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老爺,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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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艷陽高掛,安城夜晚最為繁華熱鬧的夜生活早就結(jié)束了,但是在寧安河這處地方,白天也一樣熱鬧。 紀禾從畫舫里出來,不見他那群狐朋狗友,身后只有家丁,身邊和他并肩站著的是一名俊逸少年。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回頭率頓時倍增,一眼掃過去,只覺得甚是養(yǎng)眼,雖然是男子,還是在畫舫上,但是也不妨礙他們引人注目。 南辭早盼望著能光明正大站在紀禾身邊。 雖然他們早就做過很多遍親密至極的事情,昨晚還幾乎耳鬢廝磨一整晚,狠狠地用身體訴說了一番彼此的思念之情,但是現(xiàn)在不過是和紀禾在太陽底下走路,卻能讓他感覺到不一樣的愉悅。 比他昨天拿到巨額報酬還要讓人感到心情高興。 南辭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感到太陽都較往日燦爛。 紀禾看身邊那小混賬好像尾巴都翹起來了。 他心里默默腹誹,也不知道有什么高興的。 ……跟他在一起,是很讓人高興的事情嗎? 紀禾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感到天空都較往日湛藍。 打死紀禾也想不到南辭會在半夜找到畫舫,還摸到他房間來,更加沒想到自己被小了自己許多的少年弄得把持不住,上次在云仙閣是被迫,這次他就是投懷送抱。 紀禾啊紀禾,你怎能如此墮落。 下到渡口時,南辭見紀禾滿臉抑郁,郁郁寡歡的樣子,似乎十分苦惱,他嚇了一跳,忙道:“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是不是……疼?還是……” 還是你不喜歡我?。?/br> 南辭最后一句話不敢問出口,他多數(shù)知道紀禾是不喜歡他的,因此心情也立即由晴轉(zhuǎn)陰,蔫巴巴地望著紀禾,只盼他能不要討厭自己。 他們站在樹蔭底下。 紀禾習慣性地手搖折扇,卻發(fā)現(xiàn)折扇落在畫舫里頭了,他真是夠心不在焉的。 “還是什么?”他問南辭。 南辭倔強地不肯說了,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想見我,那我先回去了,我?guī)Я诵┠戏降睦笾貋?,晚些送一些到紀府,你可以收下么?” 分明是送禮給人,卻因為那可憐巴巴的姿態(tài)弄得像是請求別人施舍。 紀禾頓時有點啼笑皆非,雙手抱臂,不冷不熱地說:“我也沒說不想見你?!?/br> 話音未落,就見南辭雙眼霎時間亮了起來。 這些天南辭不在,他雖然沒說,心里確實時常想起這小混賬。 雖然大多是咒罵。 丟下這一句掀起無數(shù)波瀾的話,紀禾扭頭就走。 南辭快步追上去,屁顛屁顛跟在紀禾身后問:“這些天,你有想到我嗎?” 紀禾冷哼一聲,倨傲地斜看著他:“有啊?!?/br> 南辭聞言開心地一笑。 少年的笑容可真是比天上的日頭還要耀眼,滿心都是歡喜,那歡喜只給了紀禾一個人。 “我也是,”南辭朝紀禾走近了一步,“總是想到你?!?/br> “你說過了?!?/br> “我怕你不記得,以為我不想你。” 他們走出了渡口,白天的寧安河畔熱鬧地擺著各種小攤,道路中央,大部分是客人返程的馬車。 南辭黏紀禾黏得有點緊,時刻都想挨著紀禾走,手臂挨著,肩膀碰著,好幾次手背碰到,紀禾都以為南辭會牽他的手。 他尷尬地咳一聲,走動間,距離南辭遠一點。 紀禾道:“在外面,你注意一點。” 其實他當然明白南辭是情不自禁,這會兒,他一點兒都不懷疑南辭對他的喜歡,他也……對南辭說不上恨或者討厭。 紀老爺最討厭自欺欺人的人,他沒打算說服自己憎惡破了他身子,知道他秘密的南辭,反而經(jīng)過這段一點兒都不正經(jīng)的相處后,他對這少年還挺欣賞的。 平心而論,南辭這樣的人,應該是被很多姑娘家喜歡的。 南辭看看他和紀禾的手臂有一拳的距離,覺得在外面也有一點不好,就是不能隨意和紀禾親近。 “紀老爺,你要到我家做客么?”南辭道,“現(xiàn)在去我家,能立即吃到冰鎮(zhèn)荔枝,還有上好的龍井。” 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紀府的馬車跟前。 紀禾越過高頭大馬,站在馬車門前,聽了南辭的話,有點猶豫,心道:“你讓我去就去?” 南辭:“紀禾,好不好?” 撒什么嬌? 紀禾:“好?!?/br> 然后在馬車上紀禾一直坐在角落不肯和南辭說話。 他覺得自己真真是墮落,竟然因為南辭叫他名字而答應去他府上做客,紀老爺何等尊貴的身份,每天眼巴巴盼著跟他見面的人能從渡口排隊到城門,他豈能如此自輕墮落? 可是,南辭到底是不一樣的。 那些無足重要的人又豈能跟他相比。 這下紀老爺從青樓出來,是家也不回去,直接跟著相好回家了。 