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攻)初戀成小媽 гōuгōuu.п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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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延有一個喜歡的人。 是他的初戀,初次暗戀的人。 蘇珩是大他兩屆的學長。 記得入學第一天祁知延多看了這位學長兩眼,很帥,不是濃眉大眼的帥哥,五官比傳統(tǒng)的帥哥柔和,但不陰柔,氣質(zhì)干凈,很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那一瞬間祁知延心跳加快。 懵懵懂懂的祁知延花了一段時間明白這叫心動。 在祁知延的努力下,他和蘇珩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很熱切,也沒有很冷淡,關(guān)系平平,但又挺熟悉的,是同學,是普通朋友。 這是祁知延的刻意為之,他不想和蘇珩有過多的接觸,但又想見到他,這不是他能控制的,心往哪放,即使臉上不表露出來,也騙不了自己,他的一顆心在越是接觸蘇珩,就越是往蘇珩的方向偏。 但祁知延不可能告白,就他的身體秘密,他放不開。 他無法接受告知蘇珩身體秘密又遭到拒絕。 很小的時候祁知延就斷定自己要孤獨一生,他害怕,也難以啟齒,他后半輩子的計劃中沒有納入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蘇珩的家境不太好,但是他一路成績優(yōu)異,盡管祁知延的優(yōu)秀是有目共睹的,但他自認比蘇珩差多了,祁知延從未見他發(fā)過火,他總是溫和的,有握一切機會的能力,能利用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條件去達到目的,任何時候都游刃有余。 這樣的人或許會走上不太被社會認可的道路,他會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不顧一切拼命往上爬,冷靜而決絕。 祁知延沒有其他人因為嫉妒而表演出來的丑惡嘴臉,在背后對蘇珩嚼舌根。 他們說蘇珩不過是有一張好看的臉罷了。 祁知延和蘇珩走得不算很近,也沒有被他利用,事實上祁知延還挺欣賞蘇珩,據(jù)他所知,和蘇珩合作的人其實和他各取所需,祁知延并沒有去研究蘇珩的人際關(guān)系,對他的關(guān)注沒有很深,一畢業(yè),祁知延就出國讀研了。 出國之后他拒絕知道一切有關(guān)祁知延的消息,就算有人跟他不經(jīng)意地提起,他也會很快跳開這個話題,畢竟他們和蘇珩這類人接觸都不深,也就隨便八卦兩句。 祁知延希望在兩年內(nèi)忘記這個人,倒不是真的抹去記憶,只是想淡化對這個人的感覺。 起初他在異國他鄉(xiāng)總會夢到和蘇珩相處的時候,吃飯聚會時蘇珩對他的照顧,在學校碰見了就一起走一段路,聊聊天。 蘇珩畢業(yè)前曾經(jīng)問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祁知延很驚訝他為什么有這樣的想法。 蘇珩說:“因為你總是不愿意和我接近,按道理來說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很好的朋友了,我沒感覺到你討厭我,但是你對我總是很冷淡,我以為那里讓你不高興了,可是碰見你的時候你又請我喝兩杯,吃飯,我們聊天的時候我感覺你還挺高興的?!?/br> 那時候蘇珩嘆了口氣:“我還挺喜歡你的。” 說完之后他又笑得很溫柔,眼睛里有細碎的陽光。 如果是換做別的人,可能不會對蘇珩的“喜歡你”這句話有什么別的感觸,那單純是對一個可以成為朋友的人的好感。 但祁知延對蘇珩心懷鬼胎,當時祁知延聽完心里就炸開了,放煙花似的砰砰響個不停。 他耳朵臉頰都一陣陣無法抑制的發(fā)燙,隨便找了個理由落荒而逃,沒法理會蘇珩在他背后是什么表情。 祁知延有個朋友曾經(jīng)很不正經(jīng)地評價祁知延對蘇珩好像釣凱子那種若即若離,欲拒還迎的曖昧態(tài)度,說完就被祁知延揍了。 他絕對沒想釣蘇珩,蘇珩也不是隨便就能釣的凱子,他讀大學沒談過男女朋友,一身禁欲冷淡風。 