沒有,毒藥是準(zhǔn)備喂給世子的。” 聞言,裴碩瞳孔微張,詫異地凝她一瞬。 淺淺彎唇,面上笑意順著唇角漫染至眼尾眉梢,俊顏冰消雪融。 他漆眸盛著璀璨的星芒,薄唇落在她眉心,輕嘆:“我的好蓁蓁!” 第30章 香枕“別怕,交給我?!?/br> 昨夜沒睡好,又落了淚,她眼眶微紅,泛著淺淺倦色。 裴硯沒鬧她,擁著她坐在窗欞內(nèi),透過罅隙望見樹梢彎月。 縮在他懷中,有種說不出的踏實(shí),一時間所有擔(dān)心驚懼都放下,溫琴心未及沐洗便睡熟。 榻上枕褥換上新的,上熏籠烘過,散著暖香。 裴硯躬身,將她放至暖軟的香褥間,替她摘下襪履,輕輕蓋好錦被。 她睡得安寧,一無所察,裴硯凝著她恬靜姣好的睡顏,唇角微彎。 蓁蓁膽子小,水做的一般,淚珠多得讓人生憐,遇事卻不慌不亂,出人意料。 換做旁的女子,怕是會長長久久陷入夢魘,她卻能聞著他身上血腥氣睡著。 裴硯深深凝著她,這兩日積蓄的所有暴戾,被她睡顏奇異平復(fù)。 長指微曲靠近她,指背輕輕蹭了蹭她粉頰,開始思索一件他從未想過的事。 水波漫過肌rou緊致的腰腹,裴硯坐在浴桶中,閉目靠著桶壁,水霧將他冷俊的臉浸得朦朧溫暄。 背上一絲絲異樣,是她情動羞惱時留下的抓痕,裴硯小臂越過肩頭,長指觸了觸那處抓痕,摸到細(xì)薄的一道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