南辭的府邸沒有紀府的氣派,之前為了賺錢給凡秋贖身,他斷不可能花大錢買家宅,不過雖然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南辭年前才置辦下來的院落倒是清幽雅致。 一個干粗活的仆役,一個上了年紀的侍女負責照顧凡秋,加上南辭,一個四個人,比紀府那呼啦啦一圈人圍繞著紀老爺?shù)臒狒[截然不同。 所以,紀禾到了南辭家,也只有南辭招呼他,凡秋也出來見了紀禾一面,說了些感謝的話。 然后,就是南辭將紀禾安排到院子里的假山旁邊綠樹成蔭的涼亭,捧著一簍洗干凈的冰鎮(zhèn)荔枝過來,桌上已經(jīng)有一壺紀禾親自沏好的龍井,倒了兩杯在晾涼。 “你怎么親自動手,說好是我招呼你。”南辭少有的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紀禾不把自己當外人,他又高興。 按照紀禾的風格,他該說你家里沒個侍候的人,我在這兒被你晾了許久,渴都快渴死了,還不能自己泡杯茶喝。 可是這回他沒說話,就見南辭拿了個雪白的瓷碗,洗凈了手,給他剝起荔枝。 他手指修長,很好看,那雙手是極其有力的,但是此時做起這些活兒,卻分外的細致,動作很輕,指尖絕不碰到果rou,紅色帶刺的皮分離,果rou就倒進瓷碗。 南辭給瓷碗邊放了幾根牙簽,跟紀禾說:“你吃吧,但是不要多吃,這水果空著肚子吃不太好?!?/br> 紀禾進來后一直話很少,他吃了一顆荔枝,滿口清甜,這院落涼風習習,不遠處又能看藍天白云,甚是愜意。 這個小混賬,其實還蠻細心的,人也很正直。 紀禾打聽過南辭的家境,知道他小時候家里還算不錯,可惜父親是個賭鬼,輸光了家產(chǎn),變賣家宅田地,族里家人四散,南辭的母親病死,父親自盡,留下一堆賭債。 姐弟倆當時還年幼,妾室生的凡秋年長一些,債主本就要將她賣去青樓,只是她寧死也不賣身,她活著賣唱也賺錢,真死了那些人可是分文不得。 南辭在這種環(huán)境里長大,還能沒有長歪,真是難得。 紀禾不動聲色地在心里感慨不已,若是他和南辭萍水相逢,或許還能做個朋友,因為南辭是他一向都很欣賞的少年英雄。 越想,就越是覺得南辭和他之前見過的人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就宛如泥潭里的出水芙蓉,被淤泥埋藏的美玉。 這么好的少年,怎么就喜歡上他了呢? 紀禾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對南辭有了不愿意的…… 就在這時候,紀禾突然喉嚨犯上一陣惡心。 他臉色一變,扔下根牙簽,右手捂住了嘴巴,皺起了眉頭。 南辭還在給他剝荔枝,回頭見他這樣不舒服的樣子,馬山嚇得把荔枝都扔了,站起來圍在紀禾身邊,臉色著急:“怎么了?荔枝壞了?” 紀禾慢慢地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那股從胃里涌上來的惡心感覺才漸漸下去了一點,他直起身子,擺擺手說:“沒什么,可能天氣熱,胃口不好。” 荔枝沒問題,他也愛吃,就是突然有點想吐而已。 中午在南辭家吃的午膳,南辭特意讓侍女做一些清淡小菜,紀禾也沒有什么意見。 這算是紀禾和南辭認識以來,兩個人相處得最和諧的一天。 多少讓紀禾有點新鮮感,尤其這個過程是在了解南辭,他覺得有趣,竟然一直也沒有提出回家。 南辭恨不得紀禾一直和他在一起,也不開口說送紀禾回家,于是兩個人無形有了奇奇怪怪的默契。 午飯后,南辭說:“要不你到我房里休息一會兒,我換上了新的被褥?!?/br> 第一天來別人家就睡人家的床,這樣不好。 就在此時,紀府的家丁趕來報信,說是昨日約了老爺?shù)目腿嗽谙挛缵s到,是否還見面。 那位是和紀禾有生意往來的朋友,此次前來是為了議事,紀禾一時忘形,竟把這事兒忘記了,好在管家吩咐人來通知。 南辭有點失落,但是今日紀禾能陪他,是他從前不敢想的,說不定下次紀禾就在這兒過夜了。 于是又期待起來。 他堅持送紀禾回紀府,紀禾推脫了幾句,便也隨他去了。 可是就在南辭把紀禾送到紀府門口的時候,紀禾突然眼前一陣發(fā)黑,毫無預兆地暈了過去。 這可不得了! 南辭連帶著紀府一干人等全都嚇壞了。 管家急得滿頭大汗,拉著府醫(yī)沖進了紀禾的屋里,就差把刀架在府醫(yī)脖子上,嗓子都劈叉了:“趕緊給咱家老爺看看!怎么、怎么就暈倒了呢?!” 年紀頗大的府醫(yī)被拽了一路,腳跟都沒站穩(wěn),先是雙腿一抖,撲通給在紀禾床前行了個大禮,雙手搭在了床沿。 “大夫,不必多禮,您趕緊給紀老爺把脈?!?/br> 南辭把大夫顫巍巍的手搭在了紀禾的手腕上。 府醫(yī):“……” 他想說他沒有要行大禮的意思。 不過府醫(yī)的話還沒說出口,眾人只見他把脈把出一個十分怪異的神色,他好似不敢置信,又抬頭看南辭,足足把脈把了一盞茶時間,真是急死個人。 之后只聽他道:“可否屏退眾人?” 管家立刻讓下人出去關(guān)門,除了南辭。 他知道自家老爺跟這人睡一張床上了,南辭把紀禾抱回來后一直沒離開,看得紀禾很緊。 等屋內(nèi)安靜下來,府醫(yī)一臉神秘又激動道:“咱們老爺,有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