在國外讀書的日子他過得像個苦行憎,一點娛樂都沒有,說是讀書不如說是斷絕七情六欲的修煉,身體的原因他更需要壓抑自己,等修行的日子結(jié)束,他立馬準備收拾行李回國,同時思考自己該去哪個城市。 不想回家,半年前祁知延的老爸給他娶了個后媽。 祁知延對此不感興趣,他母親早就去世,他被爺爺奶奶撫養(yǎng)長大,父親在外面做生意,他十幾歲的時候才搬到和父親一起住,但他讀書,父親要工作,兩個人在家里比合租的室友還要生疏。 爺爺奶奶曾經(jīng)打電話跟祁知延抱怨,他的小媽也太年輕了,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小媽”,比祁知延大不了多少,還是個男人。 祁知延有點驚訝,他驚訝不是父親找年輕的,而是找了個男的,但一細想,也沒什么大不了。 有時候祁知延會想他是個正常男人就好了,要是蘇珩是個女的,他們就會結(jié)婚,蘇珩時常溫柔,也細心,他一定會把蘇珩娶回家,好好對她,然后他們會有孩子,有一個正常溫馨的家庭。 上飛機前祁知延也是這么想的,但是他已經(jīng)能做到很平靜地看待這些不可能的事。 按照爺爺奶奶的要求,他回國之后得回家,他應(yīng)該不會逗留很久,他打算去另外一個一線城市發(fā)展,一起回國的朋友已經(jīng)準備好在那里接應(yīng)他了。 回家的時候祁知延腦子難得放松,放松到他看見蘇珩在自己家像個主人……不,他已經(jīng)是這個家的主人了。 他像個傻子一樣腦子無法思考。 啊這……沒人告訴他,初戀變小媽該什么反應(yīng)???! 他該改口喊媽嗎? 進門,放下行李,坐下,蘇珩在他面前放上一杯熱茶,爺爺奶奶,他的父親在跟他說話,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仍然顯得心不在焉。 我cao他全家! 祁知延在心里破口大罵,也不知道罵誰,可是他無由來的生氣,這股氣從哪兒來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要去責怪誰,憤怒的火苗如燎原之火,一瞬間把他燒得心臟發(fā)疼,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閃爍著火光,手指掐進了手心,嘴唇緊抿,低下頭不讓被人看見他的神色。 這兩年白浪費了,他沒能忘了蘇珩。 蘇珩是他父親新娶的妻子,即使和男人結(jié)婚,也仍然古板地介紹蘇珩是他的妻子,蘇珩對這個稱呼沒有異議。 祁知延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狗日的世界太亂了。 “咱家小延長得越來越俊了。”奶奶笑呵呵地摸摸祁知延的肩膀,寵溺地看著他的乖孫。 蘇珩在祁健身邊坐下,眼睛一直在注視祁知延,看了半晌,他說:“小延是不是累了?” 祁知延的模樣似乎真的很累,他坐了這么久飛機,疲憊正好掩蓋了他真實的情緒,他沒有正面回答蘇珩,擠出笑容跟爺爺奶奶說自己餓了,又困。 爺爺奶奶可疼愛孫子,馬上張羅著飯菜,祁知延很餓,但他沒胃口,爺爺奶奶的關(guān)注下他勉強吃了幾口,沒嘗出什么滋味。 所有人都看得出祁知延很累了,他的房間在二樓,蘇珩走到他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行李箱上:“我?guī)湍?,房間給你收拾好了,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不用?!逼钪语w快道,他皺眉把自己的行李從蘇珩手里拿回來,推到門口旁邊,載滿行李的箱子由著輪子滑到墻邊,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什么都不用動,我很快就走?!?/br> 現(xiàn)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蘇珩看著他,欲言又止:“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點難接受,小延……” “什么都不用說,拜托別跟我說話?!逼钪油蝗恍α诵?,偏頭看著了眼蘇珩,那張臉沒有太大變化,還更好看了,眼睛里有祁知延看不懂的情緒,可能是歉意,其實不需要。 