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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璇和溫曦皆已入宮,溫琴心找不到人說話,自顧自看了會醫(yī)書,又伏在書案上琢磨起醫(yī)館的事。 大人答應(yīng)許她開醫(yī)館,她總不能完全等大人的毒解了,才開始準備。 正畫著圖紙,突然聽到遠遠一聲霹靂。 溫琴心頓住湖筆,推開窗欞,望望天色。 晨起時還晴朗的天穹,此刻已彤云密布,云層黑壓壓攏住大半個京城。 不多時,庭中下起雪粒子,打在屋頂、廊柱,啪啪作響,院中灑掃的丫鬟匆匆跑到廊下躲避。 溫琴心合上窗扇,慶幸自己任性一回,沒入宮。 冊封大典該是欽天監(jiān)算好的日子,按理不該出這樣的差錯,溫琴心隱隱有些不安,怕是大典不會順利。 天色漸暗,無數(shù)的雪絮紛揚飄散,無聲落在院中枯枝上。 “小姐,大人回來了?!闭渲槭掌饌悖诶认露宥迥_,還沒來得及進門,便急急開口。 這么早,不是該有宮宴么? 溫琴心收起畫了小半的圖紙,起身相詢:“大人在何處?” “去了外院書房。”珍珠稟道,隨即遲疑開口,“小姐,奴婢剛打聽到,宮里出事了。廢太子的冊封大典剛開始,天降驚雷,正好劈中剛建好的攬月樓?!?/br> “太子沒立成?”溫琴心驚詫問。 廢太子為人不行,連運氣也不好。 “立了?!闭渲楸鶝龅碾p手交疊,緊緊攥著,望向溫琴心,遲疑道,“大人親自上奏,立云妃娘娘腹中孩兒為太子,陛下當場恩準。” 溫琴心身形微晃,有些緩不過來神。 即便廢太子不成,二皇子的呼聲也很高,再不濟還有其他幾位皇子,怎么會落到云妃尚未出生的孩子頭上呢? 而且,是大人親口請的旨意。 成親那晚,大人便說過,她不是云妃娘娘的替身。 大人待她的好,她能感受得到。 可是,為什么呢? “前院沒燒地龍,替我把大人的紫貂氅衣取來,再備一只手爐?!睖厍傩姆€(wěn)住心神吩咐。 風(fēng)雪穿過庭院,卷動她雪白狐裘、艷麗裙擺。 溫琴心雙手捧著手爐,纖手攏在毛茸茸的暖袖中。 寒風(fēng)吹動她睫羽,她微微瞇起眼眸,皙白的小臉顯得纖麗柔弱。 許是裴硯吩咐過,院門守衛(wèi)并未攔她,甚至不曾進去通稟。 溫琴心穿過庭院,行至階下,尚未看到人,便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驚雷和戰(zhàn)報都是你動的手腳吧?”衛(wèi)九皋聲調(diào)有些高,盯著裴硯,不可置信道,“你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不重要?!迸岢幍?。 書房清冷一片,他嗓音更冷。 聽到廊外腳步聲,料想是溫琴心,他面色緩和下來,站起身,準備去開門。 卻聽衛(wèi)九皋大聲質(zhì)問:“好,這些都不重要,那我問一件最重要的事?!?/br> 裴硯頓住腳步,側(cè)身望他。 “出宮前,我碰巧聽到幾位老臣私語,懷疑云妃肚子里是你的種?!?/br> 衛(wèi)九皋直視裴硯,言辭從未有過的犀利:“子墨,你掌管司禮監(jiān),確實可以自由出入宮禁。你來告訴我,你請立他為太子,究竟是順應(yīng)帝心,還是那其實是你的骨rou?” 門外腳步聲停滯,隔著門扇,裴硯幾乎能聽到她微亂的呼吸。 “說完了?”裴硯打開書房門扇,望著門外淚眼盈盈的佳人,隔著暖袖,握住她的手,側(cè)眸對衛(wèi)九皋道,“說完就啟程,別嚇壞你小嫂子?!?/br> 乍然望見門外立著的溫琴心,衛(wèi)九皋威風(fēng)凜凜的氣勢登時潰散。 繼而,有些神情有些狼狽地上前,訕笑道:“溫meimei別往心里去,都是我胡說的!” 溫琴心眼中蓄著一汪淚,像是隨時能哭出來。 姐妹二人,差別過于大,換做袁采玥,定會當場質(zhì)問,得理不饒人。 衛(wèi)九皋頭皮一緊,他還是更擅長應(yīng)付伶牙俐齒的袁采玥。 當下,他沖二人抱拳:“兄弟還有事,先走一步?!?/br> 甩給裴硯一個“不耽誤你哄媳婦兒”的眼神,便大步流星走出院門。 溫琴心愣愣凝著裴硯,眼眶中蓄勢已久的淚珠,終于墜下來。 她來外院,本就是想聽他說清楚。 可想到方才衛(wèi)九皋的話,溫琴心忽而不想問了,連他親信之人也質(zhì)疑他,顯然他在宮里是見過云妃娘娘的。 即便云妃娘娘同他并沒有逾矩的關(guān)系,可她還是會介意。 畢竟在所有人眼中,云妃娘娘的家世才是配得起他的,所以但凡有風(fēng)吹草動,便會將他二人連在一起。 暗室中,裴碩曾親口承認染指過云妃。 雖不知全貌,溫琴心也能猜到一二,云妃娘娘對裴硯的怨恨,很大一部分來自裴碩吧? 如今,裴碩死了,死在裴硯手中。 云妃娘娘對大人,又會是怎樣?若云妃示好,大人會不會不計前嫌幫她? 患得患失,理智全無,溫琴心忽而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些陌生。 她猛然轉(zhuǎn)身,落著淚,往院門跑去。 寒風(fēng)將她狐裘吹得翻飛,艷麗的裙擺擦過石階邊緣,又倏而騰空,似勁風(fēng)吹起落花。 裴硯穩(wěn)穩(wěn)抱起溫琴心,替她攏住身上狐裘,俯身輕觸她微涼的眉心。 綿綿雪花落在肩頭,他抱著她往外走:“跑什么?裴璇不是教過你劍招么?若真不信我,一劍刺過來豈不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