蘇珩跟誰結(jié)婚是他自己的私事,祁知延無權(quán)過問,但是祁知延的情緒還是因為他起伏不停,他眼神銳利,語氣帶了點嘲諷:“學……我該怎么稱呼你?” “算了?!睕]等蘇珩回答,祁知延眼里流露出氣餒,他搖了搖頭,拒絕交流,只拿了一個背包上樓,蘇珩在后面沒有跟上,一直低著頭看著那堆行李。 爺爺奶奶住一樓,兩父子的房間在二樓間隔開最遠的距離,互不打擾,祁健回房間睡覺了,蘇珩回房間之前特地過去看了看祁知延房間的那頭,門縫下漆黑。 祁知延根本睡不著,又是時差又是心煩,苦悶把他的心鬧得郁郁寡歡,他在黑夜中一頭扎進了冷冰冰的深海,血液都凍住似的,半夢半睡中一個驚醒,睜眼后又是一片漆黑,但很快就能看到窗外微弱的光。 他似乎想要抓住那點光,在噩夢中驚醒后大口喘氣時掀開被子,一骨碌爬下床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 月光很柔和,他額頭抵在冷冰冰的玻璃上,想到第一次見到蘇珩,他的眼神也是那么柔和。 此時想起這些不會讓他舒服,只會讓他難受。 如果我沒有見過他就好了,祁知延想。 他下樓找到冰箱,里面沒有酒,轉(zhuǎn)而找到父親的酒柜,里面全是名酒,他全然不管,拉開柜子隨手拿出一瓶酒打開,對嘴悶了大大一口。 辛辣的液體灼痛了祁知延的喉嚨,他根本不會喝酒,喝到第三口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為什么世界上會有人喜歡喝酒。 祁知延坐在小吧臺后面,落地燈把他照出一個淡淡的影子,他腦袋靠在柜子上,手指摩挲著酒瓶瓶口,一只手環(huán)著自己的膝蓋,可能是酒精讓他的感官變得遲鈍,所以有人來到他前面的時候他渾然不知。 “空腹喝酒不好?!碧K珩說。 祁知延明顯被嚇到了,一瞬間渾身一僵,抬頭愣了半晌才聲音沙啞道:“……要你管?!?/br> “你可以不過來,”他額頭抵在自己的手腕上蹭了蹭,生氣后有點委屈,鼻音有點重,“你嚇到了我……” 蘇珩抱歉地笑笑,“對不起,我叫過你了,你沒反應(yīng)。” 祁知延似乎有點喝醉了,剛才那句話說得跟撒嬌似的,蘇珩看著他睡得有點亂的頭發(fā),微紅的側(cè)臉,看了幾秒,才把他手邊的酒拿走,順手放進了柜子。 蘇珩穿著藍色絲質(zhì)睡衣,身材高挑,頭發(fā)有點長,五官在昏黃的燈光下更加柔軟。 祁知延想起有次和大伙去玩,他喝了幾口啤酒被蘇珩按下,當時蘇珩說不喜歡就不要喝,祁知延說:“那多不合群,等會兒得讓他們灌酒了。” 蘇珩說:“到時再說,他們非要你喝那我替你喝?!?/br> 祁知延聞言心里軟得不行,喝酒沒有醉,倒是因為蘇珩的話有點醉了。 他面前遞著一杯溫水,拿杯子的手指白皙纖長,關(guān)節(jié)卻不突出,順著那只手往上看,是蘇珩略擔心的臉。 蘇珩稍微彎腰,看進祁知延的眼睛,聲音很輕,生怕驚擾到他一樣:“胃有沒有不舒服,給你煮點東西吃?” 蘇珩問的話無非就是那幾個答案,祁知延很清楚自己應(yīng)該怎么回答,為了面上好看,他不應(yīng)該對蘇珩有什么臉色,至少不表現(xiàn)得過于明顯,但是他有太多太多想知道了。 聰明人知道不該問什么,有些話就應(yīng)該爛在肚子里,免得以后每一次的見面和相處都不舒坦,所以剛才祁知延表現(xiàn)得很克制,沒翻臉,沒質(zhì)問,除了有點冷淡。 蘇珩跟他爸結(jié)婚可能是為了利益,他爸呢?看中了蘇珩的優(yōu)秀?開什么玩笑,誰都沒祁知延清楚他爸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絕對是為了蘇珩的臉,所以祁健沒花錢把蘇珩招進公司,而是把人娶回家,他看得出老爸對蘇珩很滿意。 到底是那方面滿意呢?祁知延忍不住惡劣地想,到底是滿意蘇珩優(yōu)雅賢惠的樣子還是……還沒想到底倒是先把自己惡心到了。 他沒忘記剛才起身吃飯時老爸放在蘇珩身上的手,那么自然那么親密,蘇珩沒什么反應(yīng),已經(jīng)習慣了,因為他們做過無數(shù)遍的身體接觸,有時候他們甚至對望著微笑。 這不是演戲,祁健不可能做這些事,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強勢又霸道,他需要一個乖巧柔順的妻子,于是溫和俊美的蘇珩就成了祁知延的小媽。 剛才爺爺奶奶跟他說他這個小媽做得挺好的,讓他們刮目相看。 蘇珩又問了遍,等不到祁知延回答也不生氣,回頭正要找個離祁知延遠一點的地方坐下,就聽聲音從背后傳來:“你為什么要跟我爸結(jié)婚?” --